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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门进去,程野瞧见那公子颇为无聊的躺在榻上,趴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见到程野进来,才在榻上坐起来,一脸惆怅。
程野起初以为公子又犯了什么病,这样翻来覆去的,莫不是生了痔疮?十男九痔,可不是说着玩的,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躺在这里实在是无趣,又不能出门,才这样翻来覆去的发泄一下。
程野不由得笑笑,在这个时代,也就是这样的大户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般的庶民一年带头都在奔波,为一口粮食想方设法,即便如此很多人还是朝不保夕,哪有闲工夫想着玩乐的事情,也就是闲下来时吃一碗浊酒,唠唠家常理短。
也就是这些大户才有这样的烦恼,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本就不多,这公子又是久病在身,出不得门,除了抱着屋内的几个书简正着看完反着看,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他整日待着这屋子里,闲都闲出毛病来了。
“程医师,来的正好,咱这里有样好东西,正好一起瞧瞧。”
程野没有搭那人的话,而是先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这几日他的病情确实好转了许多,至少咳嗽没有那么频繁了,人也精神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病啾啾的,说句话似乎都要散了架一般。
就连伺候他的婢女都看得出来,之前请的几个医师瞧着年龄一个比一个大,手段却远不及眼前的这个少年,有意无意地,她会多看这个少年一眼,心道自己日后若是生了病,也要找这个少年瞧瞧,说不得还能有一段姻缘呢。
肺结核虽然不能立竿见影,不过表证却好了许多,也正因为此,那公子才这般样子,换了以前病恹恹的,就顾着吐血了,哪还有心思因为无聊而发愁。
刚来府上的时候,程野瞧见这屋内又是书架又是在墙上挂着剑,再加上他的长相,以为是一个能文能武的才俊,这几日他才渐渐发现,其实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就和后世许多大佬家里书柜上摆着各种成功学书籍,却一本都没有看过,或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却连画的是什么都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装样子的。
当然,他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与一般的纨绔还是有些区别的,至少谈话中还是能看出他的一些文化素养,只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也正因为此,这么大的人了,还整日里无所事事。
程野忙活完了,那公子听他说完情况,面上也是一喜,他能感觉到自己确实好了许多,如此来说,这个少年的法子确实见效了。
那人正愁着没人解闷,见程医师似乎也是个闲人,便笑嘻嘻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匣子,晃了晃,摆在程野面前。
第257章 谁是赢家()
匣子打开,公孙公子直接将其倒扣过来,一大把竹片和一个竹简落在案上,程野瞧着眉头挑了挑,那公子有意炫耀一下这个新奇的东西,笑道:“程医师,这筹牌可是有意思的紧,在下也是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游商手中买下来,这东西可是难得一见,你也瞧瞧。”
程野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心道,这不就是自己设计的扑克么,他瞧了眼那木匣子,上好的桃木,雕琢的极为精致,上面还漆了红料,均匀透亮,单单一个匣子,便是如此奢华。
拿起一片木牌瞧了瞧,与之前自己用的竹片不同,这副牌用了更加轻薄的紫檀木,拿在手上更加轻便,鼻尖还有淡淡的清香,木牌背面雕琢了统一的图案,用银料覆盖,正面的字迹及花色也是细细镌刻,再嵌入金料。
程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样一副牌堪比艺术品,巴格达当真是会做生意,小小的一副筹牌竟然被精雕玉琢到如此地步,这样卖给大户人家怕是要赚上不少钱吧?
这样的筹牌拿在手里,程野都不敢使劲,生怕一不小心便要折断了,他忍不住问了声,“公子,这筹牌瞧着很是精细,想来要不少钱吧?”
那公子想了想道:“确实要不少钱,那游商还不讲价,一口气要了一万铢。”
程野闻言,惊愕的差点喊出来,一万铢,这是逮住一个肥羊使劲宰了吧,自己当初做的那副筹牌,就是直接用随手捡来的竹片刻画的,成本十分低廉,想来连十铢都卖不了,当然,创意这种东西值多少钱就不好说了,不过到底只是娱乐的小玩意,贵了显然不会有人买账。
巴格达倒是深谙生意之道,与穷人做生意,便用穷办法,与富人做生意,自然便是富办法,一万铢的木牌子一般人自然是不会买也买不起,可是对于有钱人却不一样了,镶金嵌银本就是大户人家的象征,历史已经证明,这样的奢侈品古往今来都很有销路,何况对于那些闲来无事的富家子弟,筹牌确实是很容易消磨时间的东西。
不过能将这东西卖出三万铢的价格,程野还是觉得有些咂舌,他不得不佩服巴格达忽悠人的本事,怪不得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能给自己带回那么多金铢,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想来他自己赚的更多吧。
那公子拿着那个匣子里掉出来的竹简,瞧了瞧,叹了口气说道:“唉,可惜这东西要三人才能成戏,否者在下又能大杀四方了。”
程野瞧那竹简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他接过来看了看,上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大抵上阐述了筹牌的玩法,三人成戏,自然就是自己那个娱乐性很强的游戏——斗地主,当然,卖给大户人家可不能叫这个名字,否则岂会有人买账,不被抓去问官都不可能。
因为当时只说了斗地主这一个玩法,那竹简上也就只记录了这样一个戏法,简单来说,那竹简就是一个产品说明书,估计也是受了自己设计的药品说明书的影响,竹简上文字并不算多,却用最简练的方式将整个玩法描写的十分详尽。
程野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有空了,干脆将扑克的各种玩法都罗列出来,交给巴格达,说不定这东西还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程野看了眼公孙公子,轻声道:“其实两个人也能玩。”
那公子有些不大相信,程野却将“扎金花”的玩法说了出来,这种拥有极高赌斗性质的玩法更容易引起人的好胜心,公孙公子细细一琢磨,立时拍着手道“妙哉,妙哉,程医师果然聪慧过人,只此一眼,便能另创出筹牌的新玩法,这种二人戏也当真是有趣。”
说话间,两人已经将筹牌收拾起来,码好牌,屋内很快便响起一连串的叫喊声,外人若是听了去,定然会以为屋内之人打了起来,引得鸡飞狗跳。
公孙公子是初学者,基本毫无技巧,屡屡被程野扎的面目全非,为了不使局面一边倒,让游戏者失去乐趣,程野只能频频放水,如此几次,公孙公子信心大增,颇有些难逢敌手的状态。
借着洗牌的功夫,程野随口问道:“公子,这两日府上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小生刚来的时候,起夜的时候瞧见有人在院子里扔了一个草人,听说上面还撒了鸡血,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听起来倒是怪吓人的。”
公孙公子闻言,摇头笑了笑,很是歉意的说道:“这件事我听马伯说了,有人在半夜里作恶戏,吓唬人,惊扰到了程医师,在下替府上的下人给程医师道歉了,还望程医师不要记挂。”
程野瞧那公子很是诚恳,不像是在扯谎,眉宇间也确实是有些歉意,他又有些糊涂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那件事绝不仅仅是恶作剧那样简单,程野一个外人都能瞧得通亮,这个府上的主人怎么可能不知情?
可是他的样子又确实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程野倒是觉得越发有趣了,公子、管家、下人,到底谁是知情人,府上这些怪事倒是又是因何而起,他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实在是看不透。
“公子无需自责,小生平日里睡得沉,若不是刚好起夜,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响动,与其说是吵醒的,不如说是憋醒的。”
程野笑了笑,引得那公子也不禁莞尔,顿了顿,程野继续说道:“小生只是好奇罢了,听我家兄弟说,昨个儿夜里的时候,有人再次戏弄人的时候,被当场捉住了,马伯也赶了过来,人也被带走了,不知现下如何了?”
“哦,那个人啊,一大早的时候,马伯过来通报过,说是抓住了那个在府上捣乱的人,趁着天亮,便送去平原县城见官了。”
公孙公子点点头,一边将筹牌码好,一边说着,少顷,他又忽的说道:“听马伯说,这次能抓到那人,还要多亏了那个叫王越的兄弟,程医师若是得空了,一定带他与在下见见,这样有能耐的人,当真有些英雄豪气啊。”
程野满嘴答应,心中却在想另一个问题:“这公孙公子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第258章 喝汤()
“可不就是这样淡定么,程医师,在下倒是发现了,这扎金花要的就是虚实之间的博弈,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透,越是淡定,越是不好分辨。”
数把之后,公孙公子倒是也掌握了二人戏的技巧,对于牌面的掌握也越发纯熟,即便不用程野想让,这个公子也能赢得一些胜算,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颇有游戏天赋的人。
“程医师,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省的坏了咱们的雅兴,咱们再来,这回看在下如何赢你。”
程野陪着那人又玩了几把,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失去了兴趣,他算了算日子,过段时日就是元宵节了,府上的事他也懒得参乎,再观察两日,若是病情依旧稳定,没有其他不良症状出现,程野便打算离开了。
与其陪一个男人打牌,不如到平原县逛逛,看看有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毕竟难得来一趟,拜访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就当是出来旅游了。
心里想着事情,手上的牌便烂了许多,连着被公孙公子赢了数把,那公子倒也眼尖,见程野兴致盎然,再瞧瞧日头,笑着摇摇头。
“程医师,时辰也不早了,腹中饥饿,不若陪在下吃过饭,咱们再大杀四方,如何?”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那婢女已经来瞧过一次,示意公子午饭已经好了,可以上餐了,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公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公子正在兴头上,哪能容得他人打扰,他浑然忘了腹中饥饿,玩得越发起劲。
只是不过数局之后,公孙公子瞧得程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有些走神,料想着一定是饿着肚子,不好再玩乐,便邀请程野留下来吃饭。
“多谢公子好意,小生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实在不好再打扰公子休息,这便告退了。”
程野自然不想再留在这里,瞧公子的兴致,说不得能坐在这里玩上一整日,打牌岂能没有牌友,只是整个府上,大抵也只有自己有这样的闲工夫与他斗智斗勇。
程野起身便要告辞,却被那公子再次劝住,“程医师为在下瞧病,岂能说是打扰,在下又岂能是那样不通情理之人,这几日与程医师相谈,实在是收获良多,互为知己,在下觉得,能与程医师同食,实在是件快事,还望程医师不要拒绝。”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程野实在是无语了,之前不是说好了下不为例,今日怎的又是这般盛情,程野叹了口气,要找牌友就直说,何必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桃园三结义呢,哪里会想到只是打牌。
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