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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祥还是一脸惨淡白皙,强自一笑,由从人扶下肩舆,搀着上前,笑道:“皇兄远行,小弟特地前来送行。”
“如何敢劳太子大驾。” 允宝知道太子允祥极其体弱,便是陈铁要见他时都大多是去太子府看望,极少召他进宫,这时见他这副摸样还来相送自己,更是感动,急忙上前搀扶。
允祥被允宝一扶似乎微微诧异,转而喜悦,回头向从人道:“拿上来。”顿时有一名从人托了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有六个小杯。允祥取过一杯,道:“皇兄,小弟我为你送行,请满饮三杯。”
允宝越发感动,拿过一杯却道:“皇兄我必饮此三杯,不过太子你身体不易饮酒,便不要喝了吧。”
允祥笑道:“小弟浅尝则止。”酒杯在唇边轻碰了一下,稍稍抿了一点,将剩余地酒撒在身前,道:“皇兄新封,此杯为皇兄贺喜。”
“多谢台太子。”允宝饮了手中酒。
允祥放下空杯,又拿一杯,与刚才一样抿了一口,其余地撒在身前地上,道:“这杯望皇兄不忘父皇期盼,祝皇兄日后能有一番大作为,做我兄弟表率。”
“手教了。”允宝一脸庄重,又喝了手中酒。
“这一杯。。。”拿起第三杯,允祥脸色突然变的落魄,沉吟半晌深吸一口气方才笑道:“允祥自幼体弱,从不知一杯酒全部下肚会是何种情形,今日正好借送别皇兄之际,满饮了此杯!”
“太子不可。。。”允宝话到一半,允祥已然饮下了满杯酒水,顿时咳嗽连连,允宝大急,上前轻轻拍他脊背,惊道:“太子,太子。”
“咳,咳,没事,”好在允祥咳嗽了片刻便好,挥手赶开了一旁围上来的从人。伸手在脸上感觉了一下红润,笑道:“从不知饮酒有这般畅快,这次却是皇兄帮了我了。”
允宝苦笑道:“太子你可把我给吓惨了。”又正色道:“太子地心意全在这杯酒中,皇兄没齿不忘。”
允祥笑道:“我皇家子弟十余人,允祥自幼便与皇兄和允文最亲,今日皇兄远行,允祥自当送行。”又道:“允祥从小便想随着皇兄爬树捉蝉。可命中这副身子骨。。。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时时刻刻看守,想做什么事都不可得。要不是皇兄时常来逗允祥开心,只怕早已经闷死在宫中了。”允宝顿时脸色通红,他自己做的是些混帐事自己如何不知道?少时爬树捣蛋不足为怀,可是年长出了宫之后的所作所为却大多为人不耻,至于与太平。。。是有灭人伦,这允祥竟将自己少时的一点好处记到现在,着实令他惭愧。
喝罢了这手中最后一杯酒,允宝急速报拳告辞,翻身上马挥鞭而去。允祥将手中酒杯轻轻放回托盘,这才一手捂胸一手掩口连声咳嗽,待咳嗽稍停抬起手来,这才发觉原来不经意间自己已经咳出了一手地鲜血。。。
两月时光转瞬即逝,陈铁与武媚娘不知多少次后的再一次站在那池塘之畔时,见到地已全然是十月地残荷。
武媚娘掩口轻笑道:“这次皇上可没有新鲜莲子吃了。”
陈铁也笑道:“谁说朕的没吃了?虽然这些荷花都凋零了。但好歹也偶尔有几个老莲实嘛。”在池塘中着意搜索了一番,手指了池塘中心一处道:“你看,那不是还有一个?”
武媚娘道:“皇上不是说老莲子芯是苦地吗?”
陈铁将她手拉在掌中,轻轻握住道:“可是媚娘的这双手采回来的,朕偏是爱吃。”
虽然两月里两人亲密了不少,但武媚娘依旧大羞。急忙将手抽了出来,跳开道:“那我再去为皇上采来,到时候皇上你可得吃。”
“君无戏言,朕一定吃。”陈铁假意严肃道,转而笑道:“媚娘,你快去,快去。”
“好,”武镅娘答应一声,熟练地解开小船缆绳,跳上船儿。拿起浆往池塘中心划去。
看着小船儿划开。陈铁心中欢愉,自兰陵过世之后自己难得如最近三月一般快活。心中暗道:“此女真乃天赐于朕。”
“父皇,”
陈铁身侧有人道,转头看去却是从河南赈灾归来地允文,微微打量了一番,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风尘之色,笑道:“怎么了?这么快就赶回来了?不是说前几日才办完吗?不在洛阳多待待了?”
“儿臣思念父皇,既然洛阳事了,也就不想多待了。”允文道。
“呵呵,回来也好,”陈铁笑罢,转头看向池塘,小船儿已然驶到了池塘中心,武媚娘正在摘取莲实。
允文顺着陈铁目光看去,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那宫女面目,笑道:“这宫女倒也手脚麻力。”
“呵呵,她可不只手脚麻力哦,”陈铁眺目看去,将武媚娘脸上一喜一笑都看在眼里,微笑道:“朕现在可是一时半会都离不开她的哦。”
“呵呵,父皇既然宠爱她,何不将她收了?”允文此时尚不知自己在自掘坟墓,依旧笑道。
“收了?”陈铁心里一动,半晌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急,等看看吧。”
允文闻言便也微笑不语,这时武媚娘采了七八个老莲实已然开始望回划,只是她一边操桨一边低头小心躲避两边残荷枝茎,所以直到她快到岸边,两人还不知对面之人都是自己心中所念。
“媚娘,小心,朕来接你。”陈铁等船儿靠近,站到岸边准备拉武媚娘上岸。
“皇上,我采来了,你可一定要吃哦。”武媚娘左手捧在胸前,右手将七八个莲实小心拣了起来,放在怀里小心捧着,伸出右手拉着陈铁手臂跳上了岸来。
“哈哈,朕不是说了吗?金口御言,岂有失言的道理,”陈铁拉着武媚娘手向小亭走去。旁允文早已呆了,木然道:“媚娘你。。。”
陈铁闻言一楞,站住奇道:“允文,你认识媚娘?”
武媚娘这时也已经呆了,手中莲实也掉在地上。两人对望了半晌,允文终于回神,急忙掩饰道:“啊,不是,我只是奇怪我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样?”
“哈哈,你自然是见过的,难道你没有发觉她长地与你母后年轻时一摸一样吗?”
见陈铁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说了这话,允文心下大定,故意含糊道:“那倒没看出来,只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我说第一次见她怎么就象是在梦里见过成百上千次一样。”
果然陈铁不疑有他,哈哈大笑道:“你那时还小,自然记得不是太牢了。”回头看向武媚娘,见她手中莲实已然掉了一地,奇道:“媚娘?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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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 情
“没。。。没什么,”武媚娘急忙蹲下身将七八个莲实拣了起来,道:“刚才被。。。被他看的心里发慌,不小心把莲实掉在地上了,皇上你等我再去采来。”
陈铁哈哈一笑,将她拉了回来,笑道:“这莲实吃的是里面的莲子,这外面脏了点有什么要紧?更何况那莲子外面还有一层皮呢?”转头向允文笑骂道:“你个傻小子,哪有这么看人的?难怪你到现在还没找到女人。”又道:“朕虽然不逼你,但你自己也要加把劲哦,都十八了还不着急。”
允文连忙畏畏诺诺。
三人来到小亭中,陈铁坐在长凳上将武媚娘拉到身边,将一个莲实递了过去,道:“你剥给朕吃。”
“哦,”武媚娘当着允文的面不由缩手缩脚,鼓捣了半天也没将莲实里一个小莲子的外皮剥去。
陈铁将她手拉了过来,仔细看着她脸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武媚娘半晌不敢言语,一旁站立的允文已然急忙解围道:“父皇恕罪,媚娘姑娘大概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手脚都不灵活了。”
陈铁恍然,不由笑道:“你看人家一次也就算了,怎么老盯着她看啊?”
允文道:“实在是听了刚才父皇所说,儿臣看她也是越看越象母后,不由的就一直盯着看了。”
武媚娘听了这话,头越发低的很了。陈铁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摩她地头,笑道:“你也是,让朕的儿子看看有什么好怕的?总不至于你们日后不见面吧?”又道:“好了,好了,允文你也别再盯看媚娘看了,媚娘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了,大家一起吃莲子。吃莲子。”
允文连忙道:“是啊,吃莲子。吃莲子。”当先拿了一个莲实在手中,退到另一侧长凳上坐好,手中剥着,眼睛却不再向媚娘方向看了。
武媚娘又惊又愧,小心将莲子剥好,一颗颗喂了陈铁吃了,目光也是不敢再胡乱转动。心里却是渐渐安心。
吃到最后一个莲实,陈铁将一个剥好的莲子从中分成两半,抽出里面的绿芯道:“外表看着白白胖胖,谁知竟有这一颗苦心。”将那绿芯放到武媚娘手中道:“这芯若是积的多了,可以晒干了泡茶,不属于一般名茶。”
武媚娘道:“那皇上为何不命宫人也用这个泡茶呢?”
陈铁笑道:“我又不贪这口腹之欲,要费这些工夫做什么?”又道:“再说若宫中用了此物,那么宫外自必也是到处流传。世人见种荷有利,自然不会种田,那天下的百姓难道到最后都靠吃这个小小地莲子芯过日子吗?”
武媚娘却觉得陈铁这番话未免有失偏颇,或许有人改种田为种荷,但种荷总需有水方行,但天下湖泊池塘又岂是田地之广阔所能比的?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这话。那边允文已然说了出来:“父皇,天下或有改种田为重荷,但天下湖泊有数,岂是人人都能种地了荷的?”武媚娘暗暗点头,转过脸看向陈铁如何应答。
陈铁却笑道:“总算你还不错,看出了这里面的破绽,不过朕这句话里真正的意思你可看出来了?”
允文道:“儿臣明白,昔日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孚,君王一举一行必定牵动万民。父皇这是在告戒儿臣。”
“恩。”陈铁微微点头,又道:“那你说朕刚才话中的破绽又说明了什么?”
允文一楞。半晌道:“儿臣不知。”
陈铁道:“这里面的意思就是‘人孰无错’!不是朕是皇帝便事事正确,日后允祥即了位也不是事事无错,便是你。。。”陈铁话音一顿,继续道:“所以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朝廷中能有魏征,乃是我朝一大幸事,日后你要多向他请教。”
不说允文心中激动,暗自揣测陈铁这番话是否是在暗示自己以后极有可能由自己继位。而陈铁心中却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刚才那破绽又抖了回来,没有在媚娘和自己儿子面前出丑,不过至于允文是否误会,陈铁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心中真的很担心允祥不能即位,那么如此一来日后皇位落在允祥头上,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三人又谈笑片刻,终究中间多了一人,无论陈铁、武媚娘还是允文、武媚娘,都是有些异常,一会便都意兴阑珊。回途中陈铁片刻不让武媚娘离身,允文找不到机会,只得悻悻告辞。
允文心中既喜且忧,出了宫门,便寻杜如晦府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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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你说父皇这番话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在里面?”允文先将陈铁那番话向杜如晦复述了一遍,接着说道。
“这个意思肯定是有点地,”杜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