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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邓瀚他们的目的地势襄阳,而过了南乡顺水而下便是出了汉中之地,到了上庸,却是不用再担心还有什么人会出来对邓瀚一行人有所不利。当然是因为这些地方已经受刘备以及荆州的影响颇深,自然不是汉中可以相比的。
邓瀚那日对于杨松所说的自是有些恶性恶相,不过如今而他,却是无法做到的,可是即便如此入了商场,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杨松还是很遭罪,船行不止一日,杨松不服水性,自是呕吐不止。说来也奇怪,邓瀚的前世却也是个晕船之人,而今生自他第一次登船开始,竟然是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或许正如那句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杨松自是呕吐不止,连带着心理上的失落,却是短短几日内竟然原本富态的体型变得很是舒展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虽显憔悴,却是多了些文士落寞之气。当然此刻的他肯定不像之前那般痞懒,原本还有的那份野望,却是转变成了如今的认命。
过了上庸后,杨松却是渐渐的适应了些。邓瀚自是开始了对他再一次的询问。
“杨松,想来如今的情势,你自己肯定清楚,虽说按照现下所行的律条,罪大恶极虽说不至于,却也差不太多,毕竟事实俱在,若是你的事情不大,想来那韩遂也不会把他的女婿派来救助与你,如今我却也不逼迫与你,这一路上的情形你都清楚,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明白,当然你那些事情想说就说,不想说,到了襄阳,却是不归我管,到时候却是自有人相询与你的!”邓瀚的意思自然不是威胁于他,三木之下必有言语,这却是自汉武大帝时廷尉张汤便会施展的手段。
见杨松不说话,邓瀚自是让他自己思量。想想杨松这样本就出身大户人家,而后又在张鲁手下作威作福几十年,虽说后来在汉中失势,却又商场得意,这样的人物本就享受惯了,而他又没有什么国仇家恨,想来也不会有自我毁灭的倾向,而且他自也知道,以刘备的仁义之名,加上如今他们家在汉中还有杨任杨昂身居一方将领,这般情形下,杨松的命自是有很大的可能保住,不过这其中却还要看他自己的把握了。
汉水弯弯,却不像黄河之水那般九曲十八弯。此时汉水的水量却也宏大,要不然也不会有江河淮汉的并称。
邓瀚他们的坐船自是顺着东去的汉水一直驶往襄阳,而在快到襄阳城的时候,杨松却是主动的向邓瀚说出了他与韩遂以前的交往。
原来,在张鲁当政汉中的时候,那时的汉中与北边的韩遂马腾等便有交往,而杨松那时候便是负责其事的主要人士。虽说像韩遂马腾这些西凉军,军威浩大,名闻天下,可是这些人却都不善于治理一方,故而他们的地盘虽然不小,却是钱粮等却不丰厚,而与他们相邻的汉中之地,因为张鲁的治理自是富庶之极。原本益州刘璋为了剪除张鲁年年的南下,还有勾连韩遂他们一同进兵汉中的意图,却是在杨松等人的财物攻势下,使刘璋的图谋胎死腹中。
那时候两家虽说不上亲密,却也交情还算过的去,而今刘备据有了汉中,相比和马腾的关系,韩遂的为人却让刘备看不上眼,故而对于韩遂那边的做法,关羽却也和刘备一般的态度,紧守关隘,不与交结。
西凉之地毕竟贫瘠,又是战乱不休,与当地的各个土豪,还有边疆的异族之人,每有战事总是免不了消耗大量的钱物,虽说如今韩遂已经归附了曹操,不过是为了每年能够从长安那里弄些后勤补助之物,却是名义上的意味居多,而今断了往年从汉中得到的商路,韩遂那边却是耐不住了,自是又勾结上了如今官场失意,不得不进入商场的杨松,两方却也情投意合,却又凭着杨松的往日威风和今时杨家的势力,倒是能够穿越了那些紧守的关隘。
这一来而去之下,见识到了如今更比过去繁盛的汉中,却是让韩遂又动了别样的心思,作为地头蛇的杨松自是知道如今与以往汉中的区别,除了换了主人,变了些章法之外,却是增添了许多新鲜的物属,而那些却是给如今的汉中增添了许多的活力,和韩遂那边通了这些消息之后,自是让韩遂对这些心动不已,因此在韩遂许以重利之后,杨松自是开始了他对那些迁入汉中作坊的图谋。
“不过,邓大人,这些还只是表面,”邓瀚自是让杨松继续说,任谁也能看的出,单凭这些,还不值得让韩遂派了阎行领着精兵猛士来救一个深陷囫囵的人,“我这些年来凭着为汉中谋主,以及这两年来的经商,却是趁机绘了一副汉中的地理形势图,这才是韩遂之所以来救我,我之所以能够让他们派人来的原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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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西北望()
“我这些年来凭着为汉中谋主,以及这两年来的经商,却是趁机绘了一副汉中的地理形势图,这才是韩遂之所以来救我,我之所以能够让他们派人来的原因!”
杨松的这句话却是很是让邓瀚震动,在邓瀚的心里自是知道张松却是已经有一副益州地理形势图,而后来的那位向诸葛亮治理南蛮之地有所裨益的吕凯却也有一副平蛮指掌图,不想如今这位杨松居然也有心和这两位并列,又自己筹谋了这么一副汉中地理形势图。
“说句实话,我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别的图谋,只是为了盘算着手下各处的货物在路上转运的路程,好尽可能的节省一些在路上的消耗,多少也能减少些开支,增加点收益,”杨松却也在钱财之事上甚是精细人,“不成想,被韩遂那边的人知道了,实在是非我本意,这点到时候还请邓大人能够给我做个鉴证!”
邓瀚却也不为己甚,却是点头,正是因为只要杨松能够好好说明,不管他是不是求情作保,刘备并不是个糊涂人,想来分的清杨松的功过对错,以及由他可能引起的后续影响。
“这些都是事实,想来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刘皇叔觉得有用的,不过我却是还有些消息,或者能够将我的那些个罪责免去一些,还望邓大人能够谨慎!”
原来杨松言及的消息却是和韩遂阎行这对翁婿有关。杨松这边的消息自有不少被韩遂那边给探到,同样的彼此交往多年,韩遂那边的事情,杨松却也知道不少。阎行自是少小之时便颇有勇名,然其人却不愿显扬于世,不过被韩遂强赘入婿,结以婚姻之事好借用阎行之武力,凭此于马腾父子相争于西凉。
然两人虽有翁婿之名,却是之间情谊淡薄,非是一条路上的人。此次韩遂能够派出阎行来相助杨松,却也是顺路为之,阎行还担着替韩遂入朝上贡的差事,想来这个时候的阎行一般人也该出了汉中,正向许都进发。
杨松自是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尽可能的抖落给邓瀚,虽然还有许多别的事情,邓瀚却也相应的让从人予以记录好回转襄阳后,一并交给刘备处置。
但是眼下的邓瀚却是忙着吩咐手下的人马,迅速的查探一下近些时日许都城中关于西凉之地的情报,又让九芝堂在汉中的分堂和同仁堂在司隶和长安一带的分店,各抽出一批精干之辈,组成一个特别的小组前往韩遂那里打探情报。
看着携带着命令飞向各处的信鸽消失在白云蓝天之下,邓瀚的脑海中却是极力的回忆着历史上有关韩遂马腾等人的记录,演义中自是说这两人乃是结义兄弟,彼此交好共同执掌西凉,不过从马云禄那里得到的描述还有如今邓瀚的所知来看,两人之家却是家仇不浅,兼有国恨不休。
韩遂自从显名开始,却是便从来没有安稳的做过朝廷的守边之臣,一直却都是以发展他自己的实力为主,四处游走,左右逢迎,钻营投机,而马腾却是以忠义为名,又是大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虽然在西凉之地也是拉起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方势力,可是更多的时候,他却是有心于朝廷,和韩遂却是很不投缘。像马云禄她的母亲就是在两家人起了摩擦的时候被韩遂将兵杀死的。
“或许,回到襄阳之后,该让子龙将军领着马姑娘见一见主公,好好的商量一番才是!”邓瀚心想道。
船行靠水,汉水却平缓,而今又是秋高气爽之际,却是又让邓瀚颇经历了一番汉水两岸丰收时那一片欢声笑语,虽无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倒也行船汉水道丰年,却见襄阳在望。
还是那座城池,还是那些街道,却是更加如织的人流,更加秩序井然的归置,如今的襄阳城却是在诸葛亮的治理下,将那些新创制的规条全都按部就班的予以了实行,虽然没有后世的交通灯,也少大路中间的隔断,可是在巡街的衙役指挥疏导下,城中的人流却也都是靠右行进。这自然是出自邓瀚的建议。
当然随着襄阳城的发展,虽说城市的规模并没有随之扩张,可是有了诸葛亮在邓瀚帮助下的规划,却是让城市显得更加的有条理。当然为了保持街道的整洁,邓瀚却又建议诸葛亮在规划城市的时候于道路两旁布置了下水通道,还有相应的清洁人员,却也让襄阳城显得干净卫生。
另外在上庸那边实验成功开发出了水泥之物,却也在襄阳城的大街之上先行予以了试用性质的铺设道路,更加让襄阳城显得不同于当世的其他城市。
想杨松一直居住的南郑,却也是汉中的治所所在,加上汉中的人口比较积聚,却也让南郑城中有不少的人口,而今初次进入到了襄阳城中的杨松却是对于此刻展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切都有些不实的感觉。
考虑到如今杨松的状态和心理,邓瀚却也没有再给他戴上那些沉重的镣铐夹板,有了先前的那番主动交代,现在的杨松该是不会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加上如今让他来到了荆州的中心,切身的感受一下荆州所拥有的这一切,想来这位先生而今却该有些懊恼他此时的尴尬身份了吧!
“荆州之民,何其有幸,荆州之人,何可有幸!奈何,我却非此地之人哉!”杨松既是羡慕,却又感叹,看他的眼神却很是留恋这里的繁华富庶。
“汉中,荆州本就是一体,虽有山水相隔,却大汉之地,何分彼此?”邓瀚的话,却是让杨松的眼中一亮,接着却又黯然。
“即便如此,却是与我不相干了!”杨松自是低声细语道,邓瀚自是能够听见,不过他也不过只是一笑了之,毕竟经历了一番变故之后,刘备等人对于杨松新的安置,此时的邓瀚却是尚不知晓,自然不能说些什么,免得说多错多。
将杨松交给满宠,邓瀚此次的事情便算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却是需要他亲自面见了刘备之后才能解说了。
说起满宠,却也让人觉得有些可惜,本来以满宠的才智能力,又的刘备的看重,即便不能为一郡之太守,领兵一方也是可以的。不过在他降了之后,又为陆逊说合了那门亲事,在刘备的起意诚聘之下,却也甘愿在荆州入仕,不过最后他的选择便是这般,领了襄阳守令的职责,却是监管一城之治安民政,不过问军事,只是认真的帮着诸葛亮处理一些文事,而且随着他对荆州的了解越深,却是更加的在关注荆州发展的同时偏向了律法这一方面的研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