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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谁没收的你找谁去,反正我没见你们一分钱!”张广西一副认钱不认人的口气。
“按说三百两银子也不多,要不这样,大人,”小太监知道遇上小人了,不便和这种人硬撑,想了个缓兵之计说,“我们派一个兄弟到外面去找钱,你给我们三天期限如何?”
“你们外乡人,说话的口音离这里足有十万八千里,哪里去找钱?分明是耍老子!”张广西看出了破绽。
“哪怎么办?”
“也好办。我有个想法,”张广西说话时脸色微微一红,说,“你们仨人每人陪我睡一夜,罚款就免了,而且我还管你们一顿好饭,怎么样,不吃亏吧?”
“我们都是男人呀,有鸟意思?”张保保不解,不屑道。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有男人的味道呀!”
“行,我第一个陪你!”小太监一听说有这样的好事,他岂能放过?
张广西大喜,道:“好哇,我昨天一眼看中的就是你呢,他俩个我还不要哩!不过,话说回来呵,你一个顶仨,少一回都不行的!”
小太监道:“这个自然,保你满意就是!”
第二七四章 丞相府衙内戏太监()
虽是典狱长也不能大明大放地公开把犯人转来转去,张广西有办法,他从外面顾了一乘小轿,把小太监抬到他的府上。进了院方小太监从微启的轿帘中看到,他是见过大世面的,知道这绝非是一般的家庭。不在朝中为官,不是官商巨贾,寻常百姓家,何曾有这等的气派气势?门口设兵,墙头布哨,高墙巨瓴,有亭有榭,小径通幽,流水潺潺,仆役使女,鱼贯进出,门庭高雅,井然有序。前门、正门、内门,里三层外三层,几经周折,小太监乘坐的小轿才到了那位典狱长的密室。小太监断定,凭一个管监牢的小官,决不会有这般阵式,必定是他老子或是他的什么人才打造了这幢仅次于王宫的建筑物。
小太监没有猜错,此府便是大越王当朝宰相张高寿的官邸。张高寿乃是四朝元老,在朝为相已四十余载,官居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就是大越王阮廷玉对他都是奈何不得、三分敬七分怕的。
张广西是老丞相的幼子,其余几个儿子均是在朝为官,霸占了各个要害部门,主管兵部、吏部、刑部,如是儿子再多些,六部就没有别人的份了。这当中,最让老丞相操心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张广西成人之后不爱女人,偏偏好男风。只因这一奢好,坏了相府门风,老太师一怒之下,发配他到边关一座牢舍里做狱官。为的是让他体验生活,和犯人或是杂七杂八的人打交道多了,他也许就会明白做人的艰辛,慢慢改了他的陋习。据老相爷想,犯人多是恶人,恶人中岂有他儿子相中的娇客。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没有按张丞相的思路进行,张典狱长仍旧是我行我素不近女色,时不时不知从哪儿找来些不三不四的公鸡(妓)回家,行苟且之事。
这日,小儿子着人抬了一乘轿子进院,老张心中一喜:大凡坐轿的皆是妇道,莫非儿子改弦易辙要做真男人了?老丞相不放心,派心腹家丁探听消息,回来说:衙内又带回一个俊俏后生,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老张立即就气了个半死,按说他如果马上让家丁把这个外乡后生撵走,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被动局面了。然而他没有,他还是想给小儿子留了一个机会,但愿他这是最后一次。
张广西上面有仨哥一姐,下面既无弟也无妹,他是地道的垫垫窝。哥哥们均是朝中重臣,分别做了尚书,住到大越王分封的官邸去了。唯一一个姐也为了和亲远嫁凤凰城大朝的一位亲王,那位王爷不识时务跟随八王造反,最后落得无结果,姐姐也成了望门寡。经多方交涉,前不久已回到相府家中。如今这偌大的王府,除了老两口,下面就是一寡一光棍。张广西当然不是找不到媳妇,而是他压根就不接受媳妇,就是名义上都不行,他见了女人就犯病。
小太监坐着小轿攸哉悠哉地被抬到这家深宅大院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进得来如何出得去?他不是张发存、黄仁,更不是南桥枫叶,登高爬低的事他做不了。如果是提一把刀杀出去不是不可能而是不可为,哪要杀多少人啊?他一贯主张,杀人不是他的目的,必要的时候才杀人,在这异碱他乡,搞不清敌友随便乱杀人岂是闹着玩的?这个小公子张广西,充其量是个混混儿,取他性命是不是过了点?小太监正犹豫间,那位管监狱的小官色迷迷的凑近他,甜言蜜语地说:
“亲亲,今夜你是做我的老婆还是做我的男人?”
小太监一听此言就觉得十分恶心,男人和男人之间除非是友谊亲情,或者是相互利用、或者是彼此决斗吧,不管怎样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这方面来呀。遇上这么一个变性狂人,小太监哭笑不得,轻篾地驳斥了一句,说:
“请你认清楚,咱俩都是男人!”
“哪有什么?”张广西不以为然地抿嘴一笑,说,“我就不喜欢女人,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男人。哎哎,怎么啦你?咱是讲好条件的,你可不要变卦啊!”
大越国后宫宫女黎惠琴受王妃娘娘之命二次出宫,这次为防不测娘娘还特意选派了两名大内高手和一位宫中太监协助她行动。见了黄冠果,通知他说,娘娘要在普慈痷会姑爷。老黄见事情办得顺利,心中释然,说:
“那咱们快去狱中把那位驸马爷弄出来呀!”
宫中太监于公公道:“这个自然,咱家手中带得有娘娘懿旨,直接去牢中提人便了,他们哪个敢不放人?”
一行人之才又匆匆赶去监舍,南桥枫叶为求方便,仍旧化作男儿妆扮。那位太监因有娘娘撑腰,自然理直气壮,一进门便宣读娘娘懿旨,旨曰:
“今有外乡人潘公子等三人,乃是娘娘嫡亲外甥及书童,见旨后速将其一律释放,如有违者,斩!”
管事的不管事的狱卒、禁子、牢头等跪倒一地,接听娘娘懿旨后均是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不交人不放人,而是现在狱中要本就没有娘娘指名道姓要找的人,书童倒是在,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当场放了就是,关键是公子不在。有副典狱长据实说明原委,这回又轮到宫中太监和那两位大内高手面面相觑了:他们当然清楚,老王爷都怯张丞相,他们几个算个毛呀?
宫中于太监复不了旨,自然不敢回宫,又折回到黄冠果家商量对策。这样来来去去一折腾,看着就快天黑了。老黄是孤家寡人,家里就他一人,他只好自己动手和表妹两个给客人烧水做饭。两位高手一位姓文一位姓边,说:
“这样空手回去娘娘那儿也交不了差呀,明天娘娘要去普慈痷会姑爷哩!不如这样,我俩连夜闯一下宰相府,看能不能打听点消息出来?然后再见机行事。黄表哥你们这儿有没有会些武功的找一个给我俩搭个帮手。”
南桥枫叶此时救夫心切,顾不得多想,道:“我去吧!”
两位高手看了看南桥枫叶的身形,不屑道:
“你能行?像个女人似的。”
“杀人不行,观风了哨还行。”南桥笑道。
其中一个道:“就这样算了,凑个人数吧!有我俩在,也不指望他啥!”
仨人收拾利落紧称了,乘夜色直奔丞相府。
第二七五章 侠义女私放太监郎()
张广西的唯一的姐姐叫张广蓉,虽是守寡却才二十一岁。当初大越王爷主婚,十四岁的她冒充当朝公主嫁到天朝为七王妃。说是王妃,实是王妾,有时甚至连宫女都不如呢。这个七王爷贪财、好色而又势力眼,他上有十数位王妃,张广蓉虽是公主,奈何来自边远小国,而且嫁妆太薄,一开始就不被七王爷看得起。加上她的姿色稍逊,七王爷对她更是不屑一顾,新婚头几日宠幸一两回也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过后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以后鬼影都未再见一个。八王等兄弟谋反事败遭俘被押往京城永世不可能再回到封地,而且走时每人只留了一个王妃陪伴左右,张广蓉排位最后因而才得已返乡归亲。
张广蓉回乡之后,其父张丞相几次打探可有官宦人家的适龄男儿,将她好好打发了,不是这长就是那短,因而一直难遂人愿。这位广蓉女守寡在家,很是循规蹈矩,恪守妇德,每日足不出户,帮父母操持管理家业,体恤家丁使女,因而甚得人缘。
这一日她见屡屡惹事的小弟张广西用小轿抬进一个人来,不是她好事,她是压根就不想管这些龌龊之事。父亲发话说既是轿子抬进来的必是女子无疑,让她去观察一番,如若差不多就让广西他们拜了花堂算了,难得他这次喜欢了女人一回。
张广蓉有父命难违,在几个丫环使女簇拥下悄悄踮到兄弟的房间,用手指把窗户纸捅了眼小孔,往里一瞅:呀!几乎没让她吓个半死,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天朝大帅潘大将军。
当时潘又安平反王,攻克凤凰城,男属女眷全部押集在一起。潘将军骑高头大白马,耀武扬威站在场子正中,她无意中瞅了一眼,只这一眼便如钉子般钳入她的心底,一日都未曾忘却的。她所以记住此人,一不是为来日报仇,二非是想有朝一日觑机和此人找些瓜葛,她当时只是想:潘将军气宇轩昂,像貌俊美,而且又武功盖世,倘若此生若得此男为夫,方不愧来世一场。她并非朝秦暮楚、水性洋花,只不过想想罢了,她有自知之明,别说她是寡妇,而且远隔千山万水,人家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她即便贵为相府之女,也是残花败柳了,此生再见一次那位俊俏后生都是奢望,其它更是无从谈起。不知是天遂人愿,抑或是机缘巧合,那位潘小将军竟鬼使神差地被她的小弟用轿子抬到他们家中。
惊喜过后,张广蓉才想起后怕:潘将军什么人物,天朝大元帅呀!醋打哪儿酸,盐从哪儿咸,这位爷是怎么来到此地的?她兄弟又是如何把人家当男娼给抬进府院的?张广蓉顿觉事关重大,弄不好会让她全家受连累,诛连九族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有鉴于此,她本应报告父亲,转念一想,父亲这人私心太重,独断专行不说,还飞扬跋扈,平时大越王都不放在他眼里的,万一为了一己之私,或是杀人灭口,或是嫁祸于人,坏了这小将军的性命,岂不是因她而起。这样一想,她决定暂时不传扬出去,先观察一下情形再说,而且看样子那位潘小官也不会就坏了她弟弟性命的。
张广西为了招待他的心上人,令人摆了一大桌子珍羞美馔。小太监也是饿极了,好几日没见过荤腥,就是粗米淡饭都不能果腹。因而是来者不拒,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张广西见小太监吃得高兴,以为他想通了,在一旁撺弄道:
“兄弟快吃,咱们尽早上床安歇了。”
小太监吃得满嘴流油道:“不急不急,天还早呢!”
“你说不急,我这儿都火上房了呢!”张广西道。
“阎王爷催命不催食,你总得让我把这顿饭吃下去呀!再说你们狱中的伙食狗都不吃,这几天我的损失太大。你可别急啊,我吃饱了才好有精神陪你聊天说话呀!”
“也是也是,”张广西诺诺连声道,“你慢慢吃,不够了或是少盐缺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