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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平江路达鲁花赤完者敬;早已经在内心里骄傲不安;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一会儿;就去找几个百姓来;当作昨晚的刺客杀掉;将这件事交代过去;就算完事。
天知道那几个人藏到哪里去了。
就在城内大肆地搜捕刺客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另外一队人;正在焦急之中。
常遇春派的先锋;已经抵达了平江城的郊外。
靠着千里镜;他们打量着这座城池;本来打算昨天晚上就释放信号;让城内的人动手的。
但是现在;他们知道;这次恐怕不会有以往的那么顺利。
城头上的火把的光亮;以及城内的动静;都说明了;此时城内已经戒严了。
而到了天亮之后;城门依旧没有打开。
常遇春的人马都已经赶到了;在平江路十里之外的一个村落里;他们停留了下来。
“城门紧闭;看来;是城内出现了什么变故。”前锋的窑社骑兵的千夫长史忠说道。
“现在;情况复杂了。”黑衣军骑兵的一名千夫长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是城内提前得知了什么;紧闭城门;是要搜捕刺客;他们搜捕的;有可能是我们的人。”
他们提前在城内布置了内应;这些都是已经知道的;而打下松江府城;就是靠的这个方法。
如果;鞑子知道了他们的布置;肯定会在城内搜捕;昨晚如此之巧合;让他们不得不怀疑这个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靠我们骑兵;是无法拿下平江城的。”常遇春终于发话了。
常遇春勇猛;但是;绝对不莽撞。
靠骑兵来夺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骑兵是用来野战的;他们几次能如此顺利;都是因为城内有内应。
只靠着他们的话;结局会很惨。
“那我们在城内的兄弟呢?就不要去救他们了吗?”另一个人问道。
如果真的是城内的兄弟被抓;那么;他们动作要是不迅速的话;恐怕这些兄弟的人头;很快就会挂在城墙之上了。
谁知;他这样问完了;没有人说话;就连常遇春;都扭过了头去。
打仗;是要死人的;作为将领;他们面对的问题;就是选择少死人;还是多死人。
为了那几个人;将这支骑兵部队彻底葬送在城池之下;他还做不出来。
“我们得等待;等到陈大人带着步军赶到之后;再配合水军;共同攻城。”常遇春说道。
强攻城池;常遇春并不怕;到时候;就算是他的骑兵部队;也可以变成步兵;第一个爬上城头的;一定要是他的部队!
不过;在此之前;他是不能有所行动的;否则;就暴露了己方的目标。
“同时;我们密切注意城内的情况;若是城内的兄弟发信号;我们随时展开行动。”常遇春说道。
信鸽可以在固定的地点起作用;但是;想要让信鸽找到移动的军队;那是非常困难的。
因此;他们传递消息;除了靠人;就只能靠信号;这个信号;就是礼花。
焦玉是个火器奇材;除了真正的武器;就连礼花;都能够做得五彩缤纷;在天空中;绽放成美丽的花朵;成为特有的信号。
这样;虽然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常遇春按兵不动;等待着后面的军队的到来。
同时;水军也在慢慢地接近了平江城。
四条盐船;在慢慢地航行着;看着城头那依旧是鞑子的旗帜;刘彦昌似乎有些兴奋。
这里常遇春还没有行动;那么这场仗;水军就有份!虽然不是主攻;就是从侧面牵制一下对方的主力;那也是一次水军表现的机会。
同时;他们水军;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在军队攻城的时候;牵制鞑子的太湖水师;防止他们赶来捣乱。
只需要牵制住就行;只要他们拿下了平江城;那太湖水师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到时候;他们解决太湖水师;只要从陆地上;干掉他们的老巢就行。
鞑子不会水;那些水师;其实都是原来宋朝留下来的。
而且;在鞑子统治中原之后;开始骄奢淫逸起来;这支水师;就没怎么更新过船只;大部分都是破破烂烂的战船。
即使如此;总数上百条的战船;这依旧是对他们这支只有五条战船的水军的一次考验。
而且;他们的战船;还是改造成盐船的。
平江城有水门八座;但是;刘彦昌发现;这些水门;居然全都没有开。
而在水门之外;几十条的运货的船只;都已经等待在那里了。
平江城内;发生了什么事?刘彦昌也很纳闷。
不过;让他有些担心的;就是最后那条潘元明的船只;居然一直都没有跟上来;这个家伙一向自诩水上本领很高;不会是走错了水路了吧?
刘彦昌不知道;潘元明不是走错了;是故意那么走的。
潘元明本来就没有打算到平江城去;他的目标;是太湖水师。
要是他一条船;把太湖水师给干掉了;那将是多么大的功劳;多了不说;至少太湖水师;得交给他潘元明处理吧?
桅杆上的船帆;吹着强劲的东风;向着西方走去。
陈大人选择这次的攻击时机;简直好到了让人不可思议的程度;需要北风的时候;就刮北风;需要东风的时候;又刮东风;好像老天都在暗暗地助陈大人一样。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虽然潘元明是背叛了张士诚的;但是现在;他一心都想要跟着陈大人;建立一番功业。这份心情;非常急切。
在潘元明的眼里;所谓的刘彦昌的命令;根本就是可以无视的。
于是;他的战船;顺着水路;一直向西;就进入了太湖之中。
三万六千顷;方圆八百里;太湖之大;位列中原之三。
此时;正值五月;到处一派葱绿之色;湖上帆船点点;两岸倒垂的柳树;湖光山色;相映生辉。
太湖之东;便是洞庭东山。
太湖水师;就驻扎在洞庭东山上;这里离吴县很近;方便补给。
自从进了太湖;潘元明就一直站在船舱的最高处;用千里镜四处眺望着。
太湖水师的战船呢?
进入了太湖;他的船只;倒有些漫无目的起来了。
四处游荡着;终于;在他的千里镜七色的光芒内;他找到了一个家伙。
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舰!
这种战船;说起来很拗口;虽然不如当初的五牙大船一样的一个大家伙;个头也不小了。长10丈;宽1丈8尺;两侧有10橹;这种战船;是宋朝时期的一种主力战船。尤其是;船首加装犀利的铁尖;这种战船在打仗的时候;很多都是靠撞击来取胜的。
虽然当初这种战船非常结实坚固。但是;到了现在;这船只;就有些破破烂烂了;尤其是;宋朝时的战船好多都采用车船的形式了;而这还是一种划桨方式的船只。
船头上方飘扬的旗帜;正是太湖水师。
“碗口铳;准备发射。“潘元明说道。
既然发现了;就不能让它给跑掉了。
它想要撞自己;是不可能的;因为;碗口铳会在远距离上;就干掉对方!
想起在松江府城之外的河道上;一次开火;就将松江府尹给轰掉了;潘元明对于这次的战斗;就非常乐观。
听到潘元明的命令;甲板上的人立刻忙碌起来。
将草帘子打开;从船舱底部将火药和弹丸;全部搬上来;装火药;装弹丸;一切进行得紧张有序。
那艘太湖水师的战船;也越来越近了。
“瞄准;距离八百步;四门一起射击。”潘元明命令道。
“是。”下面的操作手;立刻紧张地调整着碗口铳的角度;前几天;他们瞄得很准;这次;也要发挥当初的水平。
四颗弹丸过去;一定要把对面的这艘战船给打沉了!
第三百一十章 水战失利()
“轰;轰!”随着几声巨响;几颗弹丸;就向对面的战船上飞了过去。
“噗通!”弹丸在离战船几步远的距离上;掉入了水中;溅起的水花;足足有两丈高。
顿时;整个战船上的水兵;震惊起来。
这条船的管事;就是水军百户王与敬;他是绍兴人;从了父职;来到太湖水师;管起了一条战船。
今日;他们这条战船;是负责巡逻太湖水域的。
其实;在整个水师之中;已经很少有人执行巡逻太湖水域的任务了;毕竟;饷银都已经有半年没有发了;水师之中的战船;也很少有保养完备的;他们只是在混日子而已。
所有的水师之中;稍稍好一点的;也只有巡逻长江水域的水师而已。
但是;王与敬却不同。
他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的部下;这条船保养得也比较好;水手的操练非常得当。
只是;船上的武器;却没有配备什么;长枪;弓箭;这些武器;在船上并不好用;当然;对付一下不守规矩的渔船;还是可以的。
这巡逻太湖水域;只是训练一下水手们划船的协调性而已;真正的水战;他们也没什么招数;本来;是十几年前;要将回回炮布置到他们水师的船上;后来;却有不了了之。
在巡逻的过程中;对于那条逐渐靠近的盐船;开始的时候;王与敬并没有太多关注。毕竟;这太湖;也是京杭运河的水道之一;来往的货船;非常之多。
但是;没有想到;就在对方靠近了自己之后;居然摇身一变;出来了几口火铳;向他这里射击。
此时还没有火炮的说法;听到响声;然后弹丸就飞过来了;这就是火铳。
再看看;那艘盐船;已经笼罩在一片黑烟之中。
那艘盐船;是反贼的!
虽然此时还不知道反贼是从哪里来的;来太湖干什么;但是;王与敬愤怒了;敢对自己出手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加速;冲上去!”王与敬说道。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怒火。
此时;他已经看到;远处的那条盐船上;几个人正在那里;装填着碗口铳。
他们居然在盐船上;还有这种武器!不过;有什么武器;王与敬都不怕。
碗口铳;虽然被击中了;后果很危险;但是;在实际作战中;这种东西;能够击中对方;只能说明是对方的人品不好。
这种火器;没有任何的瞄准手段;全部靠射手自己的经验;就是在陆地上;攻击城池的时候;都要多次调整之后;才能命中目标。
而在这水面上;双方都是移动着的;想要打中对方;除非是无数支火器一起开火;完全靠运气。
现在;对方这一条船;总共就四五门的火器;想要靠这叙器;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就击中自己;只能说明;对方的指挥;完全就是白痴。
“再射击!”看到对方划着桨;冲了过来;一瞬间;潘元明心里有了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没有想到;发射了四颗弹丸;没有一颗命中。
听到潘元明的命令;火器手们立刻继续装火药;填弹丸;刚刚的射击;居然没有打中;他们也非常惊讶。
陈风的军队;屡创奇迹;这在某些士兵心里;形成了盲目乐观的风气;尤其是;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有上天庇佑的;凡是必定非常顺利。
结果;现在吃了大亏。
这个装填的过程;并不快;对方的船只已经靠近到了只有四百步的距离的时候;他们才终于装填完毕;接着;调整碗口铳的角度;再次点燃了捻子。
潘元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种距离上;他已经看到了对方船只两侧的桨叶;那是划桨手在卖力地划船;再看对方的船首那铁制的东西;他就知道;对方的战术很简单;就是想上来;将他撞烂。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