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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示对建文帝的忠心,竟然大声回复了一句,便是十族又奈我何?
方孝孺这宝耍得不怎么样,以秋堂在后世的眼光看来,这老夫子年纪只不过四十六岁,不给朱棣写登基诏书就算了,只要讲点礼貌别乱骂人,来表示出对建文帝的忠心,燕王最多就是杀他全家,可是此人连累了九族不说,还让自己的朋友和门生门牵连在内,全部嗝屁着凉。
以道德的角度上来看,方孝孺绝对是忠于建文帝的,绝对是大义的,绝对是无私的,可牵连宗族亲友株连者达八百七十三人,另外除去杀的人,此案还入狱、充军、流放一千多人。
这份忠心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秋堂无法改变这些,跟五个小媳妇偷偷到皇城看了看,里面到处在抓人,已是纷乱不堪,而他最敬佩的是铁铉,知道此人决不会降,与小媳妇们连夜赶往山东,找到铁大将军,谁知此人忠勇无比,硬是愿与儿子抵御朱棣。
面对这样的人,他真没办法了,只好救出铁府中同一支脉铁氏后人中的年幼离开济南城,铁铉知道有些不妥,喊住蒙面侠,托大将军身边的几位忠士一同跟他离开,照顾好铁氏后人。
秋堂办完事情马上返回,在过江渡船时遇到易韵美,怕小九娘惹事,让她将小媳妇们安顿在水阳帮。
他还未到皇城,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将他拉住,原来是张祁英,他易过容,说已混进采石矶,现在上面安排他混进王城来打探情况,随即说出采石矶就是训练和养兵练马的地方,哪里有近四万人。
张祁英简单说了几句,说这次安排来打探情况的人很多,不多便详说,便赶紧离开了。
那时已是七月十七日中午,秋堂来到皇城中最豪华的大明酒楼上吃菜喝酒,能从窗户上看到,大街上到处是兵士,还有锦衣卫的人。
有人在小声议论,说今天皇帝登基,可是入城时就恢复了锦衣卫,并让纪刚担任锦衣卫指挥使。
有人说纪刚就是担心燕王登基这天有人闹事,这才禁街禁市,好在这是大明酒楼,那是先皇御赐的,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来禁先皇御赐的大酒楼,故而这里的生意照样红火。
有人说燕王一直在让锦衣卫找一个戴破斗笠的人,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要是找到了,想必那人惨了。
秋堂听着这些议论,酒饱饭足,正在喝茶,寻思着这大白天的怎么能入皇宫,就看到大明酒楼的老板点头哈腰地领着十多个人走了过来。
那老板喊为首的人为纪大人,一脸讨好地将纪大人和他的随从带一张酒桌上,那几个穿飞鱼服,佩秀春刀的锦衣卫嫌那酒桌小,走到最中间一张大酒桌,硬是将原来那桌人撵了出去。
第270章你真是活腻了()
秋堂识得锦衣卫指挥使的服饰,认定那人是纪刚,见他并没有阻止麾下之人,走了过去,冷笑一声,“有人在这里喝酒,你们来了,就赶别人走,这是什么道理?”
一个锦衣卫猛然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小子,这是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纪刚纪大人,你找死啊!”
秋堂冷哼一声,“是纪刚又怎么样,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只是讲讲道理,而你说我找死,看来你是仗势欺人的东西。”
那锦衣卫气大喝一声,一巴掌括了过去,“小子,你真是活腻了。”
秋堂大手一伸,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右脚一记铲脚,只听喀嚓一声,已是将那人小腿生生踢断,骨头穿破单衣,白森林的骨头茬子露了出来。
其余人一看这年轻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呼啦围上去,却是被对方一个个打得都折了腿,躺在地板上不停地惨叫着。
那人锦衣卫指使正是纪刚,不由得勃然大怒,“你是何人,此举无疑是造反,竟然敢如此大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在燕王登基时谋害皇帝?”
秋堂哈哈一笑,“纪刚,你果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会扣大帽子的主。”
纪刚听到这年轻人直接喊他的名字,气得伸手一拳打向对方,却见一道掌影,腮上脆响地挨一记耳光。
他见这个年轻人出手诡异,狠狠地看着,恨恨地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你打了我这一个耳光,我灭你的族。”
秋堂伸手再给纪刚一个耳光,打得比上一个耳光还要脆响。
纪刚发现根本躲不到对方的手掌,咬着牙,血从牙缝里流出来,“小子,不久后,本指挥使要灭你两族。”
秋堂大手频伸,掌影如飞,啪啪啪……一口气打了七个耳光,“纪刚,现在灭我几族了?”
“九族。”
秋堂哈哈一笑,劈裤子就是一脚,“现在几族了?”
纪刚痛得嗷了一嗓子,“十族。”说着,双手捂着裤子,蹲了下去。
秋堂拳脚相加,将纪刚一顿胖揍,将这货打得鼻青脸肿,嗷嗷直叫,见他还不告饶,略微下了点重手,就听他喊了一声不要打了。
楼上那么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可他们心里都为这年轻人叫好,也为他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小子太大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燕王登基的日子在众民面前暴打锦衣卫指挥使纪刚纪大人,那不在打新皇帝的脸嘛,一准被诛十族。
纪刚被年轻人胖打了一顿,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吓得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啊?”
“我认识燕王的老管家,跟他颇是有些交情,怎么了,你难道还敢杀了我不成?”秋堂笑了笑。
这时,有人认出了秋堂,可没有人敢吱声,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锦衣卫说出他的名字。
纪刚一听此人跟燕王的老管家关系密切,心想这事不好,可府上老管一直在北平呢,是不是这小子在唬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秋堂笑了笑,“纪刚,我告诉你,今后你做锦衣卫指挥使,欺压当官的,我这种事不想管你,可你敢欺负老百姓,我就剥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楼下一阵兵马响动之声。
有人朝着窗外看了看,轻声道:“不得了,外面全是锦衣卫和兵将。”
纪刚阴笑几声,“我的人已将你团团围住,现在你还要剥我的皮吗?”
秋堂伸手再给纪刚一个耳光,“纪刚,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否则我让你人头落地。”
纪刚心想刚跟着燕王混得出人头地,要是被这人杀了,那荣华富贵也就完了,而此人还与在燕王府的老管家有交情,估计就是杀了自己,燕王也最多就是喝斥老管家一番。
他吓得跪下了,“这位少侠,别打了,在下带你入宫。”
秋堂仰天长笑,惹得众人暗中直伸大拇指,这年轻人狂,真狂!
秋堂为什么要暴打纪刚,他不是傻子,是有自己目的,而除了自己这个目的之外,他还知道纪刚这小子会造反,不打死他,算是给足了燕王面子。
纪刚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就是赶紧骗这年轻人下楼,只要他骑到马上,大手一挥,成千上万的锦衣卫和将士就会涌上来,将他剁成肉泥。
他站起身来,讨好地笑了笑,“少侠,我们下去吧?”
秋堂白了纪刚一眼,缓缓走下楼去,大批的锦衣卫根本不知道楼上发生什么事,毕竟有指挥使大人在,他们不便上来,也不敢私自上来。
纪刚在秋堂身后朝着锦衣卫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闪开,双手又做了个合围的姿势。
秋堂看到众锦衣卫眼神朝着自己的背后看去,眼神闪烁,知道纪刚在后面搞鬼,也不戳破。
纪刚跟着秋堂走出,立马溜到人群后,大喝道:“来人,将这大胆的谋逆之人给我拿下,斩成肉酱。”
秋堂心想这纪刚这小子真够恨的,见众锦衣卫呼啦围了一上来,他迅速抽出太玄古剑,下蹲旋扫,一圈剑气而出,数十锦衣卫被齐齐斩断小腿,惨嚎声直接不堪入耳。
他大手一挥,一道强悍的内力而出,将十余人扫飞,疾身一纵,长剑抵到了纪刚的咽喉上。
纪刚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吓得战战兢兢地道:“少侠,请手下留情,在下只是让人试试你的武功如何?”
秋堂呵呵一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纪刚苦笑一声,答道:“少侠武功卓绝,真乃天下奇人异士。可是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你得将剑交上来,我们押你过去。”
秋堂将脸一沉,“你是不是想找死了?”
纪刚吓得赶紧摆摆手,“这剑,你不必交了,可我们得押你过去。”
秋堂怒了纪刚一眼,“纪刚,你给我放老实点,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还有,你若是敢欺负百姓,毁掉大明立国基业,我敢灭你十族。”
他刚在在楼上听人说过,建文旧臣被诛数十族,亲属受株连被杀者达数万人,其事多由纪刚做的,还趁机构陷许多富商,夺其资业和家产为己有,又阉割幼童数百人,服侍左右,现在是燕王眼前的大红人,谁也不敢动他。
纪刚看到秋堂这种杀气,已经吓破了胆,这货之后欺负百姓的事并没有做得太过分,而他也想明白了,老百姓手中也没多少钱,专门搞当官的,还将一代才子解缙弄到雪地里活活冻死。
后来他权倾朝野,竟然将为皇帝选秀而选出的美女自己留下来享用,也无人敢告发,之后阳武侯薛禄跟他争夺一名美色女道士,被他用铁瓜打得脑裂几乎死掉,浙江按察使周新受到他诬陷,以谋反罪被处死。
种种不法得逞后,使纪纲更加胆大妄为起来,最后发展到赵高指鹿为马的地步,而群臣无人敢惹他,这货见时机到了,就想造反,被朱棣凌迟处死。
这是后话,不必多提。
纪刚看着秋堂四平八稳地走在大队人马中间,比皇帝还威风呢,一肚子的气,也不敢吱声。
这里离皇宫还远着呢,秋堂大摇大摆地走在中间,前后先是上千锦衣卫,而其前后又各是数千兵将,这种气势,比当时燕王进城时还牛逼。
这种场面,惹得大街两侧楼上的人窃窃私语,心想这人可是天胆。
金銮殿之上,朱棣登基之后,封赏功臣,之后坐在龙椅之上却是闷闷不乐。
这里不仅有文武群臣,还有各地藩王,站了满满一大殿,伴君如伴虎,却是没有人敢随便发问。
就在这时,姚广孝拜过后,轻声问道:“皇上,今日可是您登九五之尊的黄道吉日,万民伏拜,为什么面带愁云?”
这和尚老头很怪,上班之后就穿朝服,下班后就脱下,换上僧服,住在皇城中的庆寿寺里,就是一个和尚,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可也只有这人敢跟朱棣说道说道,像纪刚这样的人,也只是利用权势压人而已,在皇帝身边也只有奴颜媚骨的份。
朱棣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爱卿不知,朕与宁王联手之时,曾两次遭人暗算,幸亏有一个头戴破斗笠的大侠相救,那是朕的恩公。后来恩公送朕大明城防图,连连送朕金银,助朕起事,后来又安排贴身护从在战事中救了朕一命。
恩公说他能知后世六百年,如今想来,他说过的事,全部发生了,包括朕杀方孝孺的事。
当时朕想到这一点,这才私底下宽恕了方家母姓一家人,还饶了他的侄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