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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言思之耿纪方才的话语中的意思,韦晃却是晓得,原来耿纪之言却是见不得韦晃他与王必等人进来交结的亲近,而忽视了这帮子旧日的朋友,倒是有些得了新人忘旧人的意思。
想到这里的韦晃却是连连的摇了摇头,颇有些苦笑!
“季行兄,不要再这么戏耍小弟了,以您我之交情,还能不知道小弟是何等样人!?”
“这可是说不准的,毕竟人心隔肚皮,这水涨船高,人往高处走的事情总是不少的!”耿纪到现在还是有些意气未消。
见耿纪仍然如此,韦晃却是拉着耿纪的手,便一并回到自己的府中,看来,不和这位故交好好的交交心,定然会让彼此的心相隔的越来越远,一对好好的朋友,却也会随着彼此间的疏离,而变得支离破碎。
让家人好好的整治了一顿酒宴,韦晃却是摒退了府上的下人,至此,仅留下他和耿纪俩个人在对饮。
“季行兄若是有什么话,或者什么责备之言,眼下不妨畅所欲言,但有疑问出,也不妨在这里好好的和小弟说一说,你我两人相交数年,外面纵使有些流言蜚语,又如何能够让季行兄迷惑了你的双眼呢!”韦晃却是说道。
“你近来不是在丞相府上颇受看重么,有传闻都说你搭上了曹丕的高枝儿,莫非你忘了你的本性,你忘记了,每日里你所食的俸禄,你所享受的这一切荣耀,却是从何而来么?”
“这些小弟,又如何能够忘记呢,你我都是汉人,所食所用莫不都是深受大汉恩遇,而曹操父子,欺凌君上,把持朝政,却是为所欲为久已,如今又先是将天子逼迫至疯癫止境,再有近来逐步进位魏王之举,如此之人,却都是我等大汉忠义之士要与之为敌的!”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要和他王必,这等曹贼的走狗鹰爪人物交往,还连连与之张目,更是在许都城中时时的饮酒作乐!”
“这等事情却也本非小弟所愿,然而深处丞相府中,小弟却也不得不虚以委蛇,若非如此,且又如何能够打探到曹氏一门更多的把柄,又何能为天子张目,早日得将这种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予以诛除呢!”
“莫非你小子还是要行以身试虎,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的内应之策!”
“虽然最开始小弟也没有这番心思,不过也是跟着王必那厮有了接触之后的顺水推舟之举吧了!”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倒是我等误会了贤弟了!”
见耿纪如此说,韦晃却是长叹一口气,“虽然小弟如今有了这份心思,也正在暗中的做些力所能及为大汉出力的事情,然而这两日小弟却是惊觉到,之前无意之中倒是做了一件让小弟十分后悔之事!”
“怎么,莫非你做了什么为虎作伥的举动么?”耿纪此时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严厉。
“虽非本意,然而结果却也差不多的!”
“却是何事,速速说来,看看以你我之力,可还有所补救之处!”耿纪在听过韦晃的解释之后,心间对于韦晃的芥蒂自然是消散了不少,而今听闻韦晃又有些疏漏,自然会想到尽力补救的心思,毕竟两人的关系却是极近的。
“说来惭愧,小弟之所以能够为曹丕接纳,又能够和王必那厮勾连上,却也是因为小弟无意之间竟然成为了他们这些人对付荀令君的先锋!”
“荀彧么,虽然其人长期的为曹操之臂助,然而这么些年中为曹操所嫉,之所以如此,倒也因为他多少有些忠诚之意,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沦落到在许都城中冷落了这么些年的地步!”
“确实如此,不过小弟却是在荀令君亡故那一日的时候,从曹丕那里得了个代曹操等人去送礼盒的任事,结果正是因为那一送,便将荀令君给送走了!实在是可惜啊!”
“贤弟却也不必如此,荀彧虽然后来有些幡然悔悟的意思,不过若非他前些年的鼎力相助曹操那厮,又如何能够让他在朝廷上拥有了如今的这种跋扈的实力,故而对于这么一个人的死去,虽然有些可惜,却也不值得有什么后悔的,毕竟现如今即便有他对于朝廷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助力,而且即便是他在,我们还不一定能拉拢他来和我们一起进行反抗曹操的暴政呢!”
耿纪如此说,韦晃自是不好辩驳,不过韦晃却是知道,想耿纪此来,定然不会就是单单的想过来看看他如何的,“季行兄来此,定然不会是无故而来的吧,莫非大家要有所图谋了?”
“或许贤弟也应该有些得闻,近来曹操那厮不知道在金鑫些什么事情,在他即将要登位称王之前的这段时日里,居然不怎么上朝了,而且连带着他身边的那个虎痴许褚也是有些行为诡秘,倒是在我等一些人的了解下,却原来是曹操想着在他称王之前,将他原本有的头风痼疾给治好,到时候自是好事成双,喜上加喜的事情了!”
“唔!季行兄这消息可准确,小弟身在丞相府中,却也没有这么多的消息来源啊,而且就说曹操所患的病症,小弟却是没有确切的消息的!”
“你每日里都窝在丞相府中,对于外面的消息当然知道的就少了,况且在丞相府中,这等重要的地方,曹操自然是会加强警备和监察的,那里的消息流传当然严密。”
“至于说这有关曹操病症的消息,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贤弟可还曾记得当年的太医吉平!”
“莫非便是当年要用毒刺杀曹操的那位国之义士?”
“却是那人,不过当年事迹不成,反遭曹操杀害了,可是作为太医院中的老人,吉平太医却是知道曹操所患之病的根由,并将这种事情告诉了他的两个儿子吉邈、吉穆,当年两位侥幸逃得一死,而今却是又潜回了许都,正是要给曹操一个教训!”
“原来如此,虽然具体的情况小弟并不知道,不过似乎那位华佗神医,近来倒是时不时的到丞相府中走动,或许便是曹操要让华佗神医给他诊治痼疾了!”
“这华佗的医术当然有能力给曹操将他的病症给治好了,不过我等却是不能让曹操如愿啊?”
“既然如此,想来季行兄以及诸位担任,定然是已经有了相当的想法和计划了,不知道此时小弟能帮上些什么呢?”韦晃却是问道。
“虽然之前为兄斥责了一番贤弟,勾连王必之事,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为兄来摆脱于你!”
“那王必乃是跟随了曹操多年的老人了,想来对于曹操的安危和忠诚以及平日里的表现,当在曹操的心中,若非如此,曹操也不会让王必出任许都东华门的守将的,故此,却是要劳烦贤弟,尽可能的打探曹操何时治病开始,以及具体的治病过程如何,我们要行事却是要趁着曹操治病不得机的时候,给他的称王之事献上一份大礼!”
“这些事情,小弟自然会去用心操办,不过而今王必已经外放为将,虽然还在许都附近,然而离了丞相府,或许他对于丞相府来说以及是个外人了,也不一定有那么好的信息来源了吧?”
“这却是不妨,我们也不需要太详细的消息,即便是王必不成,贤弟也不是在丞相府中么,有你在其间,详加注意也是可以的!”耿纪却是说道。
“之前我等也曾有意去拜访国宾馆的,好让荆州来使在我们举事的时候,能够从外面积极的响应,又或者可以让华佗神医在给曹操治病的时候,懂些手脚,不过却是想到国宾馆中,却是为曹操所把持的,若是有什么时机不密的,这却是要连累不少人的危险之事的,便暂时先停下了这样的举动,当然眼下的事情还没有泰国清楚的,也只是有了个大概的筹划,毕竟曹操那边的消息,我们还是不清楚,却是需要在其中好好的查探一番之后,有了相当的把握再行事为好!”
“季行兄说的是!”
反正这些事情,眼下也只是在筹谋的阶段,对于个人来说,也都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以此时韦晃在丞相府以及在曹丕等人的眼中,即便不少自己人,却也应该算的上可以加以笼络的那一部分人的,而且以近来韦晃对于王必等人的联系以及交结来说,让他打探些消息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害的。不过耿纪他们自然想法很好,可惜未必能够如意。
毕竟此次关于此次治病的事情,当事之人,不过那么区区几个,却又要时时的注意保密,这却是因为邓瀚给以此次手术的注意事项中,给以明确提出的。
曹操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关乎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样一来对于这件事情的保密当然更加的严密。
而在手术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那日按照贾诩的布置,各负其责,各有任务的每个人却都各安其位,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常,毕竟事情的重要性,这些人都是知道的。
邓瀚虽然作为一个荆州人,并不该对于曹操的事情那么尽心的,不过他所要帮得并不是曹操,而是要让华佗在这件事情上,既增加了医术的积累,却也要在这件事情成功以后,能安然和他们一起返回荆州,在历史上因为华佗被曹操而杀,没有得意流窜的青囊书,这一世的邓瀚却是希望华佗能够在其中再添加上有关外科手术方面的见识和经验,等等,将这部本就很是不凡的医道经典,得到更多的提升。
当然邓瀚却也有让人在观察着之前的那几户他松了药丸的人家,当然这其中自是以韦晃为要,当日和韦晃一起送药的那名护着轿子的晋森便是他的手下人员之一。
其实那天若是韦晃没有将那个药丸放入礼盒之中的话,却也会有晋森将之代韦晃放进去的。
作为和韦晃一路行走过的晋森,这段时间里,却也是有在丞相府中观察着韦晃的。倒是在有意无意间发现了韦晃打探曹操手术治病的消息的事情,对于韦晃的这种举动,在邓瀚的顺藤摸瓜之后,当然能够随之发现了那耿纪以及其他一些所谓大汉忠臣的举动。
在邓瀚的记忆中,这些人在历史上就是见不得曹操登位为魏王的跋扈之后,便拉了一帮子乌合之众,要在一年的上元节花灯之夜时分,大闹了一番,不过浙西人虽然有那份心,可是却是没有那个力气,不过终究又是一场悲剧罢了,当然对于这些小人物,邓瀚自是没有太多的关心,可是,既然现在他们在打探华佗给曹操治病的详情,他却是要预先防备一二的,虽然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有利于曹操的,可是更多也是因为邓瀚对于华佗的敬重,当然这样一来倒也能够将这几个忠诚却没有那份尽忠的智力的人物的小命儿又延长了一些。
当然邓瀚自然不会将他们可能的勾连告诉曹操,他却也不想在自己的手上沾染上这些忠诚之士的鲜血的,虽然这些人不可缺少的有些傻,而且似乎也很是笨的,不过却也因为这些人的傻,笨,更让邓瀚觉得他们可爱,这些人的存在却是大汉能够继续延续的可能,也是邓瀚他们帮着刘备在天下能够引得当代世人投效的原因。
大汉垂四百年的恩遇,却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消散的,即便是那些平头百姓不会记得太多,不过那些享受了独尊地位的儒士们,却是不能不感念自武帝之后给以他们的恩宠的。
此时的邓瀚已经将此次手术需要的烈酒,白大褂,还有口罩之物,在郭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