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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夫跟前去惹人烦了。
没有汤沐邑,意味着没有收入。
这种情况下能有积蓄才叫见鬼了!
‘说不定连平日打赏下人的零钱,南宫都得从母亲那里讨要,向姐姐还有弟弟妹妹手里借……而且还年复一年,总是如此……真惨!’
想到这里,阿娇暗地里叹口气,问胶东王刘彻具体还需要添些啥?只要有的话,她自然不会吝啬。
刘彻表示其他都好说,
主要是缺首饰,缺能体现大汉公主尊贵身份的上等首饰——众所周知,天子在后宫上的用度上向来╭(╯^╰)╮力行‘克制’。
馆陶翁主陈娇‘噗嗤’一笑,走到窗口,让走廊里守候的宫人去叫赵女官来一下。
转过头,阿娇冲表哥眨眨眼,表兄领胶东国好几年了,库中还那么空乏?
胶东王倒是坦率,自称胶东国虽然面积不大,但经数载经营还算富庶。不过阿娇妹妹懂的,真正上档次的饰品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弄到手的。
比如年前,他相中了两块好玉,打算给姐姐备上两件好玉器充实陪嫁。可偏遇上皇太子刘荣号召赈灾。
赈灾是义举,又利国又利民,长兄既然提倡了,他这个做弟弟的当然不能置身其外。钱捐出去了,等他再调齐头寸,却晚了一步,好玉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而且,买家是另一个兄长赵王,让他想争都不能争(⊙o⊙)啊!
“赵王……多内宠,”
听到提及贾夫人的长子赵王,娇娇翁主淡淡扯了扯嘴角——赵王表哥极其宠爱他那几个美妾,经常从各处搜罗珍奇饰物讨美人欢心,对生有王太子的王后却异常冷淡;帝国上层对此非议一久,若非赵王乃当今天子的亲生儿子,大汉公卿们的弹劾奏疏恐怕早就摆上宣室殿的案头了。
刘彻似笑非笑地反驳——说到宠爱妾女,大汉最厉害的恐怕不是赵王,而是‘皇太子’刘荣吧!
阿娇保持沉默,拒绝搀和。
……。……。……。。……。……。……
……。……。……。。……。……。……
还好此时女官赵氏奉命来到,
正向两位贵人深深施礼:“大王,翁主。”
娇娇翁主让赵女拿钥匙开库房,所有存放首饰珠宝的箱子柜子尽数打开,请胶东王看中什么拿走就是!
这下,刘彻倒不好意思了;
连连地摇头,直呼哪里需要那么多,只要取两三套充充门面就行。
阿娇不怀好意地挑挑眉,调侃了不起的胶东王表兄,劝他还是想周到些!
别忘了,他可是有三个姐姐呢!!
三位公主都要成婚!
难道能单有南宫的,没另外两个的??
“大王”
阿娇的笑颜和笑语,真如艳阳下的蔷薇花一般明丽一般多刺:“岂不闻……不患寡,患不均……乎?!”
刘彻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第168章 更新()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当荷花开满了池塘,
当檐角的燕子巢传出雏鸟的低鸣,
当树上的知了吵得人再也睡不着午觉,阿娇翁主发现,她的生活变得与夏季的宫苑花圃一样多姿多彩——或者说,是繁乱不堪!
皇宫外,国舅章武侯的身体仍是不见大好;
宫里的窦皇太后倒有些病病歪歪了,时不时来个头疼脑热的,精神也变得明显不济。
‘长乐宫城’仿佛是一只接收到入侵警报的超级大蜂箱,立刻进入战时状态,召集御医,调整膳食,熬制药剂……忙忙碌碌,一日三惊。
……。……。……。。……。……。……
……。……。……。。……。……。……
东宫不宁,西宫未央宫也状况频发。
大汉天子在入夏的第二次气温骤降中着了凉,然后就老是今天这里难受明天那边不自在,拖拖拉拉的,总也好不利索。
与此同时,未央宫的后宫也不太平。
低级嫔御不论,光是身居高位的‘夫人’就躺下了一半:程夫人喉咙疼,皇太子刘荣的生母栗夫人发烧了。倒是一直处在产后休养状态的王夫人这回好运,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令太医们暗暗松了口气。
可即便如此,
薄皇后还是被吓得o(》﹏﹏
第169章 更新()
“吾意已决!”
正事说完,阿娇就打算回宫了。
时间不够用(⊙o⊙)啊!
她也就一个时辰的空来长门处理下私事,宫里的事儿还多着呢!
‘哦!要记住回头得打发个人去请……杜嘉,’
馆陶翁主阿娇冲侍女做了个让后者去做准备的手势,同时在心中默念:‘这段日子是他负责的王夫人的产后调养,从成效看此人在妇科调理上很有一套……得请来给姱表姐看看……’
就在此时,李泉却非常没眼色地站出来,向馆陶翁主躬身行了个礼:“翁主……”
“何事?”
娇娇翁主对这位出身于军旅世家的李泉还是相当尊重的,所以虽不满他挡道了,依然比较客气。
“翁主,汝兄至。”
李泉挺挺胸,告诉馆陶翁主:她家兄长在外面等进门呢!
这消息让娇娇翁主稍稍发愣;
她统共两个哥哥,一个正在坐牢,不可能来;那么,是长兄陈须来了??
不对!!
等等!!!
馆陶翁主心思陡转,立刻觉出不对:长兄陈须来找她,为什么要候在大门外?干嘛不直接进来??
要知道对她的两个亲哥哥来说,妹妹的住处——无论是长公主官邸的‘琨居’还是长乐宫的宫室——他们哥儿俩从来都是想进就进的!
她和兄长之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见外’了??
‘大兄为许季的事生气了?’
娇娇翁主思索片刻,又觉得不象:‘若是生气,早就计较了,怎么会忍到今天突然发作?再说昨天还在宫里一起吃午饭来着,没任何异常呐……’
馆陶翁主追问道:“汝所言者乃……侯太子邪?”
“非也,非也。”
李泉马上摇头:“翁主,乃翁主之庶长兄……名‘信’者。”
“信??”
馆陶翁主陈娇,惊悚了!!
陈信?
陈信??
对阿娇翁主来说,这是个(⊙o⊙)传说中的人物啊好不好?!一个只存在于母亲的冷笑,两位兄长的哂笑,和长辈亲戚的蔑笑中的名字哎!!!
怎么,这人进京了?
还找上她的长门园要见她?
他(v?v)想干吗?!?
阿娇投向李泉的目光开始变得充满了探究意味,深深的探究意味……陈信想登门,不意外,毕竟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钻营、一直希望能和她兄妹三人建立联系。
而她不明白的是,李泉为什么会参与其中,还跑来当中间人?按理说,无论是李泉还是李氏家族都与陈信其人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顶着贵女的注视,
李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错乱了:明明是烈日炎炎的盛夏,他为什么会感觉仿佛又回到了秋冬??
竭力正正心神,李泉倒不敢隐瞒:陈信不是他的友人,而是他妻舅的知交。他家小舅子与陈信交好,所以求到他面前,请他帮忙到长门园里给说说好话。
“陈信╭(╯^╰)╮所为者……何?”
娇娇翁主没兴趣绕弯子,她已拿定主意,只要李泉敢说一句不清楚,她就直接辞人——她这里不需要一只不知轻重的糊涂虫。
还好李泉还算明白,他倒也直白:来之前,他和陈信进行了一番详谈。
说来,也蛮值得同情的!
陈信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妹妹陈少儿——当然,这姑娘算起来也是阿娇翁主的妹妹。
别的也不敢奢望;
只求,陈少儿能有个正经身份。
陈少儿的户籍地位,是个‘历史疑案’。
由于生母是被堂邑侯正式承认过的妾,所以道理上讲,陈少儿应该算是堂邑侯的庶女——这是个到哪里都拿得出手的身份。
但因为至始至终没有被正室馆陶长公主接纳,再加上其他贵族跟风作梗,所以‘陈少儿’这名字在宗正那里是不存在的,甚至在陈氏家族的族谱上也没有记录。
于是,问题出现了!
陈信的妹妹少儿到底属于哪个阶层?是侯门贵女(⊙o⊙),是普通官女,还是平头民女??
这种不伦不类的状态放在一个人的幼年倒也没什么,可一进入少女期,麻烦就大了!
大汉帝国遵从先秦数百年以来的传统,实行早婚。通常女孩子十岁左右订婚,十三四岁出嫁。可以陈少儿这样暧昧不明不上不下的情况,可怎么议亲事啊?
婚姻,最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陈信请李泉转达的就是:看在同是陈家女儿的份儿上,求请帮上一把,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一个父亲的姐妹不是?!
……。……。……。。……。……。……
……。……。……。。……。……。……
阿娇听完,
一言不发,
自长案后站起,径直走向门的方向。
守在门旁的宦官先是一怔,见馆陶翁主快走到面前了,连忙‘唰啦’一声拉开房门。
娇娇翁主跨出门槛……
“翁主!翁主!!”
李泉还不死心,想争取一下,被身旁的唐吉一把拦住。
唐吉冲同僚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馆陶翁主陈娇的话语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句接着一句传回来:
“夫……陈信当拜谒者,吾母长公主也;”
“……次之,堂邑侯陈氏族中之诸长老……”
“……再次之,大兄侯太子须……”
……。……。……。。……。……。……
……。……。……。。……。……。……
陈少儿是谁?
陈少儿嫁不嫁得掉,跟她馆陶阿娇有什么关系(⊙_⊙)吗??
庭院内,
阿娇在边走边在心底嗤之以鼻:‘好个陈信……跳开那么多该请该求的人不去求情,偏偏来找她这个最不相关的,打的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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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长乐宫的路寝的宫门,阿娇就忍不住苦笑。
宫里,果然不消停。
大热的天,两个藩王加一位公主不在自己宫室里躲阴凉,非跑到长乐宫的花圃边等杵着。
道路两旁连片的凤仙花和蜀葵虽然鲜丽夺目,但这大太阳底下,牵牛花架起不到什么这比效果。很热的!
没等阿娇开始行礼,江都王刘非就抢先一步拦住,然后转身从内侍怀里抱过个西瓜大小的琉璃盆,笑眯眯送到表妹面前献宝:
这是他手下新弄出来的,全身银白,只有头顶一点金色,是锦鲤中前所未见的新品啊!绝对珍奇!!祖母应该会喜欢吧!
阿娇瞅了瞅鲤鱼,又细细看了看盛锦鲤的琉璃盆,心服口服,对大汉江都王的自吹自擂没半点异议。
先不管鲤鱼,光那只琉璃盆就是价值不下千金的珍宝啊。华夏大地能生产琉璃,但不产琉璃器;凡是成型的琉璃器皿都是进口货,而和鱼盆同样大小的琉璃盆宫里都找不出几件,更别提如此均匀的茶色和如此少的瑕疵了。刘非大王真舍得下本。
刘彻不知道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