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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岂能这样对公子。”
在萧慕chun和崔平惊愕时,排风率先鼓着嘴,道出了心中的不满,她与萧慕chun二人不同,对天子存在着敬畏之心。
在她的眼里,大宋官家远不如杨延昭来的重要。
“娘的,这不是欺负人么,教官他为大宋出生入死,如今还要见不得人,带着卧秽语继续给他卖命!”
崔平拳头砸在了木桌上,说起来,他曾经是北汉的人,对这大宋的帝皇本就少了敬畏之心,若是抡起轻重,自是杨延昭重要的多了。
所以,这种看似很大逆不道的言语,崔平根本就不在乎。
“教官,这事情……”
萧慕chun也回过了神来,官家没有给杨延昭平冤,他心里极为的失落,但自幼便知君臣纲常,明白杨延昭没有选择。
“唉,萧大哥,崔兄弟,这件事凶险万分,我想了好一会,倒不如由杨璟自己去做。”
“砰!”
萧慕chun身边的木椅被撞到在地,他那布满密集胡渣的脸涨得通红。
“教官,我等兄弟跟着你什么时候怕过死,即便是刀山火海,我等也不会眨一下眉头,可是教官这些话,是将我等视为只贪富贵,而不同生死的鼠辈,且恕属下不能从命。”
“萧大哥说的极是,教官,我们兄弟十二人自代州城便跟着你,我崔平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没有教官,我们不过是在营中混吃等死,是教官你给变了我们。萧大哥说得没错,为了教官,粉身碎骨又何妨,我等愿意为教官轻生死,我想在云州城死去的那些弟兄心中也绝不会有半丝的怨言。”
平日里有些木楞的崔平一连说出这么多话来,倒是让人惊住了,萧慕chun朝他瞪了瞪眼,咽了咽唾沫,接着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崔兄弟说的是,教官若是再有先前的打算,不如要了我兄弟二人的命去。”
听得萧慕chun与崔平的话,杨延昭只觉得心里满是感动,鼻尖也有点酸楚,借故轻咳了几下,将快要露出的失态之举给掩饰过去。
“能有你们这些好弟兄,杨璟此生甚是有幸。”
是夜,杨延昭屋中的灯一直亮着,他身前的桌上散乱着无数的纸张,上面写画着凌乱不堪的字迹。
其中隐约可见‘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等话来。
不知不觉中,桌上的油灯已经燃尽,羸弱的火苗儿在努力的散发着最后一丝的光晕,晨曦微亮借着半掩的纸窗间钻进了屋子里来。
桌边,杨延昭双目红肿,眉头紧锁未见舒展,盯着身前写满字的白纸,突然间绷紧了靠在木椅的身子,拿起毛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下了‘闽南’二字。
昨日与赵光义相见后,不知为何,杨延昭心里总有些不安,隐约间,感觉到了丝丝的威胁。
伴君如伴虎,当退无可退之时,总要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丢下笔,杨延昭将桌上的纸收拢好,放在即将熄灭的灯火上,顿时,微弱的火苗儿猛地的窜了起来,将写满字的纸张给吞噬殆尽。
正当燃起的火苗再次熄灭时,屋外传来一声响声,犹如折枝般的清脆,又像是随晨风而出的鸟儿不小心踩在了屋檐的黛瓦上。
可屋中的杨延昭却又绷紧了身子,快速的冲到了门后,屏住呼吸,双手握紧成拳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木门,似乎要透过门,看清楚院外的情景。
“咻!”
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不多时一只匕首穿透纸窗,钉在了木桌上。
稍后,院子中再次恢复了寂静,甚至还可以听到晨风吹过地面的沙沙声。
来人走了。
转过身,杨延昭从桌上拔下匕首,这是普通的梅花匕,倒也看不出奇特之处,匕首上绑着一张小纸片,打开之后却见一行小字。
“古道,瘦马,大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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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夜下来人()
这是谁送来的信?
杨延昭心中一凛,当即朝着屋外冲去,可是来者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四周望去,木门依旧关合,细风吹过,耳边满是清净。
刚才之事,似乎是生了幻觉。
回过身,抬头望向初升的红日,略有刺眼的光晕中,缕缕尘埃和风而下,屋檐下的木阶上,几颗细小的瓦石散落一边。
确实有人来过了,只是对方轻功甚高,来去无踪,因而训练有素的萧慕chun与崔平都未察觉到。
手中的梅花匕仍带着丝丝的凉意,杨延昭脑子飞快的想着来人的身份,他进京也不过两日的事情,难不成是昨日入宫暴露了行踪?
不可能。
虽说汴梁城人多眼杂,但是应该没人察觉到才是,即便王继恩或者李和与外人道了他回京的消息,也不可能找到他的住处。。。
所以,这送信之人背后应该极为不简单,而从这信看来,是有心提点于他,只是‘古道,瘦马,大乘境’又有何寓意?
难不成是卫庄?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闪过那白发飘飘的身影,思前想后,也只有掌握流沙的卫庄才能在汴梁这密集如蚊蝇的小巷里将他给找出来。
在杨延昭沉思之时,一边的屋子中,萧慕chun和崔平相继走了出来,见他一人duli院子里,手中更是拿着把匕首,当即冲上前,护在杨延昭的左右。
“教官,可是有人前来?”
“教官,你和排风先行离去,我与萧大哥断后。”
二人满是担心的道了一句,随即拿出藏在身上的棱刺,屏住呼吸,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或许是听到了动响,排风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青鸾鞭,瘦弱的身体挡在杨延昭的身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精惕。
“好了,没事了,不必这番惊慌。”
轻轻的道了一句,拉着排风的小手,杨延昭将匕首丢给萧慕chun,后者接过后,好生的看了一眼,见察觉不到特殊之处,遂又将它扔给了崔平,自个则是跟在杨延昭身后,“教官,来者是何人?”
“不知道,我也没有看清楚,送来了封信,便消失不见了,想来是没有恶意。”
说着,杨延昭将先前的那张纸片递给萧慕chun,他看了几眼,浓粗的眉头顿时拧到了一起,身后崔平好奇的探着头,也看清楚了纸片上写着的几个字。
“教官,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有着不明白,崔平开口问道,待听到杨延昭也不知晓时,用手挠着头,喃喃自语道,“这‘古道’二字莫不是说得西北的经凉州去往西域的道路?”
听他这么一提,杨延昭也不禁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番可能,河西走廊可是存世许久的要塞,论起古道,自然是当之无愧。
如此说来,倒也让他有些明白了,赵光义派人前去击杀党项李氏,而李氏所在的夏、绥、宥、银四州便靠近此要道。
地理位置极其的优越,倘若起兵将周边的凉州等城池拿下,再与辽朝俯首称臣,那党项一族便可以将河西走廊给牢牢的抓在手里,直接切断宋朝与西域的想通。
想到这里,杨延昭终于明白赵光义为何要对李氏出手了,一旦河西走廊被党项族占据,宋朝哪里还有战马可用?
而且日后的西夏出现后,确实也是这般的做了,由此看来,赵光义的算盘落空了,念及此处,杨延昭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倘若是这样,那他此行岂不是凶多吉少?
也在这时,杨延昭突然明白‘大乘者’三个字的含义,这很有可能是说得修为到达大乘的人,难不成李氏一族之中有翻天倒海的大乘境界高手佑护?
在辽国时,他曾经见识过耶律明的厉害,而他,不过是个半大乘者。
冷汗在手心生出,这丝异样被他拉着手的排风所发现,小丫头转过头,盯着杨延昭,眼中生出担忧之色。
松开手,露出个笑脸,顺带着伸了伸身体,“天气不错,有些日子没有晨练了,倒是觉得身子骨僵硬了不少。”
说罢,走步上前,在院子里打起拳来,见他这样,萧慕chun和崔平也不再去想那让他们头疼的字谜,皆是跟在杨延昭身后练气武来。
拳拳呼啸生风,招招力道狠劲,似乎要将压抑在心底的烦闷给发泄出去,一套拳脚耍下来,杨延昭已是大汗淋漓。
做了些洗漱,吃着排风在巷口买来的炊饼,早膳也就这番简单的将肚子给填饱了。
吃过早膳,萧慕chun与崔平聚在了杨延昭的身边,二人对望了一眼,犹豫了少许,才开口道,“教官,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教官我们只能窝在小院子里么?刚才我与萧大哥合计了一下,是不是要与罗姑娘她们送个信,也省得几位姑娘担心的紧。”
听得这话,杨延昭耳边响起了昨日紫宸殿内赵光义的话,‘至于金花郡主她们,你还是暂且不要相见,朕会让人好生保护’。
这是对他的敲打,也是威胁,使得杨延昭犹如被抓住了七寸的蛇,毫无反抗的余力。
“公子,让排风回去,将公子的事情告诉罗姐姐,郡主姐姐和八小姐。”
在杨延昭沉默不语时,一边的排风轻声道了一句,继而走上前,拉着他的衣角,“公子,罗姐姐她们很牵挂公子,她们要是知道公子你回来了,肯定很是开心,也不会整日里以泪洗面。”
小丫头脸上挂着酸楚之色,让杨延昭心中一软,脑子里满是罗氏女她们悲戚垂泪的模样,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伸手在那精致的小脸上抚过,杨延昭低声道,“排风,你切记,回去之后,不要跟她们说起我要去做何事,知道了么?”
听到这句话,排风大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慌,“公子,难道你不带着排风一道么?”
嘴角露出丝笑意,杨延昭柔声又道,“傻丫头,你要做得事情也不简单啊,你得保护好鱼儿,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照顾好鱼儿周全的么?”
闻言,排风挤了挤发红的双眼,想将泪水给止住,可最终泪水像是断了线般潸然而下,小丫头给忍不住的冲进了杨延昭怀里,抖动着肩膀,哽咽哭泣着。
好一会,才将她给安抚住,杨延昭拉着排风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了个‘何’字。
“排风,你记住,回去之后不要告诉她们我在哪里,想办法进入郡主府,见到玉儿,你跟她说‘南边’二字就行了,另外,你也要找到何钰留在汴梁城中的心腹,让他传话回去,若是有变,需何钰来做接应。玉儿、清儿以及祝力他们肯定被人盯上了,所以这件事只能交由你来办,记住,此事危险重重,你可千万得注意安全。”
很是认真的点着头,排风咬着嘴唇,“公子放心,排风定当保护好两位姐姐与八小姐。”
将青鸾缠到细若拂柳的腰间,红肿的双眼中再度泛出泪花,排风盯着杨延昭看了好一会,这才轻喃了一句,“公子,排风这就去寻八小姐,萧大哥,崔大哥,公子便交付给两位哥哥照顾了。”
待萧慕chun与崔平二人应声后,排风用衣袖在脸上抹了抹,将泪痕给擦拭干净,与杨延昭笑着挥了挥手小手,便转身往着院子外走去。
“教官,属下想送送排风。”
见那瘦弱的身子消失在眼前,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