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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金铠最早是东三省总督赵尔巽的幕僚,赵尔巽离开东北之后,他就跟了那时还只是一个巡访营前路统领的张作霖,一直到现在。所以对早前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而和各路人马勾结的张作霖所做的事情一清二楚,有些事情还是他帮张作霖出的主意。现在一听有人拿这些事来威胁或者恐吓老长官,他心里自然也有些紧张;这个时候做幕僚,和历史是一样,与主人可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等沉思的袁金铠发表自己的意见,张作霖随后又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说了出来;沉思中的袁金铠眼睛一亮,立即就说到:“不错、不错,我也正是此意。此人既然没有将此等机密事件随便告知他人,就一定有其它目的;我看我们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好了。此人如见我等不急不慌,自然会现身来见将军”。
定下计策之后,张作霖心下更是安稳,不过袁金铠却继续说到:“这件事我的想法还是给杨政长(杨永泰)说一声,毕竟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告诉杨政长,要他知道此事后如果此事还有变化的话,我们多少还有一些后台。否则我担心事情如果超出我们的预想或者控制之后,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除此之外,将军这几日外出还要多加护卫,以防万一;同时在奉天城要加强对外来人的盘查,以警告来人我们的决心”。
说完这些的袁金铠,起身就准备告辞出去,不料想张作霖却又开口问话了。就听张作霖问到:“洁珊,你上次给我提到的那个王永江,什么时候能到奉天”?听了张作霖的话,袁金铠心里面苦笑一下。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因为早年吃过张作霖的亏,现在任凭自己写了好几封信,邀请他到奉天省任职,他都没有来。看样子,一时半会他对这个张师长的意见还无法消去;不过这话他却不好对张作霖说。
见袁金铠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话,张作霖也不在意,他因为今天的事开始没有一个商量的人,就想多找一个幕僚,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并不一定就想要这个王永江过来。所以他的心思马上就又转到信的事情上去了,袁金铠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他在想如果这个人过几天来见自己,或者说在送几封信来给自己,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另外刚才袁金铠说把这件事告诉杨畅卿,该不该告诉他呢?自己早年做的这些事情,那都是当时的环境逼的,也是日本人逼的;如果自己不和日本人走的近一些,可能早就被其他人收拾了。转眼又一想,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当时知道的人是不少,但不会像信里面说的这么详细。看来这一定是日本人搞的鬼,只有他们,才最清楚自己当年和他们的那些交易。
想到这里,张作霖心头升起一股怒火。早年逼自己,他妈的日本人,现在又来拿这事阴自己,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妈拉个巴子,等找到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第二卷 一战风波第二九三章 日本间谍在行动(2)()
第二卷一战风波第二九三章日本间谍在行动(2)
奉天城将军署衙门前的大街上,一辆黄包车正在慢慢驶过;拉车的人年纪似乎有些大了,所以虽然拉的是一辆没有人坐的空车,可速度却走的并不是很快。将军署衙门口站岗的一位哨兵看到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还出来拉车赚钱,就转头对身边的另外一位哨兵说到:“这老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拉车,家里肯定没有男人了。栓子,你这个月的响前可别再乱花了,赶紧给家里寄回去,你父母年纪可不小了”。
每天到将军署衙办事的人很多,有骑马的,有坐车的。当然,更多人是步行或者坐黄包车过来的,所以这里出现黄包车再正常不过了;门口站岗的哨兵不会去对这些黄包车进行盘查,但也不会让他们太靠近署衙门口。不过哨兵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这位拉黄包车的老人已经是第五次从这里经过了;除了一次他的车上有人之外,其余四次全部都是空车。既然这么大年纪出来拉车赚钱,却拉着空车跑,真是一个怪人。
这人正是日本陆军参谋总部第二部里面的“中国情报担当课”的课长明石元二郎。他在将两份同样内容的信送到了张作霖家里和办公地点之后,就选择了观察;他要看看这个张作霖在看到这两封信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自己再根据张作霖的反应采取下一步行动。张作霖和袁金凯猜的不错,明石元二郎送这两封信的目的,就是想让张作霖心绪大乱失了方寸,当张作霖慌乱之后六神无主之时,他再上门前去拜访,抛出自己的目的,不怕他张作霖不就范。
所以送完信之后他自己就迫不及待的亲自化妆成黄包车车夫,到张作霖的家里和府衙一带察看消息;奉天城属于参谋总部第二部的潜伏特务小头目,原本想派其它的特工前去察看的,可被明石拒绝了。他要亲自去进行观察,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因为。张作霖的事情对于他在中国开展后续的工作非常重要,他可不想第一炮就打不响。
对于明石元二郎的做法和想法,潜伏在奉天城内的情报第二部的潜伏特务头目寺本朱里非常的不解。作为从辛亥革命之前就以商人身份潜伏在这里的寺本朱里来说,特工人员第一要素就是安全,自身的安全。只有自身安全了,才可以去执行任务;但今天这个从东京过来的中国课课长明显就违背了这一条,而且是他才到这个中国城市的第三天。寺本朱里早就接到了要他全力配合这个新课长的工作,可是寺本朱里自己心里面,却在完全配合这四个字前面又加上了四个字“自身安全”。没有错,就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会全力配合明石元二郎的工作。
寺本朱里用来做掩护的职业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当然也有趁机收一些流落在中国民间的珍贵古玩的心思在里面。做这个职业,每天不用面对很多的客人;毕竟当特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每天上门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而不是像其它生意那样,客人越多越好。
看看柜台一角的座钟,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寺本朱里不耐烦的走到店门口,心里却已经在埋怨,“这个明石,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还想中午也守在那里”?朝店里面招了招手,马上就有一名四十多岁的伙计跑了出来,寺本朱里在他耳边用日语嘀咕了几句,那人马上就朝将军署衙的方向去了。寺本朱里的古玩店里面有四个伙计,其中三人全部是他从日本带过来的人,也和他一样是特务,只有一名从当地雇用的中国人。要不是考虑到店里面有一个中国人对自己会有掩护的帮助,寺本朱里根本就一个也不想雇。
那名伙计刚走,寺本朱里就看见一个戴金丝边眼镜,梳了一个大背头的中年男子坐着黄包车停在了他的店门口。这让寺本朱里认识,也是一个隐藏在这里化妆成中国人的日本人,叫高仓健二,并且和他也是同行,不过却不是一个系统。今天这家伙来做什么,不是大家不能随便见面的吗?在寺本朱里迷惑的眼光中,高仓健二却笑嘻嘻的对他说到:“朱老板(寺本朱里中国名字叫朱里本),我可是过来送东西的哟”。寺本朱里往他身后一看,果然,在黄包车上面,还有一个盒子。不过寺本朱里却哼了一声,没有理高仓健二,自己先进店里面去了;后面的高仓健二对此却并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跟了进去。
进店之后,高仓发现寺本朱里已经进到里面的内屋去了;他也不在店里停留,对店里面几个闲坐的店员点头打个招呼以后,也跟了进去里屋。“你有什么事要来这里,难道规矩都忘了吗”?早已进屋,坐在屋子桌子旁边椅子上的寺本朱里对一进门的高仓健二问到,声音很低沉,用的却是鸟语。了完寺本朱里的话,高仓健二并不作答,而是自顾自的走到桌子对面的另外一张椅子是做了下来,然后不慌不忙的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放在了寺本朱里面前的桌子上。
寺本朱里不明所以,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看了起来。只看了一半不到,他就把纸往桌子是用力一放,历声对高仓健二说到:“难道这次你们宪兵队也要插上一手不成?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参谋本部的事情”。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同胞,高仓健二不紧不慢的说到:“什么是参谋本部的事情,一切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再说了,我个人只是收到执行的命令,照令行事而已。难道寺本君在接到参谋总部的命令时,会推三阻四的不去执行吗”?
日本的特务机构分了很多种,它由三部分组成:军事情报机构、政府情报机构、民间情报机构。其中,军事情报机构占有主要地位,各情报机构之间在某个时段、某些具体问题上存在一定程度的协作关系,但在具体的问题方面,却各自分工明确。这是往好里说,说差一点,日本的特工情报系统其实在一战时期,就是各自为政,根本无法形成统一有效的工作系统。日本的军事情报机构设置齐全,人员众多,担负着日本情报工作的主要任务,是最受决策层青睐的情报部门。它由陆军参谋本部第二部、海军军令部第三部、宪兵队以及以其它的情报机关为代表的方面军情报部组成。其中,参谋本部第二部、军令部第三部是军队情报机构的中枢,但其对下属情报力量并无统辖权。更重要的是,由于日本陆海军无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战略,军事情报机构之间缺乏合作,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情报效能。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日本的情报机构虽然强大,但并不统一;也就是说,日本在对外情报的管制方面存在缺陷,而且存在矛盾的一方。参谋总部第二课的中国情报担当课,是一个新成立的特务机构;对于这种小字辈,其它的日本特务机关是看不上眼的。但是,当他们得知这个新成立的“中国情报担当课”担负有重要使命之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就拿现在和寺本朱里见面的这个高仓健二的组织宪兵对来说,这也是一个和参谋总部情报机关对立的一个情报部门。
日本的宪兵队最早成立于一八八九(明治二十二年)年,最初是一个军事警察机构,后来发展成武装组织和秘密警察的混合体。它既负责国内的反间谍、反骚动事务,也对殖民地人民的反抗进行残酷镇压,逐步发展成一支与其他多数国家的宪兵迥然不同的部队,最终形成了一种集英国反间谍机构、英国特种警察部队和法国国内情报部三者为一体的组织。到一战时期,宪兵部队发展成为一种独立势力,它的权力比多数西方国家的宪兵部门要大得多;比起日本国内的陆军和海军的特务机构,也是相当强悍的一股力量。
宪兵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发展很快,成为日本最有权力、最令人生畏的机;它不仅在军队中而且在整个日本社会都有相当大的势力。宪兵人员通常穿便衣活动,他们有权穿配有特殊徽章的陆军军服。宪兵队成员有些来自外务省中有外语能力的人,新成员必须在军队服役两年才有资格被录取。他们必须在一个特殊学院受训一年,接受外语、法律、徒手格斗以及各种间谍技术的训练。宪兵可以拘捕比自己军衔高三级的军人,并且可以自行执行紧急处罚。宪兵权力过大,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滥用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