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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与司马徽几人再次相聚,席间自是其乐融融。
临散席,刘咏向司马徽道:“水镜先生素有之人之明,不知可有教小子之语?”
司马徽凝视刘咏片刻,没有丝毫言语。忽离席面左沉思良久,三人不解其意。
“先生这是为何?”石韬问道。
司马徽也不言语,转身向右,又是闭目沉思起来。
“这是何故?”刘咏也不明其意,向徐庶问道。
徐庶也是摇头皱眉不解。
片刻后,司马徽又转身向后,又是苦苦思索什么东西。而且居然把后背留给众人,这种做法显然很是无礼。就连石韬和徐庶也都是有些不生气的样子了。
“先生?可是小子做错了什么?”刘咏问道。通知自认为没做过什么让司马徽生气的事,更没有利益牵连,再说司马徽是荆襄高士,正常情况不会有此失态,他做事必有其意。
刘咏的话刚落,司马徽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径直向厅外走去。
众人不解,再次跟上。只见司马徽站在院内,时而观月,时而低头紧闭双目思索。站的时间比刚才在大厅内众人等待的时间还要久。
“不知水镜这老家伙又发甚么疯。”石韬唠叨一句离去。
徐庶眉头锁的更紧:“先生,有何事不妨说出来。”
似乎是站的累了,司马徽转头看了刘咏一眼,转身而走,会自己院里去了。
“这……”徐庶苦笑,“公子,水镜先生他……”
就见刘咏忽然“咚”的一声,忽然面朝司马徽离去的方向跪倒,很响的磕了一个头。头碰到地面上石板的声音听的徐庶都感觉很疼。
徐庶被刘咏吓了一跳:“公子,你没事吧?”
“多谢水镜先生赐教,小子刘咏拜谢大恩!”刘咏拜完,口中高呼一声,语气很是激动。
看的徐庶无语至极。
“元直不用多虑,在下很好。”刘咏很高兴,也是转头而去,留下徐庶一人在院里发呆。
“你们一老一少都发什么疯啊?”徐庶想刘咏背影问道,只是没人回答,刘咏的背影也转过廊角看不到了。
刘咏回来后,静静沉思很久,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朦胧间忽听有人敲门,猛然惊醒。院外刚好响起庄中人打更人打过三更的声音。
“水镜深夜来访,还望小友勿怪。”司马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咏一咕噜翻身起来,赶紧下床去开门。司马徽正站在门外含笑看着刘咏,慈眉善目,让人兴不起一丝恼怒。
“先生快快进来,请恕小子衣衫不整,礼节不周。”刘咏赶紧把司马徽请进房内。
司马徽笑道:“分明是老夫叨扰,公子何错。”
“不知先生深夜来访,有何急事?”对于司马徽今夜到来,刘咏也是始料未及,不知道有什么紧要事,而且突然连称呼也变了。
司马徽对刘咏的态度很满意,两人坐定,才说道:“相聚两日,老夫观公子志向高远,日后必能叱咤风云,威震一方,故而,老夫有些私密话,只能无人时说。”
“先生请说。”刘咏感觉到,司马徽接下来的话应该是重点了,态度很严肃。
第35章 三击掌()
“公子可知河内温县司马家?”司马徽道。
那不是司马懿的家族?刘咏心中一惊。
“小子有所耳闻,是一个大世家,是河内望族。次家族渊源流长,可追至夏,自楚汉司马仰开始该族一直兴旺,至今家族势力庞大,在董贼霍乱朝廷之时也未曾衰落。据闻当今族长司马防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刘咏凭记忆简单陈述道。
“公子果然非常人也。不错,河内司马家族的确兴盛。”司马徽眼露精光,表情激动,有一种傲气,与白天所见和慈祥平淡有很大区别。
“先生也姓司马,难道先生也是此族之人?”刘咏心中有所猜测,但不敢确信。
司马徽点头道:“不错,老夫也是河内司马家人,只不过是旁支。算来还是司马防的族叔。”
“你可知为何司马家族能长久不衰,历经数此朝代更替,皇权兴衰也未曾倒下?”
刘咏与司马徽对视:“正要请教。”
司马徽仰头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司马家族之所以能屹立至今,只有一条家训:广铺路,多结友,少贪权。”
同大部分青年一样,刘咏以前上学时对三国历史十分热衷,也曾今查询过三国时期司马家族这个能最终走上皇族的家族发家史,但查询到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记载。另有传闻说司马家族贪生怕死,总是如老龟一般低调、畏首畏尾才能长存于世。能走上帝位,完全是因为当时出了牛人司马懿。但现在听到司马徽的话,刘咏知道,后人所知实在太肤浅了。这九字家训,就是家族发展的方针,简直和刘伯温给朱元璋的九字方针“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十分接近,司马家族的兴起绝不是偶然。
“好一条九字家训,堪称绝佳策略。看来司马家族能人辈出,志向不小,司马家族早晚必成大事!”哪里是早晚,不远了,再有几十年就到了,但他却不敢向任何人透漏半个字。
“呵呵,祖上有很多惊才绝艳之辈,但为了家族能长久存世,很多人不得不默默无闻,低调处事,生怕惹出事端祸及家族。几遍有子弟出去做官,也不敢真正放手施展,怕被人忌惮,更怕被皇家忌惮。”司马徽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傲气,满面的苦笑与无奈。这位满腹论经的老人,让刘咏也感慨不已,个人与家族相比,有时候只得忍痛割爱了。
刘咏猜想,以司马徽之大才,只怕也是这九字家训的牺牲品吧。
“有失必有得,族里一些绝艳前辈的牺牲也换来了家族的兴旺,不是吗?”刘咏安慰道。
“不错,有失必有得。”这位拥有绝世才华的老人一生都在默默的为家族奔波,但到头来,却埋没了自己的才华,只是在历史上留下了“知人之明”的称号。也许,在司马家族里,一生才华过人,但最后却无人记住甚至连家族都不一定有人记住,更甚者被说成庸才的也大有人在吧。
刘咏也不催促,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正陷入沉思的司马徽。
“失态了,让公子见笑了。”司马徽回过神来。
“无妨,先生满腹论经,但为了家族,忍受埋没,这种坚韧意志让刘咏万分敬佩!”刘咏发自内心的赞道。
“老夫今夜到访的目的,想必公子也猜到了,也是出于家族考虑。公子如今虽身为贼寇,但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崛起之时,依老夫观之,公子身有大富贵,必能成为一方霸主。司马家族愿意与公子结盟,给公子人力、财力等各方面的支持,当然,作为条件,公子必须答应若日后成事,要保司马家族无事。以盟誓约定。”司马徽很是郑重的说道。
“此事可以答应,但在下要求见一个人,要他代表你们家族来答应。”刘咏思考了一番。如果不加干预,司马家族上位是必然的,但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深知。他要某够充足的好处。
见司马徽皱眉,刘咏又道:“非是怀疑先生,只是刘咏十分想见此人一面。”
“何人?”司马徽疑惑。
“司马懿。”刘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一个名字。
司马徽瞬间站了起来,十分震惊,指着刘咏道:“你如何得知仲达之名的?”
司马徽的表现让刘咏十分高兴,足以说明司马懿的确是才高八斗,也被族中寄予厚望,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不出意外的话,司马家族的兴盛只能在司马懿身上,那与司马懿盟誓才是最有效的,而且,他现在还未成事,还是可以平起平坐。
“好,但此事要族里许可,我尽快与家族联络。有消息老夫会马上报与公子。”司马徽思考良久,终于下了决心。
“击掌为誓!”
“啪!”
“啪!”
“啪!”
双掌相碰,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在房内响亮而震感,但在两人的心上却是轰鸣,若事成,此刻必是令人铭记一生的时刻。只是,司马徽绝对想不到这三击掌将为司马家族带来多大的影响。
司马徽离去了,他是带着希冀与震撼离开的。
希冀的是,希望这次真的为家族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他的这一脉就可以并入主脉,在族中地位和话语权都将翻倍提升。
震撼的是,他每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都会有新的感受:第一次见面,这个年轻人表现出远超常人的文采,那首诗,堪称绝笔。第二次见面,是悟性。连石韬和徐庶都无法理解他的做法,但这个年轻人明白了,他的做法其实是一句话“三思而行,再思而行之”。第三次见面,也就是今夜,那是害怕。对他来说,这是个陌生的词,但今晚,他,哪怕客居荆州都有了“知人之明”赞誉的司马徽,害怕了,从那个年轻人说出司马懿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害怕了。司马懿是族内的新起之星,才华横溢,相貌盛伟,为了防止被人伤害,族内对司马懿保护的很严,甚至防止他过多的显露才华。但,这个年轻人却已经知道了。
司马徽在赌,用自己的命还有整个家族的命在赌,赌刘咏能为家族带来新的机遇和高度。他已经老了,等不起了,这样的人物很难遇见,如今他要抓住机会,哪怕成为家族的千古罪人,也在所不惜。
第36章 提 亲()
刘咏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还不能随意活动,用布带裹着。
在水镜庄上呆了好几天,黄月晴与紫烟都有些心急了,很想赶快回去,听庄上大夫说可以出行,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刘咏了。刘咏也记挂着钟昭,也想尽快把黄月晴送回黄府,好去找寻。
刘咏前去辞行,没想到司马徽也愿同行,还要去黄府为他提亲,徐庶与石韬也想去凑个热闹,前去拜访黄承彦。
之前司马徽曾说过要为他提亲,刘咏还当是玩笑话,没想到这老人还真要去,一时倒紧张起来,毕竟他也不知道提亲要准备写什么,再说他现在这身份也不太好听。
“哈哈……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你这身份在此乱世算的了什么,袁术身世显赫,但到头来如何,只落得一个人人唾骂的结果,再说黄承彦可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老顽固,至于聘礼老夫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看到刘咏的样子司马徽大笑,吩咐一声,不多时,便有庄客拿出许多物件,在院里摆满了一堆,大多数刘咏连名儿都叫不上。
司马徽似乎已经忘了昨夜的事情,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慈祥和蔼的样子。徐庶也似乎见怪不怪,不以为意。只有石韬偶尔会流漏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庄客动作很快,不多时就收拾妥当,一行人几辆车就寻路向襄阳而去。其中光聘礼就有三车,着实吓了刘咏一跳,要自己准备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弄。
水镜庄距离襄阳只有二十里,刘咏感觉还没坐多久就感觉车子慢了下来。从车窗向外看去,一座大城正伫立在眼前。
高大的城门,宽阔的护城河,厚实的城墙,铠甲锃亮的甲士守卫,所有的一切都向世人展示着荆襄的实力。同时一个个不断用严厉的目光在行人身上扫视的军士,也在警告着所有人,若有异动,必然会顷刻间遭到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