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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笑了,我的团长看来和我接触久了,也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不把这件事求证清楚,绝不会罢休。
“通讯兵,立刻联络美军联络官。”黄文烈回身吩咐通讯兵给美国联络官发报,求证我的这个提议的可能性,这件事是一定要飞行员来确定,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一个多小时之后,美国联络官的答复到了,电文很简单:你们的想法很让飞行员很震惊,不过他们认为可以一试,稍后的轰炸中,你们就会看见炸弹按上刺刀的样子!
黄文烈把电文交给我,说道:“我们都拭目以待!看看按上刺刀的炸弹是什么样子!”
看着我的团长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看不出他是不是说笑,按照以往的理解,只好当他一如既往的认真。
我返回前线,喊道:“传令兵!命令部队暂停进攻,立刻掘壕,两点成线,成交通壕!”
传令兵刚要去传令,想了想回身问道:“营长,这地都是硬胶土,怕是挖不动”
我说道:“挖不动也得挖,我们是仰攻,再没有掩体,干等着被动挨打!告诉弟兄们,硬胶土挖不动,就往上垒!总之,我要看见一条可以挡住日军子弹的交通壕!”
侧翼攻击的两个团,见我们在掘壕,他们也跟着开始掘壕,我们三面对摩云岭的日军碉堡群,形成了一个扇面的包围阵地。虽然这样的阵地简陋到真是只能够防子弹,要是几轮炮炸过来,几乎跟没有阵地差不多。
阿妮趴在掩体里,不断变换着位置,架着狙击步枪,向碉堡的射击孔内射击。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很奏效,阿妮每开一枪,那处射击孔就哑巴了一会儿。
但是十几分钟后,阿妮再如法炮制就不灵了,碉堡里的日军一定是有了防御的办法,或者是侧着身体射击,或者是加了防弹板。
“三连长负伤了!救护兵!救护兵!”一个丘八大声呼喊着。
救护兵背着药箱子,在交通壕内低着头弓着腰飞跑过去,因为我们的交通壕高度太低,只有不到一米深,在这样的交通壕内行走,只有保持这样的姿势,才不会被日军的子弹射中。
救护兵刚跑过去,阿妮也紧跟着救护兵身后跑过去,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
“怎么样了?”我问正在处理谭卫民伤势的救护兵。
救护兵见是我,连忙说道:“报告营长,谭连长左肩中枪,三八步枪子弹穿透,没有大碍,不过应该撤下去,让上官医生做进一步治疗。”
谭卫民一听就急了,说道:“轻伤不下火线,我这是标准的轻伤,左手不能动,右手打枪没问题,我不撤下去。”
阿妮看了看他的伤势,说道:“你就逞强吧,你单手拿枪,也就是手枪,打冲锋的时候,会缺你一支手枪吗!”
谭卫民说道:“我撤下去,我的连队怎么办?我们现在连一个排长都没有,全都战死了,我再撤下去,三连就没人管了!”
阿妮看了看我,说道:“安大哥,你看怎么办?”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两架b…24轰炸机飞临摩云岭上空。因为前几次轰炸机的无所作为,让日军也麻痹大意,他们甚至躲在碉堡里,连起码的防空炮火都没有使用。
日军在轰炸机第一次轰炸的时候,曾经进行过防空炮火还击,但是被b…24轰炸机搭载的十挺机关枪疯狂扫射,造成的伤亡很大。所以这一次干脆不予还击,日军可能是认为,反正这样的轰炸并不会对他们形成太大威胁。
b…24轰炸机呼啸着掠过,飞行员见没有遇到抵抗,第二次返回的时候,降低了飞行高度,这样投弹的精确度就更加的精准。
弹舱门打开,一颗被绑上三把刺刀的航空炸弹呼啸着落下,我在望远镜里观察着这枚炸弹,看它能否如我预想的那样成功。
炸弹落在碉堡上,这一次它没有被弹的太远,三把刺刀顺着惯性,深深的刺入泥土里。炸弹被刺刀固定住的同时,轰然的发出一声巨响,在碉堡的侧前方,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坚固的碉堡被航空炸弹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炸弹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一切冲的七零八落,这种情况下,碉堡内已经很难再有活着的人类。
我兴奋的对着天空大吼道:“盟军的弟兄们,干的漂亮!”
我吩咐道:“把巴祖卡给我拿来!我要试一试,看看打穿坦克的家伙,能不能打透鬼子的碉堡!”
有人把巴祖卡拿过来,我将巴祖卡火箭筒扛在肩头上,对着远处日军其他的碉堡。
很多丘八都望着我,他们都没见过巴祖卡的发射威力,我看着他们好奇的样子,忍不住感到有趣,大笑着倒数计时:“五、四、三、二”
第213章 我是谁(终篇)()
我听到空气传来尖锐的啸声,远处的阿妮忽然大声嘶喊着:“安大哥,趴下!”
“营长,趴下!”
我反应过来,这是日军的一零五榴弹炮炮弹出膛发出的声音。
我听到了,也看见了,那枚榴弹炮几乎是迎面向我炸过来,除了大罗神仙,没人能够躲得开,巴祖卡从我的肩上掉在地上。
在阿妮的尖叫声中,在丘八们的纷乱的呼喊声中,轰然一声巨响,火光崩现,炮弹在我脚下炸响
我亡命的奔跑,我惊恐的茫然四顾,仿佛是一个找不到家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周大雷、英慧、毛小豆、段彪、黄文烈、马顺、王四宝、阿妮、谭沁柔,还有我的父亲我想要抓住他们,却如同梦魇一样的动弹不得,我感到头疼欲裂,我拼尽全身力气大吼着:“来人!”
我猛然的坐起身,脸上身上都是汗水,我喘息着,惊疑不定的望着我所处的环境。到处是白色,白色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这是在医院?我没有死?
听到我的喊叫声,房门嘭的一声被大力的撞开,一个年轻女人满脸惊喜的冲进来,站在床边看着我半晌,忽然的用手捂住了脸,痛哭失声:“整整一年了,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哭的泣不成声,她哭的有多悲伤,我就有多迷茫。
我说道:“等一下,小姐,我这是在哪?我伤了整整一年?战况现在怎么样了?”
年轻女人的哭声渐弱,她惊讶的看着我:“老公,你不会是脑子撞坏了吧?什么战况?”
“我说的是摩云岭啊?”
“摩云岭风景区你不是去过了吗?上次还说门票太贵”
“门票太贵?”
“摩云岭景区门票一年一涨价,确实贵的越来越离谱。上次你去的时候还说,以前这里是滇西抗战的主战场,现在成了收费的景区,你想起来没有?”
我瞪着她热切的目光,她说的很多话,我根本就听不懂,我现在怀疑不是我脑子失忆,是这个女人的脑子有问题。
我被窗外喧闹声吸引,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窗户跟前,我这时才惊讶的发现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病房里的设施,包括这窗户,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式。
而我向窗外看时,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到了我,满眼望过去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街上道路宽阔平整,各式各样的小轿车往来不断川流不息。
街上某家店铺内传来高音喇叭播放的歌曲:“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
在我记忆中,我确信全中国也没有这样的地方。
难道是我已经死了?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能是什么地方,这是临勐。你被汽车撞过之后,昏迷了一年,脑子难免不太灵敏。不过没关系,想不起来我陪你慢慢想。”
“临勐?临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叫什么名字?”
“嗳,真的脑子撞坏了?我是你老婆谭沁柔呀。”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谭沁柔?那我是谁?”
“你连你自己都记不起来了?你等一下,我去找医生来。”
“谭沁柔”匆匆的跑出去。
我回转身看着病床床头上的一张卡片:02床,患者姓名:李刚。
这是我的名字?我是李刚?那安思虎是谁?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究竟是谁?
我忽然觉得脑子再次炸裂一般疼痛,所有的记忆似乎正在我的大脑中渐渐剥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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