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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纵身下了阁楼,鹘鹰却是想试探秋堂,沉声道:“其实玉狐已经被毛襄杀了。”
秋堂听到这一句话,气得大吼一声,双掌齐出,拍向阁楼,强悍的纯阳真元真气打到楼身上,在爆炸声中轰然塌下半截。
他咆哮道:“毛襄,你这混蛋,老子要将你毁坟泄恨。”
可是,秋堂没有想到毛玉玲跟小十六易韵雨正好就宅院外,她们听到里面之人的咆哮声,问守门的是何人。那守门的说天下飞来一只大鸟,新谷主喊他秋堂,想必就是杀人魔鬼秋堂来了。
毛玉玲和易韵雨相视了一眼,让守门的人不要说她们来过,便悄悄地溜走了。
易韵雨心想毛玉玲所说的没错,秋堂真得能做出毁坟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看来毛襄用化骨水自杀很英明,不然很快就会被他挖坟鞭尸,这样的男人真是该死……
两甲子无坚不摧的内力,无我境界的修为,锋利如兵刃的剑气,强悍而果断的行事风格,美女如云,却是真心相爱,只是杀人如麻,无所畏惧。
这是鹘鹰对现在的秋堂的评价,面前的年轻人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风流少侠了。
鹘鹰飞中有些内疚,轻声道:“秋堂,在下刚才骗你,只是想试探你对玉狐是不是真心,她还活着,被关在后面的地大牢里。还有,地下还关着毛天永。”
“大舅哥,麻烦你今后最好不要探试,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秋堂白了鹘鹰一眼,“我看你住这么好的宅子,还真是做起谷主来了,那就烦请谷主引路。”
鹘鹰笑了,“按照鬼魂幽谷的规矩,在下打不过你,可以为你做一件事,现在我就带你过去。”
如果一个高手,或许仰视,一定是征服了你的人;或许俯视,是你征服了的人。除了仰视就是俯视,却从来不曾平视过别的高手。
一个人便是如此,何谈是国家,又何谈与别的国家民族平等相处?就像后世的倭国仰视洋鬼子而鄙视别的国人一样,这个问题历经多少年多少代,绝大部分国人都没有想明白。
鹘鹰竟然对秋堂衷心的笑了,因为他看到了秋堂的实力,而毛襄等人的自杀那是有自知之明。他尊重的是强者,也尊重一个有良知的强者,故而他愿意亲自带秋堂去见玉狐。
哑婆开了牢门,而女牢中只有玉狐一人。
蓦然间,玉狐看到秋堂来了,惊喜地跳起来,兴奋地尖声叫着,“你还活着,堂哥哥……”
哑婆弯着腰,赶紧开了牢门,见秋堂快步走进去,他正好挡住玉狐的视线,而此时的鹘鹰见义妹对秋堂叫得如此亲热,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便转过身去。
就趁着这个微妙的时刻,哑婆衣袖中多了一把尖刀,一刀刺向他腰间的京门穴,那是软肋之处,在骨头之下,容易刺入。如果刺中,小命必完。
一个绝世高手,即使是一个两甲子内力的高手在平时行走或是像这种情况也不会运用真气护体。
哑婆的速度太快,一扎即中,只是她没有扎进去,惊得咦了一声,声音未落,被秋堂转身一掌震飞出去,撞在牢门的粗大铁棍上。
她跌到地上,狂喷一口鲜血,却是啊啊地说不出句话来,仿佛是在说,秋堂,原来你穿着护体的神物。
秋堂根本不理哑婆,看着憔悴了许多的玉狐,直接抽剑斩断她的手链和脚链,将她拥在怀里,“玲珑,苦了你了。”
玉狐在男人的怀里,像掉进了蜜罐子,仿佛受了多少的苦被他这一搂都烟消云散了。
她娇情了,在男人撒娇,“堂哥哥,原来你没死,我还认为你被崔少良杀了,人家杀了崔少良,却害得我义兄自断了一只手。”
秋堂转身感激地看了鹘鹰一眼,见鹘鹰转身一看,四目相对,他重重地点点头,对像鹘鹰这样的人,不必说太多感激的话,一个动作足矣。
玉狐喜极而泣,又耍娇情,偎在秋堂的怀里哭泣着将杀崔少良和鹘鹰断臂的事情说了一遍。
鹘鹰已经砍下了哑婆的头,见义妹还偎在秋堂的怀里使着娇情,干咳了两声,“义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秋堂还要去看看毛天永。
哎,毛襄真狠,听说毛天永来时就没了耳朵,而他被你逼回鬼魂幽谷后又命人割掉他的舌头,那是亲生儿子,天下如此狠毒的父亲还真是少见。”
毛襄割掉亲生儿子的舌头!
秋堂还是愣了,他一直很想念小毛毛头们,而身为一个父亲对亲生儿子很难下这种毒手。
他朝着鹘鹰笑了笑,“女牢里有一个哑婆,她竟然对我突下毒手,看来毛襄将我的画像已经给谷中每一个人看过。对了,男牢里不会有一个哑巴老头吧?”
“没有哑巴老头,倒是一个聋了的老头,别人称他聋汉。”鹘鹰见秋堂将玉狐背了起来,不由得一笑,“希望他不会像哑婆那样杀你,幸亏我义妹是你的女人,不然这就像我指使的一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玉狐还没向男人耍够娇情呢,娇滴滴地道:“堂哥哥……人家想离开这里,可是人家不想跟你的那些女人在一起,而我和义兄还想住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你怎么安置我和义兄啊?”
秋堂觉得玉狐对于感情一点也不做作,想要什么就说什么,哈哈一笑,“琅琊山下的琅琊山庄,现在是我的齐皇王府,你们住在那里。大舅哥年纪可不小了,也应该讨个老婆。”
玉狐朝着鹘鹰笑了笑,“这里有一个姑娘喜欢义兄,不知……对了,什么齐皇王府啊?”
鹘鹰红着脸笑了笑,他在断手后的确是需要一个女人,“秋堂现在是大明朝的齐皇王,地位仅次于皇帝,你很快也会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看来,义兄要为王爷做个断手的管家了。”
第345章家破人亡()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玉狐兴奋了笑了几声,却是娇声道:“人家才不管什么王爷和一品诰命夫人,我只希望男人对我好,每年能回府上看我一次,那就足够了。”
多好的小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秋堂很希望玉狐能跟他一起进山,可是她绝对不会喜欢那种生活,女人各有各的志向,他不会勉强她,“当然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不会委屈你们中任何一个。对了,极乐宫前面的树下,我还埋了些金银珠宝,你们回去的时候带回去。还有,毛襄这里应该还有不少财富。”
“近二百万两黄金,那是杀你的赏金,还一千多万两白银的财富。”鹘鹰应了一声,却是道:“这里的人不知你做了王爷,你最好也不要提起这事,毛玉玲已经知道毛坤的事,还有毛襄骗她的事,现在毛襄死了,而你逼得她家破人亡,她对你非常憎恨。”
“小十六呢?”秋堂还想着这丫的,为她操了太多的心。
“她中了毒,只有一个月可活,而毛玉玲是她在鬼魂幽谷唯一的朋友,你可要提防她。”鹘鹰及时提醒秋堂。
秋堂就是人精,岂能听不出鹘鹰的意思,他根本没有见过小十六,而小十六跟毛玉铃泡在一起,能不一起对付他吗?他并不担心这些,毕竟小十六的修为还伤不了他,他得去看看毛天永,老子割儿子的舌头,真是有点怪。
玉狐在秋堂背上,轻哼一声,“像毛天永这样的人,死都便宜他了。”
“他身边有一个长很漂亮的女人,还活着吗?”秋堂问了一句。
玉狐心想男人背着媳妇,还想着毛天永的女人,难道这样的女人他还想着,有些吃醋了,娇哼了几声,“堂哥哥,人家可不喜欢你打这种女人的主意。”
这语气醋意浓浓,把鹘鹰都逗乐了,随口就说了一句,“小满已经随着毛襄去了,早就让化尸水化成血水了。”
秋堂听到“小满”这名字,想起了红信儿所说的话,小满是红信儿的小妹,觉得她就是自杀也不会为毛襄殉葬,如果毛襄在演戏,这戏可演过头了,致使这么多人无辜丧命,真麻痹的狠……
地下大牢。
聋汉见鹘鹰来了,赶紧开了牢门,这老头很有意思,他不在外面把守,牢里有一间房子,就睡在里面。
他走在前面,不停地问道:“尊主真得死了吗?老汉耳朵有点聋,您大点声说,不然老汉听不清啊!”
“尊主真得死了!”鹘鹰大声喊了一句。
“死了?真的死了啊?”聋汉不停地嘀咕着,却是疾步而走,打开牢门。
毛天永跟囚犯差不多,失魂落魄,想张嘴说话,却是没有舌头,不听地啊啊着,还用双手比划着,不停地摆着手。
聋汉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伸手就掐碎了毛天永的咽喉,“我老汉忍了好多年了,杀不了毛襄,难道还杀不了他的龟儿子,哈哈……”
秋堂看着仰天大笑的聋汉,冷笑道:“是毛襄安排你下手的?”
“真是好笑,老汉杀了这龟儿子,只是替我儿子报仇,要不……”
“喂,你耳朵不聋了?”秋堂打断了聋汉的侃侃而谈。
聋汉用手挠了挠耳朵,“我老汉这耳朵有时灵光,有时极不灵光,这位公子,不知是何人,怎么如此面生啊?”
话音未落,鹘鹰抽出竹剑,迅即将剑归入竹鞘。
玉狐困惑地问道:“义兄,你怎么把他杀了?”
“你问秋堂,他一定知道。”鹘鹰笑了笑。
秋堂白了这古怪的大舅哥一眼,“哑婆都认得我,拿刀杀我,而这聋汉装糊涂,分明是在装糊涂。唉呀,我大舅哥之前做杀手,真是太可惜了,应该做个捕头。”
鹘鹰开怀大笑,大笑着走了地牢。玉狐愣了,在她眼里的义兄根本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难道是遇到知己了。
秋堂看到惨死的毛天永,想不到威风多年的花花公子会落到这种下场,背着小媳妇跑出天牢,来到前面,院中却已经聚集了百余人,而鹘鹰正在跟毛玉玲争辩。
毛玉玲质问鹘鹰为什么不拿下秋堂,而鹘鹰义正词严,并搬出鬼魂幽谷的规矩,说他不是秋堂的对手,按照规矩,就得答应对方的一个条件,而鬼魂幽谷第一大规矩就是不准杀人,有仇者,公开解决。
小十六易韵雨拎剑走上前来,微微一笑,轻哼一声,小手一指,“秋堂,我们之间的仇应该做一个了结嗳……”
玉狐还在秋堂背上,轻柔地道:“堂哥哥……她就是水阳帮的小十六易韵雨。”
易韵雨长得还真有些像小九娘,身材修长,弯月眉,面色白皙如玉,巧鼻红唇皮肤透着一种肤白的明亮,微微一笑,便是芳华绝世,虽然没有像小九娘那样好看的小梨窝,但是她肤质的那种白嫩完全超越了小九娘,与金莲的还不相同,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小血管,嫩得让人不敢碰,仿佛一碰她的皮肤,就会被戳破。
一笑倾城,再笑再国,美不可言,只是这娇嗲声比凤琼绫还要嗲,还隐隐带着一种特别的奶声奶气,说起话来让人有打尿颤的感觉。如果这两小丫的在一起说话,估计男人听了得酥断骨头。
秋堂是从娇嗲的小女娃堆里混出来,还能享受这种声音,他知道毛玉玲一定对易韵雨说了自己很多的坏话,估计他现在说什么都无法解释清楚,却是问道:“小十六,你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仇?”
毛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