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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儿,你在么?”
听到这声音,潘影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忙将略有凌乱的长发理了理,起身上前打开门,弯身一礼道,“见过燕王。”
“听说你受了惊吓,现在瞧见没事,我就放心了,等回头让王府送些安神定心的滋补之物来,也好给蓁儿压压惊。”
“多谢王爷的厚爱。”
潘影半掩着门,并无走出之意,而未出阁的女孩儿家的闺房也不是外人所能进的,见此情形,赵德昭脸色有些尴尬之意,“蓁儿,数日不见,难道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么?”
“蓁儿,上次你说喜欢‘礼古经’,燕王回府也好生研习了不少,今日你可与燕王饮茶论学了。”
潘集打了个圆场,赵德昭忙点首,不过潘影却是摇了摇头,“兄长,蓁儿身子有些乏了,想先行歇息,燕王,不如我们改日再谈‘礼古经’?”
见潘影脸上确实有着倦意,赵德昭也委实不好强留,而明白其中缘由的潘集也只能闷声不语。
“文凤,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蓁儿不会如此的生冷?”
赵德昭的语中有些沮丧,潘集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闻言也只能安慰道,“男女之事,潘文凤也是木楞不知,至于蓁儿,怕是还未想明白,等过段时间,知晓了王爷的真心实意,或许会有所改变。”
听潘集少有的感叹之语,本叹气的赵德昭却是露出了笑意,“说得不错,终有一天蓁儿会发现本王的真情,只是文凤,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还不打算娶亲?
等下次潘将军回京的时候,本王得与他说道说道了,香火之事可不是儿戏!”
正说笑着,却见乔鹏小跑而来,“王爷,宫中传旨来了,宣王爷觐见。”
听到这句话,赵德昭忙急匆匆的离去了,留下潘集出神的留在原地,口中说着不可闻的声音,“耻未复,何以为家……”
延和殿,赵光义坐在高位之上,看着殿下坐着的十来人,除了赵德昭叔侄之外,其余皆是须发已白的老臣子。
“官家,老臣觉得此事不可取。”
率先说话的是王溥,此人本是后周宰相,后来归宋,自是低调起来,虽任太子少保,被官家封为祁国公,但以多病为由不与朝事,没想到今日却出现在宫中。
“哦?”
等了许久,终于有人发话,赵光义轻声哼了声之后,不禁连忙问道,“不知道国公有何见解?”
“佛宗本起西域之地,已是蛮邦外教,若是封为国教,有愧我中土的人杰地灵,再则,佛教信徒众多,若是官家再行推崇,我大宋朝内怕是到处可见信众,若是有歹人生事,对于江山社稷极为不利。”
“祁国公说得有理,可是眼下佛宗已经声势浩大,要掌控它怕是有些困难,若是因此而恼怒,暗中生事就难办了。”
“他敢!”
对于薛居正的话,赵光义突然一拍扶手低声怒道,可怒归怒,但是心中却是明白,此言并无可能性。
大殿中顿时变得寂静开来,许久,他才开口,“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依老臣之见,佛教之所以胆敢提出这一事,是看到我朝并无国教,若是官家早日定下来,昭告天下,断了他们的想念,也许就无此一说了。”
赵普的话顿时让赵光义来了兴致,“不知道赵太保有何想法?”
“回官家,如今天下诸派云集,可是论起正统与资历,怕是并无多少,除了佛家之外,我中土还有道教,官家可做思量。”
“老臣觉得赵大人言之有理,但道教乃是李唐所用,我大宋撇旧呈新,自然不能与之相同,老臣心中也有一人可推荐,其名号定不在佛道两派之下。”
大内都部署、判留司三司事,身为次相的沈伦起身行礼道,听了他的话,赵光义不禁出声询问,“沈爱卿直言无讳。”
“老臣所言之人便是天下人的典范,孔圣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魁选试()
更新时间:2013…03…12
太平兴国二年,春,朝廷一道圣旨昭示诸地,顿时引来无数读书人的雀跃欢呼。
圣旨中遵孔圣人为大德之师,命各地修建孔庙,文官者遇孔庙需止步而拜,武将则下马而行。
春闱之后,在登科放榜的大欢喜中,如此昭告一出,捧书苦读之人无不是倍受鼓舞,皆信心大增,对朝廷感恩戴德。
“师祖,您这就离去了?这赵宋朝廷视师祖与我教为罔然,大兴孔儒之风,弟子该如何应对?”
静坐的了空睁开了双眼,“阿弥陀佛,凡事皆有因缘,不可强求,本座此次出山一是将你显露于众人之面,二来还有要事在身。
悟则,你尽管在相国寺布坛讲经,待有人持本座佛珠而来,便再做合计。
记住,佛留于心。”
话音落下,了空已经消失在房中,那木门随风轻轻摇曳着,悟则低首默念,“弟子谨遵师祖法旨,阿弥陀佛。”
院子中,李至极为欢喜的将从街上看到的告示说道着,言罢,张谦等人皆面露欢喜之色,他们学的是孔圣之道,如今朝廷大尊孔儒,展示礼贤下士之风,对于中举的士子,无疑是再加恩泽。
“延昭兄,你怎么不开心?”
向敏中察觉到身边杨延昭沉默不语,不由得轻声问着,后者似乎在想着事情,闻言才将思绪拉了回来,“我没事,只是昨夜未睡好,精神有些恍惚。”
“如今春暖花开好时节,延昭兄莫不成是想着罗姑娘整夜难眠了?”
韩国华哪里会错过打趣杨延昭的机会,此言一出,倒是引来众人大笑,不远处正在太阳下配药的罗氏女顿时脸上飞来两片朝霞,羞射的低着头,如此举止却显得意外迷人。
“真是无赖至极,不与尔等计较!”
板着脸,杨延昭佯装怒气的呵斥了一声,继而自己也笑了起来,稍许起身对温仲舒道,“昨日听合德师兄说他炼成了温心养脉的丹药,我这就去取来给你试上一试。”
“有劳延昭兄了。”
房间里,郭淮听着杨延昭所说许久才瓮声道,“延昭师弟,依你的意思?”
“依小弟之言,朝中儒家的权势还是无法撼动,而此次尊儒尚孔,怕是要引起佛宗的不满。
特别是了空与悟则的出现,摆明了佛宗要扩大势力,或许这次昭告背后也有着某些不为人知之事,而我道家是否掺和其中,这个延昭就无从定论了。”
儒家把持朝政,佛宗虽说在庙堂之外,但门徒千万,而且杨延昭可以断定朝廷之上肯定也有着佛宗的人。
但对于道家,他真的不清楚。
“合德师兄,你当真不知朝廷中是否有我山门子弟?”
郭淮摇了摇头,“延昭师弟,这个为兄的确不知,当年我与恩师以及师叔伯游走,赵宋天下还未一统江山,那时,倒是有我道门弟子助赵氏征战天下,以解民生之苦。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因为此事乃是教中机密,只有三大行走可以联系,而我虽跟随在恩师身边,可也从未谋过面。”
这下杨延昭算是死心了,看来郭淮真的是不知情,只能下次与恩师谋面时再做询问,毕竟朝堂之上有人帮衬,为官也能顺风顺水些。
延和殿外,王继恩接过那状的奏折,不由得心中一凛,忙躬身进入殿中。传来密折。”
正在龙椅上眯眼短寐的赵光义忙睁开眼,接过看完,笼罩在其眉目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哈哈!”
爽朗的笑声响起,弯身的王继恩当即心中舒了口气,这几日,因为官家心情不佳,他们这些殿前伺候的人可没少被折骂,更有几个没有眼见的小太监惹了天子之怒,被处棍棒活活的打死。
如今,龙颜大悦,看来危机已经过去了,想着,送来的密折感了兴趣。
斜着眼,偷偷的瞄了下,密折上只有一行小字,“吾主圣明,九州皆定,民无不感激涕零。”
“你这泼厮,在看什么!”
耳边一声呵斥,王继恩忙跪倒在地,“小人该死,官委实神秘,让小人心生了好奇。”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跪在大殿上,身子不住的发抖。
“哼,胆敢有下次,朕不砍了你脑袋,还不滚!”
闻言,王继恩如获大赦,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的往殿外走去,正要出殿,却再次被唤住,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你去传旨宣郑国夫人进宫,若是这次再不前来,也照样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小人领旨!”
违命侯府,李煜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满是泪水的小周后被禁军给强行拉走,那打算扑上去阻止的窅娘,被满脸不屑的王继恩一脚踢到在地。
“既是亡国之奴,何必抓着看不见的遮羞布不放!要不是官家怜悯,哪里有你们活地,呸!”
一口唾沫吐在目光以呆滞的李煜身上,轻声一声,王继恩拂袖离去。
又是过了数日,这期间因为朝廷信奉孔圣人,汴梁城中还未离去的文人士子更加的欢舞,不时的聚集一处,谈古论今,满是舍我其谁的气概。
当然,杨延昭几人也被邀请过,只是对于其中轻狂感觉很不以为意,这也许是赵光义所未料到的。
将儒家抬得太高,士林之中开始弥散开轻浮之风。
“延昭兄,实在是没办法了,还是躲在你这里比较舒坦。”
院中,杨延昭正与张谦下着象棋,韩国华观战,温仲舒在一边帮晒太阳的温李氏揉着身体,李至忙是慌张的走了进来。
“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小娘子在后面追你?”
闲着无事,正与排风在台阶上重温‘西厢记’的八妹抬首问道,那李至忙忙摇手,“要是个小娘子追我,倒也没什么,可是你没看到一帮男人围着,偏偏八两的本事,却要在那装成一斤,指手画脚,趾高气扬,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走进棋局,看了两人厮杀之状,李至突然感觉很是奇怪的问道,“咦,奇了怪了,延昭兄是状元郎,怎么会如此清闲?”
“元沛兄难道你没有听说状元郎身患风寒之事?”
张谦抬首轻轻的说着,李至不禁一哆嗦,“不会你们三都以此为借口了吧?”
“不然该怎么办?和你一道,被那些人给缠着?”
温仲舒笑着应道,对他来说,与其与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打交道还不如在家中陪着娘亲,只是不知为何娘亲总是提及婚姻之事,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听温仲舒这一说,李至不由得咂摸着嘴,“似乎是这么一个理,如此说来,我李至也染了风寒了。”
“怎么都以这个为借口,就不能想个好的幌子来?”
八妹嘟囔了一句,众人跟着笑了起来,李至一边搬过桌椅,一边应道,“那也比与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打交道好上百倍。”
说着,轻车熟路的进了杨延昭屋子,拿出另一副象棋,摆开棋局,与早已经手痒的韩国华对弈起来。
“延昭兄,秋白兄,秉阳兄,光弼兄,元沛兄,你们都在啊!”
正说厮杀着,却见向敏中也是匆匆而来,见他这模样,李至率先的笑了,“看来常之兄也是来此处藏身的啊!”
“元沛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