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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爱人”、“回忆”,曾在地球上看过众多狗血剧的克瑞斯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把握到了整个故事的重点。
“因为我魔法的道路已经到头了,也对未来没什么追求;而且我们没有孩子,不需要为下一代考虑。你知道的,法师想要孕育后代总是有些艰难,听说这也是众神的手脚,他们还真是挺忙的。”
老人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人老了,难免会絮叨,记得当初还是法师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爱说话。但是我的记性还很好,我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我和我的爱人当时打算回家乡度过一段平静的时光,‘巴兰洛切’,王国南方一个漂亮的小镇,我出生在那,那里的鳟鱼十分鲜美,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去那,一定要尝一尝。”
“我们刚回南方没多久,就像是撞上蛛网的昆虫,一头撞进了瘟疫编织的死亡之网中。
在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我虽然不擅长炼金,但我仍尝试了所有我能炼制出的药剂,没有一种对瘟疫有效,死亡的来临仅仅只需5天。”老人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有些悲伤,拢在长袍内的手有些轻轻的颤抖,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生命是有期限的,但这个期限却不是固定不变,或长或短、或早或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便画上了休止符,对于这些,神明也不能掌握。我曾以为法师能够延缓甚至超脱这种期限,后来才发现,即使我成功了,身边的人仍旧会死去。”
克瑞斯知道,这也是法师大多都是单身的另一个原因,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这种情况。
“在那不久,我听到了神的声音。”老人用手平了平褶皱的长袍,又用手摸了摸袍子上的徽记:“他对我说‘如果你感觉到无助,如果法师的身份不能带给你骄傲,不如成为我的牧师,这不是逼迫,也不是劝慰,只是你们法师最信奉的等价交换’”。
“就这样,我舍去了法师的身份,成为了一名牧师,为神明贡献信仰,换取神术为别人治疗。我并不想不奢求什么,冒险和战斗不适合我,钻研世界的未知也非我所愿,我只是想能够力所能及的帮助更多的人,让余生变得有意义些、充实些,而非更加悠长。”老人长长呼了一口气:“对于我来讲,牧师的职能显然更擅长这个。”
克瑞斯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感觉老人的选择很正常,这和地球上很多古人受到打击后顿悟出家很像;至于现代人,要么吵着要跳楼,要么一声不响真跳了。
气氛再一次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老人先开口说道:“我和我的爱人前几天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还唏嘘不已,感慨世事无常。”
”是啊,这样的事情任谁碰到了都会无所适从的,您也不要太伤心了。”克瑞斯安慰道,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被忽略了。
“等等,等等,你说你和你爱人前几天还在一起回忆?”克瑞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么说您爱人没有在瘟疫中死去?”这有些脱离了故事发展的常规节奏啊!
老人很疑惑:“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从没说过我爱人去世啊!”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感叹生命的脆弱?”
“我的邻居,老乔治一家都死于那场瘟疫,我曾经想救他们来的,但没有成功。老乔治是个好人,虽然总喜欢打他家的狗,但那不是他的错,他家那条该死的狗总是喜欢在别人门前拉大便,这很不好!我曾一度想用燃烧之手将它烤了,我很擅长那个,但我的爱人没同意,她总是很心软。”
克瑞斯有些抓狂:“那你刚才回忆了半天,也不是在缅怀你的爱人?”
“哦,不,我只是在回味中午我爱人做的南瓜蛋糕的味道。”
克瑞斯站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人,老人一脸微笑的看着克瑞斯……
“你这么不靠谱你爱人知道么?”
“她一直都知道啊。”
……
第四十九章 想要一个人改变其实挺容易()
老人的故事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刻确实打动了克瑞斯,他感觉自己三世为人的经历很能理解的了老牧师的选择,但是到了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应了那句话:图样图森破。
克瑞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亚撒牧师:“这么说来,你是因为你邻居一家的死亡,从而有所感悟,感叹世事无常,生命脆弱;在这之后有个声音在你脑子里说话,对你说你现在干法师也干到头了,没什么前途,还不如转行给我当牧师算了,你给我你的信仰,我给你发工资,不是,是给你使用神术的权力,然后你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内容?”
老人仔细思考了一下:“你这么所也不算错,恩,不过我要指正一点,我并不是想都没想就同意,而是深刻思考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并郑重征得了我爱人的同意。她当时对我说的话使我坚定了我的选择,她说:‘干什么不是干啊,或许会有不错的全新体验呢’。”
合着在这对老夫妻的眼里,从法师换成牧师就和从厨子换成裁缝一样,干的不开心就换,没什么大不了。
“你邻居一家的死亡真的给了你那么大的感触?你和他们的关系很好么?”克瑞斯继续问道:“一般人不是应该在当时很伤感,之后该干嘛干嘛么?”
“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孩子。”老人摇了摇头:“事情的关键之处并不在于它的大与小,也不是严重程度有多深,更不是重要与否。事情的关键在于它是否触碰到了成长过程中,岁月在你心灵深处留下的那一点印记。”老人说这段话时语速很慢,似乎想让克瑞斯明白其中蕴含的道理:“如果有人或事情触碰到了你的这道印记,你也许会有很大改变。你还年轻,可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我遇到过!”矮人在后面终于不甘寂寞,话说他能这么长时间不插话还是很让克瑞斯吃惊的。矮人对着回头看向他的克瑞斯和亚撒牧师挥了挥手:“我就遇到过这种事情,事情对你们来说可能无关痛痒,但是它确实让我有了很大的改变。”
矮人说道这时,神情有些扭捏,好像有些难言之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我曾经有个宠物,你们知道的,‘小痒’,一条漂亮的粉色食腐幼虫,那是我的小心肝!可是世事总是这样的无常,我的母亲后来居然把它扔了,不知道扔到了哪个黑暗恶臭的角落里。唉,可怜的小家伙估计已经去世了,它经常会在我的梦里出现,每次出现总无助的啃噬着什么。”矮人似乎想要挤出几滴眼泪来表示那种悲伤,不过很明显这种悲伤现在已经不在。他尝试的挤了几下发现没有效果后,索性就放弃了:“就是因为这个,才最终导致了我离家出走,而不是什么‘羊蛋蛋’蛋糕,又或者恶心的矿石和矿坑,这些我虽然十分讨厌,但勉强还可以忍受。”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而是要找其他理由呢?”巴里特问道。
”因为我感觉这个理由不够,恩,不够男人,因为宠物的事情而离家出走,那只有既长胡子,又长咪咪的女孩子才干得出来,所以……。”矮人耸了耸肩,给出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多谢你的坦言。”巴里特说道:“顺便说句,只有矮人的女孩子才会既长胡子,又长咪咪,而人类女孩子没有这种设定。”
“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很正常。”克瑞斯给了矮人一个‘我懂你’的眼神说道:“我们都能理解。”
矮人高兴的抱了一下克瑞斯:“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知己,我就知道!”
是的,继矮人将女性**套在头上后,克瑞斯认为矮人无论再做出什么事情都显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应当。
“事实上我同样有这样的经历。”巴里特说道。
“你的宠物也被扔掉了?”矮人问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同样因为一件小事改变过。”巴里特说到这就停住了,显然不太想多说,之后矮人、蛮子、牧师都看向了克瑞斯。
这是要真心话大冒险么?克瑞斯心想,他举起了双手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也有这样的经历,让我们把这一页揭过去吧,四个不同年龄、种族的男人在大街上相互吐露心扉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要起鸡皮疙瘩了!”
克瑞斯并没有说谎,不说他之前在这片大陆的土著克瑞斯历经瘟疫的事情,这种大事情改变一个人很正常;只说地球的那个‘段铭’的一个小经历,那个经历发生在游戏中:
让我们忘掉之前的全部,把视角拉回地球。
……
“我叫段铭,有些许的强迫症,是一个程序员。当然,读大学的时候还不是,那时我还是个年少有为的逃课好青年,奋战在一款名为的游戏中,你没听说过这个游戏?天啊!好吧,至少你现在听过了。
我用我的小术士号在艾泽拉斯大陆上叱咤风云。从45级封顶,到60封顶,再到tbc,在燃烧的远征时,发生过一件让我一直难忘的事情。
当时在tbc时期的一个副本‘祖阿曼’里,我想要拿一件名为‘妖术之颅’的装备,由于在tbc时期法系dps的饰品数量过于少,并且属性大多不够优秀,入手难度还都很高,而3天重置一次副本、属性十分不俗的妖术之颅就成了法师术士的最爱,而我似乎和这件装备总是没有缘分。
不知多少个cd过去了,时间持续了有大半年,我太阳井都快毕业了,‘妖术之颅’却只见过一次,还被一个奶德roll去了,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有洗天赋的权利。
从那以后,‘妖术之颅’似乎成为了我的游戏中的一个魔障,一个梦魇,怎么也不能释怀,副本里的其他boss我杀的几乎要吐了,唯有妖术领主玛拉卡斯还是那么的让人心动。
那天新cd一开,我一如既往的找了个野团准备下祖阿曼,这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漠然,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如果你不去做,便总感觉缺点什么。队长选择了队长分配,并说按需roll,这无疑是件利好的消息,当时的队伍里法系有3名,萨满已经有个这件装备,如果出了,则在我和一个法师之间角逐,50%的概率,不低了,不过对于我来说,那往往意味着0%。
法师的装备很一般,饰品还是蓝绿的,我单m法师问:‘出了‘妖术之颅’能让么?’,她没回答。这很正常,我也没在意,问这话只是我的一种不太好的习惯,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让,更何况出不出还两说呢。
当妖术领主玛拉卡斯终于把他的头慷慨的贡献出来时,当队长把‘妖术之颅’贴出来让我和法师roll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这似乎并不单是一件虚拟装备带来的激动,说的夸张些,更像是一种命运的释放,更像是7件t2等最后一件凑成一套时的一种解脱。
我感觉当时打‘/roll’几个字母的时候手都在抖,连着打错了好几次,当按下回车键的时候心脏都骤停了一刹那。
聊天框中显示‘****掷出了3(1-100)’。
我蹭的一下怒火上涌,感觉额头的血管肯定暴突出来了,当时有种想摔键盘的冲动和后悔没洗手的自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