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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你说父皇这番话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在里面?”允文先将陈铁那番话向杜如晦复述了一遍,接着说道。
“这个意思肯定是有点地,”杜如晦抚须道:“毕竟太子的身体在那摆着的,皇上也不能不为日后的江山社稷打算啊。”
允文道:“那杜公的意思是我大有机会了?”
“恩,确实如此,”杜如晦道:“大皇子是个草包,其余几个皇子又都幼小,所以所有的皇子中王爷你的机会应该是最大的,只不过现在皇上春秋正盛,倒也不是说这些小皇子没有坚持不到长大成年地那一天。”
“恩,”允文暗暗点头,道:“那以杜公看,我现在应该注意些什么?”
杜如晦道:“虽然有前面那些话,但此时最大的六皇子也才年方九岁,时间尚早。王爷只要做回自己的本分,爱民孝父,则一切皆可。”
“恩,”允文答应,接着又道:“我还有另一件事请教杜公。”杜如晦笑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有话请讲。”允文点头,道:“杜公可还记得媚娘吗?”
“媚娘?”杜如晦故意故意爽快道:“当然记得了。便是与王爷相爱地那个武姓木材商人的女儿武媚娘?”
“便是她,”允文道:“杜公也知道我与那女子相爱。但谁想自她入宫这三月来,父皇似乎对她越来越是亲密,今日甚至对我说一刻也离不开媚娘了,我担心。。。”
杜如晦抢声道:“王爷是担心皇上也爱上了媚娘,甚或到最后要纳她为妃?”允文神色黯然,点头道:“杜公所料不差。”允文话音刚落,杜如晦已然哈哈大笑。边笑边道:“假如真的如王爷所猜想地一眼黄山喜欢上了媚娘,那以王爷看来,皇上是喜欢媚娘的哪一点呢?”
允文道:“自然是媚娘年轻貌美,心灵手巧,心地善良,兼且对人体贴。。。”
“好了,好了,王爷。你只差没把她说成仙女了。”杜如晦笑着打断道。允文却道:“媚娘在我心里何异于天上仙女。”
杜如晦无奈笑道:“王爷,在你看来是天上仙女,但在皇上的眼中,这个媚娘只怕不过是一个文皇后的替身而已吧?”
“杜公说地也有道理,”允文一楞,半晌道:“但就算是替身。以父皇对母后的思念也未必不会纳她为妃啊。”
杜如晦看允文用情已深,心中高兴,故做思念片刻,道:“我却不这么看,正因为是替身所以皇上才不会纳她为妃。”
允文奇道:“哦?这是为何?”
“只有接触地越深,才越能够了解一个人,只有皇上与武媚娘现在形影不离,皇上才会不被她的容貌所迷惑。”杜如晦道:“文皇后是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皇上的一生所爱,而皇上又是极度恋旧地人。正因为皇上渐渐了解了武媚娘。才会发现她与文皇后毕竟两人。到时候不要王爷从中说话。皇上也会自动远离武媚娘地,因为皇上不会让任何人取代他心中的文皇后地地位。王爷。这回你知道了吧?”
允文听的似懂非懂,半晌道:“杜公真确定会是如此?”
杜如晦用力点头道:“以我与皇上相交二十载对皇上的了解来看,皇上必定如此。”随即又道:“不过这都建立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恩,这个我懂的,”允文心下稍稍宽慰,站起身抱拳道:“多谢杜公了,那我就告辞了。”
“王爷慢走。”杜如晦将允文送出门外,回身时不禁叱鼻笑道:“也是一个风流种子,不过也好,要是一切顺其自然,等你登基那一天你又哪里会记得我的好处?”
。。。。。。
第二日,陈铁边向御书房行去,便暗暗观察身边武媚娘,见其神色大异平常,问道:“媚娘,朕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病了?”
“没有,没有。”武媚娘连忙道:“就是有点想家了。”
“哦,”陈铁道:“也是,你入宫也三个多月了吧?是难免有些想家,”微微沉吟,道:“这样吧,反正你家现在也在城中,那你今日就回去一趟吧,不过要今日去今日回,你可知道?”
武媚娘大喜,连忙行礼谢道:“谢皇上。”站起身道:“那我现在走,可以吗?”
“恩,去吧。”陈铁点头道。
“谢皇上。”武媚娘又谢了一声,转身就要跑开。陈铁连忙将她叫住,笑骂道:“你若就这样就能出去,那也未免太视朕的宫门侍卫如无物了吧?”从腰间摘下一方玉配,拿在手中犹豫了一下又递了过去道:“拿着这个,出宫去吧。”
“谢皇上,”武媚娘第三次道谢,说完后飞奔一般跑开。陈铁笑着摇摇头,转身入了御书房。
武媚娘衣服不换,直接便奔宫门,被侍卫挡下后。连忙将玉配拿了出来,顿时地上跪了一片。恰好此时允文正好进宫,望见媚娘,不由惊喜道:“媚娘,你怎么在这里?”
武媚娘抬手见是允文,也是大喜,脱口道:“是皇上准我回家一日的。你怎么也来了?”
跪在地上地侍卫见武媚娘一个宫女直呼河南王允文为‘你’便要斥她不知礼仪,后来一想此女虽然身穿宫女衣裳。但能得到陈铁的玉配,足将其极得陈铁宠爱,如此说来,两人便是相熟也足为怪,这才犹豫没站起来。果然允文笑道:“我进宫来办点事,既然碰见你了,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好。。。”刚吐了一个字。武媚娘又顾及旁人,犹豫道:“可是我怕耽误殿下的正事。。。”这时她已回过了心神,口称殿下。
允文笑道:“那点事晚点办也是一样,再说你现在一身宫女打扮,走在街上岂不是惹人非议?”又道:“来吧,正好今天我是坐车过来的,顺路带你一程。”
武媚娘心中窃喜,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其实允文他今天是骑马而并非坐车而来。只是心中有好多话和武媚娘说,这才谎称坐车而来只为了能与她独处而已。不过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他,出了宫门,唤过从人,片刻后便是驶来一辆马车,允文扶着武媚娘上了车。从里拉上窗帘,马车稍微行了一段距离,脱离了皇宫门前允文便急不可耐道:“媚娘,这些日子你在宫里过的可好吗?”
“恩,皇上对我很好。”武媚娘轻轻点头道。
允文闻言,心中闪过昨天父皇与武媚娘两人亲密的样子,不由不悦,突兀道:“你可喜欢上了我父皇?”
武媚娘大惊,急忙辩白道:“殿下,你莫要误会我。我与皇上之间并没有什么事啊。”
允文见了她说话神情语句。知道两人确实无事,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表面却依旧怀疑道:“那你昨天为何与父皇那般亲密?”
武媚娘道:“皇上要我笑我便只有笑,要我哭我便只有哭。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我一个女流?再说皇上年介五十,比我父亲还大了十余岁,我又怎么会喜欢他呢?”急急说完一顿,又加了句:“再说皇上是你地父皇,我x后若和你。。。自然也要称皇上为父,女儿与父亲稍微走近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允文听到前面一段感觉还好,听到后面心中隐隐觉得不快,冷言道:“女儿讨父亲欢心,亲密一点自然没事,可是儿媳讨丈人欢心,太过亲密了那就大有问题了。”
武媚娘急地快哭,哑声道:“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若真是那种女人,那这几个月里直接投怀送抱岂不甚好?一个皇帝一个王爷,谁大谁小我还分不出来吗?”说罢便背过身子暗暗哭泣。
允文被她一番话说的也是讪讪无语,半晌道:“我还不是太喜欢你了?怕你。。。”伸手来搬武媚娘身子。
武媚娘斗气抖落了允文两手,允文也不生气,再次伸手将她身子搬向自己,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抹去泪水,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错了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怀疑你了好不好?”
“呜呜呜,”武媚娘虽然依旧是哭,却不再推开允文,任由他抚去了自己眼角泪水,哏咽道:“人家知道你回京了,急不可待地向皇上撒谎说要回家看望父亲,可一见你面你就欺负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再哭可就把脸都哭花了。”允文小心安慰着。
着话马车便到了武府。两人从车上下来,进了府中才发现武士?此时还在洛阳未回,允文心下一惊,道:“哎呀,我可忘记了武老丈可还在洛阳呢,这回你说你回家探望父亲岂不是穿绑了吗?”
武媚娘眼角泪痕未干,略略想道:“也不要紧,我早些回去便是,就和皇上说到了府里才发现父亲未回。”
“恩,那也行。”允文点头,拉着武媚娘手笑道:“那我们赶快到后面好好叙叙离别之情。”
“。。。。。。”
雍州泾阳。
“右司马御座。而与王隐曰:‘有鸟止南方之阜(土山),三年不翅,不飞不鸣,嘿然无声,此为何名?” 王绩读罢此句鼻头略略抽搐,转而大喜,突然将书一丢。呼道:“王爷自己读书,绩闻酒味矣。”转而飞奔直出府门。
此时已然被封为安王的陈允宝面对此种情景也只能含笑而对。面上神情竟无一丝怪异之色,想是此种情景已不知反复多少遍了。
王绩,当代大儒、秘书正监王通之四弟,授秘书著作郎。虽然博览群书,强闻多智,却最不喜做官,几次三番上奏折请求陈铁让他做个一县之丞。陈铁爱惜他地才华,从无应准。但王绩却似不知陈铁好意,常常嗜酒无度,便在前些日又有人弹劾他嗜酒废职,正好此时陈铁欲为自己这个浪子回头的儿子允宝寻找一位师傅,便将他转为安王府司马,兼为允宝之师。
因百官都知这个安王是个什么东西,所以虽然王绩一下由正六品秘书著作郎升为从四品亲王府司马。却无人嫉妒,相反那些佩服他才学的人都是垂头叹息,原先参他之言也渐渐平息了下来。而至于王绩,却是无可无不可,虽然月余下来感觉这个混帐安王未必有传言中一般“混帐”,却依旧是我行我素。无酒便醒,有酒则醉。
“王爷,这个混帐王师傅又闻到酒味就跑了。”说话的是允宝来泾阳时买的一名侍女,他为她起名惠儿,以“惠”替“悔”以“儿”带“尔”。
“王师傅乃真性情。”允宝笑言罢,举书独自读道:“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 鸣必惊人。鸣必惊人。。。”深吸一口气一连说了三遍‘鸣必惊人’。方才举书再读。
允宝自从皇宫拜别陈铁至到泾阳,一路只带原来府中侍卫一名。布衣简行、宵行夜宿,半夜里常于空旷地举头望天上繁心潸然泪下,想及父皇对自己原是如此一片真情父爱,但自己大错铸成。。。中时常闪过自己身下太平,便如万虫嗜心,悔恨无及。
及到泾阳,也不知为何朝廷并无半点建府钱财拨下,而只在县中富户中寻了个府邸改了个安王府,此时尚是半边完工,半边残砖败瓦,允宝也不在意,连剩下地半天也不待建好便打发余人离去,住在这“半边王府”之中,买下十余个俾女家丁,潜心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