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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他紧张万分地问,“既然你可以随意穿越各个时空,那你一定也去过未来吧?!”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梁毅身上!
他慢慢点点头:“去过。”
“那,未来是什么样?!”小杨万分激动地说,“天哪!人类上了火星没有?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么?还有……”
“还有,小杨的老婆到底长啥样。”小于插嘴说。
本来很紧张的气氛,被他这么一句,弄得大家全都大笑起来!
“喂!不要把我看扁了!”小杨十分生气,“比起我自己,我更关心全人类的未来!”
梁毅笑嘻嘻地说:“那我就得说,与其关心全人类,不如就关心你自己得了。”
“怎么?所长,难道人类的未来很凄惨?!”
梁毅摸摸下巴,他想了想:“要看你如何定义凄惨二字了。当初,蒙恬曾被我带来过现代社会,可是他呆了一个月就坚决要回地宫去,他说,这帮后世子孙,活得太凄惨,他不如钻回地宫去陪伴我爹的灵柩。”
梁毅这么一说,大家都哑然了。
“所长,”李建国小心翼翼地问,“呃,我们现代人,到底哪里凄惨了?”
“怎么不凄惨?”梁毅看了一眼他,“吃的都不是新鲜东西,喝的也不是干净的山泉井水,走多远还是看不见田野,除了车还是车,大大小小的车,偶尔他耍刀弄剑,楼下邻居就报警,住也住的是牢房一样的地方,豪华牢房……好吧,就算家里房子最大的冲儿,他在碧水湾的那套房子,能和一个农家场院相比么?”
他这么说,方无应也尴尬起来:“所长,那怎么能比呢?场院又不能安空调。”
“是的,可是农家场院吹过的凉风,大树遮蔽的阴翳,鸟鸣和溪水,那些难道就比空调的冷气差么?再说,要不是有这么多汽车这么多空调这么多人,气候又怎么会不舒适成这样?”
“……”
小于嘟囔着:“可我还是觉得古代人比较惨,水里都是大肠杆菌,我喝了就拉肚子。”
梁毅嘿嘿笑起来:“真被大肠杆菌放倒的古人又有几个?人家连癌症都没几个得的。再说了,你以为蒙恬就不拉肚子?自来水的漂白剂比大肠杆菌厉害多了!”
卫彬想了想,说:“我总觉得,所长你在诡辩。”
梁毅摇摇头:“不是诡辩,而是说,从某一角度而言,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相。我记得我刚刚过来这个世界的那两年,看见孩子的历史课本上总是写着‘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所以那个人才怎么怎么着,那话一听,就透着写教材的人心里那么遗憾哪,那么恨铁不成钢。当时我还年幼,八、九岁的样子,不太理解什么叫时代局限性,看见连我爹的名字后面都跟着这个词,我居然回去问我爹,啥叫‘时代局限性’,我问他,为啥连他身上都有这个东西,当然了,他连发音都听不明白,但又不想在我跟前丢面子,嘿嘿,于是我爹就干脆和我说,‘时代局限性’的意思就是,他给划下了一条线,谁敢不听他的越过这条线,他就把他们砍光光!”
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时代局限性’,正是我们每个人所把持牢牢的那套‘真理’嘛,就是我爹说的那条线,‘谁敢越我的线,我就把谁砍光光’——其实谁又不是这么想呢?看看网上掐架就明白了:我对,你错,你就该死。一样的。当然古人确有其时代局限性,难道国家教育部这帮写历史教材的人,就没有他们自己的‘时代局限性’么?二十年前的历史教科书现在就不能看了,啧啧,谁也不是上帝,真理这玩意儿不稀罕的,一人一套,遍地都是,而且个个捍卫到死。”
“跨越时代局限也没啥好处。”方无应嗤嗤笑起来,“我知道俩:王莽,王安石。他们跨越了自己的时代局限性,可又怎么样呢?结果还不如不跨越呢。”
梁毅大笑拍手:“何止那俩姓王的?这儿就坐着一个活的呢。”
他说着,伸手一指雷钧。
雷钧一脸尴尬!
“他那十几年干的事儿,不都打破了时代局限么?他太快了,快得突破了那个局限性。”梁毅满不在乎地说,“若老老实实呆在他的‘时代局限性’里吃喝玩乐,恐怕最后还不至于成那样。对了对了,还有我爹——标准化作业那是两千年前该干的事儿么?流水线生产那是两千年前该干的事儿么?都不是,可我爹他就干了,还干得挺欢实,他以为他姓洛克菲勒呢!结果呢?game over了呗。”
小杨赶紧说:“雷局就因为太‘超越’了,所以才到咱这儿来了——所长,你都还没说未来呢!未来到底是咋样?”
“还是那句话,未来的人如果看到小杨你的生活,他会说小杨你好惨啊,你怎么生活在一个连癌细胞都消灭不了的年代?喏喏,你只需把癌细胞的端粒缩短即可呀!”
“可现在还没人知道如何缩短它的端粒呀!”
“是呀,所以那种感觉,就像小于觉得古人惨一样——他们竟然喝没消毒的水!”梁毅转了转眼睛,“可是呢,如果让你去看未来的人,那小杨你也会和蒙恬一样,说,哎呀未来的人好惨啊,他们那个样子可怎么活啊?就是这样。”
小杨傻了!
“那照您这么说,到底哪个时代最好?”他依然紧盯不放,“您穿越古今,来来去去没有五千年也有三千年吧?那您觉得哪个时期是最好的?”
“此刻。”梁毅非常坚定地说,“就是当下这一刻。”
“……”
“古代不存在,未来也不存在,事实上,实实在在放置于你眼前的,只有此刻而已,什么未来什么过去,那是脑子哄骗你的老把戏。”他非常肯定地说,“如果你把我放去一千年之后的某天呆着,我也会说,那一天是最好的。虽然我可以去往任何时刻,但是我所能处的,却只有当下这一刻而已。”
“……其实您的意思是,人在当下所正处于的那个时刻,才是最好的吧?”方无应说。
“就是这意思。”梁毅笑得十分开心,“我就说冲儿你最聪明啦!对了对了,去病你也很聪明哦!我不偏心的。”
卫彬翻了个白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您为什么会偏偏选择此刻?”小杨嘟囔着,“要是当时您选的是千年之后,我一辈子就见不着您了吧?”
“嗯,如果那样,我就不可能认识你们了。冲儿还有去病,你们几个的人生也会有所改变,那我就将把你们带去3009年,大家也就成了3009年的公民了。”梁毅说,“可是一开始我所选择的是1987年,四岁那个夏天,我将坐标定在了那一年。因我总还是得先固定某一点,来彻底探察状况。所以之后十多年,我反反复复去的都是1987年,我在1987年长大成人,因此对那个年代充满了感情。幼年的选择是关键。这第一次的选择将我变成了一个思维上的‘八零后’。人在幼年所经历的,往往奠定了他的一生。”
“可是,您当时为什么偏偏选择1987年而不是别的时间呢?”小于不安地问,“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实际上,我觉得八十年代比如今差远了呀!”
梁毅神秘地笑起来:“我并不是上帝,小于,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我们无法解释、却需要保持绝对敬畏的力量。”
《附录》
充当上帝的是作者,1987年是我人生重要的一年。
我们家买了第一台彩电,就因为这,哈哈。
(所以,有无可能我们这些三维生物的命运,其实是被某种四维存在物给决定着?以相当荒谬的原因……像我对待二维的梁毅这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百八一章 一舞剑器动四方()
闲聊是一回事,干活又是另外一回事,目前他们所需要做的不是证明自己比古人有更多的幸福感,而是找到那俩失踪者确凿的存在证据。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查找那柄被白起带走了的太阿宝剑。
半个多月之后,迹象越来越明显:那柄宝剑就在公元前240年,也就是长平之战结束的那年。
“这么说,他们就在长平?”方无应紧紧盯着点阵图。
“很有可能了。”梁毅说,“有可能苏虹也将经历那场坑杀战俘的惨剧。”
方无应不说话了,他想到了那个如果顺利的话,此刻已经出生了的孩子……
然而谁也没想到,接下来连续的两次失败,把所有人都浇了个透心凉。
他们并未在公元前240年找到白起和苏虹,恰恰相反,处在那个时期的人屠是真正的白起,也就是历史上的那个,他完全不认识梁毅,不仅如此,控制组的两名队员差点被秦军当成赵国奸细给抓住……
“怎么搞的!怎么搞的!”梁毅又恼又恨,“太阿剑怎么又回楚国去了?!明明是有信号的!”
雷钧第一个点出了事实真相:“恐怕他们俩曾经来过此地,不然剑不会重新回到楚国去。”
“他们来过,为什么现在又不在了?”小杨大惑不解。
“那恐怕是……被抛离出去了。”雷钧迟疑着说,“此处有他们的痕迹,我们才会追了来,但是人又不在这儿,这就说明肯定是来过。”
他把重音放在最后两个字上。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寻找。之后他们又找到了微弱的一点信号,那是在三家分晋的春秋末期,他们去了正处于分崩离析状态的晋国,但搜寻了半个月,这群人仍旧一无所获,这一次更加彻底,完全没得到任何启示。尽管信号显示此前此处曾有无名波动,然而他们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连续的打击,将每个人心头原本高昂的斗志都压了下去,虽然没有谁说过一句丧气话,但是整体的氛围,已经远不如雷钧刚刚被救回来时那么高昂了。
自闸门重新开放以来,已过去大半年了,大家努力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进展,一个疑问逐渐浮现在很多人的心头:这样继续下去,还有用么?那两个人会不会再也找不回来了?……
从春秋末年回来之后,搜索行动暂时缓慢了下来,因为他们疑心公元前403年晋国的那点微弱的信号,是仪器测量错误,他们追寻着错误的信号跑过去,才会扑了个空。接受这次教训,勘测人员开始变得谨慎起来,他们不再心浮气躁、风声鹤唳,除非证据确凿,信号稳定时期长,否则就不会再轻率采取行动了。
这么做,也是避免再次受到失败的打击。
雷钧回来的时候还是仲春,不过如今已经是初冬了。天气越来越冷,好像被这逐步下降的气温给冻住了似的,大家的活力也远不如夏日,尤其是方无应,好像他的言语也随之冻结,很难再听见他开口了。
雷钧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明白那种煎熬,如果说这栋楼里有谁最能体会方无应的心情,那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
那是一种缓缓煎熬、濒临死境的感觉。
某个傍晚,雷钧从楼下买了快餐回来,今晚仍然得加班,他带了三个人的盒饭。
回到办公室,雷钧没看见方无应,他问小武那家伙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