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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瀚从襄阳那边调来了杨洋,还拉上了整日里无所事事的陆逊一起帮忙。杨洋自被收入云汉之后,邓瀚却是将信息收集及分类等事情均委之,杨洋却是没有让大家失望,虽然他也是流民出身,却很是聪慧,在入云汉后却是极力的学习着他所要做的一切事情,以至于今日,云汉货栈总的消息机枢已经不再设立于江陵,而让在杨洋手中的襄阳分店取而代之。
拉着陆逊一起做事,自是免不了这位谦谦君子对邓瀚的一顿数落。
“好你个子浩,自己忙着就行了,何必还拉着我来辛苦!”
“有道是,朋友之间,自当有难同当,我们都这么熟了,说朋友都有些说浅了,你不帮我,谁来帮我,何况,有你在,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却是不会有什么纰漏产生的。”
“你的计划,却是要我来操劳,总不能让我白白的帮你吧?”
“不会吧,以你我的交情,还要什么报酬之类的,伯言兄,何必如此俗呢?”
“就是圣人也不会做无用之功,行无果之事啊!我也是好多人的衣食父母呢,却是不得不如此啊!”
“锱铢必较,却是商人之本性!”
“锱铢虽小,可是若不积此,何以成财!九层之高台也不过是起于微末!”
两个人一番谈笑机锋却也不过是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陆逊自不会与邓瀚斤斤计较,不过是怕这位小弟近来的事事顺心,而生焦躁之意,急于求成,却是要其按部就班,以跬步而行千里,虽是路漫漫,却是扎实稳健,纵使无功,却也无过。
第48章 邓艾()
上庸城中,一处小小的庭院之中。
“我儿,最近你老是往外跑,没有人欺辱与你吧?”一位不过二十许年纪的妇人,问着刚回来却跑的满头是汗的小小子。
“嗯,还好了,母亲,我这几天其实一直都是在云汉货栈那边呢!”这小子说话语速稍慢,而且咬字吐气的声音有些怪。
“咦,怎么我儿说话,好像不磕巴了呢?”
“是么,母亲,呵呵,这是那个少东家教我的,说是让我在嘴里含着一小块石子,压着劲儿说话,慢慢的就能纠正过来,说话磕巴的毛病!”这孩子自然是邓艾,言毕,却是在嘴里吐出一块小石子放在手上,显给母亲看。
“既然如此,我儿还是好好的听那位邓公子的话吧!”既然有人对自己的孩子好,当母亲的自不会无故的退却了他人的好意。
“呵呵,好的,母亲,不过,这位公子,可不想以前我们那里的那些有钱人呢?”
“怎么?”
“我现在每天去见他,总是发现他在玩泥巴呢,那么大的人,还那么有钱,还玩泥巴,而且,不仅一个人玩,还叫了不少人帮着他一起玩,有时候也叫我玩!”
“是么,有钱人总是有些奇怪的毛病的,不过只要他高兴就好,那位公子对咱们太好了,虽然我们都是粘着一个姓,可是我儿,却不可惹人烦啊!”
“我怎么会呢。就说这玩泥巴,我见他一个人玩的时候,也想着玩,可我总是忍着呢,只有他叫我的时候,我才去的!”邓艾却是分辨道,“呵呵,母亲,您不知道,那公子玩泥巴的时候,才好玩呢,捏什么总是不成,呵呵,真是好笑!”
“那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可是有学问的人,不会玩泥巴,那又能耽误什么事!”邓谢氏说着话,却是脸色一暗,“若是你父亲尚在,或许我们还在新野老家待着,这会儿你也该上族学了!”
邓谢氏虽然多年的颠沛流离失了颜色,可是能嫁入邓氏一族自不会是平凡人家的女子,却是问道:“我儿,可愿读书?”
“母亲,孩儿自也愿意读书,不过我还是喜欢能像公子一样摆弄泥巴!”说着话的邓艾见母亲的脸色不对,却不再继续说了,脸上却也是一愧。“母亲,其实公子也有问过我,让我读书,不过,我之前却是没有答应!”
“你个傻瓜,公子要照看你,你怎么能拒绝呢!”闻言邓谢氏却是有些恼火,不过却是暗想着去求一求邓瀚。
母亲总是会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将来的事情。
邓瀚自从知道了邓艾的身份,却也将他放在了心上,先为他纠正了口吃的毛病,然后对他时常来云汉货栈的事情,也不多问,却是让他能够在这里多一些接触和经历。
他之所以玩泥巴自不会是小孩子瞎胡闹,却是为了绘制一些地形图,以及利用沙泥之物做些棋盘,以供将来所用。而所询问之人也是分别从北地各处流浪至此的机灵之人,而邓艾却也对这些颇感兴趣,或许是年少贪玩,或许是命数使然,小家伙却是对这些地理图形甚是有兴,倒也免去了邓瀚不少的事情,毕竟小孩子在玩泥巴方面却是比他有优势,而且兴趣上来的时候,邓艾也比他有耐心多了。
自然,邓谢氏对他所求之事,他却也是了解的,对于邓艾他已经计划将他拉到刘备军中了,不过此时的邓艾自然还小,邓瀚所能做之事,不过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让他顺利的成才而已。
邓瀚有时想想却也觉得好玩,历史上刘备所创立的蜀汉遭遇到的两大苦主陆逊和邓艾—一个是火烧连营七百里,弄的刘备只能黯然神伤于永安,另一个却是胆大妄为穿越七百里,偷袭江油,推到了蜀汉的支柱—如今却都在邓瀚的影响之下,自然会变成了将来刘备的臣下。历史是由人书写的。
即使邓瀚接手了邓艾之事,也不过是让邓艾多多的到云汉这里跑上几趟,眼下的邓瀚却是没有时间去教导于邓艾,不过此时与邓瀚所交者,都是谈笑有鸿儒,往来少白丁,即使以邓瀚与众人交往也是很有收获,何况邓艾,不过大多数时候,邓艾自然是不能得悉邓瀚与众人所说的话语,不过邓瀚却是告诉他,若是不能立即明白,不妨先将这些东西都记下来,然后或者可以去看看书,好在邓瀚已经将造纸之法借云汉货栈传播于荆州上下,此地的各种书籍倒是非常的普通。
至于邓艾自己实在是看不明白的,却是可以问的,不拘是邓瀚,陆绩甚或陆逊,之前与之见过的,都是很欣赏这个小家伙。
邓瀚安排了邓艾的事情,邓谢氏却是不愿再在家中静坐,或是为了报恩,向邓瀚提到,想到邓瀚新设的织坊帮工。
邓瀚从关羽那里接手了任务,却是不管干了些什么,先以自力更生为主,他自也知道刘备以及刘备军和其他人相比都是穷鬼级别的,除了没有忘了设立纸坊,还聚集了流民中之妇人中会纺织的人开办了织坊,幸好现在的时代不是处于程朱理学昌盛之后,此时的妇人也大多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若不然邓瀚此举却是会落得不知多少骂名。
既然邓谢氏不愿白吃自住,邓瀚也是乐意接受,也随他所愿,不过这么一来邓艾却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待在云汉货栈,平日里邓瀚无暇时,陆逊却是和邓艾聚在一起,两个人似乎也很投缘,于是乎,邓瀚却是提议,不如就让邓艾就拜陆逊为先生得了。
陆逊虽然是以陆家的兴盛为己任,可是如今的陆家早已远超昔年,且一切都已走上了道路,他却是闲了下来,对于邓瀚的提议,却也乐于接受,不过说是当先生,却是不敢承受,只是愿意解邓艾之惑,两个人就算是个忘年交即可。
经历了邓艾的事情,邓瀚却是又发现了一个可以做的事情,却是如何避免人才的断代。蜀汉历史上后期却是到了一个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的境地,或许这其中有着当时蜀中派和荆州等外来人之间相互倾轧的因素,可是蜀汉没有人才培养,没有后人接班的境地却是事实。
既然如今,水镜先生还有庞德公以及隐居于荆州的大贤之人不知凡几,虽然他们都不愿出仕,可是教授弟子,这个小小的要求想必不会有人拒绝吧!他们可以傲公卿,可以不为虚名所累,可是皎皎童真,殷殷求学之心,却是不应该辜负的。
何况,邓瀚却是还有些担心,若按史实,师父却是没有几年好活了,以如今的年龄,僵卧孤村之时,而他们这些身为弟子的却不能侍奉于身边,他却是不想。
或许借此上庸易守难攻之所,建一教化百代之地,想来师父应该是乐见其成的,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多几年相处的时光。到得这个世界,除了邓羲夫妇之外,却是与先生相处的时间最久,其情自是深沉。
父母之恩自重,可师恩却也难忘。
第49章 随君去()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水镜先生的话,自是让邓瀚震动不已,不想先生竟是如此高看与他。说实话,邓瀚虽有前世的阅历,可是来到这个时代,却是不敢小看时人的智慧,与徐庶,诸葛亮相比,邓瀚除了记忆中已经渐渐模糊的过往之外,他却是没有任何有别于平常人的地方,幸好,他自是有自知之明,即便已经在水镜先生门下修习经年,却也不过多的参与刘备军的具体军务,这也是他谨慎的地方。
不过今日得先生一语,却是让邓瀚心内涌起一股意气。人生不过百年,却也不会是一帆风顺,加之邓瀚此时也不过是少年,自应有一股锐利之气,而平日里他却是一副老神安在,却不应是这般年纪的人所该有的。
水镜先生,自是了解邓瀚,他这个关门弟子,身上却总是有些让他看不透的东西,不过这些却不影响对邓瀚的观感,“此子自是有大能,却时而有妄自菲薄之感!”
“子浩,知否,为师当年为你取字‘子浩’之深意乎?”邓瀚此时的心境情形,水镜先生却是可以估测得到的。
“请师父赐教!”
“素闻君子有浩然之气,这浩然之气,却是充塞于天地之间,浩浩汤汤,既是君子气,也是天地之正气,为君子,自当有当仁不让的气概!”
“在这一点上,子浩却是与你诸葛师兄还有差距啊!”水镜先生自是出言无差。
少年人自当有少年之朝气。邓瀚却是自省着,这几年来,他自是做了些事情,设立了云汉货栈,为刘备军多备了钱粮,借助自由故,引来了陆逊等人对刘备军的向往。但这些事情,于天下大势何益?
刘备依然势弱,虽然和历史上相比,确实强了不少,但与曹操相比却不过是由原来弱小的蚂蚁,变成了一只强壮些的蚂蚁而已。
以邓瀚的年纪,却是应该年少气盛,敢于冒险,勇于任事,可是他之前所做的却多是安排后路,自是怯懦些。
“以尔之年纪,虽是红日初生,其道也光,虽是乳虎啸谷,也自当振振山林,切莫若当下之为师,只能守着日头算余生,了了心事而已!汝莫非当日初次相见时,虽胎毛未退,而开言之胆气!”
“师父却是笑语,弟子却是忘却了昔年之混沌。如今的邓瀚自是少了些狂妄,多了些思索,毕竟这多思者却是犹疑不定了!师父之言,自当为今日邓瀚之胆气,还望今后师父多多的教训弟子!之生者见排少少年之朝气。”
“往日功过且随风,而今自当从头越,他年休忘今时语,少壮志气尽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