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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这些年中探究和一些技艺上的进步,从荆州上庸以及汉中等地出师的那些个学究了格致之学的新派士子们,自然在雍州北部发现了一些被邓瀚称为石油的物事,对于这种新发现的物事的用途,作为和邓瀚交情匪浅的马超,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此次战事中,却是让王异将这些本当做稀罕物存放在这里的一些石油好好的利用了一把。
几番筹谋,却都是王异等人在知晓了草原上集结了塞外一帮对于荆州别有心思之人后,几经思量的大计。
虽然其中也是出了些差错,像步度根这老小子便分兵他处,没有跟着卑衍大军同行,一并来上郡处做些勾当,而是并发瀚海,向北地那边行军。不过到如今能够将卑衍的十万辽东军,和轲比能的五万人马全都给引诱到上郡城下,却也是极大的成功了。
一把弥漫上郡城的大火,却是连熏带烧再加上烤,将跟着卑衍入城的六七万辽东军又是整治的没有了半点的脾气,到了这个时候辽东军的十万人,战力自是不能再让人保有什么大的期望,毕竟他们到了此时既不是哀兵,也没有了那种奋发一搏的气力。
行军,攻城,连续的折腾,时至此时,这些兵士们却还都是空着肚子呢,毕竟之前他们之所以急着入城,更多的也是为了能够尽快的于上郡城中烧火做饭罢了,不过可惜的是,火是烧着了,可是不用任由他们用来做饭罢了。
辽东军自然是不能指望了,轲比能自然到了这个时候要维护他们鲜卑人的勇名,这些鲜卑人也却是拥有者不俗的战力。
毕竟作为能够在大草原上纵横,即便是分裂成几部众,依然能够号令草原上的鲜卑人,总是有几分传承下来的威风,故而在看着友军不足恃的时候,轲比能自是挺身而出。
在那连续不断的吟哦声中,在高空中一轮皓月照射之下,这些鲜卑族的勇士们却是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雍州骑兵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即便是见识了马超那一部的神勇,庞德那一众的刚毅,魏延那一队的剽悍,还有田豫那一支的轻捷,风格不同,不过在对于鲜卑人的杀伤上来说,却是彼此之间不输上下的。
即便如此,鲜卑人依然是血气不减。
经过了彼此间的三五次的冲锋之后,轲比能所见他的部下已经再也不能称其为阵,毕竟那种稀稀疏疏的队列中,此时即便再冲锋,勇士们的脚步也会为地上的血迹而粘连,坐下战马的踏步也会为那些地上的七零八落而扰乱。
原本浩浩荡荡的五万人马,不到顷刻间,却是已经变得军不成军,阵不成阵。
不过此时对面的耸身而立,聚集在一起的雍州兵马,却也没有停军不战的趋势。之前和鲜卑人的战事,就像是丝毫没有让这些人满足,也没有让这些人感到有什么疲累。
看着远处那些雍州骑兵的架势,此时的轲比能自是有不少的疑惑,为何那些汉人的骑士在马背上能够做到比他们这些马背上的民族更熟悉的姿势,能做到比他们更加大威力的动作。不过尽管此时的轲比能不能理解,他却也不敢将他的心神放在这些地方,那是因为,对面的那些人,已经休息已毕,这就要进行下一波次的攻击了。
此时的轲比能手下的鲜卑勇士,自然也都齐聚在轲比能的周围,而有了鲜卑人在前面的这一阵的低档,辽东的骑兵们却也渐渐的回过神来,在卑衍等辽东将领的带领下,尽管对于适才雍州骑兵那么干净利落,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鲜卑人打了个人仰马翻,稍作休整的他们刚放下对于上郡城中大火的担忧,却又带上了对于远处看不清楚的雍州兵马的畏惧,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似乎也已经有些顾不上了。
尽管他们的身后有着弥天大火在映照着他们的身影,将他们的影子远远的都映射到了那些雍州人的身上,可是他们的眼中那些雍州兵马的身形却是更加的模糊。
不过隐约间,倒也能够看到他们那当先而立的将领却是白马银盔。
此时的卑衍也是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纵马前行来到了轲比能的身边,“大人,却是,哎……”
情势至此,却是用不着多说什么的。
看轲比能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卑衍自是知道,这位大人对于眼前如此的战败有些无法接受,卑衍摇了摇头,纵马上前,“前面定然是神威将军,马超将军阁下了!”
“在下乃是辽东卑衍,我军纵兵千里而来,实无恶意,乃是为了相助雍州共抗曹操,这国贼而!”卑衍却是微微点头,似乎对于自己在这个时候能想到这么个借口很有些自豪。
“不过临来的时候,走的有点急,忘了提前和你们打个招呼了,这倒是我们有些唐突了,可是你我两家之前的关系,那可是一个亲近,所以若是有些对不住的地方,就请阁下抱歉一二了吧!”卑衍的话,自是觉得有几分道理的,毕竟之前辽东袁尚和荆州刘备却是关系紧密的很。
卑衍自觉得意,可惜的是他这份独角戏,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坐镇于后的令狐愚此时自然知道卑衍这份急智也算是被逼出来的,毕竟此时鲜卑人给打残了,而他们这九万人马还是气势不振,虽然经过了方才的一战,看对面雍州兵的样子,至少也在和鲜卑人的对冲之时,损伤了不下于三分之一,可是此时的他们的心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的。
经过之前的那阵对决,令狐愚自是瞧出来了,雍州骑兵单人的战力似乎还要在鲜卑人之上,这种异常之举,虽然一时间令狐愚也多少主意到了雍州人马的装饰和他们这些人略有些不同,可是黑夜之时,影影忽忽见当然是看不清楚的。可是像他这样经常往来于荆州的使臣之人,自然也是知道荆州方面对于武器装备这些东西上的发明创造,尽管他令狐愚乃是一个深受汉化教育的异族人中的佼佼者,可是他对于荆州在这些地方的花费,也多少有些不解的,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能够猜忖到,或许便是那些东西才造就了眼下这些雍州骑兵如此强大的战力。
令狐愚自是在后面思索着,此时的卑衍却是绞尽脑汁的想和对面的马超等人搭上话,内里自然是卑躬之意甚明,毕竟形势如此,不容人不低头,见卑衍的种种言辞都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令狐愚却也正要开口相助。
不过就在此时,却听得对阵的雍州骑兵中,猛地爆发出一阵呼喊声。
“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万人的齐声呐喊,自是声势浩大,杀气震天。
听着那威风凛凛的喊声,倒是能够听出此时对面的雍州军士,经过这一阵的休息,中气依然十足了,看着对面凛然的气势,原来之前的卑衍发话之时,对面的马超等人却是让麾下的兵士们抓紧时间,恢复气力,而对于卑衍的那些话,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在意。
在人家的眼中,卑衍的那些个言辞,不过是狡辩罢了,事已至此,剩下的也就是那句话,“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倒是之前的卑衍的那番话,使得本来就有些战心不足的辽东兵马,变得有些心中的犹疑,毕竟之前的他们可是打着到雍州抢劫的目的而来,而这个时候的卑衍却又变得如此的卑躬,怎么不让人心生疑惑。
不过对面的雍州军却是不管他们这边厢是如何一番情况,自是随着头前那白马银盔的将军的手中长枪的指挥,高呼,“虽远必诛!”
月光下,银枪挥动之时,却是带起一阵阵的月晕发散。相比较之下,联军这边的兵士们的眼中此时自由疑惑丛生,而雍州兵马散发着熠熠精光的双眸,却都在紧盯着那马超的银枪之上。
只见银枪猛地向前一指,已经恢复了气力和精神的雍州骑兵,自是放开了之前绑缚着座下战马的缰绳,任早就将蹄下的土地刨了个坑的战马奋力的向前冲去。
当先而行的自然是马超,而紧跟在马超身边的自是庞德,魏延,田豫三位将领,紧接着他们身边的雍州军中的勇猛之士,却是都各自将自己的身子伏低,而手上的骑枪自是都纷纷的随着敌人距离的接近渐渐的将枪尖所向处抬高,直指当面敌人的战马脖颈处,至于马上的骑士,却有后来的袍泽为之负责。
言辞上不能动敌,终归也只能仰仗手上的长枪,坐下的战马,以及身周的麾下将士们的奋斗的,此时的卑衍自然也想着再在这个时候努力的号召一下己方将士们的士气,毕竟而今看来,对面的雍州人,可是和他们没有丝毫的人情可言了,这一交锋便是不死不休的结果,不过纵目四顾之下的所见,倒是让卑衍此时也不得不无奈的放下了再多话的念头,只能提起自己的大刀,愤愤的大喊,“想活命的,就跟着老子冲啊!”
作为一军统帅,好歹也是辽东的有名将领,在这个时候的卑衍纵不能低了自己的面子,却也是迎着对面那白马银枪之人冲去,作为卑衍当然知道来人便是那马超,经过适才的那一波攻击,他自然知道马超的威猛,可是他却也自觉的他和马超之间没有太多的差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卑衍自是知道的。
大喝声中,已经要发狠拼命的卑衍却是大刀高举,奋力的向着马超冲去,不过他身边的辽东兵马,还有近处的轲比能所部的败兵们,和他相比却是有些反应迟缓了,终究也只是在一缓之后,也跟着这位悍不畏死的大元帅冲了上去。
一场战事,总是伴随着血与火,此时地面上流淌的鲜血自是在夜月的照耀之下,显得是那么的黯淡,而他们交战不远处的上郡城中,那冲天的火焰却像是在映射着最后的热量,终究这里的建筑物都是土石为多,而木质等易燃之物却是为少的。
出于对马超等人的信心,此时作为马超夫人的王异,自然不会出现在这杀气盈天,刀光剑影纷纷,大喝之声,临死呻吟遍布的战场之上的。
这个时候的王异却是领着之前扮作贾范亲兵的贾艳君等从上郡城中撤出来的几千本地的守军,扎营于上郡城之南的十里处。
看着那已经持续燃烧了好几个时辰的上郡大火,已经闻着那朔风中传来的阵阵喊杀声,以及血腥气,即便是王异,身为马超的夫人,也跟着马超在北疆巡狩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见惯了太多的血杀,不过身为妇道人家,对于这种气息还是有着本能上的厌恶的。
“夫人,您不用担心将军他们的,以将军的勇猛无敌,还有庞将军,魏将军,田将军几位的相助,那些个像小丑一样的辽东兵,还不是给将军手拿把攥的一样!”却是一旁的贾艳君说道。
此时的王异已经站在他们的营地之前,望着北方有些时候了,毕竟这个时候北地的天气已凉,而且还有朔风吹来的寒气袭人,王异如此,作为如今马超的亲兵的贾艳君自然不能置若罔闻。
“不妨事的,不过那个贾范,还没有什么话说么?”王异回过头来,却是问道。
“呵呵,虽然那小子身手不怎么,而且用兵之法也没有多少,不过这骨气还是有些的!”说到这里,贾艳君倒是有些讪讪,“到现在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哦,那也没有什么的,反正我们对于他们的事情也知道的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