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娄敏中闻言,推脱不得,当即信口胡诌道:“我思得方略三策。这上策,自然是以我军布武江南的战略为主。据我军在苏州等地的信徒暗探所报,李民如今已经是誓师要清君侧,正圣听。全靠了收服我军的叛军,压制了苏州等地的官军,这才占据了江南半地。如此,以这李民在我江南的传教,也不过两载多,李民在我江南的根基,必然不稳。万万比不得圣公就在江南经营的声威名望。
兼之,李民本人如今亲临秀州,已是被圣公率军牵制于此地。而我军却还有多方元帅可调动。故此,臣想,只要圣公能调的一两路军马,绕过此秀州,直接攻击李民苏州等地。那李民根基不稳,民望不深,守军必无斗志,定然能兵锋所指,城池唾手可得。而李民后方根基一失,军心必乱。兼之没有了后方军粮供给。秀州久战之城,城池破损,存粮无多。即使不用我方攻打,那李民大军也是不战自乱。而若没有了大军,任是李民神通再是如何广大,他也是不可能妄自造下万千的杀孽,独自一人以神通歼灭几十万大军的。
到那时,我主不仅可以不在以李民为意。若是操作得当,甚至就是收服那李民为我主所用,那也未必是没有可能。而如今圣公唯一要做的,不过就是要修好李民,把那李民拖在这里,暗中遣大将合围苏州,断李民的后方根基罢了。”
方腊闻听,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顺着那娄敏中信口胡诌的思路,想了美事,差点美的连口水都流出来,当即是连声的叫好,甚至是连后面那两个方略都不问了,就惦着按娄敏中所言行事。
可是!方腊一惦着具体应用,却是当即苦了脸。郁闷无比的看着娄敏中说道:“丞相此策虽好,可你还是先说说你那余下的两策吧。”
第一回 胡诌三策()
第一回 胡诌三策
信口胡诌的。毕竟是信口胡诌的。哪怕是娄敏中再了解方腊,说的话再对方腊的心思。可一遇到实际操作,那实际问题,自然也就会把漏洞检验出来。
且不说秀州乃是连接苏杭的要地。哪是那么好绕的。要是真能随便绕过,那方七佛领军攻打秀州,死伤众多,岂不是全无意义。何况,如今方腊在浙江的郑魔王部已经被击溃,吕师囊部又都投降了李民,石生等各部,如今战线拉长,兵力调动也是有所不足。连此次方腊领军来支援方七佛,也只能紧扣扣的抽出五万军兵,方腊又上哪里调度兵源,开辟新的战场。这方腊要是真有无限兵源的话,那哪还用在这里犯愁,任是何等高手,那也是架不住人海战术的。
可此时,这方腊绝对乃是马三立的小黑板一翻——没有。方腊如之奈何。
不过,这些且都不说。就只说方腊能找到路途,能绕过秀州。可那李民又是如何糊弄,好拖住的。李民被拖在这里,他方腊可也是拖在了这里。
就算这方腊点兵绕过秀州攻打李民的苏州本镇,那李民又不是傻子,岂能老实的在这里等着不动,任由那方腊消灭了他李民的后方根基,而后在没粮没供给的情况下,再与他方腊对决?
那李民若是真如此,又岂能有如今这番声势?
何况,谁说修道人就不能出手帮助军队了,他方腊手下的镇国国师包道乙,那可就是没少出手,如今与那李民对垒,李民明显有招揽之心,逼得不甚紧,这才有得他方腊喘息之际。若是方腊绕过秀州,攻打李民的后方根基,把那李民逼得紧了。李民一怒之下,以神通配合他李民的自家军马,硬攻方腊本阵,恐怕不等他方腊调派的军马建功,他方腊先就被李民击溃。
别人不知道,他方腊可是知道的清楚,他方腊手下的这些人,那可都是他方腊按照智慧使徒传承的帝王心术安置的,搞的就是平衡,有左丞相娄敏中,就有右丞相祖士远,有护国国师郑元觉,就有镇国国师包道乙。八大元帅,八大飞龙将军,那都是互相牵制平衡的,只有他方腊能统筹这些人,其他人都玩不转。
这样一来,虽说他方腊在摩尼教内的地位,那绝对是无比的稳固了,可是,若是他方腊有个万一,这个摩尼教建立的国度,立马就会成为一盘散沙。
别说,方腊果然不愧是一代枭雄,这一点,看的还是比较准的,历史上,没有李民的出现时,方腊被诛灭后,方腊领导的南方起义,立时群龙无首,各自混战,不用多久,就全都被童贯领兵镇压了。
故而,方腊高兴的向进行实际的兵马调度,可只是一想手下谁还有富裕兵力,那已经是一愁。随后,一想绕过秀州的路线,此路线他与方七佛早就不知道推敲不知多少遍了,自然知道别的地方好绕,这秀州不好绕。就算绕过去了,李民也能随时派兵追上支援。而最后,方腊一想到李民的神通无敌,本方暂时还没有能敌住李民,若是激怒李民,李民不将就起来,方腊的心,更是哇凉哇凉的。
由不得方腊不苦着脸,推掉这看似极好的上策,转问娄敏中的其他两策。
这娄敏中本就是信口胡诌来忽悠方腊的。见方腊不采用,自然也是不以为怪。随即不动声色的说道:“圣公,若是我那上策不成。我这还有中策。而今,圣公与那李民,均是崛起江南,正好各占一方,双方互拼,各自损伤,且不论谁胜谁负,终究是互损实力,便宜了朝廷。当今,圣公主要反的乃是朝廷大宋,那李民说的再好,也是反的朝廷大宋,我两方正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此即有联盟之机。若是圣公能行韬忍之策,忍得一时风光,遣一能言之士,前往那李民处,细加刨说,说得李民与我军缔结盟约,也是不无可能。如此,凭我两军在江南的实力,分守一方,互为羽翼,互相支援,任是朝廷的兵马再强大。我等也是无惧,且,朝廷背后隐藏的三山宗门,圣公也能拖着那神通广大的李民一同应对。也不用我摩尼教独自承担了。如此,只需一两年,圣公轻税爱民,减轻徭役,必令江南百姓归心,天下豪杰向往。待得与那李民联手推翻了宋朝之后,再论高下,也是不迟。彼时,就算圣公不能一统天下,也可分割一方,自立为王。”
方腊听得此言,顿时又是大喜。
方腊这个人,虽然传承了智慧使徒的知识,很有一套组织才能。可是方腊目光,却始终是短浅了一些。这从方腊方一兴兵,有了点声势,就立刻建国称王,那就可以看出端详。而且,方腊的御下手段,除了推心置腹,阐述大志之外,就是维系御下的平衡。所有的官职,那都是双双出现的,互相制约。还没彻底推翻大宋呢,却是先把大宋防范武将叛乱的那一套,继承了一个完全无误。而且手下的领兵人才,远远多于治理人才,比李民当初的偏科,还要严重。
故此,方腊虽然称王,却也是没有想过就此定鼎中原。而只是想着先当一天皇上是一天皇上的心思。先是过把皇帝瘾。故而,能割据一方,自立称王,对与如今的方腊来说,也是相当不错的人生成就了。
故此,方腊当即又是大声称好,就惦着派人与那李民游说,先联盟共同对敌朝廷,以及那支持朝廷的三山宗门。而后在天下大定之时,再来一分高下,以决天下之主。
别说,此次的娄敏中,虽然也就是信口胡诌,却也是有些挨边,毕竟他对方腊与李民的共同敌人的定位,那就找的很准。这世上,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有着共同敌人的两方势力,联手定盟,共同对敌,那也是屡见不鲜的。
不过,娄敏中的三策,方腊已经是听了两个,尤其是那娄敏中的中策,更比那娄敏中的上策更有可操作性。方腊自然也就想听听那娄敏中的下策又如何,也许被不住那娄敏中的下策,却又比娄敏中的中策更适应他方腊也说不定。
虽说此时的方腊,依然还是觉得那娄敏中的上策最适合他方腊的心气。可是,方腊当初在基层百姓中传教,那可都是亲力亲为的,自然也是比较务实。只要好用,方腊却也是不在乎自家心气如何的。
于是,方腊当下向那娄敏中说道:“丞相果真智慧如海。此策却是良策,正合我用。不过,丞相既然还有一策,却也不妨一说,我正一并拜领。”
娄敏中见方腊信了自己这番话,知道已是把方腊忽悠住了,心中大喜。对与第三策,自然也是不在意了。不过,既然方腊问道了。娄敏中却是还要找一个来说。
娄敏中当即正色说道:“圣公,我思得三策,这上中两策说了无妨,这下策若说,却是还要请圣公赦了罪过,我方才好说,若是不然,我断不敢说。”
方腊闻听更是好奇,连忙说道:“丞相献策,乃是为我分忧,采用不采用,尽皆在我,我如何能怪丞相?此自是言者无罪,丞相尽管说罢,我赦过了。丞相定然是有功无过。”
娄敏中闻听,心中暗笑。娄敏中说是三策,不过是给方腊划三个道,好让方腊顺着他娄敏中的心意,与那李民修好罢了。这上下,都不过是为那中策造势,以对比来逼方腊选择罢了。如此说,只不过是更吊那方腊的胃口罢了。
不过,娄敏中却依旧表面肃穆的说道:“即蒙圣公恕罪。臣下也就直说了。而今圣公与那李民对决秀州。虽是大军对阵,可关键还是那神通对擂。此擂,两军瞩目,一方胜,一方必定士气大振,而另一方则必然畏惧敌方神通,心无斗志。必败无疑。可如今,那李民神通广大,今日一战,反手间已是尽败我方高手。镇国国师一死。清净、光明两大使徒胆寒,我方唯有仪仗那白马寺的圣僧了。可如今白马寺却是避战不出。明日圣公如不得白马寺尽力,此擂必输无疑。故此,与其那时对擂输了神通,连累我大军毫无士气,心无斗志。不如就此退守杭州,避了那李民的锋芒再说。如此,李民虽赢得此战,我方也由攻转守。可只待圣公平定江南的各路军马建功,回援我杭州首府。那李民军马陷于包抄之中,那李民也是必败无疑。”
第二回 说情()
第二回 说情
“咦?此策好啊。有何需要赦罪之处?”方腊一时脑筋没转过来,疑惑的问道。
娄敏中低声说道:“圣公。此策虽好。可却是极有风险。首先,圣公显赫江南,全凭的乃是信义二字。投奔圣公者,皆是相信圣公乃是信者义士,能真心对待他们,故此相投。可如今,圣公与那李民约战与此,今不告而别。先是失了信义。虽与圣公军力无损,可臣下却也是不知要对圣公造成多少暗中损害,更不知有多少人要弃圣公所去。故要向圣公恕罪。”
娄敏中声音很低,说的也很短,可方腊听了却是心中大憾。要知道,方腊乃是搞宗教的出身,更是传承了摩尼教智慧使徒的衣钵,对与狂信徒们能造成什么样的惊人举动,以及其心中偶像破坏,又会有多么大的破坏力,方腊可是远比娄敏中知道的更清楚。若是他方腊赖以起家的信义不在被他人相信。方腊还是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依旧无悔的追随他。
而方腊心中还没害怕完。那娄敏中却是接着说道:“圣公名声受损,此其一也。而除此之外,我军从这秀州败退。虽说是主动撤退,战略转移。可终究还是被势所逼。士气低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