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
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当代的豪杰,现在将军您三方面均不如袁绍,却长期居于袁绍之上,袁绍是必定不肯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在生命与家族的存亡面前,虽有逐鹿中原之心,却没有逐鹿中原之胆,也没有与之匹配的才华的韩馥,被荀谌这么一说,就被说服了,同意了荀谌的提议。
韩馥的许多部下看法和韩馥不同,如今胜负未分,就认输了,将冀州拱手相让,这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托在对方的信义之上。于是皆忧虑重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韩馥,“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
第175章 群雄并起(下)()
韩馥也不想投降,但除了对生命和家族的忧虑之外,他还有一层顾忌,时人重名,而韩馥乃袁氏故吏,三观稳定的他,言行不一让他很是矛盾,于是无奈地解释,“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劝我和袁绍相争呢!”
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韩馥让冀州的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终究还是不同意。相比于这些一面倒的主战的武馆,几乎同样是一面倒的文官给韩馥的压力更大,口才辩论方面也更胜武将。所以,韩馥还是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
袁绍于是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
话说袁绍手下有一名都官从事朱汉,曾经遭到韩馥的无礼对待,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他知道韩、袁二人之间积怨甚深,于是借故派兵包围了韩馥的住所,手持利刃,破门而入。韩馥逃到楼上,朱汉抓住韩馥的长子,一阵乱棍拷打,把两只脚都打断了。
朱汉之看到了袁绍和韩馥之间的私怨,却不知道时移世易,如今韩馥乃是袁绍的门面,毕竟韩馥将冀州让给了他,他就必须要保证韩馥一家平安,安享晚年。朱汉此举是在打他的脸,于是被袁绍下令诛杀。但尽管如此,韩馥依然受了很深的刺激,误以为袁绍要杀他,于是离开了冀州去投奔张邈。
有一天,在张邈府上,韩馥见袁绍派来一个使者,使者对张邈附耳低语。韩馥心中不觉升起了一团疑云,被害妄想症发作,感到大难临头了,于是借口上厕所,用书刀自杀在厕所里。汉末群雄之一的韩馥就这么憋屈的自杀在茅厕之中!
袁绍得了冀州,踌躇满志地问别驾从事沮授说:“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受宠,我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沮授原任韩馥别驾,颇有谋略,袁绍使居原职。他回答说:“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您就可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谁抵御得了?”
袁绍听了,眉开眼笑地说:“这正是我的心愿啊!”随即加封沮授为奋威将军,使他监护诸将。袁绍又用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这两人比较正直,但在韩馥部下却郁郁不得志。此外,袁绍还用许攸、逢纪、荀谌等人为谋士。
冀州北面有公孙瓒,南面有袁术,这两人的势力都极大。可惜袁绍和袁术虽为兄弟,但两人却不合。袁术据南阳而奢淫肆欲,徵敛无度,百姓苦之,民间风评极差。更让袁术不平的是,袁绍乃庶出,却名动天下,天下豪杰皆争相为其效命,而自己乃嫡出,在天下豪杰口中却不如袁绍,在方方面面都被袁绍比下去,袁术不反思自己,反而怪罪袁绍抢了自己的风头,于是和袁绍为敌。袁家四世三公,若是袁绍和袁术联手,这天下可平,可惜两人为了袁家正统,为了这天下,终究站在了对立面。
袁绍才刚刚获得地盘,重新募兵,训练了自己军队的曹操也踏上了争霸天下的舞台。时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十馀万众洗劫魏郡、东郡,王肱不能抵挡,于是曹操带兵入东郡,和白绕在濮阳会战,大破白绕军,因为曹操这份战功,于是袁绍表曹操为东郡太守。
而此时,智弦已经攻略了一半城阳郡。城阳郡毗邻徐州,就在智弦想着城阳郡太守会不会向徐州牧陶谦求援,增加自己攻略城阳郡的难度的时候,没想到陶谦非但拒绝了城阳郡太守的求援,反而向智弦递出了橄榄枝,写信给智弦,赞同智弦占据城阳郡,由智弦统治。更让智弦意外的是,陶谦还写信给城阳郡太守,让其投降,以乐太平。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智弦的意料,城阳郡太守竟然真的投降了,不但投降了,还把自己的太守之位让给了智弦,将印绶献给智弦,退位让贤,并上书朝廷。这事还不算离谱,更匪夷所思的是,陶谦竟然上书朝廷,请求朝廷认命智弦为青州牧,治理青州,平定青州匪患。至此,智弦战死三千将士,攻略了一个多月才拿下的城阳郡半郡之地,却以和平的方式接手了另外半郡之地。
此事让智弦明悟,除了军事,还有其它途径可以占领地盘。而此事,智弦势力麾下众人弹冠相庆,独智弦闷闷不乐。攻城略地敌人不战而降可以减少自己军队将士的伤亡是好事,但有利必有弊,那就是自己不能趁机杀人,杀一些想杀之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并便于统治,智弦渴望能多杀一些士族,而对方都投降了,自己非但不能杀他们,还要优待他们。
“主公,您不高兴么?”顾渊跑了进来。
智弦摇了摇头,自己身为上位者,不是一个普通人,自己的一言一行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关注,所以要慎言。若是传出自己厌恶兵不血刃的占领,喜好血流成河的杀戮,或者传出对士族有杀心,那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添堵,给自己的势力添堵。
“怎么了,大家都在庆祝,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智弦笑着拍了拍顾渊的背,虽然自己已经是一个势力的首脑,但有一个崇拜自己的人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主公,我在考虑一个问题。”顾渊放下了书籍,上面所写的正是汉高祖战白蛇起义的段落。
第176章 王朝更替论(上)()
阳光穿过房门、窗户,将整间木屋照的亮亮堂堂,满是阳光的味道。从屋外传来的庆祝喧嚣,反而显得屋里愈发清静。
拿起顾渊放下的书籍,智弦露出了一个笑容,“顾渊,你竟然还会看传记,怎么,想照着高祖的经历给我找条白蛇让我斩了,提高我的名望地位?”
明媚的阳光让顾渊身上披的白袍泛起了白光,看着有些刺眼。顾渊一屁股坐了下来,“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应该好好设计一下,为主公扬名。”
“不要瞎扯淡,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乱宣扬可是会被敌视,成为众矢之的,还是乖乖韬光养晦吧!”没有椅背靠就是不舒服,智弦认为这点有必要做出改变,改变天下,从改变一把椅子开始!
“是,主公!”顾渊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时代不同了。
“说吧,跑进来是有什么事情?”若是顾渊有什么疑惑的话,那么智弦倒是乐意为他解惑。
“主公,我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朝代的更替,更重要的是怎么让主公的王朝延续下去,不被推翻。”顾渊是真的有些苦恼,皱起了眉头。
顾渊的话让智弦很开心,但话的内容就让智弦直摇头,“想什么呢,不要好高骛远,目前我们的地盘才多大,应专注于如何扩大地盘,如何在天下群雄中博得更高的名望,取得更多的优势。”
“是,主公。”顾渊应着,很是不甘,不甘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研究,秀眉越皱越紧。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顾渊就是这个时代里的十万个为什么。
“主公,我还有一事不明,如今天下大乱皆是因为民不聊生所起,秦朝灭亡亦如是,古人早已说过竭泽而渔的典故,为什么还会出现官逼民反的情况。只要官吏不要那么贪婪,给民一条活路,那么朝代就不会更替,这不是很好的事情么?”顾渊是真的想不通,只要给平民百姓留下一线生机,让他们温饱,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作乱。
“哈哈哈,是啊,为什么呢?”智弦笑眯眯的看着顾渊,又将问题踢了回去。
“主公,请教我!”顾渊却是郑重而认真的伏拜下去。
“这不是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吗?”对于顾渊问自己的很多问题,智弦都让他去寻找答案,自己只指引他,而不是填鸭式的教育。
顾渊起身又拜,“属下实在是想不通,恳请主公教我。”
“好!”智弦站了起来,“收拾一下,召集一队亲卫,我们出发,一起去看看这城阳郡,如今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了。”
顾渊大喜,连忙下去安排,智弦这是要言传身教了。
智弦下达命令,让刘石暂管城阳郡,除了几个核心成员之外,智弦没有惊动其他人,带着顾渊和一队轻骑策马而去。
一路上,智弦走走停停,像真的是来游山玩水的一般,并没有教导顾渊什么,顾渊带着疑惑,跟随了智弦一路。一行三天,智弦好似真的为了游山玩水一般,为了美丽的风景越走越偏。
这日,智弦一行人抵达了一个隐藏于深山之中的山村,村子很小,一共才六栋民房,人口不到三十。因为是白天,村民多除外劳作,所以村中只有老弱妇孺,而见到智弦等一行五十几个背弓带剑之人,家里有年轻妇人的纷纷关门闭户,透过缝隙,焦虑不安的打量着智弦等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有一对老夫妇才出户来见智弦等人。
“参见大人!”这对老夫妇见到智弦就跪拜了下来,五体投地,老人身体不住的颤抖,老妇人反而坦然的多。
“你们去外面守着。”智弦挥了挥手。
“诺!”这一队亲卫于是散步在这小村子各处,将村子牢牢控制起来。
“老人家,快快请起,你们跪我,这不是折我寿嘛!”智弦和善的笑着,去扶老人。
顾渊有些发蒙着一起将老人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