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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将张辽浓眉轻蹙,本欲说些什么,可想了想还是作罢。
“唔~~”徐荣连连点头道,“若非成廉你提醒,本将军险些误了大事,来人,传令~~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再战,鸣金收兵!”
“当当当~~”
不及片刻功夫,联军后阵便响起了清越的鸣金声,正在城头上奋力死战的高顺和跃跃欲试的张合霍然回头,目露难以置信之色,在这个时候鸣金收兵~~还真是令人不解啊。莫非城外有敌军援兵赶到?
“全体将士听令,后队改前队,撤!”
安邑城头,高顺当机立断下令撤退,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乃是军中铁律,陷阵营的老兵岂能不知?高顺一声令下,正在城楼上奋力死战的老兵迅速变换成撤退阵形,十数名刚刚爬上城墙的重装步兵抢上前来,将十数面大盾迅速连结成一堵盾墙。掩护轻装步兵后撤。
不及片刻功夫,动作敏捷的轻步兵们已经顺着云梯滑到了城下,十几名重装步兵再次结成盾墙往前奋力推进。堪堪挡开数十支敌军长枪的攒刺,终于靠近了死战不休的高顺,同声大吼道:“将军,弟兄们都撤下去了,你也下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为将者岂有先撤之理!”高顺奋力一刀逼退两名敌军小校,回头疾声大喝道,“你们先下,本将军断后!”
十几名重装步兵急道:“将军~~”
高顺大吼道:“军令如山!”
“不要放走了高顺!”
“杀了他们~~”
“杀!”
恰在此时,杨奉军堪堪杀到,骁将徐晃手执利斧疾步登上城楼。仰天大喝道:“高顺匹夫,休走~~”
“休要走了高顺。”
守军将士轰然回应,声势震天。
峙立城头十几名重装步兵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间闷声不吭前冲,呼喇喇涌过高顺身边,迎向城楼上汹涌而来的敌军,一名重装步兵回头凄厉长嗥道:“将军~~陷阵营可以没有我们,却不能没有将军你!”
“胡三、胡四!”高顺厉声大喝道。“回来,你们竟敢违抗军令~~”
胡三、胡四回头向高顺苍然一笑,引吭长啸道:“将军,每年清明时节,别忘了在弟兄们灵前倒几杯吃剩的水酒,我们去了,哈哈哈~~”
“回~~”
“膨~~”
高顺的回来才喊出半句,徐晃手中的利斧早已经将胡三手中的巨盾生生劈成两半,利斧劈开巨盾之后去势犹疾竟然把躲于盾后的胡三也斩成了两片,几乎是同时。胡四等十数名重装步兵的盾墙也被敌军攻破,无数锋利的长枪顷刻间攒刺在他们身上。
但胡三、胡四他们毕竟没有白死。他们以自己生命换来了高顺逃生的机会!如果没有胡三他们舍命相博,留下断后的高顺将肯定难以幸免。
“将~军~~”
最后倒胡四向高顺报以苍凉的一笑,旋即气绝身亡。
“胡四~~”
高顺一贯从容的俊脸上陡然浮起一丝黯然,健壮修长的身躯凌空往后一翻便顺着云梯滑落到了城墙下,城墙下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们立刻将严严实实盾墙裂了一道缝,将高顺护入其中。
“走,回阵!”
高顺大吼一声,眼角里忽然浮起一丝晶莹的湿意,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轰~~”
安邑城紧闭的城门突然洞开,马嘶人沸中,黑压压的凉州铁骑穿过洞开的城门洞汹涌而出,如潮水般向着陷阵营席卷而来,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排排的弓箭手重新站到了城墙上,将密集如雨箭矢无情倾泄到陷阵营上空。
但就算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形之下,陷阵营也依然保持着足够的镇定和从容,严谨的阵形并未有丝毫混乱,密集如蝗的箭雨再次被厚实的盾墙挡在外面,依然无法给陷阵营的将士造成太大伤害。
“陷阵营的弟兄们请放心后撤,这些凉州土狗就交给我们来对付。”
汹涌而出凉州骑兵堪堪就要冲到陷阵营身后时,一声炸雷般的大喝陡然响起,高顺闻声霍然回头,只见另一支黑压压的骑兵横空杀出,当先一员大将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手执丈八点钢枪,赫然正是河间名将张合。
……
湖州,刺史府。
钱弘左正在卧室里假寐,随着他年岁的增长,应付一妻六妾已经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昨晚和刚纳的第六房小妾贪欢弄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便感到腰酸背痛、头脑发沉、精神不济了。唉,看来以后得节欲了。
“大人,不好了,不得了啦~~”
钱弘左正自心烦时,忽见门下小吏匆匆忙忙闯了进来。
“嗯?”千红过勃然大怒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小吏仆跪倒在,带着哭腔喊道:“大人,不得了啦,南唐的大军的
进城了。”
“什么!?”钱弘左冷不丁吓了一惊。霍然欠身坐起,可旋即又颓然坐回了席上,喝斥道。“胡扯,简直胡扯,眼下山越、并州、湖州州、常州州、河内以及司隶等六路联军正在河东讨伐南唐,那刹那供应常营老贼已经自顾不暇如何还敢分兵来攻打晋阳?”
小吏吃声道:“可可可,可这是真的。”
“还要胡说!”钱弘左越发怒道。“莫非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小吏凛然噤声,望着钱弘左发了会呆,忽然爬起身来就一溜烟跑了,小吏刚刚逃走,钱弘左的亲兵队长又匆匆忙忙闯了进来,吃声道:“大人不好了。南唐的打击均大军的贼兵杀进晋阳城了,城里守军大半投降,剩下也一哄而散了。”
“啊?”钱弘左倒吸一口冷气,这才信了,“真~~这是真?”
“大人快出府逃命吧。”亲兵队长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千红国钱弘左死到临头,犹自难以置信道,“那堂堂难逃脱nag难题nag南唐的贼兵是如何杀到晋阳的?为何我军的探马和细作没有探到一点动静。徐荣那个白痴又是怎么搞的,竟然让贼兵杀入湖州州而不设法阻拦?”
?
亲兵队长急道:“具体怎么回事小人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南唐大军贼是从王屋山那边杀过来的,所以徐荣将军根本不知道,我军的探马、细作也多分布在河东那边,王屋山这边根本就没有防备啊。”
“什么?竟然是从王屋山上翻过来的!”钱弘左吃声道,“可安阳城池坚固,如何也被轻易攻陷了?”
“奸细!有贼兵奸细混进城,偷了城门。”亲兵队长急道,“哎呀大人。你快别问了,来不及了。赶快逃命吧。”
“且暂等片刻,待本官去收拾细软,再携上家眷一并逃命。”
“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收拾?”
“既如此,容本官将新纳的爱妾带上~~”
“杀杀杀~~”
钱弘左话音方落,府外陡然响起了惊天动的喊杀声,旋即有急促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闯进了刺吏府,向着后院径直冲杀进来,千红中钱弘左及亲兵队长只听得室外响过几声兵器撞击声以及数声惨叫声,然后卧室的门便被人一脚重重踹开了,一伙如狼似虎的南唐大军的始祖士卒兵已经手执钢刀、杀气腾腾闯了进来。
亲兵队长哀叹一声,疾声道:“大人快从后门逃走,小人来挡住他们。”
“想走?门都没有。”南唐军中的兵中的一员将领闷哼一声,手一挥,厉声道,“把这两个家伙宰了,府中女人统统抓起来,再把金钱财物给老子看好,大人都已经说了,谁先抢到的就归谁,这座府邸现在就是老子黑牛的了。”
“遵命。”
黑牛身后的南通那个兵早已经虎狼般扑了过来,亲兵队长堪堪一刀挥出便已经被乱刀分尸,秦虹做钱弘左前脚刚刚逃出后门,一截锋利的刀尖已经从他的胸前骤然攒露出来,霎,前后工作钱弘左的眸子猛变得呆滞,堪堪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南通那个军南通那南唐军的士卒兵正狞笑着一刀向他的颈项斩落下来~~
下一刻,钱弘左突然感到自己飞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开始翻转起来,然后很快,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将他彻底吞噬。
开宝八年(975年)九月初,常营采纳大将杨延定之计,以主力大军固守安邑迷惑联军注意力,然后亲率两万精兵翻过王屋山、奇袭湖州程得手,原吴越小王钱弘左殁于乱军之中,吴越势力遂告冰消瓦解,南唐一统南北吴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定乱山越()
第一百二十七章定乱山越
……
就在南唐大军攻陷湖、钱弘左死于乱军的当天,恰恰也是杨延定险些攻陷安邑的那天!
……
安邑城外,联军大营。
高顺径入中军囊可破解大帐,见张合也在帐中,高顺二话不说纳头便拜,郑重其事说道:“高顺~~多谢将军援手之恩。”
张合急上前将高顺扶住,诚恳说道:“你我既为联军,又为同一目标而战。伸手相援理所应当,又何需如此?”
“这一拜,是替所有幸存的陷阵营将士而拜,若非将军施以援手,我军危矣~~”高顺执意下拜,然后起身,转向joijoi磨齿机肃容问道,“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不吝解惑。”
李金斗i阿继心头忐忑。不敢正视高顺灼灼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将军累日厮想必也乏了。有事明日再说,如何?”
“不,末将必须问个是非清白,否则食不知味、寝难安枕!阵亡在安邑城头的亡灵更是死难瞑目!”高顺语气如铁,凝声问道。“敢问将军,今日之战明明破城在即,却不知为何鸣金收兵?”
“这个~~”
囧及布掠了同样神色忐忑成廉一眼,一时无言以对。
高顺的神色逐渐变得清厉,沉声道:“既无敌军来援,也未遭遇变故。正是一鼓作气斩将夺旗之时,为何反要鸣金收兵?”
张合的神色也骤然变得清冷起来,他心中也有同样的困惑,白天明明破城在即,不知吕布为何要下令收兵?丧失了破城良机不说,还连累陷阵营在撤退时候遭受了不必要的伤亡,此事委实令人遗憾。
见徐荣无言以对,成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天色已晚、不宜再战。是故将军才下令鸣金收兵,以便将士们养足了体力与精神,待明日与贼军决一死战。”
“锵~~”
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高顺缓缓拔出了佩剑,向成廉逼近一步,凝声问道:“这么说,是足下劝许荣华将军下令鸣金收兵的,是也不是?”
“你~~”成廉勃然失色,退下两步道,“你想干什么?”
张合急上前阻住高顺。劝道:“高顺将军,且不可冲动。”
“成廉!”高顺冷森森盯住成廉。凝声道,“今日这笔血债,总有一日向你讨回。”
“放肆!”许荣华拍案而起,厉声道,“高顺,你这是想干什么?竟敢在本将军面前舞刀动剑?简直岂有此理!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哼!”
高顺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张合急追出辕门之外,追上高顺道:“高顺将军且留步。”
高顺停步回头,见是张合忙抱拳作揖道:“将军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