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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歌-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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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判若两人的变脸速度不仅是张涛,将向导也愣了一愣,“……也,也没什么……”淳于彦似是想到了什么,以手抵唇,有点小羞涩地笑了,“就是大家伙都准备好了,请您去归队指挥。”

    无疑,这是一张比那位肖主任更年轻的脸,洋溢着青春,掺了些异域风情的高鼻深目,自然也更俊美。来这之前,所有见过赵明轩如何对待肖少华的亲兵,都不会怀疑自家长官对那位普通人的执着,说“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太夸张,除了没有精神链接,不像别的哨向,精神体总黏一块儿,这俩好的也是真好,总让他想起自己老家院门口并排长一起的,那两棵苍翠挺拔的木棉树。

    可事到如今,张涛却不那么确定了。

    先不说这几天,黑暗哨兵那素来难得一现的精神体频频现身,还老跟在人淳于向导的精神体后头跑也就罢了,瞧那方才跟肖少华通两句话就仿佛已经不堪折磨,向导一来立马喜笑颜开的模样,两相对比之下,尽管不清楚那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涛隐隐察觉有什么微妙地改变了,连带着改变了那位肖主任在自家长官心中的位置。

    ——“……我们家主任每周七八十个小时的实验工作,这还算好的了。我调去前,听说他们赶个国防项目,能连轴拼三十小时,一周一百个小时,啧啧。”跟吴靖峰撸串时,人捏着小酒杯,笑着碰一碰,抿一口那话语就响起在张涛耳畔,“说什么“一定要抢在美国前面”……那帮子科学家拼起科研来,太不要命!别说向导了,我一个哨兵都受不了。”

    ——“也别说什么要主任跟你家头儿去西北之类的傻话,”酒酣耳热,吴靖峰啃完串竹签肉,换一串,神情很不以为然,“哥们你知道我们手上有多少重要工作等着他去主持么?这么说吧,哥们我就不跟你扯什么专业术语了,少了他,我们这块的科研起码要落后三十年!”他放下竹签,比了个三和十的手势,“三十年是什么概念?”只见这位肖少华的行政秘书笑着对张涛道,眼中毫无笑意:“美利坚妈p的连原子|弹都造出来了,飞船都上天了,我们还在原地踏步呢!”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张涛未必会信,吴靖峰可是他们那一届一级哨兵里成绩最好的一个,这资料妥妥的往塔一查就有。上头将他安插在肖少华身旁,未必没有监视之意,要想这样一个哨兵被一个没半点背景的普通人收买?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

    对于有真才实学,又为国奉献的人,张涛一向是只有敬意,而无贬低之心,何况是这么一个近乎国士的人物。要说什么普通人就不配怎么怎么,也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普通人——打开电视看看,他们的国家主|席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思及此,张涛险些就犯了他军旅生涯的一个致命错误。

    “长官,”趁着那小向导先走一步,赵明轩还没跟上去,张涛忍不住开口,“既然您这么喜欢淳于向导……是不是该跟肖主任说一声?”

    然而话一脱口,他就知道自己坏事了,当即改了口风:“我的意思是,肖主任是个大度的人,他肯定能成全你俩,长官您也能从那什么劳什子人体实验里撤了,不必当什么实验体……”

    “闭嘴!”

    谁料,赵明轩一声就喝断了他的话。

    从未见过长官如此冷厉的神色,张涛蓦地就打了个寒噤。

    赵明轩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之撞在身后石墙上,语气森然至极,直盯道:“张涛……我警告你,这件事如果在肖少华面前走漏一点风声……你在军中的日子就到头了。明白?”

    张涛头如捣蒜。

    赵明轩眯起了眼,一秒、两秒……似确认了什么,方松开手。或许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退开一步后,黑哨理了理衣领,缓缓道:“他那里,我自会有所交代。”

    神色也恢复了先前的沉着平静。

    “全体都有,听我口令——”

    目送着这位黑哨长官转身一扬手,意气风发的背影,好一会,张涛直起腰,才发现他整个后背都湿了。被寒风一灌,脊骨刺刺地疼,透心凉。

    ——深究起来,或许是因为肖少华的性格太冷了,也太正了,更适合当上级,而非伴侣,不比那位小向导的开朗热忱。在肖主任的面前,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吴靖峰也好,从不敢随意开玩笑。相处起来,自是淳于彦这样的伴侣,更让人轻松。

    只是……

    不知怎地,默默行向指定车辆的勤务员竟感到了些惋惜,说不清为什么,又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就算独个儿觉醒黑暗又如何?哨兵毕竟是哨兵,终归还是想要向导的。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少时学的一句唐诗,随之浮现在了脑海中。

    看赵长官的意思,这是打算将生米煮成熟饭再通知对方了……也不知那位肖主任承不承受的了?

    上车前,张涛望了望天,感到快要下雪了。

    首都,沟崖隐峰。

    道观内的静室之中,有几秒,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在公孙弘那一句话的落下之后,肖少华完完全全地怔在了原地。

    “所……以,”半天,他方用干涸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带了点滑稽地:“公孙组长的意思是……我这个人,”他指着自己,“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公孙弘坐于云床之上,朝他微微点了一点头:“若是那时你未能遇见宣烨,那么这就是你的结局。”

    “……我不明白,”失神不过短短片刻,肖少华收手,眼神一凝,镜片后的目光一瞬便回到了以往的锐利,“照您的说法,是宣先生救了我。可那时的我不过一介婴孩,我的父母也与他没什么‘太大关系’,即是说那之前我们并无多少交集,那他为什么要救我?”

    公孙弘耷在眼皮上的两道白眉毛抬了抬。

    肖少华走近一步:“我父母,真的是我亲生父母?”

    公孙弘身形不动,嘴角勾起,“确实是你亲生父母。”

    肖少华:“那是他与我父母做了什么交易?救我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者后续需要我们家为他做什么?”

    公孙弘看着他。

    肖少华:“类似那本英国童话里说的,大人物选个快死的人藏个魂片,好作为转生复活的容器?”

    公孙弘唇边的笑弧渐渐扩大,到了笑不可抑的地步,以手成拳咳了几声,咳的那样厉害,“咳咳咳咳……肖主任,不愧是做科研的,”他抬手制止了肖少华的继续靠近,哑着嗓子道:“所思所想皆非常人所能匹及……寥寥数句,便已跑了一火车宗卷。佩服、佩服。”

    说着还拱手做了个揖。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越猜越离谱了,肖少华停住脚步,面不改色:“明人不说暗话。那么还请公孙组长明示,当年的事情您到底知道多少?这件事的发生时间、地点,事件前后原因,是什么导致了汲灵引到了我家人手里?”

    而公孙弘的下一句,却直接让他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当年之事,吾知之甚少。”

    盘坐在云床上的男向导,语调不变,唇边的笑意敛去,“唯有一件,吾可笃定。”

    直视他的目光透出了近乎冷漠的寂然:“那便是师尊……究竟用什么救了你。”

    肖少华问:“什么?”

    “——‘涅槃’。”

    “涅槃?”肖少华眉头方皱,就见公孙弘袍袖一拂,他手旁那卷翻至一半的经文便被直接抛到了肖少华怀中。后者接住了,忙展开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两行行楷纵书: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初生萬物,混沌未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不得不说,念这堆古文对肖少华而言,实在太诘屈聱牙了。除了开头还有点像千字文,越往后走,不认识的生字越多。多的让肖少华几乎怀疑起自己还是不是双一流毕业的,高考语文过了没?他可以轻易从生物学成串奇形怪符的公式里解算出自己所需的数据,偏偏被这一撇一捺的方块字给难倒了,念得那叫个坑坑巴巴:“旋然入?靡?滂散不止?”八个字里两个不认识,靠着拆部首蒙音节略过去,索性不念了,一目十行,感到这像是描写什么祭献仪式的过程。而当他的声音停了,耳畔的声音起了,像来自久远的幻觉,早已封存脑海深处的记忆,“毊炎既毉,曏月流兮……”

    安静澄澈的低沉男音,如谁在夜里拨弄了古琴的琴弦。

    “……寂我焚心……永夜……沉眠……”

    不自觉地跟着一个字一个字念出,肖少华的太阳穴突突地疼痛起来,仿佛有人曾几何时也这么在他耳畔念诵过,太熟悉了!可当他仔细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全然的陌生茫然。

    究竟是谁?

    到底为什么——

    他抬眼向公孙弘望去,迎上了对方的视线。

    公孙弘正静静望着他,望了不知多久,眼神极温柔,极温柔……温柔得就像随时可以落泪般。肖少华不由一怔,再定睛,那视线已越过了他,投向未知的远方,流露了怀念与悲伤。

    “‘涅槃’,玄心术的最后一式。”

    不知是否肖少华的错觉,在公孙弘说这一句话时,他感到对方的脊背越发佝偻了,几要缩成了一团。

    “施术者以自身的魂元为燃料……以灵力为引,重燃受术者枯竭的生命之灯。以命换命,起死回生,是以称——‘涅槃’。”

    “为骗过天道,又将自身容貌予以受术者,为其遮掩,好从生死簿脱逃,佑其一生阳寿无忧。”

    说着,他捂住了胸口,慢慢弯腰。

    “而施术者,从此……命烬道陨,不入轮回……”

    四个字,犹从公孙弘齿间,艰难地一字字挤出:

    “魂消魄散。”

第177章() 
“砰!”

    狠狠地,肖少华一拳砸在了身旁一棵梧桐树上。

    几片枯叶飘落秃枝,粗糙树皮上的如鳞倒刺刮得他掌侧一块肉登时现了几道血痕。

    ——“你毋须介怀,也不必将此记挂心上。”

    纵使是公孙弘的那番话:

    “师尊乃修真者,这世上唯有一件事,可令他心甘情愿付出性命。”

    “那即是道。”

    “于修真者而言,若能得证大道,杀妻、杀子、杀亲,杀尽天下人,亦在所不惜。行事所为全凭一心,无所顾忌,”公孙弘注视着他,慢慢笑了,“何况救一蝼蚁乎。”

    然而在得知自己尚不晓事时,就已有人为了自己付出了性命,任谁也无法无动于衷。

    纵使被人称作“蝼蚁”,肖少华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地:

    “可他的道……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吾不知。”公孙弘移开了目光,接着叹了口气,“肖主任若实在耿耿,不妨设想一个情形。”

    肖少华:“公孙组长请讲。”

    公孙弘:“若是你有一天,走在路上,眼见着一条狗即将被车撞了,你飞扑过去将它救下,却不幸自己遭撞身亡,你可会怪它?”

    公孙弘讲的诙谐揶揄,可在肖少华听来,非但一点笑不出来,只觉得荒谬。

    “公孙组长,”他上前一步,忍无可忍一拱手:“请问你们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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