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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儿不好交待啊!你且忍忍,我叫他们不要伤了你的尊容。不然,十六个老婆怕是要逃走一半还不止呢!”
这边说着话儿,那边已经开场了,只听“嗞啦”一声,紧接一股焦糊味儿,潘又安的屁股上早挨了一火钳子。小潘大叫一声,刹时便昏了过去。黄文甲着人用冷水把潘又安喷醒,讥讽道:
“潘大师怎么这么不经烫啊,才刚开头就不好好配合了。等你一觉睡醒,我们的刑也用完了,那有什么意思?按常规在用刑时犯人必须保持十分的清醒状态,这样才能起到用刑的目的,老话说‘打痛了才知道错’嘛!”
“姓黄的,我日你先人!”潘又安忍痛骂了一句。
“怕是你日是日不到了,”黄文甲不以为然的笑笑说,“小官的先人不在土里就是在墙上(画像),你怎么去日?一个妹子早早嫁人了,看样子你赶不上趟了。后人里头没闺女,只有几个小子。莫非阁下有断袖之癖、专好后堂做事?”
黄文甲的油嘴滑舌,潘又安自然不是对手。他用眼神示意老黄近前,然后“呸”一口浓痰吐到其脸上,狠狠骂道:
“你这无耻小人,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黄文甲摘下帽子轻轻擦拭掉脸上的痰水,嘻嘻笑道:“大人想死,小人我可不想死啊!你的老婆娃娃有人供养,我死了我的老婆娃娃可就冻饿而死了,你说我怎么能死啊?我可不敢死啊,我还想过好日子呢!我可不想打死你这个皇封的不死老鳖,遭灭九族之祸呢!”
潘又安懒得理他,索性转过脸去闭上眼睛。
“潘大人,请提提精神咱们不妨做个交易,不知你意下如何?”黄文甲突然冒出一个恶念。
“有屁就放!”潘又安尚存一线希望。
“你如叫我一声爷,我让小的们少夹你一铁筷子。如你叫我三声爷呢,我保证不在你的脸上做文章,你觉得哪头划得来?”黄文甲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如这样,”潘又安咧嘴一笑,说,“你叫我一声爷,可以多夹我一铁筷子如何?”
“哼,不要命的狗东西,真是锅里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老虎死了不倒威呢!”
黄文甲扭过头去瞅了一眼正高翘着二郎腿,一边看“戏”一边品茗香茶的刺史大人,大人看着死去活来的杀子仇人,看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估计这阵气消了有一多半了。
刑房里一阵焦糊味儿和杀猪般怪叫过后,黄文甲又一次弄醒潘又安说:
“小子,该到你的小白脸上划几笔了。如你今夜不死,日后见了你的十六个老婆,可别说是我给你弄成了一张麻脸。”
“老子反正是豁出来了,随便你!只是有一条……”
“有什么快说吧,别憋死了!”黄文甲举着铁钳子在推敲,他是想在小潘的脸上写个字,只是还没想好写什么。
“我是想说你小子可别死早了,让我没机会遇上你!”潘又安咬牙说。
黄文甲呲牙一笑,摇摇头说:“不会,不会,这一点你不要有所顾虑。我今年才三十岁,能吃又能喝,没啥大毛病,五十岁死还有二十年的光景呢,保证死在你后面!再说你也别寄存什么太大的希望了,一个失势的太监,还能重温你当年的旧梦?”
说罢,老黄令狱卒把铁筷子烧红了,他五指夹好笔,他要在小潘的脸上写个“太”字,“太”是太监的缩写,姓潘的虽然不当太监了,但他的根还是太监。他要写个太,如果他死不了,以后让他和他周围的人都牢牢记得,这个人曾经是太监。
黄文甲已经设计好了,眉毛联起来作为一横,从眉心下来分开是个人,鼻子上点个点,一个“太”字就成了。黄文甲不是傻瓜,他拚上命害眼前这个人图什么?他图得就是压宝,他断定这个人决无翻身之日,他的主子别的不说,仅凭皇上老丈人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日后飞黄腾达!老黄接过烧红的铁笔,刚在小潘的脸上点了一点,忽听有人喊:
“不好了,刺史府着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啊!”
第三四五章 二猛将战场拜兄弟()
王天顺见左必成劫走了胖西施,真比丢了他妈还急,撒丫子跟屁股就追。朱林宗骑马从后面赶来,王天顺见状说:
“小子我有事不和你较量了,有空咱俩再切磋。”
朱林宗摇手说:“不是那事,不是那事。”
“那是哪样事?妈的,你没见老子正忙着呢吗!”王天顺心里有事,说话也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哥哥好本事,力气又大,不如咱俩结拜了吧?”朱林宗也是爱将心切。
“行,”王天顺不假思索道,“你小子使锤,我也使锤,就凭这一点,我也认你这个哥了。不过我现在要去找人,你等我回来,咱俩再拜兄弟行吧?”
“哥哥不急,他跑不了!满山满洼都是我的人,他能飞上天去?”朱林宗满有把握的说。
“那好,你先说你多大?”王天顺本就是缺心眼的,说话也梗直。
“我二十四,属狗,八月初八生人。”朱林宗实话实说。
“妈的,我也是二十四,也属狗,也是八月初八生人。就是时辰不清楚,这事我妈知道,可惜人不在了,没地方问去。”王天顺碰见个同庚而且又对脾气的,心里高兴。
朱林宗也是稍有遗憾地说:“我也是,爹妈死得早,当时没问清啥时辰。”
“要不这样,”傻人有傻计,王天顺想了想说,“咱俩轮流,你当一天哥,我当一天哥。单日子你当哥,双日子我当哥好不?这样咱两不吃亏。”
朱林宗想想有理,点头道:“如此最好,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不行不行,我不能沾你的便宜。事是你先提出来的,今日碰巧又是单日。还是你当哥,哥哥你马上骑稳当,兄弟在这儿给你磕头了。”
两个浑人刚才还是仇家哩,转瞬成了兄弟。
朱林宗说:“兄弟,刚才那个女人是我二哥的老婆,咱得设法夺回来还给二哥。”
王天顺说:“此事好办,既是你二嫂也是我二嫂,这是应该的。哥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朱林宗不放心急催马紧紧跟在后面,王天顺走出不多远,看见左必成被一伙士兵围住。老左不是王天顺,他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和威力,不可能一锤子镇住局面。他也曾挥刀杀了一两个贪功心切欲从他身上抢走人质的士兵,奈何士兵越杀越多,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猛见王天顺气势凶凶的提溜着两柄磨盘也似的大铁锤冲了过来。他以为傻人好哄,大声叫道:
“师弟快来助我,出了圈子下了山这媳妇就归你了!”
王天顺怒道:“你他妈抢了我结拜哥的二嫂,还说是你媳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留下有何用?”
说罢一锤子抡下,可怜大内禁军统领左必成,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半路上见了个绝色美人便擅自停职停薪、潜逃丢官抱得美人归,还未曾亲热过一回哩,却落得个头骨粉碎脑浆四溅迸流,一命归西去了。朱林宗见状大喜,纵身下马,双手搀住王天顺,口中赞道:
“兄弟锤击恶贼,真乃神人也!待我秉明二哥,定要封你一个大大的官职。”
王天顺满不在乎地大咧咧道:“官职大小都无所谓,只要肚子管饱就行!”
有管事的小校在乱草丛中找到胖西施,搀扶到朱林宗面前,说:
“将军,这女人该不会是丞相夫人吧?”
朱林宗见过夫人数次,他自然熟识不过,见嫂嫂成了这般模样,极是不忍,撇开王天顺,两步到了乌希芹面前,一个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道:
“二嫂在上,请受小弟一拜!皆因小弟办事不利,致使嫂嫂受苦,小弟有罪。请嫂嫂上马,容我牵马送嫂嫂回府。”
胖西施噗哧一笑,说:“朱贤弟快快起来,我不慎遭劫,都是那左必成王八蛋一手造成,你有什么过错?兄弟,这个王天顺兄弟,人虽莽撞一些,但是心术端正,为人厚道,你以后可要善待于他。”
朱林宗道:“这个自然,我们俩刚才已经结拜过了,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兄弟。”
“如此最好。”胖西施欣然道。
王天顺方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是宰相夫人,他也不知道宰相是个多大个官,反正官职不小。想想自己此前还对这个女人有想法,不禁有点后怕,遂也上前扑通跪倒在地,大声叫道:
“二嫂,噢不,姐姐,我的好姐姐,倘是见了姐夫,千万别说我的坏话,否则我这条小命就没有了。王家就我这条根,我还没娶媳妇呢!”
朱林宗从旁解释说:“王兄弟打死劫贼左必成,救了嫂嫂,大功一件,应予表璋。”
乌希芹说:“好了兄弟,这几天多亏了你,我才没有受到左必成那奸贼的迫害。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你姐夫,让他给你谋一个大官当当。”
王天顺执拗道:“我才不希罕当大官呢!我只想每天能吃饱吃好,如有一个像姐姐这样的伙夫就好了。”
傻子的话逗得全场人都笑了。朱林宗传令收兵回营,因为当时没有准备现成的轿子,只好临时弄翻了两棵树,做成一副担架,由几个士兵轮流抬着胖西施下了山。
第二天早朝,胡三向皇上秉报说:“陛下,微臣的老婆业已找到,请圣上不必挂记在心。”
龙颜闻听大悦,传旨下去:
“胡丞相千辛万苦,终得夫妻团圆,实奈大喜之事。经商定朝中拨款十万两官银为胡爱卿补办一次喜事。另,华世雄副相,年阶二十有八,尚未婚配,有圣上做主,将果子县县令刁世才之女刁灵灵(艺名吊金钟)由皇上做伐,嫁于华副相。两相于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同日完婚,钦此。”
胡三胡儒贵、华世雄二人匍匐于地磕头谢恩。皇上宣布散朝,大家分头下去做准备工作。
胡三当然高兴,皇上亲自主持为他补办婚礼,这是多大的面子!华世雄则是狐疑满腹:
“吊金钟好是好,不过这段时间一直留宿在后宫,皇上年轻气壮,是个见色忘形之人,该不会把个二手货还给他吧,如要那样,这亏可就吃大发了。”
第三四六章 四雌虎火烧刺史府()
日间潘又安与他的众夫人被官军冲散,由于大家是出来闲游的,所以除了潘郎腰里别了一把宝剑之外,其余人等全是手无寸铁、赤手空拳。眼见丈夫被宁府官兵五花大绑而去,四女眼中出血,就要出手相救,被雷旭彬等人拦住,苦劝道:
“各位嫂嫂息怒,我们此去也是枉然,人家人多势众,我们顶多就是白送死。不如大家下去做些准备工作,找机会下手搭救大帅不迟。”
四女将无奈,不如此也只好如此了。与其大家一起入了牢笼,不如有几个在外面活动想法子的。老雷三位带四位夫人重新找了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安置下来,又派人去早前的那家客店里取回一应器物,牵回马匹等。
雷旭彬说:“老宁虽然仗着他是皇上的老丈人,无法无天胡作非为,而今独生儿子一死,他必定悲伤过度头脑发昏,章法全无。最可恨的是他手下有个参军名叫黄文甲的,为了巴结奉迎主子,无所不用其技,专会设计害人。大哥手中握有免死金牌,量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