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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华佗知道了会在将来有这么一个人会向他求医的话,想来华佗却是不会有什么疑虑,或是杀之,或是避而远之的。
而今见邓瀚问道,华佗却是说道,“子浩,你的意思呢?”
“若是先生愿去,只需要将他的病找出来,但是至于诊治之法,便请不要说了!”
“哦,如此说来,子浩想来是知道去给曹操诊病的时候,会有些事情发生了,而且听子浩言下之意,定然是已经知道了那曹操所怀的病症为何了?”华佗倒是疑惑转笑道。
“曹操所患的病却是头风之症!想来以先生的医术,定然会有所解得!”
“虽然具体的情形不明,不过若是这样的病症的话,却是需要用刀斧等锋锐之物,将病人的头颅开启,然后将引起头风病痛的根源去掉,也就差不多了!”
“呵呵,先生自是神技,然而先生却是试想,以曹操那厮的多疑,能够相信先生对他所言的治病之方,才是最佳的治病之道么?”
“呵呵,子浩说的是啊!以曹操的秉性,却也不会对我一个出身南方,于徐州多有关联,更是荆州举荐而来给天子诊病的人展露信任的,到时候却是难免牢狱之苦,更甚至有性命之忧!”华佗当然不是蠢笨之人,能够将医道在这个生产力极端低下的时候,发展到了能够施展手术,并且已经开发出了麻沸散这种,即便是在现代也多有用途和借鉴的医术,足以表明这位先生的才智定是极为高妙的。
“先生说的是,故而小子才那般说,即便是先生有意去,却也需要有所保留!对于这类奸诈之人,话留三分却是没有什么害处的!”
“子浩,却是让老夫好生为难啊,老夫生平以来却是从不说谎的,如今却是要和自己的秉性为难了,嗨!”
“先生,不妨想想那些在徐州大地上被曹操无故斩杀了黎民百姓,想想那些人的死状,或许先生就会好过点的!”邓瀚说道。
“不过,若是老夫真的去了丞相府,到时候却是习惯使然,不仅对于曹操的病给诊断出来了,却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了对于那头风之症的诊治之法,到了那般局面下,如果曹操也是如同我等的预料,将老夫给缉拿,并要斩杀以消后患,不知子浩到时候会如何做呢?”
“先生,这还用问么?”邓瀚却是答道,“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小子定然会在先生健在的时候,积极的予以营救,若是文的不行,便来武的,想来如今的许都城中还是没有什么人能够挡得住小子手中的青峰剑的!”
“至于若是先生有了什么不测的话,小子在这里倒要先问问,先生可有什么人生恨事没有做得的,当然还有什么遗憾未了的,另外可有什么衣钵想要流传的!毕竟到时候,短时间内小子却是没有什么办法给先生报仇,只好先将先生的这一身医术保管,以待有缘。”
邓瀚看着华佗对于自己的言辞连连点头,邓瀚自是连忙止住了话语,“先生,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你肯定知道小子我最怕麻烦了,要是真有了那么一天,小子说不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千万不要相信小子这个时候的胡言乱语啊!”
“你小子怕什么,老夫还真没有想到去给那个曹操看病呢,呵呵,虽然于心有愧,然而,到时候看心情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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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哀默()
一个人为了自己真心钟爱的事情,往往会付出自己的所有,即便是有时候明知道不可为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努力的去尝试着种种的可能,以求得能够得到自己的渴求,即便最终还不可以,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然而世上的事情却是有着太多的不可预测。
或是人情背离,或是上天不公,即便是那种虽九死而不悔的坚忍不拔的人,也会有郁郁不得之时,形如屈原,便有汨罗江之千古憾事。
然而却又有不少人,他们自是有着宽大的胸怀,继续着他们对于理想和信念的坚持,即便是不能为理想所奋斗,他们还是会在沉默之中为之而哀伤。
来到许都城中,邓瀚总是为了一些烦扰之事牵绊住了自己的脚步,而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看这许都城中让他还有着许多牵挂的那些人。
如冰之清,如玉之絜,法而不威,和而不亵,百寮士庶,唏嘘沾缨,机女投杼,农夫辍耕,轮给辄而不转,马悲鸣而倚衡;
孔子之言仁也重矣,自子路、冉求、公西赤门人之高第,令尹子文、陈文子诸侯之贤大夫,皆不足以当之,而独称管仲之仁,岂非以其辅佐齐桓,大济生民乎!齐桓之行若狗彘,管仲不羞而相之,其志盖以非桓公则生民不可得而济也,汉末大乱,群生涂炭,自非高世之才不能济也。然则荀彧舍魏武将谁事哉!齐桓之时,周室虽衰,未若建安之初也。建安之初,四海荡覆,尺土一民,皆非汉有。荀彧佐魏武而兴之,举贤用能,训卒厉兵,决机发策,征伐四克,遂能以弱为强,化乱为治,十分天下而有其八,其功岂在管仲之后乎!管仲不死子纠而荀彧死汉室,其仁复居管仲之先矣!而杜牧乃以为“彧之劝魏武取兖州则比之高、光,官渡不令还许则比之楚、汉,及事就功毕,乃欲邀名於汉代,譬之教盗穴墙发匮而不与同挈,得不为盗乎?”,又以为孔子称“文胜质则史”,凡为史者记人之言,必有以文之。然则比魏武於高、光、楚、汉者,史氏之文也,岂皆彧口所言邪!用是贬彧,非其罪矣。且使魏武为帝,则彧为佐命元功,与萧何同赏矣;彧不利此而利於杀身以邀名,岂人情乎?
孤峤蟠烟,层涛蜕月,骊宫夜采铅水。汛远槎风,梦深薇露,化作断魂心字。红甆候火,还乍识、冰环玉指。一缕萦帘翠影,依稀海天云气。几回殢娇半醉。剪春灯、夜寒花碎。更好故溪飞雪、小窗深闭。荀令如今顿老,总忘却、樽前旧风味。谩惜余熏,空篝素被。
在邓艾和周不疑两个人的陪同下,邓瀚自是来到了那旧时他曾来过的那座府邸,不过时日不久,确实往日情势已不见。即便如此邓瀚却也知道府邸内,那位贤人总是会秉性如一。
“少爷,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拜访荀令君,会不会给他老人家带来什么麻烦啊!”却是周不疑问道,一旁的邓艾也是一副关切的目光,他们时常跟在邓瀚的身边,故而也是知道在邓瀚心中,或许最让他敬重的便是这位荀彧,荀文若。
当然邓瀚对于水镜先生以及庞德公两位的却是尊重和钦慕,对于诸葛亮,徐庶等一干师兄弟,也是兄友弟恭兼而有着彼此的知己之意。对于郭嘉,自是有一种各为其主之外的惺惺相惜。不过论及敬重的还真是只有荀彧一人而已。
“即便是我们偷偷来访,曹操那边又怎么不会晓得,那样的话,对于荀令君的影响还不是一样么,还不如我们这么光明正大来拜望一番的好呢!”
“士载,去叫门吧!”
此时荀府的门前却是已经没有了上次邓瀚来时的家丁护卫列于大门之外的声势,连带着门外的那一对石狮子,却也有几分萧索之意,不过即便如此,邓瀚却也知道这府门外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这里。故而荀府的安危却是用不着人担心的。
当然那些盯着这里的眼睛之中,自然不会单单只有曹操的手下。毕竟荀彧身为曹操身边的重臣多年,可以说门生故吏以及经他举荐而进入曹操麾下的人物,自是不可胜数,仅此而言,此时的荀彧故然在隐,在被曹操幽禁于此,而他却也没有什么举动,他于曹操以及此时许都城中的影响依然巨大。
在邓瀚的影响下,邓艾却也是怀着一种比较敬重的心情,来到了大门之前。只见邓艾此时敲打了几下那厚重门板上的门环,泛起的声响自是幽静深远。
不一会却见大门稍开,自有一个老翁探头出来。
“这位小哥,不知何事啊?”
此时的邓艾自是转头,看向邓瀚,他自是连忙上前,向那老人施了一礼,“在下有礼了,请老人家上禀荀令君,荆州故人来访!”
“原来是我家主人的朋友,却是请恕老朽怠慢了!”说着那老人,自是将门缝又给拉开了一下,避到一边让邓瀚一行三人进入其内。
“且请诸位在门下稍等,可将拜帖交与老朽手上,并去请家主来回客!”
“这是自然!”
周不疑却是将邓瀚的拜帖双手奉上,待那老人收纳之后,却是谢过,与邓瀚,邓艾三人一起就那么等在那里。
这次却是时隔不久,便有一个身材消瘦,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
不及那人招呼,邓瀚自是遥遥施礼,“小子却是又来搅扰了!还请文若先生见谅啊!”一旁的邓艾和周不疑见邓瀚施礼,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夫这里却是向来少有人来,而且一来就有三位青年俊杰,少年英雄,倒也让老夫觉得果是老矣,莫道青春年少,却是无限前程啊!”
随着荀彧的身影,却是未行的几步,一众人便到了荀府的客厅之中。
各分宾主而坐。不待邓瀚开言,却见荀彧语出惊人,“子浩,自又是名声轰动天下,而今来拜访我这老朽之人,莫非是来为老夫吊丧而来!”
一旁的邓艾和周不疑自是有些惊疑,不过两人毕竟不凡,片刻间却也是眉目紧皱,他们两个总不会以为荀彧这种稳重之人,会说什么废话,而今听的这番话,他们此前是不去想,也未曾想过,此时被荀彧这么一提,却是不由得为他们此行可能引来的后果为难不已。
“莫非先生就真的这么静寂下去,不再过问世事了吗?”
“自是有道,君臣相得自是极好,君待臣以诚,臣事君以重。君臣不语,则臣自是可以敬而远之,甚至投外国!然而一事不可再啊!”
“不想先生,碌碌终生,只为了为国尽忠,然而不知为何到了此刻,就变的这般认命啊!”
荀彧却是低头不语!
邓瀚自是不再言语相逼,毕竟想荀彧这样的人物,自是一叶而知秋,话不需要太多自然能够知道彼此的心思。
此时的邓艾和周不疑两个人紧皱的眉头却也渐渐的散开了。以前的他们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修行,不过少于洗练,自然就也没有那么快的想到邓瀚和荀彧两个人言辞之间暗含的意思。
荀彧说邓瀚此来是为他吊丧,却是因为彼此之间都知道,如今的曹操自是已经铁了心的要在谋朝篡汉的路上渐行渐远了,所谓登位魏王便是其上相当重要的一步。
而在这条路上,如今能够给以曹操最大阻碍的却不是天子,至于说民心所向处,这之间还有一个巨大的障碍,那便是他荀彧的存在。
荀彧虽然不在朝堂之上,但是他还在许都城中,无疑如今的荀彧的影响力自然是在不断的削弱之中,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曹操已经起心称王,想曹操向来行事都很是果断,自然不会让已经提起的朝臣上表,向天子求取魏王的提议而就此沉寂,那样的话,对于他的名望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和打击。
曹操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天子疯癫,然而曹操却是依然通过在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