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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如丧考妣般地放声大哭起来,赵小高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站立在一旁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娘娘哭够多时,这才擦了擦眼泪骂道:
“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牲,怎么把人糟蹋成这种样子,天理何在?士可杀而不可辱,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的好!”
赵小高低着头小声咕噜了两句,娘娘没听清,发急问道:
“你说什么?”
“那一伙强盗说了。”赵小高嗫嚅道。
“说什么?”娘娘紧追不舍。
“他们说他们这是替天行道。”赵小高仍旧耷拉着脑袋。
“这也叫替天行道?哄鬼去吧!”娘娘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他们还说这叫清君侧呢!”
“狗屁,这碍了他们什么事了?一帮山贼还管皇家的事,骆驼的脖子再长还能吃上隔山草?他们还说什么?”
“他们说太监就要像个太监的样子,他们说他们这是替皇上办了件了大好事呢!”
“好啦好啦,我不想听你多啰嗦了,该干啥干啥去吧!”王皇后不耐烦的挥挥手。
“娘娘,那我回我房间去了?”赵小高可怜兮兮的征询道。
“你的房间,我的中宫里还有你什么房间?我一想起你那样子就恶心,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王皇后斥道。
“娘娘以后不想看我排的节目了?”赵小高想起他还有一手绝活。
“谁希罕?说你是个男人吧你少了样家什,说你是太监吧你还夹两个蛋,似你这样不伦不类的,我说了你离我还是远些的好,我害怕!以后我看戏就请戏班子,不用麻烦你了。”王皇后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娘娘,你让我去找谁去呀?”赵小高这才深切的感到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去找潘又安呀!他不是宫中的太监头儿吗?”
“他不杀了我?”赵小高暗暗叫苦不迭。
“那是你们太监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你走吧!”说完,皇后娘娘转身上床去了。
赵小高知道娘娘的脾气,多说无益,只好回到自己房中,夹了几件要紧的东西,出了中宫去找潘又安。
小太监自然不能不收,人到了难处,不管他过去干了什么,这一张翻过去就算翻过去了。赵小高被林、齐二人动了手术的事他在第一时间就听说了,他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同情。他和赵小高同样都是赝品,都曾有过同样的遭遇,然而结果却大相径庭。他想了想,就安排他去花园里浇花,这个工作清闲,也好让他静下心来好好考反省一下他这段时间的做为。
赵小高听说小太监让他去种花,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以为潘又安这是公报私仇,他自己尽管温香艳玉,左拥右揽,却把他打发到一个远离女人的地方。他明明知道:虽然他生理上不需要女人了,但是他心理上还需要女人,他和别的太监不同,他还多了一样物事,就是那两蛋卵。
第一六三章 匈奴王作乱德哈林()
自公元前秦始皇发兵三十万,派蒙恬北攻匈奴始,前后约六百多年,两家一直战乱不休。汉武帝鼎盛时期,三次出战大败匈奴,将其赶往边塞地区。匈奴又分为左右单于,左右贤王。乌儿苏丹一支为左单于,流落在河西一带的为右单于。右单于王乃是大单于冒顿之后裔,多年修炼,几经周折,渐成气候。
现任单于名为布雷达。布雷达年交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之际,幼年便受祖父及父亲的教诲,知道他们的的祖先是夏朝人的后代,全都是中华人种,他们的根就在中原之地,只有光复了中原,把那大片广袤的农田变为牧场才算遂了祖先之志。
布雷达接任右单于之后,雄心勃勃,先后征服了附近几家部落,最后才把目标对准汉人把守的城池上。甫一交手,方才知道这些汉家守城的大将只不过是纸糊的关公泥捏的张飞,一帮子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平日里气指颐使,飞扬跋扈,打起仗来却比兔子跑得快。布雷达不费吹之力,连下三城,顿时名声大震。如再拿下金城关,顺势往东进发,不出半月,汉家都城指日可待。
布雷达欲要乘胜追击,有从军参赞薛守义告曰:
“大王不可,此三州乃不毛之地,汉军并无着意防备,再往前去必定受到激烈反抗。目前我军虽胜毕竟人数上占了劣势,不如就地休整,扩军备战,等羽毛丰满之后再取内地不迟。”
薛守义是汉人,祖籍中原开封人氏,原是个落第举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怀才不遇,无处可投,后流落到夷地。他先给老单于当过管家,后受单于王抬举,封他了个小官。再后来,他娶了房番女当媳妇,生了几个胡儿胡女,方才得到番王的信任和器重。
布雷达自小拜薛守义为师,读汉文,学语话,四书五经虽然学得不十分精通,大意是了解的。薛守义画了张地图挂在墙上,经常指给布雷达看,哪儿是古都,哪儿是西湖,长江、黄河如何等情。布雷达问:“中国有几个草原大?”薛守义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么说吧,它们一个像大象,一个像老鼠,甚至还没有一个老鼠大。”布雷达暗下决心,长大以后要征服这头大象。布雷达很听老薛的话,老薛也确实有些本事。就这样布雷达封王之后,薛守义就成了他的狗头军师。
遵照薛守义的建议,单于王布雷达以凉州城为据点,招兵卖马,广聚钱粮,准备刻日发兵金城关。
凉州总兵马上青率少数人马逃到金城之后,金城关守将刘占科闻听贼势浩大,不敢私自做主,立即发八百里急报,奏请圣上急速选将派兵扫灭番寇。
王书贵虽不管军事,但他身为首辅,凡是面圣之事一般先经他手。这回王丞相多了个心眼,他并未急于让信使见皇上,而是安排他们住在馆驿。他本想借此机会让皇上直接任命赵小高为统军大帅去边关的,奈何赵小高刚刚吃了败仗,不好在皇上面前张口,最终还是不得不把帅位让给那个小太监潘又安。但这回不能便宜了他,让赵小高当个押粮官,必要的时候给小太监过一手。计议停当,王书贵上朝将边关急电向小皇上奏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接边关急报,左单于布雷达统一了周边部落,拥兵二十万,来势凶猛,已经攻下我肃州、甘州、凉州等重要城镇,不日即到金城关。”
小皇上听说有兵来犯,立刻就傻了眼,喘了口粗气问道:
“依相父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王书贵言道:“陛下不必惊慌,所谓兵来将,水来土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有兵部尚书、潘又安潘大将军在,何虑区区胡虏?”
小皇上点点头说:“没料到相父和朕想到一块儿了,朕也是这个意思。执事太监快快传朕旨意,即令皇弟潘又安明日校场点兵,速速剿灭番贼。”
小太监突然闻听边关有失,接着老贼又举荐他为征讨大帅,略一沉思,上前秉道:
“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小皇上笑道:“皇弟呀,你跟我谁和谁,还这么客气干嘛?但说无妨。”
小太监说:“这次出征,关乎江山社稷大事,必须有大批众将随从。”
小皇上摇摇手说:“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把朕当傻瓜了,谁说让你单打独斗去了?”
小太监说:“陛下,除了众将之外,臣还要保举一人。”
“你要谁去,尽管说,朕恩准就是。”小皇上回道。
“九门提督曹安民。”
“这么简单的事还值得一说,你带他去就是了。”
“不光是带走,曹将军还有冤屈需要澄清。”
“他有什么冤屈?好好的一个九门大提督当着,顿顿有酒有肉,朕又赏他十位娇娘,上次在相父门前杀了人都没追究他的责任,他要是是冤枉了这世界上冤枉的人就多了……”小皇上喋喋不休的说。
小太监明白,和这个傻子一句半句说不明白,如不说清又怕夜长梦多,老贼背后使坏。于是发急道:
“皇兄,只要您恕他无罪我就敢说。”
“这还不容易,”小皇上张口就说,“从即日起,即便是九门提督曹安民有欺君之过也恕他无罪!”
小太监知道皇上金口一开谅无顾虑,于是就说:
“曹安民曹将军本是蒗荡山的土匪头儿,她不是男人,而是个女儿,她的原名叫曹花枝。”
小太监此言一出满堂尽是低低的惊讶之声,犹如平静的塘湖里落下一块石头,泛起阵阵涟漪。
“啊!?”小皇上叫道,“这还了得?”
王书贵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遂急忙出班奏曰:
“曹花枝犯欺君之大罪,理应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请皇上颁旨,即刻捉拿犯将曹花枝一干人等。”
第一六四章 小太监点兵演武场()
王相说话,小皇上一般是不能不尊的,他正要开口宣旨,突然又多了个心眼,遂低下头去问道:
“相父,既是曹花枝犯欺君之辈,刚才皇弟潘又安又替犯将说话,是否一并拿下?”
拿下潘又安,这当然是千载难逢、求之不得的大好事!王书贵斜眼瞅了瞅小太监,稍一沉呤便道:
“潘大人包庇犯将,照理应该一同问罪,不过……”
“不过什么?潘又安如何治罪,老爱卿你倒是说话呀?”小皇上紧追不舍。
“眼下边关事急,国家正处在多事之秋,潘大人又是我朝之股肱重臣,这回可命他戴罪立功,其它则归朝以后再议不迟。”王书贵心中得意,口中侃侃而言。
“皇弟你的意思呢?”小皇上转而又去问不发一言的小太监。
小太监站在那儿还没动地方呢,懒洋洋的样子,见问半天才说:
“陛下,你还是把我也关起来吧!先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再说。边关的事就另请高明吧,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小皇上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摇手制止道:
“不可不可,关谁也不能关你呀!万一你手下那一帮子人再闹起来,找朕要人,又是大麻烦。”
“要我带兵打仗,就得按我的意见办!曹花枝的冤案可以暂且搁置,不过人必须得随我出征。”小太监据理立争。
“行行,”小皇上和皇太后曾经有一个不成文的私下约定,但凡是小太监和王丞相发生争执,一律按小太监的意见办,因而小皇上不须太后扯绳儿,自己可做主。于是照章办事说,“执事太监速速传旨,着皇弟潘又安领兵挂帅,择吉日校场点兵出战。”
“还有一事。”小太监言道。
“还有何事?”小皇上问。
“朱林宗现被无理羁押在大理寺,这次也应随军出征。”小太监说。
“准奏。”小皇上想也不想就说。
王书贵叹口气,斜眼瞅了瞅发号施令的傻皇上,暗自骂道:“这个废物,不是因为小太监的缘故,江山早就改姓王了。今日且咽下这口恶气,待小太监西部边陲一役是死是活班师之后再来和他计较。”
皇家演武场平时是轻易不对外开放的,除非有重大活动。上次赵小高摆擂称霸被曹花枝战败丢了九门提督之后,演武场就没有再使用过。平时只留了几个老兵看守,抑或是搞搞卫生什么的。
是日,是个好天气,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