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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空隙,她发出一声惨叫,口鼻流血,直喊:“好烫好烫——”
于是再无一名哨向敢有异动。
“哐啷!”
普通人的队伍中间,有人手中的锅铲掉到了地上。
从他开始,“乒铃乓啷”地,所有普通人手中的什么镰刀、锄头、扫帚,都一一掉到了地上。
随着两列士兵步入哨向与普通人之间,隔开他们,分为abc三组按照b走50ac走1的先后顺序依次撤离,方有普通人望着身旁笔挺的站姿,利落的敬礼手势,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穿戴样式,那钢盔、护目镜,锃黑油亮的枪|支,肃穆坚毅的神情,仿佛永远强大可靠的气势……如梦初醒地唤了一句:“解、解放军?”
离他最近的一名战士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
这名普通人老农便立时地热泪盈眶,跳起来朝后大喊了一声:“解放军来啦!”
那名战士大概没想到自己的笑容这么有魅力,忙抬手示意:“乡亲们请不要喧哗,大家保持秩序——”
可惜迟了。老农那句话就如往热油锅上浇了滴水,一下人群就沸腾起来了。
“是真的解放军哪……”
队伍后面的声音遥遥传来。
“解放军来了——”
“是解放军!”
“我们有救了!”
有人大哭起来,有人试图去握旁边战士的手,“解放军同志,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纪律问题被断然拒绝后依然激动不已,边哭边嘿嘿地笑,好似比见了自家亲爹亲妈还高兴。又有人哭:“解放军同志,你们怎么才来呀?我们全家就剩我一个了……都被向导杀了……”
“我是76年进来的,现在外头都什么时候了?”
他们没入黑黢黢的隧道,里面依然有声音传出:“全体人员,注意脚下,不要急、不要挤,跟着电筒的光往前走——”
队伍后方。
洛玄躺在旁边一块空地上一动不动,瘫成了个大字,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
一个接一个的普通人从他身旁不断经过,视而不见,好似集体将他遗忘了般。
一个屏蔽器落在他手上,可哨兵已经累得连根指头都懒得抬了。
“那个哥哥不是哨兵吗,”一个童稚的声音问,“怎么没被抓……”起来两个字被人捂住了。那个面黄肌瘦的女子将她的小孩搂紧,匆匆向洛玄鞠了一躬,继续跟着大部队往前走了。
几个士兵到他身旁将那些尸体搬走了。
余下的人越来越少了。
哨兵睁开眼,看着天空中还剩六分之一的白边,心中默算着夏婉卿离他的距离,五分钟……四分钟……
他摸上剑,正要爬起来准备做个了结,一双军靴走到了他跟前,停住,映入了眼帘。
“哥哥。”来人喊了一句。洛玄从下往上看,看见了一张陌生的女人面孔。她一身松枝绿军装,梳着马尾辫戴着军帽,对他笑着说:“我是洛雨,我来接你了。”
洛玄大惊,一骨碌地站了起来,“喂喂!你瞎说什么?”他上下打量对方,反驳道:“你……你才不是洛雨!”
女军官笑问:“那你眼中的洛雨应该是什么样儿的?”
“洛雨啊,”洛玄开口,大概也觉得有点好笑:“她短头发的,个子比你高,鼻梁比你挺,眉毛是剑……不不,”他忽然否决了自己,顿了顿又道:“洛雨应该是……长、长头发的……因为她是女孩子……喜欢穿裙子,不、不对。”
哨兵的目光透出了点茫然。他望着眼前的女军官,随着将眼前这位自称洛雨的人与他记忆中的洛雨进行比对,他恍惚发现他脑海中的洛雨形象不知为何地,竟模糊一片,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记清楚过洛雨的容貌。
“啊啊啊啊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一阵强烈的头痛席卷了哨兵所有的感官知觉。像要将他的脑壳撬开般的疼——而他精神图景内的景象开始翻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地下陷,深渊上升。
“轰隆!”中央的盐湖如喷泉爆发,沸腾的水柱飙着滚滚蒸汽高高冲起,直达天际,再“哗”地降落成一场暴雨,洪涝蔓延,淹没所有,继而冷凝,化作一望无际的冰原。
寒风,挟裹着素雪,慢慢吹起来了。
对旁人大概只是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对洛玄、不,赵明轩而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单手支剑插地,哨兵死死撑住膝盖,他的额上、脸上,淌满了冷汗,汗水沿着鼻尖往下流,令他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般。
——催眠的关键词,解开了。
是洛雨。
是“真正的洛雨”站在他面前,打破一切幻象。
“中尉,报上你的名字。”
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沉着冷静,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只有身经百战后的肃杀之气,与方才判若两人。
女军官立即站好,敬了一礼。“报告长官,我是您这次任务的接头人。我姓罗,名双瑜,双子的‘双’,瑕不掩瑜的‘瑜’。”
说着又拿出她的证件及一份文件。
赵明轩直起身,扫了一眼,推了回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忽然一笑,那笑冷漠的可怕,不带一丝感情。“罗中尉,借你的配枪一用。”
罗双瑜忙解下她的新型步|枪递给对方。哨兵接过后,掂了掂,稍作适应便摸着枪身开始调试。
“罗中尉,我需要你即刻调遣一支五人小队,”赵明轩一边清枪、装弹,一边对她命令道,而后动作缓而稳地将枪栓向后拉到了底。“前往距离此处两千五百米海拔为七百六十米左右的一座山中阁楼,限时搜救一个人。沈実,男,六十五岁,身高一六九,体型偏胖,白大褂棕裤,玳瑁眼镜,有白发。”
“明白。”罗双瑜立时拿出对讲机下达指示,可惜信号变得极不稳定,断断续续,那头说了什么无法听清。刚好他们周围跑过一支正从他处完成任务归来的搜救队,罗双瑜果断与他们队长说明状况。那几人迅速出发。
现在天空的颜色已经基本被黑暗覆盖了。唯有山壁上方还留有一小条白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山壁前只剩下了他们和其它搜救队陆陆续续带出的普通人。
一队搬运物资的士兵离去方几秒,罗双瑜就看到了纷扬风雪中又快步行来了一个身影。
是一名穿着鲜艳的女向导。她全身都湿透了,一头秀发不但打了绺还结了霜,形容狼狈,仿佛在水里游了许久,又赶了很长的路。
而她目光中迸发的是蓬勃的仇恨与杀意。
赵明轩盯着瞄准镜,将对方的模样摄入眼中。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人在那方才那片刻中,能够察觉他精神图景发生了巨变……
那么,也就只有夏婉卿了。
“洛玄——”或许有千言万语,然而她用尽全身力气,只喊出了一句:“我恨你!!”
同时磅礴的精神力顺着精神链接轰然袭来——
“呵。”尽管已是强弩之末,赵明轩依旧将枪托抵肩,牢牢把住准星、瞄准目标的头部,在开启“鹰眼”的一瞬间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扳机——
“砰!”
第128章()
“近日来,世界各地于同一时段内,频发多起程度不同的地陷事件,引起了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
姿容端庄的女主播话落,镜头一转,画面来到了美国旧金山某住宅区的上空,一段斜坡马路中央像被陨石砸了个坑,露出了埋在地下的水管和电缆。记者拿着话筒报道了几句,画面又一换,到了大西洋某著名岛屿的沙滩观光胜地,绵延百里的海岸线像是忽然被谁用勺子挖了一大口,正在日光浴的游客受到惊吓,纷纷连滚带爬尖叫着跑远。原本采访一名影星的记者跟着摄影机,一边逃命一边不忘回首拼命汇报当前事态发展。
“刚刚过去的十秒钟,我们所站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大量沙子一下流走了,我们的营地、茱莉亚的车都掉进去了,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天啊!那个坑还在扩大,好像快三百米了!安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是海啸吗?”
苏红挂着一边耳机,步伐稳健地跑过了商场门口一大排播放着上述片段的电视机热销展览柜。韩萧跟在她身后几步,跑的气喘吁吁。
对街的摩天大楼上悬挂着一个百来米高的巨幅动态广告牌,色彩绚丽、效果迷幻,全息影像中的时尚女郎捧着最新款的什么润唇膏,丰唇一嘟,仿佛随时可以破出画面亲上来。而摩天大楼下靠边的停车位旁,一台轿车头朝下尾朝天一头扎进一个半径三米的深坑里,旁边露出了几根管子,正喷着水。那坑附近已然围起了路障和拉绳。经过的行人或伫立拍照留念,或绕行。
距离他们遇到的那次高速路地陷事故已经过去了两天,苏红是次日早上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他们那块开车经过的高速路,光京城一晚上就有四五个地方出现了程度不同的道路坍塌,全国三十几处。今上抓反腐素不手软,一经通报,估计国土局那会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到了次日下午,这下好了,满世界都挂上了地陷的头条,英媒、欧媒、俄媒、美媒,大家还互相友好交流了下对道路施工的注意事项。美国是最倒霉的,因它的一座xx大桥直接塌了半边,一溜汽车全下去了,苏红跑过的一列电视液晶屏上这会还放着那边打捞的直播。
就好像有谁忽然将支撑那些地面的力量或地下水抽走了一样,一件事偶然,两件事凑巧,三五九件事撞一块,这一整桩突如其来的诡异又蹊跷。更不提一大清早赶去研究所里直接得知他们有两个人昨晚没了,苏红觉得自己差点吓尿了好么,不不,他们一定不像隔壁sss研究组一样那么倒霉!好在肖少华开会的时候从容不迫地到了,毫发无伤的模样看得全组人都松了口气。接着又听说那俩是别组的某某……虽然跟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动植物免疫应答……众人聊起来仍是唏嘘不已。
“这是过度城市化的结果!”韩萧好不容易追上来,捻起苏红没挂上的另半边无线耳机,就听到里面的广播传来了这么一句,“——地铁兴建、大量不断抽取地下水、一昧搭盖高楼,人类在为自己对地球的狂妄改造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惩罚!也是警告!”
这位估计是个环保专家,韩萧心想,耳机里“嘀”地一声,是苏红换了台。
“根据航天局发布的最新通报,太阳黑子的活动在过去两日内到达了一个波峰,耀斑爆发后,太阳风暴对地球产生了较强的物理效应……”一个中年男子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李老师,您的意思是说太阳黑子的活动高峰期带来了地壳活动的增强,所以引起了地层断裂、地震等,导致地陷发生?”
男主持人的声音询问道。这大概是个类似“时事大家谈”的节目。韩萧猜想着,只听那位专家道:“众所周知,太阳黑子的活动周期与地球内核振动期有十分明显的正相关性。”
“好的,李老师,”主持人道,耳机里传来话筒移动的摩擦声,“有位观众举手……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李老师你好,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地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