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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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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浩又问:“认得我是谁么?”

    于达忙道:“郭经略威名远震,守原州以两百人惊退女真大军,守鄜延夏人不敢来犯,乃是咱们陕西的大英雄。小人曾望见过郭经略一眼,便已终生难忘。”

    郭浩微微一笑道:“好。你认得我最好。我想进账和刘大人聊聊,你们不会拦我吧?”

    那两个士兵对望一眼,于达道:“张大帅只是命我们不得让刘大人出帐门一步,其它事情,我二人不敢过问。”

    郭浩笑道:“识做!”看看左右无人,便进帐来,到帐篷深处,与刘锡密语。

    刘锡听了近日之军情,低声冷笑道:“赵官家倒行逆施,张宣抚欺我全陕,我便不是刘锜的兄长,也不能再为他做事!充道,如今他可是连你也疑起来了,你再帮他,还能有什么意思!”

    郭浩沉吟道:“你待如何?”

    刘锡道:“我宁可匹马前往太原,便战死在太原城下,也不枉了这一身热血,不愧我父威名。”

    郭浩道:“单骑赴死,于国家何益?”

    刘锡听了这话,将声音再压低两分,凑到郭浩耳边道:“充道可是有意夺张浚之兵权?”

    郭浩也将声音放得更低,说道:“吴氏兄弟保张浚之意甚坚,此事恐不易。”

    刘锡道:“如此却如何是好?”

    郭浩道:“容我三思。我不能在此久留,待我想出计议,再来与兄长商议。”说着便出帐来,用软硬兼施的话镇住看守的兵将,回去后又派了亲信在暗中监视于达、刘勇二人,只要见他们有所异动便来禀告,幸而于刘二人并告密之意。郭浩心道:“陕西人心如此,张浚焉能不败?”

    第二日张浚召诸将议事,郭浩提前入账,到时王庶却已在那里了。郭浩道:“王子尚今日何以来得这般早?”

    王庶道:“刚刚听到一个大消息,知道有人要谋反,所以赶紧请张宣抚升帐议事。”

    郭浩心虚,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自己和刘锡见面的事泄露了,但脸上仍不动声色道:“谁谋反来?”

    王庶哼了一声道:“曲端!”

    郭浩心中一宽,脸上却惊道:“曲端怎么会谋反?”王庶本为龙图阁待制,节制陕西六路军马,却被曲端夺了兵权,差点身死曲端营中,两人之仇陕西诸将无人不知,所以郭浩听了这话心中实际上半点也不惊讶。

    王庶道:“陕北李永奇已叛归刘锜,又使其子李世辅潜入曲端军中,密谈多时,而曲端递上来的书信战报中无一语涉及,这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

    郭浩心道:“王庶想必埋伏了不少人暗中监视曲端,但李永奇久在宋、夏、辽金三国边界,善于用间,做事向来奇诡谨慎,真要与曲端里应外合时,未必会露出这么多破绽给王庶。此事大是可疑。”口中却惊讶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今刘锜驻于延安,曲端驻于鄜州,两人若是合兵一处,恐陕西再非我大宋所有!”

    王庶点头道:“我之所虑,正在此。”

    不久诸将毕集,王庶将促请张浚升帐的缘由说了,帐中自张浚以下闻言无不变色。这时张浚是自统汉中兵、凤翔兵以拒种彦崧,别遣曲端统泾原兵攻刘锜,泾原兵在靖康以后与金兵交战次数最多,是眼下陕西军系中最善战的一部。若刘锜真得了泾原兵,和种彦崧南北夹击,那这仗也不用打了。

    曲端在陕西军中极有人望,有曲端一日,泾原将士便多视张浚为外人,所以张浚素来忌他,这时听了这消息,正是忌上加疑。张浚问吴玠,吴玠与曲端也不和,这时却道:“怕只怕是刘锜的反间计。”

    郭浩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泾原兵乃秦川胜败所系,不可不防。为今之计,莫若召曲端到同州一问,若曲端磊落前来,便可释其疑而用之,若不敢来,便是真有反意!”

    吴玠道:“鄜延两军对垒,忽然召帅臣问话,恐误了军机。”

    郭浩道:“刘锜在延安大开四境,招兵买马,曲端发兵已久,却至今屯于洛川,在百里之外与刘锜遥遥对峙,不敢发一兵入延安,此事已有可疑。我意度之,刘锜必曾移书劝曲端叛附,而曲端恐亦正在犹疑之间,所以才会在洛川迁延不进。此诚陕西危急存亡之秋,宣抚须早下定夺!若能对曲端抚之以德,镇之以威,则曲端之人、泾原之兵尚可挽回。若任其犹疑,恐李彦仙之变将在陕北再演一次。”

    一提起李彦仙,张浚不禁为之悚然,王庶等亦赞成郭浩的说法,以为应该对曲端采取措施。张浚便要选前往曲端军中之人,王庶、吴玠均毛遂自荐,郭浩说道:“王大人、吴将军都是能臣干将,才能胜任,唯均与曲端有隙,此去恐怕会令曲端生疑。”

    王庶和吴玠对望一眼,都觉得郭浩所言有理,王庶在这件事上得郭浩支持,心中已对他很有好感,忽起一念,说道:“郭充道本为鄜延经略,一来与曲端无恩怨之私,二来深知鄜延民心民情,三来他本为宣抚召到军中议事的鄜延守臣,巡视鄜州、延安是名正言顺。不如便以此为名,派他巡视陕北,趁机窥看曲端去就,便宜行事。”

    张浚问郭浩道:“郭经略敢去么?”

    郭浩道:“国事当前,焉敢回避?”

    张浚又问:“郭经略若去,准备如何处置?”

    郭浩道:“我将先以文臣身份巡视鄜州,召集父老问当地之事。曲端若无叛心,其布置必然是南松北紧,若有叛心,其布置必然是南紧北松。故一问父老,则曲端之去就知道。既知其去就,再往曲端军中,若其为忠心之人则行犒赏之事,若其有二心则传宣抚之令,命他至同州述报军情。”

    张浚又问:“他若不来,那便如何?”

    郭浩道:“曲端若是忠心,那便不须召他来见。若是在忠叛之间犹豫,得郭浩安抚,闻令必来。若其以铁了心要反,那便谁去也没用了。到时郭浩只能以善法羁糜他,以待宣抚亲至。”

    张浚听得点头,当下签了三道不同的帅令,交给郭浩便宜行事。郭浩去前又安排下心腹,等他去了两日这才将一番秘语通知刘锡,刘锡在郭浩心腹的帮助下逃出军营往渭南去了。刘锡逃走以后,张浚不禁为之顿足,再听说事情与郭浩有关更是大悔,但却早已追之莫及。

第521章() 
第521章何谓善守之帅(上)

    郭浩到了鄜州,以经略身份召集父老问民情,这段时间来刘锜在延安、绥德公买公卖,一边巩固与西夏接壤的边防,一边剿灭和金人、夏人有勾结嫌疑的山贼,延安、绥德为之大安,本地军民都道刘将军到陕北是帮国家守土来着,所以郭浩来到后鄜州父老都劝郭浩莫与刘锜为敌。郭浩心道:“民心如此,不可违也。”又到洛川泾原军大营中与曲端相见,问曲端为何迟迟不进兵。

    曲端忿然道:“进兵?怎么进兵?我到洛川时,夏人听说河东军入陕,正要趁机来捡便宜,其中一部竟突入大里河南岸,刘锜一听就带兵去打夏人,把背部都卖了给我,可你说我能进兵么?那不成了与夏人里应外合了?我当时要是进兵,这鄜延、绥德的父老还能容我?全军上下非哗变不可。如今刘锜虽已将夏人赶出去了,但他在延安府南境竟不设防,任我哨骑进出,我的人过去他非但不留难,还沿途准备了茶水饭点招待,还说什么‘我刘锜只打胡人,不打汉人,曲端要来就让他来好了,我不和他打,他若一定要打,我伸长脖子让他杀便是。’我的人听了个个痛哭流涕,如今我的侯骑是过了甘泉就不想回来,两军的兵油子在边境见面都是称兄道弟,竟全然不分敌我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哼!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只是装糊涂罢了,要不然军法处置起来,这洛川不知得掉多少人头!郭经略,我手下这帮儿郎,遇到金人那是决不手软,但你要他们去打刘锜,打李永奇,恐怕他们下不了手!”

    郭浩道:“难处自然是有难处的,但你不进兵,如何向张宣抚交代?”

    曲端低头片刻,说道:“这陕北的人心如今已经不在我处了,刘锜表面全不设防,但我料他其实是外松内紧,我军若是轻进,非但得不了便宜,反而要激起公愤。如今我只能答应张宣抚保住鄜州,保证不会让刘锜南下一步。至于取陕北,那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到了。”

    郭浩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怕了刘锜!”

    曲端瞠目怒道:“郭经略,你也是带过兵的,难道就不知道打仗靠的是什么?将士无心拼命,这仗还怎么打?”

    郭浩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处?该与张宣抚说去!”

    曲端哼了一声道:“好!我就去见见张宣抚!若他觉得刘锜好打,让他来打!”

    郭浩点头道:“曲将军真是忠勇双全,可惜,可惜。”

    曲端见他忽然改了语调,奇道:“可惜什么?”

    郭浩道:“可惜你一入同州,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曲端听得背脊发寒,忙道:“郭经略,这话可得说明白了!”

    郭浩道:“明人不说暗话!曲将军,李永奇的儿子李世辅到洛川来找过你,是吧?”

    曲端本来端坐虎皮椅上,听了这话忍不住站起来道:“你怎么知道?”随即想起自己这句话大大不对头,忙说道:“李世辅是来过,可我并不曾答应他什么!”

    郭浩嘿了一声道:“你不曾答应过他什么,为何给张宣抚的战报、书信之中半句不提此事?”

    曲端额头冷汗渗出,垂首才道:“这种瓜田李下的事情,我本打算当他没发生过”蓦地抬头道:“郭兄,你我一场交情,这事可得帮我分说明白了!我确实没答应李永奇什么!”

    郭浩摇头道:“分说得明白,我就不用来了。曲兄,你可知道这次的消息,是谁先得到的?”

    曲端问:“是张宣抚派人监视我么?”

    “不是。”郭浩道:“是王庶。”

    曲端呆了半晌,随即怒吼道:“这个腐儒!这个奸贼!”他既知此事乃由王庶从中作梗,便不再存幻想,眼中精光闪烁,说道:“郭经略,事已如此,你待如何处置我?”

    曲端乃是一个颇有军阀气质的人,当年作王庶部下时,尚敢以武力将之胁禁,差点杀了他,郭浩如何不知他为人,见他如此,便知只要一个应对不慎,对方马上就会动手。曲端号令极严,至其军中,将士知有曲端,不知有天子。郭浩亦不犹豫,袖出张浚的签押号令给曲端道:“张宣抚命令在此,却请曲将军教我如何应对!”

    曲端接过,看得明了,知道张浚果然有动他的意思,登时眉毛倒竖道:“张浚!白面书生,果然只知误国家大事!”当场将文书撕了,拔出刀来对郭浩道:“郭经略,今日之事,非我有心叛宋,乃是大宋容我不得!我曲端一生磊落,只愿到边疆上抗击金人、夏人,不愿在这鄜延边境上和刘锜自相残杀!”将刀往案上一插,说道:“若郭经略也觉得曲端有罪,便以此刀取了曲端的头颅去张浚帐前领赏!”说着盯紧了郭浩,看他如何应对。

    郭浩就将刀拔出,曲端脸色微变,郭浩已道:“将军不愿与刘锜自相残杀,我郭浩难道就愿意为一道乱命而枉杀良将么?”

    曲端大喜道:“郭经略果然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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