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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甘宁的,则是海啸般的呼欢喝彩声。
那心怀忐忑,等了一天一夜的留守将士,所有人都沸腾了,沉浸于这场难以置信的大胜中。
至于夏口城中的那些士民,甘宁的胜利归来,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噩耗。
城中的士民,原还巴望着自家的子弟兵,能够杀回来把他们从颜良的“魔爪”中救出,却万万没有想到,让他们引以为傲的江夏水军,却败给了颜良这个北方的“旱鸭子”,败给了甘宁那个无名的锦帆贼。
栈桥之上,颜良负手而立,微笑着看着甘宁从那艘缴获的黄祖旗舰上跳下来。
旁边的许攸则也是一脸的欣慰,心中暗自感慨:“主公当真是慧眼识英,竟然能从沙子当中挖出这么颗金子,了不起,了不起啊……”
感慨之际,一身浴血的甘宁,已是兴冲冲的跳下船来。
“兴霸,你果然没让本将失望,这一战,你甘兴霸必当扬名天下呀。”
颜良大笑着迎上去,言语中毫不吝惜对麾下这员爱将的赞扬。
甘宁脸上洋溢着得意,却拱手道:“若非主公的妙计,激得黄祖急于东进,乱了章法,末将又岂能伏击成功。”
颜良呵呵一笑,将目光转向许攸,“若说这激将之计,还多亏子远先生妙算。”
颜良不忘点一下许攸的功劳,那位南阳名士脸上亦流露出得意,却是笑而不语。
“只可惜走脱了黄祖那狗贼。”甘宁兴奋之余,又有几分遗憾。
颜良却不以为然道:“黄祖已是丧家之犬,兴霸若想取他首级,早晚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经此一宽慰,甘宁旋即又兴奋起来。
颜良兴之所致,遂是当场下令犒赏这得胜的三千勇士。
水寨之中,欢呼之声再起,那些凯旋的健儿,无不拜伏,感激颜良的恩德。
“兴霸,咱们入城去吧,今晚本将与你定要喝个痛快。”
“主公有此兴致,末将奉陪到底。”
主臣二人哈哈大笑,相携着回往了城中。
这一役后,黄祖的江夏水军元气大损,短时间内难以再有作为,这夏口城颜良是又坐稳了几分,自可放心大胆的好生庆祝一番。
一连三日,开怀畅饮。
这日傍晚时分,亲军来报,言是襄阳魏延已派了人来,押解着刘琮夫妻,还有蔡瑁送往了夏口。
原来,几日之前,魏延奉了颜良的密令,命他迅速提兵南下,将刘琮擒获。
魏延得令后,率三千士卒夜中离开襄阳,日行三百里直奔当阳城而去。
此时的刘琮麾下不过千余兵马,还正等着颜良的回复,却万想不到,颜良竟然直接会派兵来袭。
在这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那蔡瑁索性放弃了抵抗,直接伏地请降,蔡瑁一降,刘琮也只好不情愿的做了俘虏。
魏延曾为蔡瑁手下,受了不少的压制,心中怀有愤意,本欲私自斩杀蔡瑁以泄愤,但他却知颜良军法甚严,不敢私自动手,只得将蔡瑁一并押往了夏口,听凭颜良的处置。
“文长果然不负本将所望,干得漂亮,来啊,先将刘琮带上来让本将瞧瞧。”
颜良高居于上位,把盏美酒,心情颇为畅快。
过不得多时,那位落魄的荆州牧便忐忑不安的步入堂中。
时隔数月,当刘琮再一次看到颜良时,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初襄阳之时,自己如何眼睁睁的看着继母舍身相救,自己却无动于衷的情景。
刘琮那本就黯然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羞愧。
再次见到刘琮,颜良却并没有太多的新鲜感,反倒是他旁边跟随蔡姝,却令他眼睛微微一动。
前次襄阳城破时,刘琮已先期将自己的妻室送往江陵避难,故是蔡姝并未“有幸”成为颜良的俘虏,这也是颜良头一次见到此女。
那蔡姝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相貌倒与蔡玉有几分神似,算得上是美人,只是那秀美的脸庞间,还隐约可见几分稚嫩。
还有些许狡猾与狐媚。
“蔡玉的侄女么,有意思……”
那蔡姝似乎觉察到颜良在有意看她,却将头压低下来,不敢正视颜良的目光。
刘琮却浑然不觉,只勉强的撑起几分底气,昂起胸来,上前拱手道:“荆州牧刘琮,见过颜右将军。”
那蔡姝也跟着盈盈一礼,低低道:“妾身蔡氏,见过将军。”
第一百九十章 孔明的阴谋()
颜良的目光移到了刘琮身上。
这小子如今地盘已经让大哥给抢了去,身无一兵一卒,只剩下老婆一个,却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自己面前自称“荆州牧”,摆起了没落贵族的气派。
颜良想到了刘备,这位大汉皇叔无论多么落魄,逃到哪里嘴上不忘挂上大汉皇叔、左将军之类的头衔,看来他们老刘家都有这样的传统。
不过人家刘备好歹是腥风血雨里拼杀过来,被曹操也称为英雄的人物,你刘琮纯粹一个蜜罐子里长大,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一个二世祖,也敢学人刘备。
颜良忍不住一声冷笑。
只那么一声冷笑,却暗含着慑人的寒意,直令刘琮打了个冷战。
此时的刘琮心中自是害怕,但却想起了父亲先前的教导,要处惊不变,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方才是雄主之姿。
刘琮只好强压下惧意,撑起胸膛笑道:“琮之先父与将军乃盟友,如今家门不幸,我那逆兄图谋造反,还望右将军能念先父旧谊,助琮扫平叛贼。”
到了此时,刘琮还抱有一丝希望。
颜良也不急于发作,只反问一句:“你想让本将帮你灭了你大哥,本将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刘琮听到颜良谈到了好处,心中不禁一喜,忙道:“只要将军肯出兵,扫灭刘琦之后,琮愿割半个荆州给将军以为酬谢。”
“半个荆州,真是好大方啊。”颜良佯作咋舌之状。
刘琮笑呵呵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啪!
脸色骤变,颜良猛一拍案,只把刘琮吓了一跳。
“小子,你想空手套白狼,凭几句话就让老子出兵,你以为我颜良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颜良鹰目如刃,瞪视着刘琮。
刘琮不想颜良说变脸就变脸。心中一慌,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旁边的蔡姝见状。忙是柔声道:“将军息怒,夫君他岂敢糊弄将军。夫君他的意思是,他如今虽是身无一兵一卒。但却是名正言顺的荆州牧,在荆州士民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介时夫君他出面号召荆州军民反抗刘琦叛贼,将军再出兵攻剿,我们两家各出其力,同心剿灭刘琦,然后再平分荆州,这岂不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还望将军明鉴。”
蔡姝吐腔圆润,如珠玉落盘,声音极是好听。
她这一番倒也把刘琮的用处点了出来。以证明双方联手,刘琮虽出不了兵,但出的却是他这正牌荆州牧的软实力。
“这个姓蔡的小丫头倒是机敏的很,看来跟她的姑姑一样,是个心眼十足的女人……”
颜良心中暗思之际。面上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蔡姝满以为自己口吐莲花,能说动颜良,却不想对方回应的却是这般讽刺的笑声,这让蔡姝顿时有些慌促。
笑声渐止。颜良冷冷道:“老子我当初来荆州时,兵不过两千,如今不也左拥襄阳,右抱夏口,你以为,不借用你那狗屁荆州牧的名头,老子我就打不下整个荆州吗。”
简单的一语,却令刘琮和蔡姝都无言以应。
他们这才想起了颜良的发家史,那个仅仅凭着两千人的袁家叛将,一年多的时间里,夺新野,陷宛城,下襄阳,如今又袭取了夏口,几乎完成了天下人都认为无法完成之事。
于颜良而言,他刘琮所谓的号召力,当真是可有可无。
刘氏那对小夫妻,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堂中,一双双眼睛直视着他们,却令他二人愈觉如芒在背。
蔡姝只觉浑身不自在,忙是轻咳起来,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我看蔡夫人也累了,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至于你们的提议,本将哪本心情好了,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颜良微微一摆手,示意将他二人带下。
那二人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的顺从。
蔡姝起身之际,却正与颜良的目光相撞,那肆意的目光,只令蔡姝娇身微微一颤,脸畔悄然掠过几分绯红。
这时的刘琮,似乎也觉察到了颜良对自己妻子眼神的侵凌,眉头悄然皱起,却又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假作不见,扶着自己的小娇妻离去。
屏退了刘琮,接下来,颜良便叫将蔡瑁传入。
过不得片刻,一名灰头土脸的男人,带着一脸的忐忑步入了大堂。
这就是曾经荆襄第二号人物,权倾一时,呼风唤雨的蔡大将军。
这也是那个自颜良占据新野之后,就屡屡的兴兵来攻,却屡屡被打得大败而归的那个手下败将。
只是令颜良费解的是,蔡瑁一次次的战败,一次次的把刘表的家底败光,刘表却一次次对其既往不咎,仍使其执掌兵权。
刘表这老家伙,宁可让这么一个有姻亲关系的世族废物,把自己的基业一点点断送,也不肯启用那些真正的人才。
而刘琮继位后,不吸吸其父的教训,依旧令蔡瑁统帅全军,结果巴丘一场大败,败得自己成了丧家之犬。
在颜良看来,蔡瑁就是荆州的一朵奇葩,一颗毒瘤,谁敢用他,必然会败到倾家荡产。
此刻,这颗毒瘤就站在面前,拱手恭敬道:“末将蔡瑁,拜见颜右将军。”
“蔡大将军免礼吧,说起来你还对本将有恩,就用不着这么客气。”颜良笑道,态度甚是和蔼。
蔡瑁这下就愣了,黯然的脸上不禁浮现出茫然。
他茫然的不是颜良对他的客气态度,而是颜良竟说他对自己有恩。
颜良便道:“本将方来荆州时。兵少将寡,那时候以刘景升的实力,若是另派一员良将率军攻打,只怕本将还真难以抵挡,多亏有蔡大将军你带兵,本将才能越打越强,方有今日之势啊。”
此一席话。讽刺的意味已是彰显无疑,左右许攸等人听了,也是忍俊不禁。
蔡瑁这下才听明白。顿时是羞愧到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
眼瞧着颜良一本正经,蔡瑁却只得讪讪笑道:“将军谬赞了。其实末将那时本不愿与将军为敌,只是蒯越一力的鼓动刘荆州针对将军,末将也是身不由己。”
蔡瑁竟然把责任都推在了蒯越身上,而且还回了一句“谬赞”,这脸皮之厚,当真是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颜良自问阅人无数,似蔡瑁这般厚颜无耻之徒,还真是头一回见过。
“那么,不知蔡大将军你眼下有何打算?”颜良脸上的鄙夷已现。
蔡瑁忙道:“末将愿归顺将军,为将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蔡瑁倒是和他那侄女婿刘琮不同,很快就认清了现实,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很干脆的就向颜良表明了归顺之心。
只可惜,颜良却不会容许自己麾下。有这样既无耻又无能的废物。
颜良便冷笑道:“刘景升家大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