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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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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应该是不一样的。

    小易已去马厩里牵马车去了,马厩里他见到了领着他进来的小厮两兄弟。

    “这位兄弟……”邬大上前去,将一封信塞到小易手中,“劳烦兄弟将这信递与少爷。”说着红了脸跑开了,邬大一走,邬二也跟着走了。

    “唉?”小易又是焦急又是好笑,这一来就要他经历这么一桩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没时间追上去了,他笑了笑,收到了怀中。

    “哥,等等我。”邬二跟在后头唤着。

    “哥你说这行得通吗?”邬二问道,脸色有些担忧。

    “听天由命吧。”邬大叹了口气道,“若是能跟着少爷自是好的,只是……哎!”

    “只是什么?哥。”邬二继续问道。

    “哎!”邬大偏头望向邬二,轻声道,“你不是不知道,少爷他与夫人之间的事情,若是少爷因我二人是夫人的人,不肯收,我们便只有自谋生计去了。”

    邬二瞧着邬大叹了口气,罢了,便是先听大哥的,这宅院里他是真心不想呆一辈子,虽然他们二兄弟是靳郑氏到了江南后收的。

    顾九与寡月走出靳郑氏的宅院,尤如黛和杜鹃儿站在大门口朝自家少爷盈盈一福。

    “罢了,都进去吧。”寡月吩咐道。

    她二人怔了一下,说道:“少爷保重。”没有立刻进去,只是站在大门口。

    寡月也未多理会,转身牵着顾九的手离去。

    小易将马车停在大路边,见二人走近忙撩开车帘子,寡月扶着顾九进了车,正当寡月上车后,小易递与寡月一封信,寡月讶了下,什么也没有说接过了。

    马车内,顾九许是困了,靠着车壁有些昏昏欲睡,寡月见状伸手将她搂过,让顾九的头靠着他的肩膀。

    “靠着我睡。”

    顾九顺势靠着他的肩膀,比之坚硬的车壁也确实好受了许多。

    顾九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寡月才看了眼掩藏在袖中的信。

    少爷亲启。

    字迹方方正正,没有笔锋却写的很是认真,他未拆开,只是收入袖中。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顾九浅浅淡淡地呼吸声。

    他想她是真的累了,一个女人打理那么多的生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是他也会累的。

    叹了一口气,他能理解她的辛苦,将来,他们或许还有更辛苦的路要走。

    他伸出另一手揉上她的额际,未顾九舒缓一下,又垂下手,握上她的手。

    这样平平淡淡挨靠在一起都是幸福,这样才像是知心人,结发人……

    为了他和她的将来,他会努力的。

    他好想还呆在轩城再陪着她几日,可是他要回花溪县了,下次他再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外官虽然没有限定不让到处跑,却是公务繁忙,加之他将将接手,有时候一大早坐在县府直至日落时分都不见得将一本册子上的东西理清楚。

    花溪县不仅仅只有一个县府要管,县下还有二十多个村子,这么大的一块地方,人多事杂,他是县官大事小事,就算是邻里扯皮的芝麻大的事情他都得管的,不过前些日子春种忙,所以县里也没有多少案子。

    车至九酒坊,马车停下,顾九被惊醒了,揉了揉脑袋,茫然地瞧了瞧身旁的人,嫣然一笑。

    少年脸颊升起一抹红晕,目光落在顾九的红唇上,心头又升起一股让人瘫软的酥麻。

    少时听殷叔讲到为博得褒姒一笑,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一事。那时他年纪小,只觉得那是荒唐,世间哪里来那般冷艳的女子。

    如今觉得,世间之事,不过唯心罢了。

    “寡月,下车了。”顾九见他盯着自己看,没有松开手的迹象,便提醒道。

    “嗯……”寡月怔了下,猛地松开握着顾九腰肢的手。

    《绝嫁病公子》来源:

第387章 大胆决议(4)() 
“下……下车吧。”寡月说道。

    顾九诧异地凝了他绯红的俊脸一眼,挑帘下车。

    寡月自行收拾好东西,便去找顾九辞行。

    顾九也知道他今天是要回扬州去的,也没等他开口,抱出一坛酒道:“你的药酒快喝完了吧,我又给你泡了一坛,别忘记喝了。”

    顾九说的是那个雪莲、鹿茸、等名贵药材泡的酒。

    寡月愣了一会儿,酒坛子被包装好了,他看不到,也是他回去之后才知道,顾九给他泡了三株雪莲。

    寡月不是不震惊的,她哪里来得这么多的银子?也是后来听小易讲起,他才知晓了那个九酒坊坊主日赚千两银子的故事!

    “我送你下去吧。”顾九从二楼的窗户这里已瞧见小易和紫砂在交流着,她给他安置的一些东西也被搬上了马车。

    “我会去看你的,你注意身子,别太劳累了。”顾九边走边说道。

    寡月只是点头不语,不知道,每次离别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舍,可是他是男子,这种情感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够表现出来……

    “什么功在社稷,尽力去做便是,就算是永远留在花溪县……”

    她陡然打住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就算是永远留在花溪县,她也会陪着他的……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任那些惜时想置他们于死地的人,惜时嘲讽过他们的人逍遥快活,他们做不到……

    阳光从老李子树下斑斑驳驳的空隙里照射下来,九酒坊的客人络绎不绝,有的是买酒的,也有的是慕名而来拜访靳南衣的。

    顾九也听到过那些人同寡月的交谈,倒是有许多人都是在安慰他,说只要建了功,便可以再回长安。

    顾九知晓寡月的为人,便是他危难时期,只要别人关爱过他的,哪怕是同他说一句关心的话的,他都会铭记。

    他不是完美到不可挑剔的男子,他不是初时一见就能让无数女子误终身的男子。

    也正因为他的不完美,所以才会更加珍惜那份悸动,才会更加感恩命运,铭记恩遇。

    寡月回头朝顾九一笑,这一笑,让周围围观的女子,还有出入******的一些贵妇小姐们都看的恍惚了。

    “保重。”寡月淡淡道。

    “你也是。”顾九重复道。

    寡月没有再多逗留,上了车,郑子衿没有回来,他留信给顾九,要她替他捎给子衿。

    他垂下车帘,隔开那些女子的目光,有少女朝他的马车扔上手绢和鲜花,砸的小易满脸惬意。

    无奈,高扬唇角。很久以前,他是阴寡月的时候,不见女子追逐;曾几何时,他是靳南衣的时候,也不见女子对他这般;如今,他是靳公长孙,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翰林四品侍读。

    她们,喜欢的是他的声名,还是他?

    不置可否,他也不会在意。

    回去花溪县的路上寡月才拆开那封写着“少爷亲启”的信来。

    他匆匆看完,大致懂了那两个少年的意思,他想了想,还是收好信,这事情可以日后再去处理的。

    马车一路颠簸,小易今儿个一天也着实是够累的了,这样赶来赶去的,车夫也是不好当的。

    便是快快到县府,他好好睡上一觉。

    没有想到,在到了扬州后,是主子替了他。

    小易知道主子是个好心的,心里暖意横生。

    这日,风和日丽。顾九又坐着马车来找袁捷,如此她已来了不下五六趟了,还是没有慕华胥的消息。

    慕华胥,他究竟去了哪里?

    他知不知道,她和寡月都很担心他?

    这么久了,也不怪顾九和寡月会往坏处想,顾九也曾拉着袁捷问过,诸如:慕华胥有没有什么仇家,他临走前有么有留下什么消息或者信之类的。

    袁捷也只是吴娜摇头。

    顾九眉头一皱:“哪里有你这么不担心主子的奴才?”

    袁捷想说,他也很担心主子,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主子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一次离开的时间最长,再说了主子先前下过令。

    我就算是十年不回来不要动用慕舫的人去找!

    顾九将一旁的凳子一踢,“轰”的一声响,颇为恼火的走了。

    “九爷,袁捷送您。”袁捷跟了上去,边擦冷汗边道。

    “不必了!”顾九一甩衣袖说道。她不是气袁捷,而是气慕华胥,太不拿她当朋友了,不是说好了做兄弟的吗?

    再从华胥楼出来,听到一阵锣鸣声,顾九诧异地望了过去。

    入眼,绯红。

    毓秀坊的梧桐树上挂着几根红绸,树身上也贴着“囍”字,毓秀坊的牌匾上挂了一个红绸扎的花,连过年才见的着的红灯笼也挂了出来。

    顾九讶了一下,驻足,呆呆的站在那处。明明是自己带过的地方,如今却离着自己这么遥远——

    苏娘和几个绣娘们站在那处,短短一年,顾九瞧见秦彩鱼也绾了髻,是妇人的发式了。

    喜婆搀着一个个头不高身形微胖的女孩出来,女孩带着喜帕,一身的耀眼红色。走过大门,这时候,苏娘忙上前去扶。

    人群之中走出一个有些憨气,却清秀的新郎官来,他上前去,一脸的笑意,去迎那新娘子上轿。

    顾九认出是赭石,便想着新娘是朱红,其实看到新娘的时候她就不猜到了。

    “九爷,回坊吗?”紫砂上前来问。

    顾九颔首却是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递与紫砂。

    “去挑一份送嫁娶的礼品,给朱红送去。”

    “爷……是。”紫砂忙接过票子,“九爷,我先送您回坊。”

    顾九颔首,朝马车走去。欢声笑语,锣鸣声声抛在脑后。

    这样的婚姻是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而成的,即使平凡,即使简陋。

    四月很快便过去了。

    很早,大约是五月的时候江南的雨期很快的便来了,这场雨来的太早了,江南的农民们却心里乐呵,雨水好啊,谁又会说雨水不好呢?

    ???转载请注明出处:

第388章 大胆决议(5)() 
《绝嫁病公子》来源:

    可是四月末五月初,雨带一直停留在南方地区,吴郡多处都淹了水,还好扬州在北边些。

    再至农历端午过后,雨带没有北移,整个大雍大半疆土都见太阳,滴水未落。

    南方的水稻在七月初或者晚个几天等到七月十五过了再行收割。

    六月十二,荷花节。

    扬州花溪县的大太阳,地面的温度高的吓人,晒得路上的人们汗水直下。

    “这大太阳,什么时候能不出门?东城至西城,哪里瞧见荷花?鱼都要干死了!”

    “是啊,这雨带一来的早些就是大汗,听前头的老先生们讲的。”

    “往年冻死人,今年热死人。”一人也说道。

    “是的,今年啊,就没见过太平,你们怎么看?”

    扬州城大茶馆的门口,一群光着胳膊的人说着话,聊着天,这会儿正午,没人敢下地里去。

    这里没有什么女子经过,所以他们都敢光着胳膊。

    这时候远远地瞧着花溪县的花溪大石桥上走过,一撑着伞的女子。

    “哟,这是谁家的妹子,怎么从来没见过?”一个壮汉道。

    有人闻声瞧了眼道:“面生,不是我们县的吧,你可别打人主意,勒!”

    那人瞧那桥下指去,只见停了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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