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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铁闻言深吸一口气,向后靠了靠,沉声道:“孙老先生是?”
“不错,先开脑取出血块。然后辅之汤药。”孙思邈道:“老夫曾多次用活物试过,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也至少有八成把握,王爷可愿一试?”
高士廉急忙道:“曹操都曾有言,关羽臂膀可以刮骨,但人脑岂可砍开?孙神医还是换个别的法子吧。”
孙思邈笑道:“高大人既然也知道这事,那你也该知道曹操随后如何了啊?”
“这。。。”高士廉不由语塞。转头看向陈铁道:“大人,此事非同一般。你要慎重啊!”
陈铁抬眼看了眼高士廉,皱了下眉头,向着孙思邈道:“孙老先生,这个事还需从长计议。。。”见孙思邈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陈铁咬着嘴唇片刻道:“开脑我倒不怕,就是。。。”
孙思邈笑道:“哦?那王爷既然不怕那还怕什么呢?”
陈铁知道孙思邈以为自己乃是强撑。但自己却知道开颅手术虽然在后世并不算什么,可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下,不说别地,就是消毒等方面只怕都做不好,当下迟疑道:“不知孙老先生可带了什么工具?”
孙思邈一笑,道:“有些小的工具,不过有些也要问王爷府上借用一下,比如凿子。。。”
孙思邈话未说完。高士廉已在身后惊道:“孙神医,怎么听着这么渗人啊?王爷,我觉得不妥。”
陈铁却不理他,看着孙思邈,问道:“那孙老先生如何消毒?恩。。。我是说这些东西,比如这个凿子上难免有些灰尘。铁锈什么地,若是进了脑中岂不是。。。”
“明白,明白,”孙思邈笑道:“这个王爷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先用水冲洗干净,然后浸在酒中,过一个时辰取出再在火上一烤,就没有问题了。”顿了顿道:“只要开了颅骨,小心将王爷脑中血块取出,再静静疗养一段时间。王爷的头疾自然也就好了。”
陈铁吸了口气。想要答应,但只要一想起自己脑袋被劈开后。大小的灰尘,甚至房梁上落个下蜘蛛正好落到脑子里的情景,实在是不寒而栗,犹豫道:“孙老先生有这个医术,陈铁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地这个卫生环。。。这个。。。这个实在是。。。”陈铁咂了咂嘴,小心问道:“孙老先生,陈铁这脑中的血块要是不取出来地话,能活多长时间?”
“这个嘛。。。”孙思邈想了想,道:“难说了,要是运气好地话活到一百都没什么问题,要是哪一天稍微磕碰到了哪里,出了问题,只怕当场就要。。。总之,此事还要王爷自己斟酌。”
陈铁又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不放心,叹了口气道:“非是陈铁不相信孙老先生您,只是。。。唉,听天由命吧!”将手中的药方小心塞到了怀里,站起身舒了口气道:“孙老先生,我从令师弟何太医那知道您这么大把的年纪还在四海奔波济世,这次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把你请来的,要是有地方对不住您老人家,我这给您赔罪了。”陈铁行了个礼,见孙思邈手忙脚乱的要来扶自己,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将这个礼行完了,这才继续道:“不过您既然来了,就在我这府上多住几天,也好让陈铁我一来赎罪,二来感激您相救之情。”
孙思邈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我等会还要去瞧我师弟,就不在王爷这多停留了。”
陈铁笑道:“这个大清早的,您老就被他们弄到我这来了,这还不算得罪啊?好了,好了,您老就安心地先在这住些日子吧,何太医我这就派人去请他来。”
高士廉插口道:“我刚才送老神医进门的时候就打发人去请何太医了。”
“哦?那这不是正好?”陈铁看着高士廉笑道,上前一手拧起药箱扶着孙思邈,笑道:“孙老先生您就在我这安心的住下吧!”边说边将孙思邈向后面扶去。
半晌将孙思邈安顿好,吩咐了李连好生招呼,自己告了个罪,退出来回到大厅,见高士廉还在厅中没有离去,当下上前笑道:“高兄,这次可要多谢谢你啊。”
高士廉连忙道:“为王爷效劳乃是我的本份,不敢当王爷一个谢字。”
“呵呵,应该谢的。”陈铁笑着走到厅门口,看着外面一片银白,深吸了口气,两手阔了阔胸,感叹道:“真是一场好雪啊,把前几年的雪可都比下去了。”侧头看了看高士廉道:“高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啊,没有,”高士廉说完,顿了顿又道:“是有一点小事想来求求王爷。”
“什么事?”陈铁停下了活动,彻底转过身来,笑道:“高兄平日里可是金口难开啊,所言必定是朝中要事,可从没有听过一个求字啊,呵呵,说吧,必无不准。”
高士廉也笑道:“王爷取笑了,”想了想道:“只是我娘家有个侄子,想要谋份功名。”
陈铁笑道:“那高兄什么时候领他来,让我见见,若有高兄一半本事,也是位了不起的人才啊。”
高士廉却没有道谢,反而道:“我那侄子是个蠢材,入不了王爷您的眼,”停了一下又有些尴尬地笑道:“只不过我那夫人家就这么一个侄子,刚说了门亲事,打算是明年开春就把事办了,只是他身上没有功名,怕场面不好看,所以这才求到我这了。本来呢,我也厚不下这个脸皮,不过实在是被我那夫人逼地没法,这才。。。那个,嘿嘿,王爷您明白的。”
“呵呵,明白,明白,”陈铁也有些好笑,没想到平日里甚是严谨地高士廉居然也怕老婆,想想昨天晚上自己想管儿子却被月媚儿一顿抢白,竟有了些心有戚戚,当下笑道:“行了,这事我准了,就批他个从八品地王府虞侯,待会你就去吏部把名字填上吧。”
“谢王爷。”高士廉一躬到底,站起身又问道:“那这个虞侯算哪个府里的呢?”
“不过一个小小地虞侯,哪个王府都成,实在不行算我府里地就是了。”陈铁道。
高士廉连忙笑道:“那谢王爷了,不过王爷这府里的左右虞侯可都满了,想靠过来也靠不上了,我还是去吏部问问伍老王爷那府里的满了没有,不过那可就又少不得还要去求求老王爷了。”
陈铁也笑道:“伍老王爷可不会跟你计较这些,好了,你去吧,不过要是那孩子好就带给我瞧瞧,这官帽子我可不会吝啬。”
“那可就真得看那小子有没有这个造化了。好了,那王爷我就先去了啊。”高士廉笑着答应一声,下了台阶向着前门走去,走到一半又回身再行了一礼,笑道:“那我就多谢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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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暗渡陈仓()
第一百六十一章 暗渡陈仓
待高士廉走后,陈铁想了想也向府外走去。笑着拒绝了要上前扶自己上马车的下人,只从门房中拿了一把伞,撑开了独自而行。
漫步街上,此时尚可说是清晨,虽说天上还飘着不小的雪花,可是京中早起的小商小贩早已经沿着道路两旁,大多数人都是人蹲在屋檐下,将小摊摆在了身前,隔着半晌便将所卖之物上渐渐积下的一层雪花抚去,尽量保持着货物的本色。也有些是卖的熟食或是不能浸水之物,便在摊前迎着风支起一柄大伞,时刻注意着扇去身前偶尔飘过来的寥寥雪花。
陈铁随意寻了柄大伞走了过去,却是个卖烧饼的小摊,摊主是个五十多的一个老汉,粗布衣裳,一脸憨厚。陈铁笑了笑,从袖中掏出十文钱来递给卖主,道:“给我来一个。”
老汉在陈铁站自己摊前时便注意到了,只是似乎没料到这样一个非富即贵的老爷竟然也会真的是来买自己的烧饼的,有些意外地忍不住又打量了陈铁一眼,呆立了片刻后连忙在地上抓了把雪,先两手撮了撮,又放在衣服上擦干了雪水。没敢先拿陈铁递过来的铜钱,先小心地拿草纸包好一个烧饼递给了陈铁,这才接过铜钱,道:“哎,好的,好的。老爷,给您这个,我马上找你钱。”
“呵呵,不用找了。”陈铁笑道,咬了口烧饼,喜道:“呜~~味道还真不错嘛。”
老汉听陈铁说不用找了。也没坚持,将十文钱塞到兜里,憨厚一笑,道:“手粗,做的一般,这是老爷没吃过,第一次吃着新鲜。”
陈铁又咬了一口。果然感觉没有第一口地滋味了,却还是笑道:“做的确实不错。我倒挺喜欢吃的。”又看了看老汉想了想,笑道:“你老继续忙着,我走了啊。”
“哎,老爷您走好。”老汉说完,连忙从摊子后面绕了出来,看着陈铁背影弓身道:“老爷您走好。”
“哎,自己和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陈铁本来想找那老汉问问自自己辅政这五年来。百姓之间自己的口碑到底怎么样,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几年来自己虽然没有降低税率,可在这个时代也许这些老百姓心里只是想过一个没有战争的生活吧。
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皇宫,陈铁将手中的烧饼几口吃完,加快了些脚步。
陈铁刚进皇宫,便有大班地侍卫太监跟了上来。陈铁本来打算去兰秀宫可谁知在去兰秀宫的路上。从侍卫地口中得知杨侑已经一早就去了御书房,不仅眉头一皱,当即折身而返。
这五年来,陈铁在皇宫里下了不少的工夫,宫里原先的老人中除了投靠了自己的,剩下和自己不沾边的早都被除了干干净净。尤其是兰秀宫那边,兰陵和杨侑身边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更是一年一换,绝不让他们有任何串通的可能。
来到御书房外,陈铁停下步子,摆手让后面跟着地人下去,自己悄声来到窗前,将窗口拨开一条缝,向里看去。
透过窗缝,只见杨侑在里面正坐在龙椅之上,不时打开一本奏折。似乎随便地扫上几眼便又放下。接着又去拿另一本,如此反复。转眼间,已看过有近十余本。
陈铁慢慢退了回来,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负责杨侑起居的太监总管魏春,沉声道:“魏春!皇上这样来御书房有多久了?”
魏春连忙站了出来,躬身道:“回王爷的话,已经有几天了。”
“那你!”陈铁还未吼完,连忙又压低声音道:“那你怎么不来向我禀报?”
魏春抬头看了眼一脸怒色的陈铁,胆颤心惊,连忙低下头,道:“奴才以为皇上闹着玩呢,奴才想,皇上毕才七。。。七岁,他也看不懂这些个奏折什么的,所以就没怎么在意,”说到这话语一顿,连忙又道:“其实奴才是想等明天早朝的时候再。。。”
“放你的屁!”陈铁怒道:“来人啦!将魏春拖下去!打!”
魏春听了陈铁这一声“打”,整个人彻底的瘫了下来,他在这宫里不是一天两天,也打过不少人,知道这“打”字里面要是不加个数字,那就是个打死算地意思,连忙跪着爬到陈铁脚边,一把抱住,哭道:“王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陈铁瞧着魏春那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的样子就讨厌,向身后侍卫怒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
身后侍卫连忙上前,同时动手,将魏春手指拌开,四个人抬着魏春急速的跑了下去。
“王爷,您饶了我吧,王爷,您饶了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