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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纷纷的望向了李严,法正虽不明言,却在暗暗摇头,似乎在示意李严,不要求功心切,妄自冒险。
李严沉默了片刻,却奋然起身,慨然道:“臣追随陛下多年,正愧于没为陛下立多少功劳,臣此次愿舍生忘死,为陛下立此奇功。”
李严慷慨决然,他这回是决心已下,非要征服那看似不可攀登的梁口山不可。
“好!”颜良猛然站起,豪然笑道:“方正既有如此胆色,朕就给方正这个扬威天下的机会,能否攻下梁口城的重任,朕就交在的肩上了。”
“臣必赴汤蹈火,为陛下拿下梁口城。”李严神情刚毅,豪情领命。
决意已下,颜良遂叫李严密选五百精锐之士,准备从梁山口后面的万刃削壁,攀越而上。
为了掩盖真实的意图,之后的两天时间里,颜良又下令对梁口城,发动了几次强攻,以显示楚军正面破城的决心。
那鲜于辅则仗着梁口城的坚险,并以水龙炮防备楚军火药,顽强的挡下了楚军的几番强攻。
……
三日后,深夜。
颜良驱马离营,带着千余虎卫御林,借着月色,绕过梁口城,来到了山城后面。
未久,颜良抵达了那道山峰下面。
抬头举望,一道几近垂直的峭壁,仿佛刀削一般,巍然而立,一眼看不到。
月光照在峭壁上,甚至还能反射出幽光,可见这峭壁不但垂直,而且甚是光滑。
峭壁之下,李严和他的五百敢死士,已集在完毕。
这些勇敢的将士们,他们身不着甲,只腰上别了一柄短刀,脚上的靴子,还有绳索斧钩等诸般工具,似乎都是专为攀登而用。
“陛下,臣的攀壁勇士,皆已就绪,请陛下下令吧。”李严慨然道。
颜良微微点头,策马来到从士卒跟前,郑重道:“你们都是大楚的好男儿,勇敢的去吧,去站在山顶上,往敌人的头上给朕狠狠的撒尿。”
颜良这粗犷的鼓舞之词,令将士令不但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信心更是倍受鼓舞。
没有过多的言语,李严率领着五百将士,毫不犹豫的就开始攀爬起来。
颜良信心十足,跟随在侧的法正,却是有点忧心忡忡。
看着远去的李严,法正忍不住道:“陛下,这峭壁比臣想象的还要陡,实非人力所能攀登,臣以为,还是……”
“孝直无需多言,先看看情况再下定论不迟。”颜良打断了法正的劝说,眉宇之中,闪烁着某种自信的异芒。
法正却是不知,颜良何以来得如此的信心,认为李严他们一定能爬上了陡壁。
眼前的天子素有胆略和自信,法正自是知道的,但以往的那些出奇之计,好歹还是在人力气能掌握范围内的,但眼下这道几近垂直的峭壁,却似已越过了人力气能,天子却为何还能这般自信。
法正心中担忧,却也不敢多言,只能抬起头来,忧虑看着李严和他五百勇士,开始这惊心动魄,冒着生命危险的攀爬。
看着看着,法正眼眸中的忧虑渐消,取而代之的,却是难以名状的惊讶之意。
法正惊奇的发现,那五百勇士,竟似如壁虎一般,在峭壁上缓慢,却顺利的一点点上攀。
而且,他们的技法甚是独特,哪怕只借助微微突起的一块岩石,他们就能轻易的用手指和脚尖托起身体的重量,不断的向上移动。
“这些人,他们怎么能……”法正又是激动,又是惊喜,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急是望向了颜良,想要寻求答案。
这时,颜良才淡淡道:“其实早有数年前,朕就预料到伐高句丽之战,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形,所以从那时起,朕就命方正暗中的训练了一批善于攀岩的士卒,以备不时之需,不过朕也没有想到,几年前的准备,今天竟然真的能派上用场了。”
颜良以极其平静的语气,道出了其中原由。
这也是当日帐中议事时,他为何将目光转向李严,对他充满期许的原因。
得知了真相,法正惊得是目瞪口呆,他再看向颜良的目光,已满是惊叹与敬佩,如视神人一般。()
第九百九十七章 后庭放火()
颜良受属下的惊叹和仰视,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他依旧淡然自若。
“方正的这队攀岩兵虽训练已久,但这座峭实够陡,究竟能否成功,还要看七分实力,三分运气。”颜良虽自信,却也保有几分谨慎。
法正尚沉浸在惊叹中,连颜良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颜良也再无多言,只仰头注视着峭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勇敢的将士。
峭壁上,五百攀岩兵正缓缓的上攀,当此黑夜时分,光线暗淡,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更加要小心谨慎。
一个时辰过去了,五百士卒只攀爬了一半。
李严抬头仰望,山顶依旧那么遥不可及,他再低头一看,下方已是黑漆漆,却如无底的深渊一般,看不清地面的景象。
手脚都已经酸痛不已,每动一下肌肉都在隐隐作痛,峭壁左右,士卒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李严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锁定上方,继续向上全力攀爬。
“啊~~”
头顶斜上方处,突然间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李严未及抬头时,就感到一道黑影,呼啸着从身边丈许处飞落下去。
伴随着“啪”的一声闷响,尖叫声骤止,只余下了阵阵回音。
李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竟是一名士卒,失足的坠落下去,拍成了肉饼。
一丝悚意掠过心头,让李严和其他士卒。都暗生寒意。
李严只愣怔片刻,就继续向上攀爬,其余将士也收起了对同伴之死的伤感。鼓起勇气,继续上攀。
峭壁下方,颜良清楚的看到,一道黑影从峭壁上方坠下,那落地一瞬间发出的闷响,甚至令他心头跟着一颤。
左右掠阵的将士们,皆暗自发出了一阵唏嘘。
颜良却神色沉静。只淡淡道:“把那士卒的尸体收拾起来,送回他的故乡安葬,厚恤他的家眷。”
“诺。”周仓当即一应。手一挥,几名士卒就冲向了峭壁下方,去搜寻那摔死士卒的骸骨。
月影西沉,不觉已近东方发白。
经历了几个时辰的艰难攀爬。付出了十余人坠落摔死的代价后。李严和他不到五百人的攀岩敢死队,终于成功的登上了山顶。
李严一登顶成功,即刻向下面发出信号,并将背负上山的十几道绳梯,统统的都放了下来,以便更多的士卒,顺着绳梯爬上山来。
“方正他们成功了,方正真的成功了!”山下处。法正激动不已。
颜良虽是面带微笑,神色淡然自若。但他心下也暗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速命更多兵马顺着梯子登顶,再将火药火箭等物,统统都用绳子运上去,速度要快。”颜良当即下令。
山下处,顿时忙乎了起来。
成百上千的士卒们,借着夜色的掩护,顺着绳梯爬上山顶处。
山顶上面也悬下一根根的绳索,将一桶桶的火药,数以千计的火箭,统统都拽上了山顶。
山上忙乎之时,李严则率先登顶的士卒,迅速的伐木结寨,在山顶上设立壁垒,构修防御工事。
诸事已毕,不觉已是天光放晓。
“走吧,回大营去,是该让汉军品尝一下现实的残酷了。”颜良打马飞奔,直往大营而去。
返回大营时,已是天光大亮,颜良当即传下旨意,命诸军集结,准备对梁口城发动致命一击。
锣声急鸣,成千上万饱食过后的楚军将士,迅速而有序的集结完毕,如一条溪流开出各自营垒,在梁口城前,汇聚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战旗如滔,刀戟如林,浩荡的军气,天地肃杀。
楚军的大规模集结,自然惊动了城中汉军,城头值守的军校,急是报与鲜于辅。
鲜于辅还在自己的府中,刚刚的用过早餐,正慢吞吞的穿戴衣甲。
闻知楚军集结来攻,鲜于辅并没有感到太过吃惊,只是轻蔑一哼:“颜贼还是不甘心啊,很好,本将就让他再尝尝被冲成落汤鸡的滋味。”
鲜于辅甚是自信,几下穿好衣甲,出府向着城头飞奔而去,同时传令诸军,迅速赶往城头集结。
登临城头,举目俯视,楚军已是铺天盖地,此番集结的兵马数量,近有十五万之众。
“看样子,颜贼这是打算全力强攻了,哼。”鲜于辅一声冷笑,喝道:“来人啊,传本将令,速将全部的水龙炮都推上城头,本将要好好的戏耍一番颜贼。”
号令传下,那些斗志高昂的汉军士卒,迅速将四五十门水龙炮,推上了城头,那黑森森的洞口,瞄准了山坡下的楚军。
鲜于辅自信百倍,扶刀而坐,就等着楚军杀上山来,令他再度成就威名。
山坡下,十几万楚军肃然林列,将士们都手痒难耐,巴不得即刻冲上山去,辗平那些嚣张的伪汉残军。
颜良却一点都不急,稳坐钓台一般,坐胯着赤兔马,任由山城上的汉军集结。
半个时辰后,颜良估摸着汉军多已集结在城墙一线,城内防备空虚,时机差不多也到了。
他便冷笑一声,扬鞭一指:“差不多了,给方正发信号吧。”
“诺!”周仓应命,急令士卒点起了点堆号火。
黑乎乎的狼烟冲天而起,直冲苍穹,方圆数十里都清晰可见。
山顶处,横刀屹立已久的李严,等了多时,终于等到了那开战的信号。
李严的脸上,浮现出了狂战之意,他大刀一挥,喝道:“陛下的旨意已发出,将火球统统推下去。”
号令传下,山顶边缘处,士卒们将掩护的杂物拨开,亮出了多达一百余枚的巨大球体。
那些球体均以树枝编扎,内中充填了硝石和杂草等大量易燃之物,乃是大营中提前赶制好,由后山的峭壁下面,用绳索拖将上来的。
亮出圆球的同时,几百名士卒,纷纷的点燃了火把。
李严夺过一柄火把,几下将一枚圆球点火燃,再以大刀翘动火球,暴喝一声将之推了下去。
熊熊燃烧的火球,如天火流星一般,沿着山坡向半腰上的梁口城,呼腾的翻滚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其余一百多枚火球,也尽皆被点燃,漫山遍野的向着梁口城滚去,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李严站在山边,目送着火球远去,脸上涌动着狂热的战意。
而此刻,城墙一线,鲜于辅还在肃然而立,等着用水龙炮,给颜良一个下马威。
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楚军来攻,反而见楚军阵后,燃起了三道烽烟。
“将军,楚军迟迟不攻,还点起了狼烟,莫非有什么诡计不成?”副将疑心道。
鲜于辅本也心有疑惑,但给部下这么一问,反是不屑道:“颜贼想要破我梁口城,就只有正面强攻,谅他绞尽脑汁,又能耍出什么花样,不必疑神疑鬼,自乱心神。”
鲜于辅以一番自信傲气之词,弹压了部下的疑惑。
话音方落,忽有士卒叫道:“不好,山上有火球滚下来啦!”
这一声尖叫,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鲜于辅也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