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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这一身装束,即便要走也无法见人。
有人认出了小太监,惊呼道:“这不是小安子吗?昨天我就看着像,没敢认。”
顿时围拢过来一群人,大家亲切地问长问短。这个说到他家去,那个说到他家去。姑妈从旁边挤过来嚷道:
“哪里也不准去,我要和他见官!”
小太监不由暗暗叫苦,看来这一劫是在所难免了。不是他怕因放火而吃官司,也不是怕见官,他是朝庭里出来的人,啥样的官没见过?问题是他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
有乡亲给他送来块大饼,他就着咸菜开水艰难地咽了几口。他好想吃家乡的那种面糊糊烙的油饼,但这回始终未能如愿。
县衙门办事效率蛮高的,不到中午的时候就派了人来,把他连人带马一骨脑儿带走了。
小太监饿着肚子在县衙门的大牢里过了一夜。
第六十一章 聪明官断糊涂案()
小太监当天到案时,大老爷正在和朋友饮酒。大老爷这人爱好不甚广泛,无非就是喝点酒、玩玩女人什么的。至于赌博了啥的他倒是不怎么涉猎,他嫌那些事既费脑子又熬时间,你输他赢他赢你输搞金钱换位游戏太没意思,本来他对钱财之物就不十分感兴趣,不如喝酒和嫖妓来得更直接更痛快,酒色酒色嘛!这点道理都不懂?
大老爷是个清官,到任以来他没有贪渎过公家一两银子,也没有向地面多收一两税金。老百姓既不拥护他也不反对他,上级部门既不提拔重用他也不弹劾他提他的官贬他的职,他在这个位子上一晃就是几年。
巧取豪夺,横征暴敛,贪赃枉法,刮地三尺,那是傻瓜们干的事,他有的是进财之道。老家那儿是不能再伸手了,那年为了他考取功名,老爹老娘砸锅卖铁几乎是囊空如洗,花一笔巨资硬生生给他谋了个县太爷的官位。不知是花钱不够抑或是他的本事不济,最终竟把他发配这个边远小县。
他到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搞钱还贷(爹妈那儿还欠了一屁股账呢),他所做的就是充分发挥自己的兴趣爱好,在酒色二字上下功夫。自从杜康老先生发明了水酉这个东西之后,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仁人智士拜倒在“酒”字上,还有人为酒咏诗作词,歌功颂德,赞美酒的许多好处。他爹就是靠酒发的财,他家的祖传秘方如今就揣在他身上。大老爷先开酒馆后办酒店,广聘民间美女,小二哥一律换成小二姐。左边是酒楼,右边是青楼,县城里还有许多跟风的,刹时之间,一座集餐饮与娱乐的街市应运而生。家家客店红灯高挂,上书一个大大的“酒”字,旁边便是勾栏院,上书xx花酒店几个大字。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远远近近的客商,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公费旅游的达官贵人,纷至沓来,小县城顿时之间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大老爷不用亲自出面便财运滚滚,既装满了自己的口袋,又振兴了地方经济,何不名垂青史万古留芳?奈何上锋都是些傻帽,老百姓又不卖他的人情,贫也笑,娼也笑。大老爷天天肚子里窝火,只好以酒浇愁。
二天大老爷酒醒,方才想起昨日捉了一个太监进衙。首先他对那些做太监的人就怀有一丝同情之心,将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如若割了你的那物,你会怎么想?
大老爷着人带了小太监到后堂,他要私下里会会这个太监,顺便打听点朝庭内宫中的风流韵事。
小太监灰头土脸的到了堂上,大老爷给他让了一个座,并让人取了他的枷锁桎梏,屏退左右之后,大老爷和颜悦色道:
“太监兄弟,你受苦了。”
小太监苦笑笑说:“何苦之有?”
“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兄弟一番?”县官说。
小太监有些吃惊,这位大老爷也是一方父母官,一点架子没有不说,还对他这个钦犯格外开恩,一口一个兄弟,倒是有些人情味儿,倘若这次能活着出去,此人是要报答的。就说:
“大老爷有话请讲。”
“你在朝中好好一个公公不干,跑出来做什么?”大老爷问。
小太监有心实话实说,奈何不知此人底细,不便明讲,只好敷衍道:
“大老爷有所不知,我不是跑出来的,而是皇上给我准了假,让我微服出巡、体察民情的。我在朝中的职位大小,想必大老爷也略知一二。”
“知道知道,你当过边关大帅,现今又主管兵部,这我是清楚的。那我问你一声,皇上既是派你出来,为何又通辑于你?”县官消息还灵通。
“这和皇上无关,有人假传圣旨,陷害我,不信大老爷可到我的马褡里寻找我的通行文书,上面有御玺皇印。”
“既如此,那就失敬了,”大老爷说着,起身站起来,对着小太监扑通跪倒,口中喋喋连声道,“钦差大人在上,请受微职一拜!”
这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阶下囚瞬时之间成了座上宾!小太监喜出望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昨晚一夜他都未能成眠,心想这颗头不知还能保得几个时辰,未料想贵人自有天佑,遇上这根救命稻草。他急忙扶起大老爷,说:
“县尊不必这么客气,小子是落难之人,如有得助,日后必不敢忘。”
大老爷闻听此话大喜,换了语气说:“这我知道,朝庭之中,党同伐异,你争我夺,互相倾轧,都是司空见惯的常事,反正从今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顺便问一声钦差大人,依你的权限日后能为我谋个什么官衔?”
小太监不由眉头一皱,心想原来此君是个攀附权贵、利欲熏心的势力小人!奈何此时他也不便较真,先图自己脱身再说,因而开口便道:
“小则侍郎,大则尚书。”
老太爷又要跪下磕头,被小太监拦住,县官诚惶诚恐道:
“今日得见贵人,实乃我胡某三生有幸,不如你我二人结拜了吧!”
小太监正在用人之际,巴不得有这么个糊涂蛋做个帮手,便欣然说:
“最好不过。”
俩人也不叙年齿,县官尊小太监为大哥,他则为弟,二人焚香磕头,算是结了金兰之好。然后才打发人给小太监沐浴更衣,安排酒宴。
大堂上,胡知县断案。带苦主潘氏和男人上堂,未等潘氏叫冤,胡知县先令衙役每人重打一百大板,潘氏夫妇不知就里,还以为老太爷要给他们行赏哩,进门就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好几回。
胡知县也不问案便直接宣判:犯妇潘氏及其继夫见财起意,放火烧屋,致死一人。依律当斩,故判男人乱棒打死,潘氏凌迟,太监潘又安另案处理……
不
第六十二章 小太监入勾栏院()
潘氏的男人被打到三十棍时已经气息奄奄,胡知县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喊叫住手。他命衙役们将这个半死的男人押到死囚牢里,并沐浴更衣一番,好生吃喝,先养起来再说。众人不知何故,奈何县官就是现管,人家咋说就咋办,违抗不得的,即便不理解也要先执行。
胡知县回到后堂,双手抱拳,恭恭敬敬作个揖,深施一礼说:
“大哥,我给你选了个替死鬼,模样还真有点像,就是年龄稍大了些,不过这也无妨,一个死人头颅,谁能看得那样仔细?”
小太监听老胡啰索了半天,没有明白是咋回事,笑道:
“什么替死鬼,又是死人头颅,你莫非杀人杀花眼了?”
胡知县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日间我审案时一见害你的那一对狗男女就肚子里来气,所以不问青红皂白,每人先赏了一百大板。然后判了他俩一个凌迟,一个当庭击毙。衙役正行刑时我突然灵机一动,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小太监端起的茶杯愣在半当中。
胡知县嘿嘿一笑说:“朝里行文不是要你的项上人头吗,我索性就把那个男人的头割下来再做些手脚,冒充了你的人头去,没准还可得些赏钱,眼下就缺一样东西了。”
“什么东西?”小太监放下茶杯。
“那把御赐的宝刀,我在你的马褡裢里没寻到这样物事。”
小太监猛才想起,就说:“刀子尚在我的靴子里,当日火起时我只顾了性命,那样事怕是仍落在废墟之中。”
“这好办,我派人即刻找了来,连同那个恶男的头颅一并送到京中便了。搪塞一段时日,待他们发现真伪时你已到得朝中。头是假的,刀子可是真的,他们如何辩得那样仔细,此事岂不两全其美?”
小太监此时方才发现,这位亦好亦坏半清楚半明白的胡知县大人原来还是一个人才,奈何用不到正点子上。为官也不能全以品性为重,关键是有无作为?傻瓜倒是诚实,但能搞出什么名堂呢?因而他说:
“兄弟,全都依你,只有一件,那个婆娘就别凌迟了,一刀结束了性命,让她也受些罪,人家毕竟和我姑侄了一场。”
“大哥,你这人的心地太良善了,不是兄弟说你,办成大事者不能存夫人之心。对待这样的恶人就要施酷刑、动真章,她为了陷害哥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搭进去了,你说对此等恶人还还讲什么良心?这事大哥你就不必过问了,小弟自有安排,明日先游行示众,然后绑在县衙前的柱子上碎刀割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小太监突然心生一念:他日回朝,如能事成,就让这个胡知县去管刑部。心里这么想的,嘴里却说:
“兄弟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老胡受到称赞,超发得意,笑问道:“大哥日后倘若回到朝中,能给兄弟谋个什么差使?”
“让你主管刑部。”小太监脱而出。
“操,那我就是开封府了,到时我也搭一口大锅,好好过一把杀人的瘾。还是知我者大哥也,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职务了!”胡知县高兴的叫道。
“不可滥杀无辜!”小太监嘱咐说。
“哪个有辜哪个无辜?我想把大哥你变成太监的那伙人就该杀!他们自己老婆无数用不过来,却把别人吃肉的家什剜掉,太可恶了!”胡知县忿忿不平道。
小太监急忙制止说:“兄弟不可乱讲,这是犯上作乱,要灭九族的。况且我,我压根就不是太监。”
“大哥我知道,头天就有人告诉我,你从火海里钻出来时露了马脚,不过兄弟没敢问你,这是你的隐私嘛!”胡知县狡黠的笑道。
小太监心说:这个鬼家伙!当天他那样事败露之后,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索性也不隐瞒了,没想到这位胡县官早就探听明白了。就说:
“兄弟,这边的事已完,我也该出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巴不得你早日回朝,我也跟着你进京快活几天。奈何既然已经来到兄弟的地段,不好好享受几天,如何放得你走?”
“你这么一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好享受的?”
“大哥有所不知,我这地面虽小,却有无数的快乐场所。大都市的达官贵人,巨头商贾,公子衙内,总之是舍得花钱而又有钱可花的主儿,慕名而来的都无计其数哩!这些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说说,都有什么项目?”小太监勾起了兴趣。
“酒色两字,你选哪一样?”
“好小子,你算把有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