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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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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了?”袁崇焕听见敌人的坏消息,似乎来了精神,“是谁为我大明复国?”

    “没谁为大明复国,督师。”

    气氛古怪起来,小于拽了拽苏虹的袖子,示意她小心说话。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苏虹用温柔轻渺的,好像催眠一样的调子说,“再过个几百年,这世上便没了皇帝。没了大明,也没大清,什么都没了。吾等过来的那个后世就是那样。”

    “没有皇上?!”

    “没有皇上,没有后妃和朝臣,谁也不必效忠谁,不必跪地叩拜谁。人读明史,如读唐史宋史。世道最终变成了那样,督师。”

    “苏姐!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他会糊涂的!”小于低声埋怨。

    “他不会糊涂,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一定比什么时候都更清醒。真受不了这些他就不是袁崇焕!”苏虹坚决地说完,又扭头看着袁崇焕,“袁大督师啊,世事难料,您简直想不到天下会成什么样子,可就算您想不到,它也照样发生了。您控制不了,谁也控制不了,世道的变化,不归人控制,咱们都只是小小的人,不是神——您明白了么?”

    她的这番话,对袁崇焕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

    过了好半天,长久得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袁崇焕终于缓缓点头。

    “佛经有云: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老夫之前总想不明白,如何被割截身体时,依然能无我相,当时只道佛法无边,非常人所想。”

    苏虹知道,袁崇焕说的是金刚经里的故事。

    佛祖前世做忍辱仙人时,于修行路上被暴君歌利王用污名所囚,身躯被以关节为点,一段段切开。但因为他是被冤的,所以最终躯体又合拢复生。

    苏虹心里一动!割截身体这不正和明日袁崇焕将要受的酷刑差不多么?

    “可如今听姑娘这么一说,老夫却懂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神色,他看起来,又迷惘,又安详,“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老夫日日所思所想的,也不过是明日一劫。之所以会去‘想’,是因为,心有住。”

    苏虹和小于全都讶然!

    “督师,如何能无所住心?”苏虹小心翼翼地问。

    “心本为空,何来所住?”袁崇焕回答,刚刚一秒钟之前他脸上的迷惘,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几乎是在打禅机了。

    然而谁都看得出,不知何故,袁崇焕的心理状况在短时期内,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巨变!

    但苏虹尚陷在不解之中,她低头想了想,又道:“其实,督师您有所不知,吴三桂、洪承畴之流,虽得以长寿,却为后人所不齿,进了贰臣史册;相反,后世几百年来,一直有人为您守墓,世人皆知您是大英雄,真国士。连小儿郎都记得您的功绩。”

    “记得我的功绩?明明是劝我放下,姑娘你自己却放不下了?”袁崇焕忽然笑了笑,“袁崇焕、洪承畴,此间皆是虚影,身既无物,何况于名?”

    苏虹惊讶极了!

    她怔怔望着袁崇焕,良久,才艰难道:“是。法犹如此,何况名、相?恭喜督师,证得大道。”

    她的笑容,又悲哀,又释然。

第36章 边缘少年朱由检同学的困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果有实时监控的镜头,一直跟随着这两队人马,我们会发现另一队遇到的事情,戏剧化程度绝不亚于天牢里的那群人。

    懋勤殿内,灯火通明,所有的人,呆若木鸡!

    每一双眼睛,都定在了倒在地上的那名太监身上,他是用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缓缓倒在地上的,他的嘴还大张着,连眼睛都没合上

    就连身为天子的那人,也不禁哑然!

    他们都还记得,片刻之前,这名太监用一柄锐利的刀架在皇帝的脖颈,胁迫天子,让他释放天牢里的人犯,而转眼间他就被放倒在地,连伤口都看不到

    “他还没死,陛下。”

    一个冷静的声音惊醒了大家,护卫们如狼似虎冲上前,要去绑那倒地的太监!却见说话之人伸手一挡:“且慢!”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说话之人身上。

    这人,也是太监打扮,但他此刻未曾控制嗓音,仔细一看,却分明不是个太监!

    “你是何人?!”侍卫统领率先出声。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那人指指地上的太监,“此人是从我处跑出来的,我要将他带回去,诸位大人,恕我不能将他交给你们了。”

    “大胆!”

    “慢!”天子终于发话,他做了个手势,让侍卫们后退。

    “这位壮士,你乔装打扮闯进皇城,就是为了救寡人么?”天子问,“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小人姓方,名无应。”那人微微一笑,“擅闯宫门,就是为捉拿此人,还请陛下见谅。”

    坐在龙椅上的少年瘦瘦小小,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但是方无应知道,那年他十九,做皇帝也有三年多了。

    “方义士,你来自何处?这名嫌犯又来自何处?你怎知他要来行刺朕?”

    “这”方无应微微一笑,“小人不便说——您是崇祯皇帝吧?”

    四下里一听,都闻之色变!崇祯倒挥挥手,一脸不在意:“乡野之人未经教化,言词粗鲁也不碍事。”

    一听“未经教化”四字,方无应与李建国他们对视一眼,都笑了。

    “壮士何故发笑?”崇祯似有不满。

    “没啥。皇上,小民请求带此人离开。”方无应指指被抓住的现代人许延州,“不知可否?”

    崇祯一皱眉,下面侍卫明白,喝道:“此为大内禁地,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哎?怎么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事儿我们上这儿来干吗?不就是为了抓他为了救皇上么?”

    听出方无应的不乐意,崇祯摆手让侍卫退下,他放缓了语气:“壮士为何要急着离开?你救了朕,立了大功,朕该封赏你们才是。”

    “封赏就免了,还请陛下让我等离开。”

    崇祯有点诧异:“高官不想要?金银也不想要?尔等这般身手,若能领兵,必能解我大明忧患啊!”

    方无应一愣,却忍不住笑起来:“解大明忧患?陛下是想让我们几个去杀李自成,还是去杀皇太极?”

    崇祯眉毛一挑:“均可。只要壮士能留下来为我大明效力。”

    “陛下,不是我不想给你大明朝效力,只是”

    “义士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说与朕听!”

    方无应看看崇祯,他松开许延州的领子,背着手,在龙案前踱了两步,“难言之隐嘛,倒是没有,只不过那么多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我们不敢哪。”

    “前车之鉴?”

    “我们害怕,当官没两天就得被逮起来。”

    “哪有此事!”

    “怎么没有?陛下,您自个儿想想:登基三年多,内阁大臣走马灯似的换人,兵部要员也频频更替,昨儿个还高居庙堂之首,今儿个大牢里等待行刑。细细数来,这些人做官长的半年,短的数月照这个速度看,十年之间,五十个大臣都不够您换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等岂能留下为官?”

    被批评了,崇祯倒是满不在意:“你们几个怎能和那些废物相比?朕从未见过你们这般身手的,若能在军中效力,取上将首级如囊中探物”

    “那我们也不干。”方无应很干脆地摇头打断他的话,“当年袁崇焕在宁远城大败努尔哈赤,宁远城成了后金铁骑的绞肉机,圣上你也说了‘还是蛮子中用’,现如今又如何?袁蛮子明儿个就被您操刀剁了。翻脸不认人的本事数您最大。”

    少年天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谁都能瞧出来,崇祯的情绪已经濒临爆点,像每一个受了刺激的半大孩子,接下来哭号或者发火,都是马上的事儿。

    “当然,我坚决不支持那些说您‘喜怒无常’的人——青春期小孩就跟火山似的触不得,所以怎么能怪您呢?可您也不能前脚出了政令,后脚马上就反悔呀,这不是把国事当儿戏嘛。”

    “朕何时反悔政令,何时把国事当儿戏?!”

    “还没有?”方无应笑笑,“别让我提醒您啊:您登基不久,杀了魏忠贤,撤了各地的监军太监不让阉人掌管军权,本来这很不错,可后脚您就不放心了,太监还没回京,您又把正阳等九门,永定等七门以及四门提督军权,全都给了他们这不是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又是什么?”

    “内臣监军,得看人选。”崇祯已知理亏。

    “再看人选也是太监。”方无应摇头,“统兵将帅不想饿肚子打仗,就得在这些太监裤裆里钻来钻去——我说哥几个,你们谁乐意干?”

    李建国他们全都嗤嗤笑起来。

    就算再不明白,侍卫们也看出来者不善,他们提着刀,想往前冲,又碍于皇帝,只往崇祯那边瞧!

    明晃晃的大殿之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行了行了,不说了,该走了。”方无应弯腰想拽起许延州。

    崇祯终于被激怒了!他一拍龙案:“尔等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家国二字?!”

    他用力太大,一个笔架跌在地上,李建国要去接没接住,当啷一声碎成数片。

    “娘哟!真真的明代青花瓷!”李建国无限惋惜,“几十万没了。”

    “家国?”方无应一愣,笑,“当然有,不为国家,我们几个跑您这儿受什么罪?”

    崇祯忍住怒气:“那又为何不肯听命朝廷?”

    “朝廷是谁的?是皇帝自己的。”方无应眯起眼睛,笑了笑,“皇帝自己都不把国家放心上,又怎么能要求臣子效忠?”

    “大胆!”

    “我说错了么?陛下,您自己顺着家谱往上想想:您这一族,除了打头一个和第二个是自觉自愿当皇帝,热衷干这一行的,其他几位陛下,谁又认认真真干过这份工?”

    “什么?!”

    见他诧异,方无应索性掰着手指说给崇祯听:“不是爱玩cosplay、拿国家公器当t形台(正德),就是滥用药物,嗑粉嗑得几年不见朝臣(嘉靖),要么就是恋母情结恋到病态,成日和个可以当妈的老女人厮混(成化),对了,还有您那位除了木匠活,什么都不想干的皇帝哥哥(天启)这些人里,谁又曾把家国二字放在心中?”

    说完这些,方无应细细端详崇祯,很明显大男孩就算没听全明白,也被他这番话给气着了,他喘息不匀,手里抓着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方无应看到这儿,心有点软了,他摆摆手:“算了是小人的错,小人和您说这些也无益,皇上,您很努力,又节俭,一天好日子没过,每天上班内容就是和人生气,可怜的用功快赶上十大杰出青年了。别的都是性格问题,看人太极端,不能容忍灰色地带,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

    听到方无应说这些,崇祯渐渐把怒气给压了下去,他搁下剑,冲着方无应一拱手:“壮士,朕想请教治国之方。”

    他这么一给礼遇,方无应他们倒有些惊诧了。

    “治国之方?”方无应叹了口气,“谁也开不出这种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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