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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乌尔德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接到一个消息,大阿亚图拉库里米要出狱了!”
“哦——”刘明猛地转过身来,问道:“消息确实吗?霍梅尼还敢把他放出来?”他知道大阿亚图拉库里米是伊朗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宗教学者,他常年在库姆附近的一座简陋寺庙内布道传经,帮助贫苦的人,因此有着很高威望,甚至在蒙塔泽里之上,算是和霍梅尼同一代的宗师级人物。但由于他反对霍梅尼的教法学家治国的观点,所以被伊朗政府投入了监狱看押,不过这引起了很多信徒的不满,现在霍梅尼把他放出来,刘明还真有点意外。
“我们的意思是,能否把目标变成这个人!毕竟大阿亚图拉蒙塔泽里是您选定的人,他对伊拉克也很有好感!”乌尔德建议道。
“呵呵——”刘明微微一笑,抬起了头,“真是天助我也!对了——乌尔德,你听过赛莫德人的故事吗?”
“是的,长官!”乌尔德干脆的回答道。他当然知道古兰经记载的这个故事,赛莫德人相传为继阿德人之后居住在也门与阿曼之间地区的古阿拉伯部落,当安拉派遣撒立哈为使者劝教他们崇拜独一的真主和弃恶从善时,他们不听劝告,反而对撒立哈恶语中伤,并密谋杀死他曾告诫不许伤害的一只母驼,甚至企图谋害撒立哈及其信徒。结果他们由于执迷不悟,终为雷击所毁灭。“那位大阿亚图拉库里米,就是库塞将军眼中的母驼吧……”乌尔德默默的想着。
“你们在那里发现他们,就在那里杀戮他们!”他突然想起了这句经文,他抬起头,对着天空看去,只见碧蓝的天空背景下,远处一架伊拉克民航的班机正拖着白烟远远飞去,像极了中国传说中的那些仙子驾着飞剑御风而行。他的心情轻松了起来,仿佛跟随着那些仙子飞翔在高天,俯视着美索不达米亚的大地。
“把我们知道的东西告诉苏联人,开始吧!”刘明缓缓说道。
科尔杜诺夫空军元帅此时面色铁青的看着手中的报告,良久才说:“我们——我们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
国防部长德米特里·乌斯季诺夫元帅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他怒道:“作为国土防空军的最高指挥官,这就是您对我的回答吗?科尔杜诺夫同志!”
“美国人的U…2飞机(U…2R战术侦察机——斧头注)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我们的演习区域上空飞过,而你们的截击机和雷达,你们的地面防空部队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国防部长这次可是动了真怒了,在里海地区进行的演习虽然规模不大,而且投入的高技术兵器也不是很多,但是演习的政治意义和影响却是非常深远的。所以德米特里·乌斯季诺夫元帅还是很希望这次演习能够非常完美的威慑伊拉克和西边的北约军队的。
但是克格勃主席克雷奇洛夫同志刚刚转给他的一份情报竟然告诉他,在里海和阿塞拜疆地区进行军事演习时,美国人的U…2R侦察机竟然飞越了整个演习区域进行侦察而没有被发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简直是对苏联军队的公然挑衅!国防部长德米特里·乌斯季诺夫元帅当然不能容忍这些,因此他把国土防空军司令叫来狠狠的批了一顿。
“我不允许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德米特里·乌斯季诺夫元帅严厉的看着科尔杜诺夫说道,这次克格勃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情报,可真是让军方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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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大阿亚图拉库里米在接他出狱的学生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出了伊朗鲁杰尔德监狱。这位瘦削而苍老的老人出现的第一刻,等候在监狱外面的数万人就立刻欢呼起来。大阿亚图拉库里米轻轻的但是坚定的挣脱了学生的搀扶,走到了人群之前,向着自己的信徒感动的说道:“真主保佑你们,我的兄弟们!”
人群中立刻又是一片海啸般的欢呼,守卫监狱的狱警和军队士兵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生怕这位宗教领袖一声令下,狂热的人群会冲击监狱。看着大阿亚图拉库里米走进人群和自己的信徒们握手拥抱,很多人都眼含着热泪,激动不已。
人群中的一名老人看着这一幕激动地说:“大阿亚图拉终于出来了,我就知道他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在迫害他!真主会显灵的,他会保佑信道的人!”
他身旁的一个年轻人同样激动,但他听了老人的话大声地说道:“卡阿比大叔,我们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我们会团结起来,保卫大阿亚图拉库里米的安全,除了全能的真主,没有任何人能从我们这里带走他!”
看着兴奋的人群,大阿亚图拉库里米百感交集,在监狱里已经整整三年了。他为了学术上的问题和霍梅尼发生了争执,而被投入监狱已经三年,三年他失去了多少东西,这代价真的值得吗?
回首自己的生活,这是很值得的事情!库里米在被抓进监狱前,尽管声名远播,信徒如云,但他依然过着淡泊贫苦的生活。生活在库姆穆尔塔清真寺旁的一座简陋的小房子里,终日除了研究经书与讲经外就是帮助贫困的信徒,所以三年艰苦的牢狱生活并未给他带来什么巨大的创伤,反而让他感觉这是真主对他寻道的磨炼。
大阿亚图拉库里米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正确,他知道霍梅尼是个政治家,但他同时是一个宗教学者。他不贪恋繁华,就是在伊朗大革命胜利后,霍梅尼被尊称为神的情况下,他依然过着简朴而平和的生活,甚至连一般的伊朗人都比他过得更好。他对于宗教争执上的问题不会上升到将自己投入监狱的程度,所以对付自己的恐怕是他身边的那些人,比如——政府的那些高官……
无论如何,自己的道路都要走下去,“他们越是反对你们,越反映出你们非凡的力量,而全能真主将在今世和后世惩罚他们!他是所有幸福之主并且他拥有万物的权力。”念诵着这些经文,大阿亚图拉库里米在信徒们的簇拥着大步向前方走去,他的身形瘦削,但——宛如天神……
“就是他吗?那个胆敢反对霍梅尼的叛教者,那个卑鄙的伪教士!”伊朗青年巴沙尔看着人群中簇拥的大阿亚图拉库里米,瞳孔紧缩了起来。他的身体又开始痉挛了,手哆嗦着伸向长袍之中,颤抖着摸出水烟袋。每当紧张时他就会这样,必须借助“水烟”才能平静自己的情绪。不过——那不是真正的水烟,那是一种能够带给他莫大感觉的东西。有人把它称为——毒品!
伊朗东南部和巴基斯坦、阿富汗交界的地方有一个仅次于金三角的鸦片和海洛因生产基地,世人成为“金新月”地带。由于这里独特的地理优势,这里出产的毒品很容易被运输到欧洲。因此,该地区的毒品在欧洲的占有率一度达到90%以上。该地区毒品的另一显著优势是,这里出产的海洛因纯度极高,几乎都可以达到80%以上,这也是金三角无法比拟的。
也正因为如此,伊朗成为了毒品输送往欧洲的重要通道,当然也就有想当的数量散布于伊朗国内。由于***革命后的***宗教政权对社会文化方面的严格管理,伊朗年轻人中的吸毒者数量逐渐上升。
在***革命后,社会管制极为严格,在德黑兰能够收到的电视频道很少,可以看到的大都是宗教节目,基本形式是由伊玛目解《古兰经》,有的时候是在一些大清真寺,面对着成百上千的听众;有的时候是在演播室内专门制作的节目。
而且伊朗政府按照***宗教法规“沙里亚法”制订了一系列的行为法规,对公民的日常生活和行为方式进行了严格的规范。这些法规集中体现在了对妇女就业、婚姻和行为举止的约束上,如妇女在公共场合不得穿着艳丽的服装、必须用黑色头巾摭住头发、用黑色长袍罩住手脚、不得使用化妆品等等。而且,即使是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在公共场合也不得做出任何亲密的表示,异性间甚至连相互拉手的亲近表示都不允许有。如有触犯,街头上那些三五成群手持木棒的革命卫队和警察都有权力出面干预,轻则罚款、监禁,重则难免皮肉之苦。
这样的情况下,很多精力过剩但无处宣泄的年轻人就选择了在毒品中寻求感觉,在毒品中安慰自己。到80年代中期,全国的吸毒者已经达到了200万人这一可怕的数字,而巴沙尔就是这两百万人中的一个。
毒品和狂热的宗教情绪就是巴沙尔生活的两个支柱,但毒品贵得很,他可没有能力天天吸食,没有毒品的日子简直是太难过了!不过嘛——这半年来出现的那个穆沙大哥的慷慨解囊,让巴沙尔好好的享受了一下。
穆沙大哥还是“霍梅尼圣战军”的成员,这让巴沙尔非常佩服。他听说过这个“霍梅尼圣战军”,它是由一群绝对忠诚于霍梅尼的年轻人组成的,但这些人已经做了不少大事。在黎巴嫩人质事件中,他们曾经真刀真枪的和大撒旦美国的走狗以色列干过。穆沙大哥给巴沙尔看过他们和以色列军队作战的战地照片,这让巴沙尔震撼不已。
穆沙大哥自认识了巴沙尔和他的朋友后,经常借着开派对的机会给他们讲战斗故事和宗教教义,尤其是领袖霍梅尼被一些伪教士和阴险的官员干扰和欺骗的事情。这些派对开始的主要内容是吸毒和女人,因此非常吸引年轻人,但很快穆沙大哥的讲述让巴沙尔等年轻人义愤填膺,他们在享受派对的同时也开始成为了狂热的教徒。巴沙尔就在穆沙大哥的介绍下加入了“霍梅尼圣战军”,成为了一名战士。
此时巴沙尔放下手中的水烟袋(***也禁止吸烟,但这条禁令在伊朗管制宽松),再度确认了一下大阿亚图拉库里米,转身挤出了人群。走到一个街道的拐角处,他遇到了一个满脸胡子的人,看到巴沙尔将他拉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中,问道:“情况怎么样?看清楚那个伪教士了吗?”
巴沙尔点点头,恶狠狠地说:“穆沙大哥,真主在上,我们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所有反对霍梅尼的人都要死!”……
土耳其,因吉尔利克空军基地……
“将军,国防部转来命令,要求我们侦察这个地区!”美国空军杰弗里·D·鲁姆上校将一份情报递给了坐在办公桌后的戴维·海尔将军,说道。
“哦——这个地区——安扎利港与阿斯塔拉之间的里海海域,侦察这个地区做什么?苏联人正在这里举行军事演习,现在对其侦察是很危险的,上周对阿塞拜疆的侦察,我们的U…2飞机就险些被苏联人的雷达锁定……”戴维·海尔将军有些不满的说道。
“据国防部说,他们最近收到了一份情报,是CIA转来的!好像这个地区的情报与袭击凡城空军基地的事情有关!”杰弗里·D·鲁姆上校回答道。
“什么——与凡城空军基地遇袭有关?”戴维·海尔将军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是伊拉克人或者伊朗人干的,没想到与苏联人也有关系。他随即也就释然了,如果不是苏联人在背后搞鬼,给伊拉克人或者伊朗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招惹美国。不过——现在看来没有这么简单,难道是苏联人自己干的?
“如果是俄国人干的,这可是战争行为!”戴维·海尔将军严肃了起来,他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