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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好面子的丁茉语再一次扬起了自认为和善的笑,这次拦住了一个女子,又开口道:“姑娘,我想问一下……”
“流氓!不要脸!”那女子看了一眼丁茉语怀中的商卿,不待丁茉语说完,又是像方才那个男子一样直接就打断了她的问话。
“……”丁茉语一脸的茫然,她这是招惹谁了都?
突然间,丁茉语猛地转过身子,那跟在她一米距离的行人也立马停住了步子,还有几人直接撞到了同伙,差点没有跌个狗吃屎。
看着这一幕,丁茉语抬步,朝前走了一步,那些人却跟着后退一步,再前一步,同样的再后退了一步,上前五步,行人后退五步,而那手却紧紧的揪住胸前的衣衫,动作之整齐,简直就是像集体约好了一样。
这些人……那眼睛就那般防备的看着她,活活像是逼良为娼的错觉。
丁茉语此时一张脸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了,客气的笑意已经不复存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被女人骂不要脸还是头一遭,男人又做出这样要被强的样子,她有这么恐怖?
“靠!老子就是想问一下医馆在哪里而已,不会抢你们男人女人的!”丁茉语实在是忍无可忍,话语中夹杂着强大的内劲,让那话生生传出去老远,依稀还能听到回声。
若是不这样,丁茉语怕等下自己的暴脾气一上来,会直接把这些人给扒光裸奔。
如此粗暴的话,响绝整个街道,让吆喝卖东西的小贩顿时就住了嘴,让还在哭泣的孩子也忘记了哭,原本热闹异常的街市瞬间就寂静无声。
“快跑!”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说道,话语一出,那些僵住的行人立马一窝蜂的跑了。
跛脚的老人脚也奇迹的不跛了,速度飞快的跑了。
带小孩的妇人直接抱着孩子跑了。
连街道上乞讨的乞丐也跟着跑了。
……
热闹的街道上在一瞬间的样子就变得人影全无,连小贩都不顾手中的车子,一溜烟的也跑的没影。
最后那大街正中只剩下一只瘦小的狗儿眼巴巴的盯着丁茉语,看那双腿打颤尾巴夹紧的样子,也是准备跑却被吓傻了一样……
丁茉语脸颊抽了抽,摸了摸脸,她不是江洋大盗吧!人畜见着她都一样的表情,有谁能告诉她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过就是想找个医馆而已!找个医馆而已啊!无语,十分的无语,要是面前有一堆豆腐,丁茉语铁定要把商卿丢进豆腐里代她撞一撞!
压根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丁茉语,若是知道就因为她的好奇,好奇公主抱,就那么一次对商卿的一个公主抱所产生的轰动,被百姓津津乐道了一阵的神秘女流氓称呼,她打死都不会抱某人,她的形象!她的淑女形象!
可惜,此时大大咧咧的丁茉语是完全丈二和尚,糊涂的倒霉蛋一只,谁让她毫无遮掩的在光天化日下抱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走呢!
古代女子可谓最重视的是德才了,然而丁茉语这样世风日下的流氓行径,被人误会也正常。
最后冤大头丁茉语找啊找,终还是找到了一个医馆,大大的和风堂三个字高挂,丁茉语看着那几个大字,一身的怨气终于消了一些,只是见那医馆的大门却紧闭,而她明显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大白天不开门做生意,难不成又是看着自己来,所以这才关上门?
丫的!丁茉语直接走上阶梯,直接一脚大力的一踹,和风堂的大门就被踹开了来,一声巨响,其中一扇门还被丁茉语踹得摇摇欲坠,看样子估计是要寿终正寝了。
而这一声巨响可吓坏了里面正在谈事情的人,几个中年人立马站了起来,齐齐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来者。
“什么人!竟然私闯民宅?”其中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的脸色冷冷的看着丁茉语,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犀利。
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快速的浏览了这几个人,她似乎打破了这些人什么事?不过,现在她可不管这些人一起商讨什么事,她只是要找大夫!
“抱歉,我只是找大夫而已!”丁茉语客气的说道。
那掌柜的细细的看了一眼丁茉语,再看着她手中抱着的男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随即便回道:“姑娘看病请改天来,今日和风堂闭门一天,不接任何病人。”
这意思很明显,今日不看病,只是丁茉语哪里容许自己辛苦才找到的医馆就这样给她闭门羹吃,缓了缓,“医者父母心,掌柜的不会如此见死不救吧?这要传出去,也不怕砸了你们和风堂的声誉?”
“我和风堂向来就是按照规矩来的,今日不看病就决计不会看病,还请回,不然,吃亏的还是姑娘你了。”那中年人一脸的凶意,
和风堂是炎城最大的一个医馆,不仅医术高超,药费也不绯,是炎城第一家族吴家所开,吴家是炎城的首富,想当然这样天然的高荣誉不可一世的嘴脸可谓逼真,所以,连医馆的人也是如此的傲慢。
“若是我不走呢?”丁茉语对这人十分的厌恶,一双眼睛带上了冷意,对你客气,你当是放屁,那老子还客气个啥!
那中年人皱眉,对于丁茉语比他还要带着凶悍的样子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想他平日里受到百姓的尊重,今日给一个黄毛丫头给挑衅,这彪升的怒意怎么都遏制不住,刚想说话,却被站在一旁的另外一人给拉了拉衣袖,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呵呵,姑娘说的对,医者父母心,给老夫瞧瞧你朋友的情况如何。”一个面目慈祥的大夫打扮的人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自己也坐到了另外一边。
从丁茉语进门来他就看出了她的不凡,一个女人徒手抱着一个体型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尤其是那一身姿竟然没有半分的喘气,身上毫无气息波动,连他都查探不出,要么是武功极高之人,要么是不会武功,显然,来人是属于前者。
且不说她的目的是不是真的来求医,就是他们自己在这样的人面前也不能露出任何的不妥。
这个时候,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大夫在心底里各种思量,所以才会止住了同伴的赶人。
见状,丁茉语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一个大夫如此审时度势,虽然看起来面善,但是那隐藏在面皮下的冷与狠却没有逃开她的眼睛。
这个和风堂看来也不仅仅是个医馆而已,只是丁茉语不动声色的坐到了那凳子上,让商卿靠在她身上,抽出他的手放在桌子上,就要让那个大夫给检查。
只是大夫的刚伸手要去给商卿把脉,结果商卿却在此时睁开了双眼,手猛地抽了回来,目光之冷,简直让那大夫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这个男人好锐利……
“你敢碰我!”
商卿虽然在昏迷中,但是也同样保持着警惕,除非是十分信奈之人,他从来不让别人靠近他,更别提说让大夫给他把脉了。
这个世上,只有白林才能给他把脉,所以商卿本来十分虚弱的身体,但那条件反射的抗拒却依旧存在。
丁茉语也被商卿的这一举动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以为是他的洁癖症犯,顿时脸上就写着不悦,小命都快拖垮了,还在这儿洁癖个毛线,想罢,直接又抓起商卿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对着那大夫道:“继续!”
“你敢!”商卿脸色冷,眼睛死死的瞪着丁茉语,奈何浑身虚弱,身子被丁茉语给牢牢的固定住,让他完全动弹不了,这个女人竟然趁他虚弱的时候擅作主张,该死的,他的身体好的很!
“你看我敢不敢!即便你再凶,也必须给我看病,今天,我说了算!”丁茉语也火了,那一直伪装弱势的样子瞬间就消失殆尽,那一脸的严肃一点不亚于商卿的怒,做久了猫儿,也该露出爪子凶一凶了。
商卿此时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伪装,却哪里想着会趁他现在虚弱的时候爆发,这样子,简直像个女恶霸。
明明很生气,但是此时商卿的心里却奇异的暖,他知道丁茉语这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才会这样坚决,这样的暖意,这样的陌生情绪让商卿思绪万千,让他想要一直抓住这样的温暖。
“我没事。”商卿突然语气软了下来,在心底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妥协第一次,以后恐怕就会有第二次。
丁茉语见商卿态度有点软化,她的面色也软了下来,随即就朝那怔愣看着她两人的大夫说道:“不是有那什么悬丝诊脉吗?用那个吧!”这样那大夫的手就不能触碰到商大太子的手了,瞧她想的多周到。
这姑娘……这话说的像是在说今天就吃白菜吧!大夫嘴角抽了抽,他是大夫没错,可不是所有大夫就会悬丝诊脉的,那可是无数大夫都难以把握的诊断法,就算他会,但是那个男人压根就不想看病的好吧!
“不准!”商卿青紫的脸上一片怒意,把他的话完全当耳边风了都!
“我准就行!大夫,准备看病。”
“该死的你,我说不准就不准!”虚弱的声音依旧带着无边的怒意,商卿此时觉得自己心肝都被气得生疼。
“现在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丁茉语不与理会,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都是欠揍型,不给点脸色瞧,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哈!
和风堂的几人见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无一不是脸黑黑。
能再无耻点吗?这里是医馆!医馆啊!有力气吵架,说明没病,这两人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一处谈情说爱的地儿才对!
这几人这才相信了丁茉语带人来确实是看病的,无一不是都松了一口气,随即见两人有越吵越凶的迹象,那大夫终于是忍不住了,小心的说道:“夫人,赶紧带着你相公回去吧,另相公虽然气色不好,但可以看出并无大碍,就是那方面夫人不要索求过度就成。”说完,大夫的脸奇异的红了。
噗!
夫人……丁茉语被这声夫人给劈了个内牛满面,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刚刚还在叫她姑娘,这下直接进阶成为夫人了,尼玛,这人的眼睛被屎糊了么?
什么叫那方面不要索求过度?她看起来像那么饥渴吗?丁茉语忧伤了,彻底的忧伤了,她此时很想用自己三十五码的鞋打在这大夫四十五码的脸上,让他那什么眼神。
商卿的嘴角也是在听到那大夫的话是不停的抽着,不过,听着那夫人相公的称呼,瞬间觉得这个大夫也没那么讨厌了。
大夫见丁茉语死死的瞪着他,又道:“还有,所谓家和万事兴,夫人可要好好控制好你的脾性,打人不打脸,下手别那么重,另相公身子才会好的更快!”
打脸?下手重?商卿扯了扯脸颊,果然有些疼,这个女人……
闻言,丁茉语的脸是彻底的红了,这个死大夫看病就看病,还说什么打脸,这不是明显的在接自己的底吗?悄悄的瞄了一眼商卿,那盛怒的样子……
“丁茉语!”
啊啊!完了!露陷了!
“哈哈,看我相公中气果然十足,我也觉得我家相公不需要看病了,就此拜拜了!”丁茉语未免那大夫说出更加离谱的话来,直接抱起商卿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和风堂里,呜呜,她等下回去要把所有的铜镜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