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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根很担心这个脓包会变成溃烂,大片大片的溃烂。
他的下属将约尔根的马匹牵了过来。诺德也产马,但是却是一种小型的家畜马,耐力虽然极好,但是却无法冲锋。更为致命的是,这**比较矮小,高大的诺德人骑上去之后,两只脚经常会拖到地上,就像是其他王国的人骑着一头驴一样。
约尔根的战马并不是那样的马,而是一匹有着‘梦魇兽’血脉的黑色战马。这匹马二十多代以前的祖先其实是一只被某位法师控制住的梦魇兽。
那位法师召唤出了一只梦魇兽,然后降服了它,并突发奇想的让它成为了一匹**。从此以后,这只梦魇兽就开始了自己广为播种的**生活,不过没有人知道它对此快乐与否。
法师带着这匹**四处配种为自己赚钱,听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这种特殊血脉的马匹也渐渐的发展壮大了起来,并最终成为了一个大的马类种群——梦魇战马。事实上整个大陆所有带有梦魇兽血脉的战马,基本都是那只梦魇兽的后代。
约尔根管他的这匹战马叫‘焰蹄’,这个名字就和人类名字中的‘杰克’一样普遍。三匹梦魇战马中,总会有一匹叫‘焰蹄’这个名字,或者是‘火蹄’、‘火焰蹄’之类的。
‘焰蹄’虽然不算是一个好的名字,但是马匹本身却十分优秀,它高大健壮,形态优美、
运步轻快、耐力持久,更主要的是,性格也很温顺。
最初几代的梦魇战马根本无法被人类骑乘,它们的鬃毛、蹄子,像它们的梦魇兽祖先一样,燃烧着熊熊的烈焰,鼻内不断喘息着黑烟和火星,性格也是极为暴烈,伤人事件时有发生。直到十代以后,梦魇战马才渐渐适合人类使用,并成为了一种优良的骑乘用马。
……
“走吧。”约尔根对他的手下说道:“我们得再天黑之前回到拉芬特堡,向威廉伯爵报告一下目前的情况,并将那些法师的意思传达给伯爵大人。”
如果真要像那些法师说的,每个村庄都驻扎一些人手,那可是个大工程。约尔根估计自己的老上司威廉伯爵肯定做不了这个主,而且拉芬特堡一时间也根本拿不出这么多人,说不得要向其他地区调一些人手过来。
诺德王国的国土面积太大了,比格里芬和神圣阿拉索两个王国加起来都大,但是人口却只有格里芬王国的一半。比较具有规模的城市、堡垒并没有多少,但是几百人规模的小村庄却遍地都是,想要全部防起来确实十分困难。
而且还要再增派一些搜寻队员,这也是一个难处。适合的诺德战士倒是有一些,但是上哪去找那么多的马啊。拉芬特堡地区一共就只有30多个骑手,用来平时传递消息。在出事之后,威廉伯爵四处凑吧凑吧,将稍微大一些的马都算上,凑出了一个两百人的搜寻队。这个人数不算少了,打一场小规模的战役都够了,可是放在和整个四城联盟差不多大的拉芬特堡地区,便总显得有些不足。
这些事情就轮不到自己操心了,约尔根骑上战马,看到他的手下已经将死去的那名搜寻队员绑到了属于他的那匹马上。他叫修伊,约尔根记得他的名字。一个入伍没多久的新兵,因为会骑术,才被选到了这次的搜索队中。
他太年轻了,渴望在约尔根面前表现自己了,更希望能得到其他老诺德战士的认同,所以每次搜寻工作他都会申请冲在前面、一马当先,这次也不例外。
约尔根知道修伊在当时并没有马虎,其实这个年轻人已经足够小心,在推开那扇死亡之门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将武器横在胸前,即便被那个该死的亡灵袭击的时候,他的应对也是沉着冷静。
他在后退的同时,将手中的长剑直刺了出去,希望逼退来犯的阴影。这一招并没有错,如果对方是任何有理智、有生命的生物,都不会选择迎着剑锋前进,除了亡灵。
修伊刺穿了那只食尸鬼腐朽的躯体,却被它近身扑在了地上。食尸鬼用它那充满腐臭的利齿在修伊的脖子上疯狂的撕咬着,即便他的同伴及时出手,也没能救回这条年轻的生命。
你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约尔根看了一眼被绑在马背上的尸体,又看一看在他旁边的其他搜寻队员,叹了一口气。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想道。
从这里通往拉芬特堡的官道很是狭窄,仅仅只能容纳两匹马并排前行。此时的时间虽然已经到了晌午,但是约尔根却没有时间停下来吃点东西。
他想尽量在当天赶回拉芬特堡,每多拖上一天,就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因此死去。但是他却也并不想在黑暗中赶路,那样太危险了。他身后的搜寻队员虽然在其他诺德战士中,属于骑术较为出众的,但与其他人类王国的骑士比起来,还是大有不如。如果让他们在夜晚赶路,约尔根估计能回去四分之一都算不错的了。
“再快一点。”约尔根对他的身后的队员喊道:“再快一点,”
第128章 时间与回忆()
“那些法师是这么说的?”威廉伯爵头也不抬的问道。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一弯新月十分吝啬自己的月光,不肯降下更多,使广袤的大地显得非常黑暗,和现下的时局到是颇为相似。
约尔根和他的手下在天黑之后才勉强赶回拉芬特堡,因为天色的原因,途中不可避免的有人跌落马下,所幸受伤并不严重,约尔根留下了两个人对其进行照顾,随后带着其余的手下摸黑赶了回来。
“是的,大人。”约尔根回答道。一阵微微的响动从他的胃部传了出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书房内还是有些明显。他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伯爵,发现后者似乎并没有听到,不由得放下心来。
约尔根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有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饥饿,身体虽然有些疲惫,却没有任何进食的欲望。关于这一点,我和亡灵可能会有些共同语言的,他想道。
这里是伯爵的书房,威廉伯爵将自己塞在了他最喜欢的樱桃木靠椅上,审视着手里的纸张。伯爵的面前还罗列着一大摞各种各样的文件,他会随手从这些文件的最上面拿起一份,简单看上几眼。有时他会在文件的下方签署上自己的名字,有时则会将文件用他那粗犷的大手揉成小小的一团,然后对着墙边的一副铠甲扔出去。
如果击中了铠甲的头部,伯爵会满意的笑一下;如果击中了铠甲的其他地方,伯爵则会面无表情;而如果一旦任何部位都没击中,威廉伯爵则会再拿起一份文件,看都不看,直接揉成一团扔出去,直到击中为止……
约尔根知道伯爵不喜欢处理这样杂七杂八的事务,他还知道伯爵在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十分出色的诺德勇士,曾经在一场战斗中砍下过三十名兽人战士的头颅,用他那把名为‘兽尽’的战斧。现在这柄战斧就挂在伯爵背面的墙上,表面仍旧光亮如新,锋利的刃口仍旧可以让敌人胆寒,但是它的主任——威廉伯爵,却已经与从前大有不同。
也许伯爵的手臂仍旧粗壮,仍然可以将‘兽尽’挥舞起来,但是他的身体却已经负荷不起哪怕和一只地精之间的战斗。伯爵胖了,臃肿不堪;更老了,灰白的胡茬和秃顶的脑门无不诉说着这一点。
约尔根等待着伯爵的答复,但是伯爵此时却乐此不疲的玩着自己的小游戏,诺德的搜寻队长不敢去催促,因为伯爵的脾气并不算好。
“你说。”威廉伯爵突然看向约尔根,“你说,这个世上如果没有法师,是否会变的更好一点?那样一来,整个大陆将由长剑和巨斧来衡量谁最强大,而非那些让人搞不明白的东西。”
约尔根对于伯爵的问题错愕了一下,他不知道伯爵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更不知道应该去如何回答。
“也许吧。”他说,“谁知道呢。应该会变的简单一些。”但不一定更好。
”简单?不错,我喜欢所有事情都简单些,包括人,人简单一些很好,至少不会出现**,这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约尔根知道伯爵指代的是谁,“不过像那个叫‘因达尔’的法师毕竟只是少数罢了。”他替法师辩解道。
“少数?”伯爵笑了笑,将肥胖的身体猛然向后靠去,压在了填充着鸭绒的柔软靠垫上。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几片白色的鸭绒从靠垫的缝隙处飞了出来。
约尔根的目光追随着其中一片鸭绒,看着它在空中飘动、飞舞,随后落到了伯爵的肩膀上,像头皮屑一样,不,头皮屑可没有这么大块的。
像雪花,嗯,雪花,可千万不要下雪,约尔根有些担心。
“你以前接触过法师么?”伯爵又问道。
“不,大人,没接触过。”他回答,“这次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法师。”
拉芬特堡是诺德排的上号的大城市,但是这里却没有魔法协会的分会存在,也没有哪个法师愿意常驻此地,因为伯爵不喜欢法师。这里是他的地盘,只要这个倔强的老诺德勇士说‘不’,即便是国王来劝说也不好使。
“我以前接触过,有那么几次,当我还年轻的时候。”约尔根看到伯爵一脸不屑的样子,“一帮眼高于顶的家伙。”确实如此,“会使用类似弓箭、飞斧一样的法术。”,不止如此吧,“除此之外和普通人毫无区别。”
这可和我印象中的法师不太一样,约尔根想道。
“你知道的,我年轻的时候一直都在‘克伦梅尔要塞’服役,没办法,次子只能靠自己打拼,要不是我上面的那位哥哥倒霉的被一只刺尾狮扎破了肚子,我现在估计仍在要塞里时不时的砍那些绿皮的家伙呢。”
“克伦梅尔要塞的伙食里很少会有绿色的东西,莴苣、芜菁、白菜、茼蒿、香芹、甚至是青豆。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绿色,但是到了那里以后,一小片芥菜叶子能让我一天都没有胃口。为什么?因为绿皮的家伙太多啦。”伯爵露出了怀念的神色,“这点你比我幸运,老梅泽尔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我不照顾你,他能变成亡灵爬出来找我算账,我可不想看到这一点,现在的亡灵已经够多了,不缺你父亲一个。”
约尔根知道父亲和伯爵关系还不错,伯爵回来接班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是拉芬特堡的守备队长。
“说他干嘛,他现在清闲了,我们还得忙碌。我要说什么来着,对,法师。我在‘克伦梅尔要塞’期间,曾和法师们打过一些交道,但是过程并不算愉快。”伯爵费力的将手臂绕到了后面,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这里,曾有一大片烧伤,虽然早就已经愈合了,但是有时仍旧会隐隐作痛,你知道那是怎么造成的么?”
法师,约尔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听说过伯爵后背伤口的来历,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不过此时,约尔根知道伯爵并不是想让他来回答。
“法师!”伯爵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沉闷的声响在屋内回荡。随后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卫兵探头往里瞅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后,又悄悄的将门给关了起来。在关上之前,卫兵还给了约尔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林恩这家伙的胆子了越来越大了,要是被伯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