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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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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守门人在心里嘀咕时,打院落里匆匆拐出来一个大丫环,因为赶的急,白皙的脸上还添了两抹红晕。

    “春晓姑娘——”守门人赶紧出声打招呼。

    这位虽是丫环,人长的跟天仙女似的,这两年模样越发出挑,生生把府里一干女眷给比下去了。今年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五岁,花朵一样的年纪,花朵一样的人儿。府里的管事小子们暗地里憋着劲儿,俱想把这位美姑娘娶回家。

    “紫蔻,”春晓跑到台阶下,握着她的手,稍微平复了急促的喘息,“好妹妹,等急了吧?刚刚我在王爷的书房里侍候笔墨走吧,跟我来。”

    牵着妹妹的手往里走,大门口处跟守门人笑着道:“这是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已经禀了福晋,新近要来府里做事,以后还请两位大哥多多关照。”

    守门人急忙陪笑道:“春晓姑娘恁般客套,倒是咱们要承姑娘关照才是。有姑娘在,令妹的差事一准不成问题”

    紫蔻跟着姐姐走,一路又是拐弯又是穿门过户,原是暗地用心记住路线,却是拐了几个弯,已经模糊了方向感。这宅子规模雄伟,占地宽广,重门叠户,院落深邃,好一派深宅大院的王府气象。

    春晓边走边问:“娘身体好些了吗?你到这边做事,她一个人在家成吗?明明前些时候说好的事,这两天我越寻思越觉得悬心,咱俩人都不在跟前,我真怕爹他又”

    “姐,你放心吧,多亏了你前次拿回家的老参,娘现在的身体好多了。邻家大娘是位好心人,她出主意,请娘去乡下与她的老婆婆做伴。乡下清静,娘也能安心休养。我如今都这么大了,也该出来做事,挣点钱贴补家用,至少,带出张嘴,也可以给你减轻点负担。这几年,苦了你了。”

    “跟我说这种外道话,想讨打呀?”春晓轻轻拍了下妹妹的手,随即敛了脸色,认真叮嘱道:“该注意的地方,前次回家我都再三给你说过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多做事,少说话,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打听的不要好奇,知道吗?”

    紫蔻点点头,“姐,我要做些什么?能跟你在一处做活吗?”

    春晓脸色黯了一下,“这个要听福晋安排。”府里这两年人事变动了几回,补充了一些年少的汉人男女,却多是从庄子上调来的,再就是人牙子调教好,送过来任福晋等主子挑拣。像紫蔻这种情况,也有过几遭,由府里做了几年的人介绍过来的嫡亲,跟管事媳妇打点一下,往上禀报一声就好。这次不知哪个乱嚼舌头的,往福晋跟前递了话,管事媳妇不敢擅专,原先安排好的差使再也不提,眼下一切要等福晋发落。

    说着话,姐妹俩来到一个大花园。六月里,正是草木生长旺季,在专人精心照料下,各种名贵的花花草草开的十分热闹,姹紫嫣红,蜂飞蝶舞,其中点缀着峰峦叠起的高大假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设计的十分巧妙。

    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春晓指着前面道:“福晋这会儿在阁子里休息,呆会儿见了福晋,说话仔细些。”

    巽亲王福晋钮祜禄氏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贴身婢女轻轻给她打着扇子,淡淡的花香从打开的窗户中飘了进来,不浓不淡,嗅着有种安心定神的效果。

    “福晋,春晓求见。”

    门口侍候的隔着门帘,轻声禀道。

    钮祜禄氏“唔”了一声,懒洋洋坐起身。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眉目间掠过浓浓的厌恶,却是稍现即逝。“不在书房侍候王爷,她来这里做什么?”

    贴身婢女放下扇子,捧了盏茶水递过来,“福晋,春晓的妹妹今儿要进府做事,想是为了这事来的。”

    “府里缺使唤的丫头了?别是——”又来了一个惯会卖弄风情的狐媚子。

    本朝立国之初,革新气象浓郁。顺治三年开始,朝廷明令禁娼,顺治八年又停止了教坊司女乐入宫承应。同时,大清律法也加大了对嫖娼者进行处罚的力度,文武官吏再宿娼者是要挨板子的,一打就打六十大棍,谁敢拿乌纱帽和身家性命去抗衡皇帝老子的命令?

    但活人岂会被尿憋死,那些享受够了宫廷教坊歌舞的名士,便开始找别的乐子,戏曲成为彼时最主要也是最流行的娱乐方式。昆曲开始领风气之先,“索得姑苏钱,便买姑苏女。多少北京人,乱学姑苏语。”

    这春晓便是姑苏人氏,虽是少小便随了父母离乡远行,偏生却长了一副江南女儿的好模样,说话慢声细气拿捏拿调,眉眼弯弯,生就一双会勾人似的眼睛,端看走路就不似个安份的。果然,打去年开始,王爷的眼珠子就开始粘在她身上了。

    钮祜禄氏想起来就恨的咬牙。

    好嚣张的丫头,不过是一个汉人贱女,竟敢在书房重地媚主惑上,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真当她这个当家主母是个摆设不成?

    床榻共枕之人的一举一动,有没有什么异相自然是可以轻易分辨出来的。她与常阿岱十多年夫妻,想不了解也难。

    枉他素日口口声声,痛斥宫中有半个南蛮子狐媚惑主,竟不想想自个儿,比那皇帝又强到哪儿去?府里侧福晋、庶福晋、滕妾先后纳了多少,最后偏生在一个下贱汉女身上失了心,传出去,岂不是一桩笑谈,她要怎么在人前抬头说话?

    钮祜禄氏是个雍容华贵的美人,她曾经自负美貌,她不信这样的她,会收不住丈夫的心。

    可是,最后还是失望了。

    痛房花烛夜,掀开盖头,她没有在丈夫眼里看到惊艳的神色。

    很久以后,一个妾室的格外受宠,以及这次邀宠的婢女,才让她最终明白,丈夫一直喜欢的便是另一种类型,楚楚可怜的,惯会装出怯生生模样的人更受他欢迎。

    袖口掩盖下,钮祜禄氏用力紧了紧左手,指端处的长长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甲痕,木木的有种不真实的痛。

    她已经快要年满二十八岁了,虽然平时注重保养和膳食搭配,身条依然婀娜多姿,但是每次照镜子时总会有一种正在慢慢老去的感觉像园子里的盛放的花,绚烂美丽的背后是转瞬即逝的繁华,怎么样都比不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人怜惜。

    “福晋?”钮祜禄氏脸色阴晴不定,侍候的婢女小声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见春晓,奴婢这就打发了她。”

    钮祜禄氏定了定神,喝了口茶,慢条斯礼整了整衣袖,“让她们进来吧。”

    南苑,六月初十。一大早由专人快马递呈的折子里面,就有原直隶总督张悬锡的自诉折子。

    顺治压下了,当天,在与侍读学士谈经论史时,提起了这件事。

    “你们都是汉臣,张悬锡的事前后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几位也都清楚经过。你们怎么看?”

    几个面面相觑。“皇上圣明,”一人斟酌言辞,小心道:“为臣者,自当仰体皇上求治之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大人本人,有些读书人的倔强脾气,念他当差治事还算尽心,纵有鳗直的话,伏乞皇上察其本心,恕其愚直。”

    顺治既失望又恼怒。双方当事人都是自己素来倚重的,不思合力为君分忧,反而自行明争暗斗,实在可恼。

    “事情有严重到需要自杀的地步吗?常堂直隶总督,如此糊涂行事,传扬开来,也不怕被人笑话。只有这么点担当,叫朕怎么放心把家国大事托付给他?真要受了委屈,上道折子说说清楚不就行了,他这是把朕当做昏君,不会给他作主不成?”

    陈旭日忍了忍,终是直言道:“皇上,满汉有别,麻勒吉学士是满洲状元,前途不可限量,现下职责品级还在张大人之下,就敢如此行事,不把上司放在眼里,挟隙私怨。倘若日后得势,不依不饶,岂不是张家合族之难?张大人固然行事冲动,却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第93章 羊和狼() 
陈旭日的话够直够白,说出了一直以来压在许多汉臣心底深处的话,开门见山直指事件的真实原因和本质。

    有些话好说不好听,却是实情。

    眼下满人坐了江山,虽有汉人参权议政,然而在中央衙署内,满汉关系十分紧张。汉官极受压抑,六部尚书,概为满员。顺治五年,始设六部汉尚书,但无实权,不过“相随画诺”而已。顺治皇帝亲政后,各衙门奏事,但有满臣,不见汉臣。顺治虽有尊儒举动,却多流于表面形式,本质上仍然是要把“本朝家法”原封不动搬进来。大学士陈名夏提出“留发复衣冠,天下即太平”的进步主张竟被杀头,这很可以说明满洲统治者对汉人的态度。

    也就是最近几年,汉人在朝中的地位有了一些提升,但满臣的主流思想对此持强烈不赞同态度。

    直隶总督的自杀事件,究其根本,根子实在于朝廷“尊满抑汉”的政策。

    顺治的脸板了起来,半晌后,勉强笑道:“还是孩子敢说真话,张悬锡吱吱唔唔,反不及一个孩子说的明白这件事,朕会酌情处理,给诸臣工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场君臣聚会匆匆结束。

    几位适逢其会的翰林侍读看向陈旭日的眼神非常复杂,惊奇、佩服、深思、疑虑不一而足。

    陈旭日只作懵懂态,与诸人出了议事处分手,便欲返回住处。

    刚行了一段距离,后面传来呼唤声:“陈旭日,你且等等——”

    叫住他的是一位老人,少傅兼太子太保衔,翰林国史院大学士金之俊。上月末,因为吏部在册立四皇子隆兴做太子一事上,百般推诿拖延时间,顺治大怒,当朝抹了吏部尚书的官,其后这吏部尚书一职,便着落到金之俊头上。

    陈旭日破格钦点为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庶常馆就学,与这位大学士接触过几遭。

    老实说,就个人感觉而言,陈旭日对他印象不坏。

    金之俊是前明进士出身,为官多年,李自成破京师时,成了一名俘虏,几番周折终于买通看守监狱的老头,逃离虎口,没多久,又变成了清军的俘虏,后来降了清朝,被时人讥讽为:“从明从贼又从清,三朝元老大好人”。

    金之俊最著名的,就是为清朝统治者亲手制定了开国治汉方略,因之受到多尔衮和顺治的重用和亲善。

    他提出的“十从十不从之纲”,开宗明义第一款,“男从女不从”,男子剃发易服,而女子仍旧梳原来的发髻,不跟旗人妇女学梳“两把儿头”或者“燕尾”,仍旧穿着传统汉家服饰,并不放小脚。

    男子生前守清朝的法度,死后的丧仪,仍用明朝旧俗,这是“生从死不从”。死既不从,则阴世的一切,自然跟阳世不一样;做佛事超度,什么“疏头”、“路引”,都从明朝的花样,与清朝无涉,所以叫做“阳从阴不从”。

    做官的,高坐堂皇,观瞻所系,自不能不穿朝珠补褂马蹄袖的清朝官服,但隶役依旧是明朝“红黑帽”的打扮,这叫“官从隶不从”。官宦从了,然而婚姻是一人一家之事,可以不从,所以新娘子凤冠霞帔,俨然明朝命妇,这是“仕宦从婚姻不从”。

    再有就是“老从少不从”,孩子们百无禁忌,穿什么都可以。至于“儒从而释道不从”和“娼从而优伶不从”,是迁就事实,因为僧衣道袍,由来已古;而戏台上既然扮演的是前朝的故事,就必须用前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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