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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宴,不是公开的酒宴,不然的话,真能让别人笑掉大牙呀8亲实在是太没上过台面,对台面上的事情,根本是一点也不懂啊!
孔子田把台面上的几个祝福词说完,再也无话可说。这方爸爸、方妈妈与自己之间,有明显的代沟和文化落差,根本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一方面确实是无话可说,另一方面,孔子田也越来越不愿意跟方爸爸这样的乡野村夫交流,真是掉架子啊!孔子田说:“淑芳,你也跟亲家喝点酒吧。”孔淑芳也是无话可说,说:“我刚才不是和你一起,给亲家哥哥、嫂子敬过酒了吗?”孔子田说:“歇,你给公公婆婆敬杯酒吧。”孔双华说:“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喝酒吗?”显然是不想敬。孔子田说:“你以水代酒。”孔双华说:“好的。”孔双华在保姆小清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举起一杯水,对方爸爸、方妈妈说:“爸,妈,感谢你们二老,培养了那么优秀的儿子。”方妈妈关切地说:“媳妇,你快坐下吧。小宝子现在到关键时候了,可不能闪着动着。”孔双华说:“谢谢妈妈关心。我很注意的。”
很显然,孔子田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到什么可以与方圆父母交流的话。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苗东顺和司雨诗进来了,手里各自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苗东顺说:“孔校长,孔夫人,大叔,大婶,兄弟,弟妹,希望我和我太太没打扰到大家。”孔子田真心地说:“欢迎啊!苗总,快请坐吧。”
苗东顺说:“谢谢。”与司雨诗坐下后,苗东顺说:“孔校长,孔夫人,大叔,大婶,有句心里话一直想说,不知道是不是合适在这里说?”孔子田说:“你和方圆是好朋友,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苗东顺说:“我与方兄弟确实是好兄弟,感情非常好。其实我知道方兄弟是党代表,是青联委员,也是东州市最年轻的中学副校长,交的朋友很多。这一次大叔大婶从东北过来,我听说就是方兄弟的一位青联委员朋友,给联系了火车上的卧铺,甚至还让火车上的列车员每到吃饭的时候都送饭,大叔和大婶被照顾得相当不错。”方爸爸来了兴致:“是啊,照顾得相当好,吃得好,睡得好,那么好吃的饭,害得我每天除了吃自己的一份,还得吃圆圆妈吃剩下的半份。这闺女说起来,真不错呢,对我和圆圆妈,就像亲爹亲妈一样。”苗东顺说:“是啊,那是方兄弟在青联委员里认识的干姐姐。”方爸爸说:“圆圆这个干姐姐啊,我看是又孝顺又有眼神,她说她正好到南京出差,顺路接上我和圆圆妈,一路上对我们老两口那叫一个好啊x我们买果汁,买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反正很好喝,很好吃。她说她和方圆是干姐弟,弟弟的爸妈,也是她的爸妈,就这么着,认了我当了干爸爸,认了圆圆妈当了干妈。”
这正是苗东顺所要的效果。看看方圆,果然神色有些窘迫;看看孔子田,神情非常专注;看看孔双华,嘿嘿,这个小弟妹显然是在吃醋嘛!苗东顺说:“大叔,我是方圆的干哥哥,他的干姐姐能认你当干爸爸,我这个当干哥哥的也应该叫你一声爸啊!如果大叔你不嫌弃我是个粗人,今天我就认你做我的爸,我的老婆小诗就是你的大儿媳妇。”方爸爸激动起来:“你是大老板呢!”苗东顺说:“大老板也是方圆的哥啊!”方爸爸说:“那好着呢!”苗东顺说:“爸,妈,儿子向你们问好啦!小诗,来,给爸妈行个认亲礼。”司雨诗跟着苗东顺站起来。苗东顺说:“旧社会都兴下跪,现在不兴了,我和你大儿媳就给爸妈鞠三个躬吧。”说着,与司雨诗一起,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方爸爸说:“那我以后还怎么叫你啊?”苗东顺心里一咬牙,想到自己刚出道的时候,道上的前辈都叫自己顺子,近十多年来,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叫自己了,最多最多叫一声顺哥,剩下的全叫老大或老板或苗总。苗东顺说:“爸你就叫我顺子好啦!”方爸爸说:“好,顺子,顺子媳妇,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和媳妇,我真是太长脸啦。”苗东顺说:“爸,很匆忙,我和小诗也没有什么准备,只给爸妈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礼物。小诗,拿出来吧。”司雨诗把一个盒子打开,交给苗东顺。苗东顺说:“爸,这是给您的。我看您喜欢抽旱烟,我这里有一个石楠根做的烟斗,听说是从意大利进口的,今天就送给爸,作干儿子给你的礼物。”
苗东顺拿出来,烟斗做得很精致,很漂亮,但似乎并不出奇之处。孔子田是识货之人,在全球,最好的烟斗就是石楠树的树根做的烟斗,一个贵的石楠根烟斗,需要上万元人民币。这苗东顺送的礼物份量不轻啊!可惜了,送给这么一个糟老头,浪费啊,浪费啊!
方爸爸很高兴:“顺子,你是大老板,你这个烟斗很贵吧?”苗东顺说:“也不算贵,2000多块吧。”方爸爸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一个烟斗2000多?”孔子田说:“亲家老哥,烟斗与烟斗不一样,用一般木头做的烟斗啊,可能十几块钱、几十块钱,但你干儿子的烟斗,不一样。这烟斗是石楠根做的,只有意大利、法国等地中海沿岸才有石楠树,它的根长到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挖出来,经过很复杂的程序,才能做成烟斗。我在意大利考察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售价在3500美元的石楠根烟斗,折合人民币2万5千块呢!”方爸爸说:“这么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宝贝烟斗?”孔子田说:“是啊,你干儿子的礼物不轻啊!”
苗东顺本来还在发愁,就怕这方圆的爸不识货,经孔子田这么一说,苗东顺也吃了一惊:敢情这烟斗这么值钱啊!看这孔子田的意思,他也喜欢,那么趁这么机会,不如再与“现货”孔子田拉上关系,这就把现货和“期货”方圆一起养,好处自然是更多了。苗东顺说:“孔主任是行家。我呢,还有一个,留在我一个粗人手里,也是浪费,如果孔主任喜欢,我一会儿再把那个烟斗也拿来,送给孔主任。”孔子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苗东顺说:“你是方兄弟的老丈人,也就是我的老丈人,啊啊啊,瞧我这张臭嘴,你怎么能是我的老丈人呢?你是我方兄弟的老丈人,也是我的长辈。”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
方爸爸接过烟斗,就放在手里摩娑着,很有一点爱不释手的意思。苗东顺坚决地进行下一个项目,对司雨诗说:“小诗,咱给妈的礼物也拿出来。”司雨诗打开另一个盒子,哇,里面一条金黄色的项链。司雨诗说:“干妈,这是我和顺子送给您的见面礼。”方妈妈激动得手都哆嗦起来了:“顺子媳妇,太重了,太重了。”司雨诗说:“干妈,这是媳妇的一点心意,只要妈喜欢,媳妇就高兴。”方妈妈说:“喜欢,喜欢。”这眼泪就流下来了。司雨诗乖巧地说:“妈,那我现在就给你戴上!”方妈妈说:“哎,嗯哪!”
方爸爸忽然对方圆说:“圆圆,你还有干哥哥、干姐姐没有?”方圆立刻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脸上越来越挂不住了。今天啊,算是让这个爹给丢尽脸了,以后在岳父岳母面前,在妻子面前,在苗哥和苗嫂面前,还能有半点尊严吗?这个贪便宜的爹啊!
第2185节 1199方妈妈给方圆出个大难题()
因为有了苗东顺这样一个同样是农村娃出身的、文化程度也不高的干哥哥,所以方爸爸找到了共同语言;因为有了司雨诗这样一位清江大学的高材生,孔子田也找到了共同语言。这欢迎的午宴也变得热闹和欢快起来。苗东顺是道上之人,豪爽,方爸爸是典型的东北汉子,干脆,所以你碰我碰,喝了好几杯五粮液;孔子田是行政管理学的专家学者,司雨诗在大学里学的是企业管理学,都是管理学的一个分支,倒也有很多相通之处,司雨诗向孔子田请教酒店管理、家族式企业管理的一些问题,也正问到了孔子田的痒处,孔子田也利用这样的一个诚,卖弄一个自己的学问,一问一答,倒也像一对师生。谈到后来,司雨诗说:“孔校长,我一直也想进修一个管理的理论,不知道是否有机会拜到您的门下,跟您学学管理?”孔子田平常遇到个知音一般的有修养女士也并不容易,现在的那一个也只能说是勉强,对于司雨诗,孔子田很有好印象。孔子田说:“司总是难得的具有丰富管理实践的企业家,大学里学的又是管理学,理论联系实践,这理论也具有了鲜活的生命力;实践参照理论,使在酒店管理、企业管理方面更具备科学性和效率性。如果期望你和苗总的公司更上一层楼,进修一下研究生的课程是必要的,如果司总愿意学,也不嫌弃我这个老朽观念落伍,理论陈旧,那我也愿意略尽薄力。”司雨诗很兴奋,如果跟着孔子田学出硕士和博士,那意味着自己的综合素质和社会名望,都会更上一层楼,未来的一天,开真正属于自己的酒店或企业,也并非不可以,更何况这十多年下来,也积攒了几百万的私房钱。或者未来的某一天,完全地离开苗东顺,也并非不可以。司雨诗对苗东顺说:“老苗,孔校长肯收我作学生,你看”苗东顺本来心里不乐意,但看到司雨诗先征求自己的意见,顾虑打消,对司雨诗说:“孔校长是大领导、大专家,能拜在孔校长的门下,那是小诗你的荣幸,我支持你。你是方兄弟的嫂子,我是方兄弟的哥,是干爸和干妈的儿子,你再成为孔校长的学生,这兄弟关系,父子关系,师生关系,让我们是亲上加亲。”在如此美好、如此大家开怀的气氛里,午宴结束。
回到了孔家,方爸爸已经有些醉了,想倒下休息,却不知道自己该睡在哪里。方圆说:“爸,我岳父家就这么大,没有剩余的房间了。不过,我岳父在隔壁的楼上给爸妈租了一套房子,在东州的日子里,您二老就住在那里吧。”方爸爸说:“那怎么行?那样我就不能天天看到我孙子了。”方圆说:“爸,白天您和妈过来,晚上回去睡觉,您可以天天见到您孙子的。”方爸爸说:“哦,那行。这城市的家就是小,看看咱的家,你回来,你两个姐姐和姐夫回来,都有地方住,四铺大炕,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方圆说:“爸,农村地广人稀,城市地少人多,城市自然没办法和农村比。爸,我带您和妈过去吧。”方爸爸说:“那新房子能蒸蒸饼和鸡蛋吗?”
嘿,又想起这件事来?方圆真是无奈。其实方圆初中、高中、大学加上工作之后,都一直在外面,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是一个月回家一趟,上大学后是寒假暑假回去,跟父亲之间在观念上确有许多不合之处。中午都喝五粮液了,现在还想着他的饼子,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方妈妈说:“是啊,要是能蒸蒸,就不麻烦亲家母了。”孔淑芳说:“可以蒸的,家家户户都有煤气灶。我看了一下,他家的锅碗瓢盆,还都是很齐全的。”方妈妈说:“方圆,你就给带着吧。这两个大包,我和你爸,都拿不动。有一个包就放在您丈人家,那是我捎给你丈人丈母娘的,还是你媳妇的。那个包,里面装着我和你爸用的东西,你也给拿到那一边吧。”方圆说:“好。”孔淑芳关切地说:“方圆,你肩膀能行吗?要不我和你一起?”方圆说:“行的,我用另一个肩膀。”
带着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