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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不得不与兄再次对阵,实乃愧煞。还请兄见谅。”
秦明豪爽的笑道:“沈兄弟,我早已说过。你我战场之下是朋友,战场之上是敌人,自然不可容情。你我且拼死一战,以显我等忠义。”
沈刚敬道:“谨尊兄命!”
说罢,沈刚随即操起风火盘龙棍,舞动棍花,搂头向秦明打来。
要说,这沈刚虽然上次败在了秦明手下,而且也是心服,可那却不是说沈刚的本事就一定不如那霹雳火秦明,一定会被秦明大败。要知道,两个相差不多的将领拼杀,分胜负的关键,却更多的乃是运气,以及临场发挥,各自的胜负,也是只有四成的把握罢了。
何况,上一次沈刚与秦明比斗,却都是斗上了火气,脑袋发热之下,都只是比得双方膂力,气力。可一个大将的武功,膂力、气力虽然必不可少,却也是只占一部分,招法熟练,骑术精良,技艺独到,那更是关键所在。
沈刚自问,若是完全发挥了自家技艺,使出三十八路的风火棍法,绝对能胜过秦明。
只不过,秦明也是如此想的。虽然秦明上次与沈刚的比斗胜了,可是却也是胜的极为勉强,若不是沈刚的那匹马不行了。秦明还真不敢说他秦明就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要知道,沈刚倒下之后,他秦明也是几乎乏力的拿不住那狼牙大棒。故此,秦明也是想与那沈刚在技法上,再次的比斗一场,秦明对自己那四十三路的狂风棒法,那却也是极端自信的。
这两边想的都差不多,这打起来却也是更加的好看。只是,与上一次他们二人比斗的不同,这一回却没有了那震耳大铁声,而是各自连兵器都不待碰的,全都是虚式。
只见那秦明,棒舞如飞,狼牙霍霍,带定风声。如猛虎下山,又如狂风过境。一条狼牙大棒,竟然舞出了一团山一般的虚式。
而那沈刚,也是不弱。风火盘龙棍直舞得青红二色,遮天盖顶,护住周身,偶尔一击,更如灵蛇吐信,貔貅摔尾。全如天成,与那秦明的狂风棒法,却是不差分毫。
而就在秦明与沈刚各自比划了二十多招,不见胜负之时。吕师囊与石宝那一对,却是分出了高下。那吕师囊一口猛气下来,换气的途中,却是把一口气散了。没有了这一口气的支持,吕师囊如何还能力敌石宝?
此时,吕师囊已经是蛇矛舞动见缓,喘起粗气。可石宝不愧是大将。打到这般份上,竟然还是精力十足,招法不带丝毫乱的。若不是军师朱武早有过吩咐说那吕师囊乃是主上的旧人,不可伤其性命,石宝早就力斩那吕师囊了。
不过,如今吕师囊的招法一乱,却是吕师囊寻到一个机会,猛地取出走线铜锤,扬手打去。
吕师囊慌乱之下,横刀一挡,却是忘了石宝那走线铜锤,人头大小的 铜锤虽然是硬的,可那精钢锁链打造的链绳,却是软的,吕师囊那蛇矛一扫,石宝顺势一抖手,那走线铜锤,顺势就转了一个弯,五丈长的锤炼,当即就沿着吕师囊蛇矛的接触点一拐,把吕师囊连蛇矛带人,围绕的一个结实。那人头大小的铜锤,更是直接砸在了吕师囊后背的护心镜上,当即把那护心镜砸出了一个瘪。若不是石宝震链发出一股巧劲,卸了许多铜锤绕打的力量,这吕师囊也绝对难在石宝这一铜锤的砸击之后,依然生存。
可就这样,吕师囊却也是惊恐无比。要知道那生命可是个人的。何况身上捆个链子,那也是不好受不是。吕师囊连忙慌乱的挣扎这锤链的捆绑。
可那走线铜锤,乃是石宝的一绝,可打杀,可拿人,如今这吕师囊都被锤链锁住了,石宝如何能让这吕师囊脱困。当即用力往回一拉。
那吕师囊却是不如石宝力大,此时被捆,更是不得使力,随即被拽下马来,而后那石宝猛地一震手臂,被锤链捆绑的吕师囊当即就落入了石宝手中。
石宝单手高举吕师囊,跃马示众,大声向敌军喝道:“贼首吕师囊已经被擒,尔等不速速归降,等待何时?”
随着石宝的纵马呼喝,吕师囊摆出来的军队,当即人心大乱。虽说此时吕师囊大军的各个基层伍长、什长,都头等什么的建制还全都完备,可是主帅吕师囊被抓了,吕师囊手下的心腹大将,江南十二神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却也是真的陷入群龙无首之困境。
再加上,那李民大军的朱武,虽然观看比斗,水平高点的,朱武就分不出什么谁高谁地。可论着战场上的审时度势,朱武却是半分不愧他们神机军师的绰号。石宝单臂举着吕师囊示众的时候,朱武就请示了李民直接分派军马掩杀了过来。
吕师囊大军在没有了当家人之后,本就士气陷入了最低点,又看官军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想到那国师军的种种传说,以及国师李民的种种神通,不用打,心自以乱了。
可就在这时,却有人高呼:“我等愿意归降国师。”
有人带头,那吕师囊大军在经过这几日谣言之说的熏陶,本就对吕师囊的忠诚少了许多,何况如今连吕师囊本身都落入国师军手里,更显证了国师军无敌的传说,那些心志不坚,本就是为了吃饭活命跟随吕师囊的,此时自然也就随着他人一同降了。
不多时,五万出营的大军,已是降了四万,剩下的一万,全都向吕师囊军营方向溃退。
朱武当即一面分出五千人收编这些敌军俘虏,一面催动军阵,尾随着吕师囊的败军,准备袭击吕师囊大营。
可就在那吕师囊大军的营门口,却见大营营门紧闭,两旁的角楼之上,更是布满了弓箭手。
为首有一白衣儒士,高声喝道:“败军且往西行,饶营盘而过!”
这白衣儒士的策略倒是很浅白,为了免那些溃军冲散营门防御,让李民大军可趁势攻入营盘,这白衣儒士,却是根本就没开营门的意思。而那绕大营而入军营的军令,更是断绝了敌军为随的可能行。要是李民军胆敢追着败军不松口,绕大营而入,正好可以安排大量弓箭手,大量射杀李民大军的追兵。
只可惜,这世上人,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时随地保持理性克制的。如今追兵在后,营门在前,这些溃军如何肯舍了这个活命的机会,何况,这些投军的,本就多是为了吃饭活命而跟随的吕师囊,参加了叛军,就算没有朱武暗中安插间谍的起哄与引导,这些多是目光短浅之辈的,也是照样会作出傻事。何况这里面还有朱武手下的不少间谍人员。那热闹程度当即就起来了。
有人哀求那白衣儒者说:“军师,后面官军追的紧。您老就抬抬手,大发慈悲,让我们进营吧。我们可是没有投降官军的忠诚之辈啊!”
也有人威胁说:“吕助!你这小人,此等时节,你还有心算计自家兄弟么?你再不开开营门,让我等进去,大不了老子就投靠国师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更有人歇斯底里的骂道:“吕助!你个小人,不得好死,再不开开营门,你生儿子没屁眼!”
可那白衣军师吕助,却是惘若未闻。依旧不温不火的喊道:“绕营而入者声,冲营而入者死!”
有不信邪得的,怒骂上前喝道:“你个球的。老子就是上前了,你待怎样!连大帅都被擒了,咱们都已经完了,你还拽个什么!…。。”
可是,不待此人骂完,就待此人踏过营门前一道白线时,白衣军师吕助已经冷冷的喝道:“越过白线者死!给我射!”
军营内的弓箭手,当即开弓放箭,吧越众的十几人,射成了刺猬一般,当即死于非命!
第三十回 被误会了()
第三十回 被误会了
箭雨之下,越众者死!
吕师囊败军,当即一片哗然。
有部分军兵心寒之下,当即转身跪地,向李民追兵投降,而剩余的,或有亲朋还在吕师囊大军之中,不敢背叛,或是摩尼教的善信者死忠,眼见白衣军师吕助的狠狠,从正门回归大营无望,而李民掩杀的追兵又在迫近,也只能按照那白衣军师吕助的命令,绕着军营跑。而吕助的弓箭手,已经密布军营之内。随着李民大军压上,立时再次喷撒出无尽的箭雨。
此时,李民手下的凌振还没有把炮架布好,而且,此时连吕师囊都被石宝抓住了,朱武和李民也是不想把宝贵的弹药,浪费在这必胜的战场上。在那掩杀的无为军死伤了几十兵卒后,随即收了军马。
而这时,那擎天神沈刚,却也因为吕师囊被石宝活擒,分心之下,再次败在了秦明之手。
这一回,朱武回营之后,依旧命人给那擎天神沈刚去了绑绳,对沈刚说道:“沈将军,如今吕师囊已经被俘,你无力回天,已是自由之身。我敬重你的忠义,若是你有心投靠我家国师,我必大力保举你。你之前途,无可限量,若是你还不愿投靠我家国师,我也不留难你,你依旧可以自去。不过,若是你今后依旧保那方腊与我家国师为敌,就算我家国师大度,不与计较,我朱武丑话说在前头,却也是不能任由他人与我家国师为敌的。”
擎天神沈刚听得,那真是感激不禁,惭愧不已。可擎天神沈刚惦念着吕师囊,却依旧厚着脸皮,提出一个不情之请。沈刚毅然跪地,红着脸说道:“被俘之人,蒙国师仁义,先生厚德,本应顶礼膜拜,不在有他奢求。可奈何,吕帅对在下有大恩,不可不报。今吕帅落入国师之手,在下厚颜乞求,愿以命相换。还望先生成全。”
说完,沈刚顿首不已。
朱武当即有些哭笑不得:连你的性命都是我放的,你凭什么拿自家的性命来换这个吕师囊?
但是!朱武却也是更加敬重沈刚的忠义。只是,若不是朱武有心立沈刚这么一个榜样,好让方腊军中的众将知道李民爱才,使其不至于死拼,有退路,朱武却也是不会平白放这沈刚的。
可是,那吕师囊却是与沈刚不同,沈刚不过是一员大将,领兵也不过是一万,在方腊军中,依靠的也不过是吕师囊,就是放出去了,依旧得方腊、吕师囊等信任,其危害程度也不高。就像此次一般,李民手下有足够多的大将,能压制这沈刚。
但那吕师囊,却是方腊军中的一方霸主。威望甚高,影响力极大,只要他在,就会有极多的英雄好汉,以及军兵依附他,投靠他,对于李民军实行斩首策略,只诛首恶,不计从犯来说,若是连这吕师囊也放,让那些被击溃的叛军从新有首领,那李民的平叛工作,那真是别想完成了。
朱武当即微微一笑,实话实说的道:“沈将军,莫要拜了。放你可以,放那吕师囊,却是不成。除非你可说动那吕师囊投诚,否则,明天我就要将那吕师囊斩了,枭首示众,瓦解吕师囊大营的军心。解这广德兵困之围。”
擎天神沈刚闻听,当即极为失望,黯然说道:“吕帅乃忠贞之士,绝不会惜命变节。断无人可劝之!也罢。吕帅以国士之礼待我,我今既无力解救于他,也就只有把这条命还给他罢了。只求先生法外开恩,容我陪伴吕帅一夜,明日先斩我头,容我为吕帅黄泉路上开道。”
朱武听得也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过,朱武的心肠,却也是极硬。当即说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