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瞥伤穑降谆苟甲匀洗竺髡常饧律弦哺煤献饕话寻伞!
“奴婢明白了,也顺便敲打敲打南京,如今辽镇没了,与东虏别再走那么近。”方正化笑着说道。
孙伯纶笑了笑,将打了勾的奏折放在匣子里,端起茶杯给方正化倒了一杯茶,方正化忙笑着接过。得益于通州到京城这条道路已经修葺完善加上四轮马车的减震作用,在车厢内喝茶也不会泼洒,孙伯纶正享受着这个时代少有的奢侈,马车却是一阵晃动,忽然停了下来,孙伯纶手中的茶泼洒了出去,洒满了车厢板。
方正化紧张的扔了茶杯,竟然是从袖中划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半个身子挡住了孙伯纶,由不得他不紧张,如今他提督了东厂,虽说不用监察百官了,但若秦王遭到了刺杀,而且在天子脚下被刺杀,他这个东厂提督的责任是跑不掉的。
孙伯纶久经战阵,自然知晓若是刺杀,弩箭或铅子早就打了进来,外面只是混乱了一会便停止了,孙伯纶打开车门,见牧锋翼护在马车一侧,而一个卫兵把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按在地上,孙伯纶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牧锋微微躬身,说:“是这个醉汉冲撞了王驾。”
孙伯纶环视一周,此地正处于通州到京城的官道上,两侧多是小贩和行商,许多人围在一起看,其中一个卖烧饼的老汉想靠过来,却是被卫兵挡住了,孙伯纶挥挥手,刚想吩咐不要多事,却听到那醉汉边哭边喊:“父国不恤,孝子难当,东国将亡,东虏嚣张。。。。。。。。。”
“把他带过来。”孙伯纶道。
两个卫兵架起醉汉过来,却发现他已经耷拉着脑袋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了,孙伯纶看了一眼,发现这醉汉的穿着一身儒生常穿的长衫,披头散发,着实狼狈,不过听他说话的口音和刚才嘴里念的那些诗不诗词不词的句子,倒是感觉有些像朝鲜人。
“谁认识此人?”孙伯纶高声问道。
周围的小贩和行人纷纷后撤,这些京畿的百姓个个都是有眼力的,能乘坐这种四轮马车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惹不起的,最关键是马车上悬挂的官牌,大部分人认不得上面的字却也知道是官府的马车,少数认字的知道那是大都督府的官车。
孙伯纶摸了摸全身,却无奈摇头,他身上许久不带银两了,还是方正化从怀中取出几个铜圆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说:“谁认识这人,为我家老爷解说,可得铜圆三枚。”
几个人跃跃欲试,但终究还是慑于孙伯纶官家的身份不敢出头,最终还是那买哨兵的老汉走了过来,打了个千,说:“给老爷请安了,小人不敢要老爷的钱,只想为这儒生分辨一句,这儒生冲撞官老爷是他不对,但儒生人却是极好的,敢请老爷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孙伯纶下了马车对牧锋点点头,牧锋连忙把人群驱赶走了,孙伯纶让车夫把车停在路边,与方正化进了烧饼铺子,看那焦黄油酥的烧饼,肚子倒是饿了,说:“老丈,劳烦你现做几个,也好让我这些弟兄垫垫肚子,老方,你请客吧。”
方正化难得与孙伯纶如此亲近,自然乐得,把铜圆放在老汉手里,又去旁边的茶铺端来茶水,那老汉把地上的朝鲜儒生扶到铺子里,让老伴喂了他几口水,才一边干活一边说:“官老爷这般看得起老汉,老汉哪敢收您的钱。”
“这儒生在这里流浪得有一个多月了,身上的银子用光了,又好面子不讨饭,我们几家做吃食的心善,给他烧饼、包子吃,他呢也帮我们写几个字,您看,左近这十几个铺子的招牌都是他写的。”老汉也是打开了话匣子,介绍道。
孙伯纶自然看见了那些字,从书房角度讲倒是极好的,孙伯纶道:“字写的不错,不过听他说话,像是朝鲜人。”
“官老爷慧眼,这儒生当真是朝鲜人咧。”老汉把刚出炉的烧饼放在孙伯纶面前,说道。
“这儒生姓宋,听说是朝鲜的使者,但早些年咱大明和朝鲜断了往来,衙门里的老爷自然不承认啦,他去了四夷馆、会同馆和鸿胪寺,说是求见秦王或者内阁的大人,您想想,秦王那可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岂是他能见的着的,花光了钱,就流落在外啦。”老汉笑呵呵的说道。
孙伯纶咬了一口烧饼,赞了几句,问:“这儒生可说来做什么?”
那老汉想了想,摇摇头:“只是听他说,他们朝鲜的王被东虏害死了,要立新王了什么的,小人没读过书,不知道朝鲜王和咱大明有什么关系,也不是太清楚。”
孙伯纶听到这里,已然陷入了沉思,若是朝鲜王李倧死了,继任者应该是在盛京为人质的昭显世子,那是嫡子,虽说当初丙子虏乱时,那昭显世子在南汉山城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但到了盛京,日日与东虏厮混,几与蛮夷无异,更与东虏贵酋交好,与多尔衮、多铎更是挚友,虽说多尔衮倒台了,但是昭显世子凭借嫡子以及和对东虏的认同,成为继承朝鲜王位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但如今有儒生来京城控诉,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东厂之中,可有人了解朝鲜?”吃完烧饼的孙伯纶让牧锋把那朝鲜儒生带回去,上了马车问方正化。
方正化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王爷,您也知道咱们与朝鲜往来不多,闯逆又杀了诸多官员,东厂的老人跑的跑,死的死,一时间奴婢也想不起什么人来。”
看了看孙伯纶,方正化察觉到朝鲜一事的重要性,他暗中记下,待回去之后定然是要寻访几个的,方正化又道:“王爷,官员里奴婢也吃不准,而且奴婢觉得,那些先生们满脑袋都是大义礼法,于这种事上无益,不过奴婢倒是听说,京中豪商白家如今有京城最大的参茸行,想来和朝鲜来往不少,要不奴婢去问问白家掌柜?”
孙伯纶想了想,如今只能如此了,小心的吩咐道:“莫要说是我让寻的,你去打听一二,觅得之后再带来见我。”
“这般机密?”方正化诧异问道。
“正如你所说,朝中大臣满脑子仁义道德,让他们知道了,定然是要再续大明父国和中华孝子的缘分的,若是那般,又有何益?”孙伯纶淡淡说道。
方正化恍然大悟,虽然他还算不上孙伯纶的心腹,却对眼前这位秦王了解极深,据他所知,孙伯纶对土地极为的渴求,连漠北那不毛之地都揽入怀中,朝鲜虽然多山,到底比漠北好了百倍,想取之土地倒也说的过去,而大明的朝臣显然更喜欢以前的藩属关系的。
第388章 章八三 拨乱反正()
方正化下了车,从牧锋那里要了一匹好马,飞奔去了京城,而孙伯纶的座驾则转而向南,直奔南苑。
孙伯纶执掌京畿之后,尊皇攘夷,以秦王身份执掌大都督府控制军权,通过首辅周士奇架空内阁,亲掌军机处大权独揽,但在表面上孙伯纶还是谦恭忠诚的大明臣子,孙伯纶入京,并未新建王府,甚至没有住进十王府街的王府,而只挑选了嘉定侯的府邸改了王府,却也极少入住。
究其原因,孙伯纶自穿越以来,生涯多在军旅又常年在塞外,实在受不住王府的束缚还有诸多规矩的束缚,因此搬进了距离京城不过二十里的南苑,南苑又称作南海子,是燕京十景的南囿秋风,其中水草丰美,可以打猎,最为孙伯纶喜爱,成祖时,南海子砌墙一百二十里内有衙署设立二十园,虽说有所荒废,但对于物质要求不高的孙伯纶来说,此地更适合。
从大红门进了南苑,直奔王府所在的饮鹿池,在池水旁的柳荫之下,郝琳琅挺着大肚子正看着一本书,不远处,刚过了三岁生日的世子孙东符趴在草丛上,用放大镜烫蚂蚁玩,而在远处的草甸上,乌日娜骑着一匹白色小马,肆意驰骋,倒也是安详自在。
“乌日娜太淘气了,你也惯着她。”孙伯纶坐到了郝琳琅身边,微笑说道。
“乌日娜可爱的很,府里人都是喜欢,淑济妹妹不在,我自然不能亏待了她的。”郝琳琅起身施礼,微笑说道,她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若说最溺爱乌日娜的,还是孙伯纶,可谓是有求必应。
“淑济还是不来吗?”孙伯纶有些遗憾的问。
“归化城的事情太多,淑济妹妹脱不开身,她呀,也是不放心阿布鼐。”郝琳琅道。
孙伯纶无奈的摇摇头,如今到底还是大明的天下,就连朱家自己的藩王就藩之后都不能离开当地城市,更不要说阿布鼐这个外族藩王了。
下午时分,方正化便派人捎来了消息,已经寻得合适的人,孙伯纶便定下在饮鹿池接待,说白了南苑是皇家苑囿,孙伯纶搬进来已经有僭越之嫌,好在成祖设立南苑也是皇家与大臣同乐的,因此孙伯纶住在这里算是半公开的。
饮鹿池旁的亭子里已经摆好了酒水,出乎孙伯纶预料的是,与方正化一道来的除了一个朝鲜商人,还有郝允辙。
众人分主宾坐下,孙伯纶看向那朝鲜商人,朝鲜商人也在打量着他,在商人眼里,能在京畿之地占有如此大规模园林的人定然是地位非凡,又见孙伯纶气度不凡,更觉得神秘。
“在下朝鲜松都郑尚在,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郑尚在小心的作了个团揖,问道。
郝允辙与方正化都是未曾说话,二人来之前都未曾与孙伯纶商议此事,孙伯纶笑了笑,道:“在下姓林,如今在大都督府打打杂。”
孙伯纶开了场,自然有人圆场,郝允辙道:“郑东主,你我之间的买卖可是不小,有官面上的朋友帮衬自然更方便,这位林先生你或许未曾见过,他胞兄的名讳定然是听说过的。”
“哦?”郑尚在惊疑出声,心里咂摸着,把林姓和大都督府一连起来,忽然想起来那有隐相之称的林天奕。
郑尚在并未说出口,只是说:“如此,小人便是明白了,明白了。”
孙伯纶道:“如今朝鲜局面大乱,买卖不好做了,你们之间的生意林某人也想参一股,才请了郑东主来,倒是冒昧了。”
说了几句客套话,孙伯纶直入主题,道:“朝鲜的事儿林某尚未弄清楚,烦请郑东主帮忙解说一二。”
“与泱泱华夏相比,我东国不过是蕞尔小国,但是也是与大明同休,小人实在是不知从哪里开始啊。”郑尚在有些为难了。
孙伯纶笑了笑:“咱们之间的买卖却也是越不过东虏的,便从老奴的时候讲吧。”
郑尚在只得听命,把朝鲜最近几十年的历史讲了个透彻,壬辰倭乱的时候,李朝宣祖怯懦,弃国而逃,封了光海君为世子,后打败日本,宣祖逝世,光海君的世子身份未曾得到大明承认便仓促继位,先后杀了胞兄、幼弟,幽禁继母,可以说,其悖逆之事为大明所不容,但努尔哈赤起于建州,萨尔浒之战,光海君便派遣万余人助战,结果是全军覆灭。
自此,光海君实行中立外交,即在大明与东虏之间保持等距离,不背明,不怒金,按理说,对于朝鲜来说,这是非常合理的,但朝鲜自认中华之孝子,自命小中华,国内士大夫阶层秉承‘事大思想’,绝不同意,最终光海君的侄子李倧发动政变,流放光海君,继续奉大明为宗主国,加入对付东虏的行列,虽说李倧全心全意帮助大明,但其篡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