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的邓瀚却是对着杨洋稍作示意,便领着他的万年的跟班,邓艾和周不疑两个小子,离开了邓府,而去赴荀彧一起游玩之约。
此时的邓府中,自然还是邓羲居住,而邓瀚已经算是将家安置在了长安城中,而今长安那边经过了这几年的发展,当然已经不是当初那种百废俱兴的空白之时,在徐庶和关羽两个人的统一调理下,加上雍州,凉州,这两地的那些本地的文人士子们如杨阜之辈的鼎立相助之下,却是将这大汉的西北之地整治的好生兴旺,故而像邓瀚这样的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具体的内政之事的家伙才能够脱离出来的机会。
当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公事,于荆州这一方势力中,上至刘备,下至那些荆州的后进之士,也都习惯了邓瀚的有些不着调,这自然不是说邓瀚行事有差,而是往往在邓瀚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除了完成了他们本该有的结果之外,总会衍生出太多的后续之事,故而对于邓瀚这位不及弱冠之龄就给了刘备太多帮助的天下名人,刘备却是在很多的时候,都会给以任其便宜行事的信任。很幸运,邓瀚这么多年也没有辜负了刘备的信任,这确实如今荆州上下的一致公认的事实了。
即便是对于邓瀚这般的“漫不经心”很是看不惯的荆州廖立,益州彭羕等人,也是对于邓瀚的功绩没有太多的可以质疑的话的。虽然他们对于邓瀚的地位很是艳羡,而且也是无时不希望着能够有取而代之的机会,可是至少到眼下为止,组建了荆州缇骑的廖立等人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于路上,一旁的周不疑,如今也是在中司马府中有着不小的地位,自然也是最早知道那些谣言发散出来缘故的人士之一,以他的智慧,却是不会有像杨洋那般的急迫的,毕竟有些天赋才能,虽然能够依靠这后天的努力得到弥补之间的差距,但是终究差距终归还是存在的。
“少爷,廖立那伙子人,这般做,却是会让主公难受些日子的啊!”周不疑说道。
“呵呵,和眼下的难受相比,只要过了这段时日,主公却是会有更进一步的机会,有这样的前程可以搏一搏,如何不会让他们动心呢?”
“少爷说得极是,主公并不是那种没有度量的人,而且以主公的智慧,却也能够看到廖立他们的所作所为,终归也只是想要谋得一些从龙之功,如今的情势也已经渐渐明了,天子已经不在位了,所谓天下不可一日无主,以今日的格局来定夺的话,以主公宗亲之名,加上我方的势力,却是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的!”邓艾却是说道。
此时的周不疑,倒是稍微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动静,又看了一下邓瀚的神情,“士载,有些话,却也要注意,在这个关口的时候,即便事实如此,也要注意不要给咱们自己惹祸!”
“文直,也不必太过小心了,像这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用给士载那么多压力的,如今的我们只要顺势而为,按部就班即可,看廖立他们的行事吧,我们中司马府已经有了太多的功劳,也要稍微顾念一下同僚之谊!今天我们还是好好的陪着荀彧大人再去游玩一下鹿门山吧!”
“少爷说得是啊,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总是游荡在荆州以外的地方,对于这近处的襄阳名所都有些忘怀了呢!”一旁的邓艾倒是有些感慨。
言语间,襄阳东门在望,三人马头处的邓瀚自然早就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荀彧一行人,此时的荀彧却是已经在荆州待了月余之久,自然对于襄阳城中的情形熟悉良多,不过此时邓瀚看荀彧的身形,倒是能够猜估到这位老先生当下的想法。
从许都那样的他一手打造出来的北国雄城,那般不知耗费了他多少的神思和白发才有了如今大汉的皇都的地方,迁徙到了如今于他而言另一种风格和模式的襄阳城中,自然会对他固有的那些个想法和思维造成一定的冲击。
当然眼下的襄阳城和刘表时代,甚至和刘备初入荆州之时的襄阳相比都有着很大的不同,不过作为一座多年来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战乱祸害的一座城池,襄阳城即便是有了在荆州大政变革之后的很多变化,可是他本身毕竟没有那种破而后立的经历,却是已经给了荀彧很大的冲击,要是和如今近乎是从无到有,重新建立起来的长安城那边的情形相比的话,这里却是还有些思维上的保守。
而今作为邓瀚想来,天子从许都城中出来的时候,当然不可能就完全拥有了一颗避世之心,即便是已经有了左慈这位丹道大师的耳濡目染,更多的可能促使天子明白了自家的能力和如今天下的变化,进而对于他自己在今后的前途生出了太多的无望之念,或许还是他在雍州长安附近经历了什么,狠狠的打击了他本身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之后,才做出了那些决定的。
不过事到如今,这一切也不过是邓瀚的猜估,究竟天子刘协当时的想法如何,虽然此生或有相见之时,可是到时也只能是当时已惘然了吧。
从襄阳城到鹿门山虽然行程不远,将将不到五十里,不过那里本就有当年庞德公所遗下的处所,他们也就没有那么急迫的赶路,自是早就有意在鹿门山住宿一夜,再回转襄阳。
虽然荀彧本身于曹魏北地,也是一代大家,更有不少如今曹操的手下,已经颍川出身的文士,也是秉承荀氏一门的学问为多,不过对于荆州的庞德公,这样的大贤,虽然未有机缘相见,能够见识一下当年斯人的旧居,也为称不是另一种的拜访。
“文若先生,又在想些什么呢?”邓瀚下了的卢马,举步上前问道。
“看着城门处的人来人往,总是会让老夫生出些感慨的,这些来来往往的百姓的脸色足以表征其领主的贤明与否,虽然刘皇叔自是英主无疑,而且这样的英明,从何而来,却也是可以通过这些老百姓脸上的笑容表现出来的!”
听着荀彧的话,邓瀚却是请扶着荀彧上了荀府同行的马车,而他自是敢做荀彧的车夫,至于他的的卢马,却是不用人吩咐,便自顾自的相随在马车之旁。
一行人稍带了片刻,便随着出城门的人流鱼贯而出。
此时的天气已近夏末,不过襄阳城所在靠近汉水,凭空而生的水汽,自是让这个时候的襄阳附近多出了比其他地方的湿热,原本邓瀚还有些担心荀彧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水土不服的情形,不过在华佗神医稍作检查之后,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这位老先生如今的身体不仅没有水土不服,而且原本由于之前在许都这么多年的抑郁而落下的心伤,在经历了这一番意外的变故之后却是消散了太多了,到了如今,即便是有了天子这一番变故,却也没有让他的心中生出别样的情绪,只因为如今的荀彧在荆州,在这块土地上,他似乎看出了大汉新的生机所在。
马车在颠簸向东而行,在这荆州势力最为强横的襄阳附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故而此时荀府随行的那些卫士倒也显得很是闲适自在的。
“子浩,老夫得闻,这荆州出产的马车很是舒适,前些天,总是在襄阳城内行走,倒也没有太多的感触,如今出了城之后,行走在这些乡间道路上,虽然还有些颠簸,不过却是要比一般的马车更显平稳,老夫却也知道似乎也是你小子让人做出了一种叫做弹簧的物事,方有此等效果的!”荀彧是士子出身,虽然平日里温良恭俭,却也不是那种刻薄自己的人,此时享受着这辆刘备赏赐给他的马车的轻便,对于邓瀚这位带来了这种舒适的元祖之人,倒也是不吝自己的评语。
“这却是有些谬赞了,弹簧一物,也只是当年小子无意之言,而这些年中倒是亏了那位马钧马大人的奇思妙想,运用了水力协助,造出了一些个便利的模具,才有了这弹簧的诞生,和小子却是没有太过的关联的。”
“不是那马钧也是你给从天水带出来的么,有些事情该是你的功劳,你想跑却是也抛不下的!”荀彧笑着说道。
“虽然老夫不懂得军械造作,不过看得出,有了这弹簧之物,却是生出了许多的可能性,荆州的弩兵之强,在许都的时候,就早有耳闻,想来有了这位能够造出这等弹簧之属的奇才的加盟,或许其威力要更胜往昔了吧!”
“确实!”对于这些事情,邓瀚自然不会隐瞒。
听到邓瀚的回答,荀彧却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的荆州却是强,至少要比老夫以为的还要强,虽然有些心下的不甘,当初在许都的时候,老夫自然也是帮着曹丞相,积极的变革着当年有些僵化的大汉,毕竟世间无恒法,要想能够保持自己一方的优势,却是需要随着世间情势的变化,而相机而变,不过看来如今这变化变革之风,许都那里已经有些静滞了!”
“而反观之,今日的荆州,却是另一派的兴旺,此当为大汉之幸!”
“呵呵,文若先生,如今能够身临荆州,却也是大家共同的幸运才是啊!”
对于邓瀚的恭维,荀彧倒是不置可否,“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今荆州自是方兴未艾,不过万事万物,总是会有着骑行夜泊,其亡也忽的难处的!”
“荆州却是不要步了这样的后尘才好啊!”
“请恕小子愚钝,一时之间,未审先生这话语中,却是还有些什么深意呢?”邓瀚确实是没有想到,眼下的这位老先生会有些什么想法想要告诉与他。
不过想想,这位老先生,可是算得上当代最为思想超卓之人,而其本人的行事却也不会太过拘泥,倒是个开明的进取之人。或许之前这些年在许都被曹操冷落到一旁的时候,他自然是早就看透了那个时候的曹操的格局,以及可能的汉室地位的终结何处,当然对于他自己的命运自然早就是预估到了,只是事有不凑巧,谁让他碰上了邓瀚,愣是以那种不可思议的方法,将他给拐到了襄阳城。
至于这些年中他又会想到些什么,或许这位老先生就想在这个时候告诉给邓瀚知晓,也未可知。先前已经提到了有些事情,却是终究需要有人去担当,这种当仁不让的事情,从这位老先生的嘴里说出来,在这个时候倒是让邓瀚有些不可预估。
“子浩,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可明白其中之意啊!”
不曾想,荀彧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想来他这些年中很是对于曹操和天子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对于大汉的社稷前途做了一番深切的思索的。
此时的邓瀚自然是连连点头,好歹他也是新一代有名的名士,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深有了解的。
“子浩,如今天子隐匿了行迹,一时之间,定然会有人鼓动擅离天子之意,如今的许都城中想来也该是一番火热的镜像了!”荀彧自是续道,“这段时间里,虽然老夫也不过是初来襄阳之人,倒也能够看出,荆州的人还都很是用心任事的,世间之人,所求着,不过是功名利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你小子定然也能够看出来的,那些所谓的谣言止于智者,不过是因为许多谣言本身便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