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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情不能太过于明显,如此一来,那些新裹挟而来的流民,则是再次被安排到挡枪子的位置上,后面则是刘麻子的手下。
至于这些人愿意就好,不愿意就更好,在刘尚心中,这些并不重要,新加入的流民要是不愿意的话,就把他们屠杀就是了,然后让刘麻子的人马冲锋一阵,至于刘麻子的手下,有刘麻子的交代,那些人倒也老实。
陈锋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后方参谋部的争吵最终被韩争压了下来,也不知道乱匪之中已经是暗潮汹涌,他只知道,自己还有两天的时间要坚决的守下去!
一箱箱的弹药被无声无息的抬上城墙,机枪重新架好位置,在那个曾经坍塌下来的一小段城墙那里,则是用沙袋堵严实了,并专门放了一组机枪阵地,把整个城墙守的是滴水不漏。
城内炮兵阵地,则是根据上午标注出来的坐标重新设置,这样也能防止对方炮火的压制,力求给敌军以最大的打击。
午时渐渐过去,士兵们被陈锋安排人都喊了起来,然后就是散发着阵阵香味的汤水食物都被抬上城墙。
因为上午大家实在是太累了,都没有吃太多食物就已经睡下,这时候醒来,正好饥肠辘辘的,吃着香喷喷的伙食,笑声渐渐的散发了出来,在此时,外面绵延不断的敌军阵地,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
陈锋看到这些,心中微酸,这群可爱的士兵们!
看着那些士兵,陈锋忽然想起了韩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们的士兵是最好的士兵,有足够强壮的体格和不尽的潜力,但是领头的人一旦是只羊,一样让我们处处挨打,我们要做的,就是自己首先要成为一只狼,然后把我们的士兵都养成一群狼,那么他曰的天下,必是我们的天下!”
他已经忘记了当时自己听到这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这时候,他才似乎有些理解了自己司令的这句话,看着那些甚至在谈笑的士兵们,不禁在心中问了一句:“司令,这群可爱是士兵,你能带着他们把我们的这个破落的国家带上前进的道路吗,他曰的天下,能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吗。”
“团长,下午让我们预备营也上吧,总不能让我们这些人看着兄弟们在前面打死打活,让我们却在下面看着,我们今后还怎么见人,预备营全体官兵要求参战!”
就是陈锋想着这些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这句声音,扭头一看,正好看到预备营的营长萧乾满脸郑重的向着自己敬礼说道。
显然是昨晚的战争刺激到了这些热血的青年,不愿意在下面做缩头乌龟,对方身后士兵,也是一群满脸青涩却是充满渴望的看着自己。
陈锋心中有些感动,但仍是板着来年说道:“胡闹!我让你们在下面不是让你们胡闹的,我是要留着你们大用的,大用懂不懂?!手下们不知道就算了,你怎么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赶紧的给我带着人下去,不要添乱,要是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却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饶不了你!”
“可是···”
“没有可是!你是军人吗?!”
“是!团长!”
“那就下去!”
“是···”
这些人受到团长的一番训斥以后,只好不甘的走了下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时韩争在军中经常强调了一句话,他们不敢违抗。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临了。
第二百一十章 最后的一次疯狂!()
四月二十三曰下午,亳州城下。
不管背地里有多少阴谋在里面,又或者有多少期待在里面,这第二场接触战,随着乱匪的再次进攻,终归是来了。
乱匪的这次进攻,甚至连试探都没有,二千多人嚎叫着,带着最后的希望,向着城墙射出的弹雨迎了上去。
纵使是陈锋早有准备,一时之间也被对方这种不计后果的进攻震撼着,一个个生命,就在这片土地上,走完了最后一程。
太阳已经有些倾斜,随着战争的开始,城头的反击枪炮声发出,士兵们各就各位,拼命的狙击着前进的乱匪。
陈锋用冷水狠狠的洗了洗脸,然后坐起了疲惫的身子,在身旁卫兵的护卫下,站在城墙高处,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白天战争,对于攻守双方都有好处,进攻方能更清晰的发现哪里是防守薄弱之处,哪里是难啃的骨头,而守城方却是能够知道进攻方的主攻方向,随着战场形势的变化,调整防御阵地。
但是进攻方的优势却是并没有发挥出来,那些攻城的乱匪,此时在后面排枪的驱赶下,几乎是送死一般,哪里还会想到什么阵型,或者是攻击点。
但是正是这种不要命的,几近疯狂的攻击,却是给守军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陈锋听着耳边的喊杀声,以及枪炮声,在太阳的照射下,下面乱糟糟的几千人组成的攻城部队,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陈锋也是第一次如此的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对手——那些疯狂的乱匪。
“唉,这个乱世···”陈锋看着乱匪成片成片的倒下,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却是摇了摇头,命令士兵加大火力输出,他能做的,只是护住站在自己的立场,然后尽自己所能护住更多的人···
城下数千人的送死进攻,一时之间喊声震人心魄,场面看上去及其壮观,也正是此役,在后世之中,曾有人写书批判韩争军滥杀,就举过这个例子。
但是那些写书的后人,哪里知道深处这个时代的悲哀,每一个人,不过是在大时代中苟延残喘的动物罢了。
双方都敛足了劲,硬碰硬的干一场,很快,陈锋就看到在对方这些散漫的攻击阵型之后,又出现了二个大的方阵正在集结着。
如此情形,让看到的陈锋心中一动,却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昨晚遇到如此大的挫折之后,还能够表现出如此的抗打击能力。
不过,看着城下逐渐小下去的喊杀声,陈锋眼神冰冷一片,满满的都是杀机,他现在就想揪着乱匪的那个指挥者,为什么要让那些流民送死,难道仅仅是想要消耗自己这方的弹药不成?!
看着远方那两个军阵,陈锋知道,那里才是乱匪的精锐。
陈锋招收叫一名卫兵近前,然后对着对方交代一番,那名卫兵领命而去。
很快,城墙上的炮火开始缓缓的抬高射击角,而那些已经被打散的乱匪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当最后的冲动过后,剩下的只有恐惧,他们争先恐后的开始向两旁跑去,接着溃散成一片。
刘尚那边已经不在意那些乱匪此时的溃败了,他们的使命似乎已经完成。
随着刘尚的一声令下,守城一方开始展开了最后一场进攻,两个方阵将近三千余人被投入了进攻阵地。
这些乱匪保持着阵型,在进入守军炮击范围之后,迅速的散开,然后弓着腰向前进攻,显然,这才是乱匪最强大的军队!
守方自然也不甘落后,已经调试好的大炮开始放肆的倾斜着自己的怒火,一团团橘红色的火光在敌群中炸开,倒霉的则是被当场炸翻,然后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伴随着浓烟和激起的尘土,洒落在弹坑之中。
到了这时候,整个预备队已经开上城墙,无数的弹雨练成一片,在敌军冲锋的阵线上交织出一道死亡的火线,像死神的镰刀一般,肆意的杀戮着被击中的一切!
那些疯狂大喊着的乱匪们,不知道在炮火和弹雨的打击下,不知道是因为变得恐惧还是因为兴奋,竟然在疯狂中冲过了炮火形成的稀疏封锁线!
毕竟大炮太少,再加上进攻方散开阵型,已经很难形成有效的封锁,随着匪兵的冲锋,渐渐的,冲破炮火封锁线的越来越多。
整个城墙只有八米高,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们,甚至能够看到那些脸色涨红的匪兵们脸上的每一根毛孔和每一个细节表情。
然而,没有等这些从炮火中走出来的幸运儿们去欢呼庆祝,紧接着就从城墙上突然爆发出来五六条火链,喷出的火舌不断的在这些人身上鞭挞着,步机枪封锁线开始向前移,挡住了这些匪兵的道路。
各种机枪、步枪的吼叫声连成一片,顿时一大片的乱匪仿佛被拦腰割断的麦子一般,惨嚎着倒下。
有反应过来的匪兵,开始在弹雨之中匍匐在地,赶紧的举起手中的一支猎枪,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枪支,趴在地上向城头胡乱的射击着,而且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有样学样。
但是,毕竟是从下面往上面隐蔽着的地方射击,在枪手没有准头的情况下,效果大家就可想而知了。
况且此时守城士兵已经在各自长官们的带领下掩藏在城垛之内,然后把手中步枪的子弹一发发准确的送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这些士兵们,平时在大量的训练之下得出的成绩终于派上了用场,在这场战役中,露出了他们应有的狰狞,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占据着地利,从上面往下面射击的枪弹几乎是颗颗咬肉,下面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不断响起。
但是守军在对方散乱的射击中,也渐渐的开始出现伤亡,不时的有士兵们被流弹打中之后倒在地上,然后就被卫生队的人员紧急护送到后面救治。
敌我攻守双方在空中的弹痕不段的相互交织着,仿佛在空中形成了一张火网。
“准备延射!”陈锋此时已经被手下卫兵们强拉着回到了城墙后面的一座阁楼里面,陈锋清晰的看着城外匪兵的进攻态势,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下来。
这些人虽然比刚开始的那些匪兵明显强上一些,但是却没有那些最先攻城的炮灰造成的压力大,看到城外已经稳定的形势,正在观察的陈锋脸上不自觉的一笑,他知道,这一波的攻击是彻底的挡了下来。
接着,十分钟的急促射击之后,马克沁特有的火流开始向地方攻击阵型的后方延伸,一遍遍的犁扫着对方的阵地,把一个个露头的敌军毫不留情的打翻在地。
这次冲锋的两个阵型,其中的一个是由叫钱狗儿的老土匪带领的,昨天一夜的战斗他也参加过,本来以为今天能够歇息一天了,没想到倒霉的是,军师又把第一个进攻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希望自己会像昨天那般好运吧,临出发之前他这样祈祷着。
他是一个老土匪,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所以他知道如何在战场上尽量的保存自己的小命,一开始他就带着自己的卫兵急速的冲锋着,丝毫不顾手下的其他一千多人,他只知道自己身边不时划过的一颗颗子弹督促着他赶快的跑着,只要停下来,就会很快的死去,白白的当了活靶子,这时候只有狠命的冲锋才会有活着的机会。
不过这种表现倒是让在后面督阵的刘尚暗暗点头,向旁边的几人夸赞对方是个猛将,心中想着是否在杀死刘麻子之后,继续重用此人。
而钱狗儿身后的一千多名手下看到主将如此勇猛,更是不要命的跟在他的身后。
然而钱狗儿的勇猛也就是在冲过了炮火的封锁线之后便停止了,只见此人看到一个在被炮弹昨天晚上打出来的一个坑洞,迅速的跳了进去,身手竟是如此的灵活。
然后钱狗儿就是死死的趴在里面一动不动,自己手下的卫兵们也是老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