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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在江湖上引起过血雨腥风,之后却莫名消失无踪,这番出山,那样子竟然与三十年前的模样无异,其中的诡异可想而知,这人不是那么简单。
丁茉语看着商卿沉稳的气息,强悍的气劲虽然每次都迫得银月招式受限,但她能感觉那力量打出来却弱势了些。
肯定是上次受伤后的后遗症,内伤还没好,现在又对上强悍的银月,一时没什么破绽,但时间越久肯不会是银月的对手。
丁茉语眼神复杂,看着商卿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内心揪着一块,难受什么的一时间完全涌上心头。
有病了,她居然担心他受伤!手腕的命脉被银月给拿捏住,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挣扎才行,这样三人绕成一团,银月就是故意这样抓着丁茉语,一手拿剑对抗商卿,那样的张狂自傲与藐视。
商卿同样没把银月放在眼里,双方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之中不停翻飞,猛地一个劲风袭来,握剑的手被震的虎口发麻,步子往后退了一小步,也正是这一小步,让银月更加的欺身而近,腿上生风,像一个铁锤一般,直接踢在商卿的小腿之上,让他的身形愈发的往后。
银月露出嗜血的笑,没有给商卿任何的喘息的机会,手中的剑幻化成无数的影像,完全就朝商卿胸口刺去,绝对的致命一击。
而丁茉语看到此,手心的汗一大把还不自知,她没有看到过商卿有无法反抗的时候,现在那气息显然已经乱了,她想也没想,那被银月捏住的手腕以一个柔韧的大扭曲姿势猛的一缩,嗖的便脱开他的禁锢,身子一个翻转,一脚趁机踩踏上银月的剑之上,伸手大力握住商卿的手,似乎十分有默契般的,同时身体往地上一缩,躲避过银月的那一击。
丁茉语背靠着商卿,“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语气浅浅,双眼却警惕的看着银月,不错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办事。”商卿低沉的声音就在丁茉语的耳边回响,让丁茉语的脸黑了黑,怎么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这是天生的孽缘啊,上次在墓地里不小心和他撞上,现在又是这般,老天那是耍她好玩么?
“我没跑,这次。”丁茉语干咳了一声,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好点,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只是这话一出,她便后悔了,商大太子又不是她的谁,充其量是债主身份,她说这么多干嘛。
商卿一听到这话,之前因为看丁茉语要跟着银月走时,那浑身的怒气此时却瞬间消散,若是再有逃离他的想法,看他不直接把她给捆了。“嗯。”
“那现在怎么办?”丁茉语赤手空拳,擦身斜过银月划来的剑,因为她看到从船里出来好多人,岸上沉冰和一人正在抵抗十几个黑衣人,而他们对战一个银月已经是吃力,再来这么多的人,这不是要把他们全部都抓了的迹象嘛。
“你干嘛不多带点人来?”丁茉语余光瞪了一下商卿,好歹也是个太子,不说有大批量的士兵,但是至少也有一大群的暗卫的吧?为何还这般穷困潦倒样子?
“办事,人不在多,在精。”商卿手掌翻飞,快速在剑尖之上划了一个符咒,身影如魅直接贴近银月,剑一送,瞬间划开了银月肩膀的衣服,一条血痕便随之出现,伤口带着无比快速的力量开始向外溃烂,鲜血汩汩而出。
切,可这也精得太可怜了点,丁茉语没好意思说出口,怕打击到商大太子。
银月本来就怒丁茉语的逃脱,见两人仿若无人一样的低声说话,那般的默契,更加刺激了他心中狂暴的因子,现下又被商卿的剑划伤,伤口处竟然是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大惊,手指在伤口处一点,止住了血,猛地抬眼,一双眼睛已然变成了血红,看向了商卿。
渺小的人,居然敢伤他?他今日一定要他死!
银月长发飞扬,竟然在变长,银白的发却犹如那密集的网一样,交织在一起,眉间的一点朱砂红得滴血,手中的剑直直的指着商卿,双眼是绝对的怒,狂,像是化身厉鬼,带着无比的阴气。
连丁茉语都感觉到来自心底的发寒,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商卿,胸口处似乎有点发疼。
“你不是他的对手。”商卿感觉到丁茉语身体的寒,眉眼深邃,五指突然紧扣丁茉语的手,源源不断的温热之气输入她的身体,那疼痛的异样感骤然消失,身体也恢复了常样。
手上的温热让丁茉语心中莫名一暖,脸上的愁立马烟消云散,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哪怕再难的困境似乎都会迎刃而解,看着四周包抄的其余黑衣人,丁茉语挣脱开商卿的手,止住了他的气息传输。
目前解决银月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浪费过多的内力,丁茉语对着商卿一笑,“我去解决其他人。”说完,身子快速的朝船上的其他人而去,她不懂银月的功法,那么她就不做累赘,给他清理其他的小咯罗。
甲板上只剩下银月与商卿两人,一黑一白,一个带着一身浩然的正气,而另外却是带着满身的黑暗气息。
“今日就拿你的血来祭奠我的剑。”银月的声音带着划破长空的沧桑之感,让人听不出来是从他口中所说。
“是吗?那我等着。”商卿的脸已经完全一副严肃,不必要时,他不会动用那股力量。
语落,两人同时出击,银月的长发此时在不挺的翻转,好似带着无穷的力,击打到商卿的剑上竟然擦出一丝火花来,这哪里是头发,分明就是像刀剑一样的利器。
丁茉语回头看了看商卿,眼中挂着莫名的担忧,浑身的怒气便直接发泄到了包围她的黑衣人身上。
“你们都给老子去死吧!”带着绝对的杀气,快速的游走在那些人之中,索性这些人并不是专业的杀手,丁茉语解决起来十分的轻松,只是从这大船后面的人却越来越多,杀也杀不完,怎么会这么多的人!
一身白色的衣物渐渐的染上了血迹,乌发飞扬,丁茉语面无表情,剑还是从黑衣人手上夺来的,在她的手上发挥了绝顶的作用,黑衣人见状,知晓敌不过丁茉语,部分人竟然直接就朝船舱里面闪去。
“撤。”最后一个黑衣人猛地拉下进船舱的大闸门,一个死扣,毁了那装备,把丁茉语阻挡在了外面,船上的东西必须得快速撤走!
丁茉语见状,皱了皱眉,都跑了?有蹊跷!丁茉语只是看了一眼商大太子的方向,想也没想运气挥剑直接把那闸门的锁给劈开了,就这么个玩意儿,能阻挡个什么。
快速的闪如那门内,丁茉语就跟着那人也进了船舱,隐匿术对于丁茉语来说十分的简单,紧跟着黑衣人身后,她倒要看看这些人为何突然撤了!
偌大的船,七拐八弯,没一会儿丁茉语就跟着来到了船舱的最底层,空气之中丝丝火药味被丁茉语敏感的捕捉到了。
又是火药?
这船应该是驶往西夏的,而方才商卿又说赃款,这是朝中有人和别的国家私下交易,是谁,竟然敢做通敌叛国的事,看来商卿来江州就定然是来办这事的,只是不小心让她也给遇到了,这闲事,管还是不管?是个大问题!
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帮商卿就等于是帮自己,算了,就当还债得了。
看着那船舱底下开了一个门,而那门的对面显然也是另外一艘船,方才在外面,丁茉语没有注意到这船只,这一只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吧!而此时就在这两扇门之间搭起了一个架子横了过去,那黑衣人搬运着箱子朝对面船推去,丝丝海风涌进,带来海水的腥气,还有几个箱子没有搬完,黑衣人却猛地发现了丁茉语的存在。
“快!”一个黑衣人不停的催促着其余的人,却分散几个人来拦截住丁茉语。
丁茉语斜过身子,躲过黑衣人的袭击,眼看这那些人就要把箱子全部撤下去完,步伐迅速,像一阵影子般,所过之处,拦截她的黑衣人瞬间就倒地。
不肖一会儿便解决了大部分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个满眼带着惊惧的人。丁茉语大步踏上前去,一剑飞穿透那要快速撤离的黑衣人,上前,砍开箱子的一角,漆黑一团的土地雷咕噜噜的滚落下来,果不其然。
可以想象这火药要是流落出去,该掀起怎样的大乱,决计不能让这些人把火药运走,丁茉语想了想,这样逆天的东西与其留着祸害人,还不如直接毁了,看了看对面船舱的门里,无数的大箱子重叠堆放,这一大堆火药,要是炸了,这船肯定会成粉碎的,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丁茉语咬牙,趁另外那一艘船上的人还未发觉之时,把土地雷一个接一个的连成长串,接连引着另外的那船只,再快速的撕下地上黑衣人的衣服,拧成一股麻绳,一端连接着那土地雷,一端就延伸了大概一尺远的距离,完成这之后,丁茉语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吹燃便丢在了那衣服做的绳子上,瞬间起火,一点一点的朝土地雷的那端燃去。
土地雷遇到火就爆炸,她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引线,算算时间和衣服燃烧起火的速度,这样的距离差不多够她逃命的机会,丁茉语转身,飞快的逃出舱底。
浓烟滚滚萦绕船舱,最三两分钟那土地雷怕要要爆炸,到时这船肯定是会毁的,赶紧要快!
穿过冗长的过道,丁茉语几乎健步如飞,不要命的朝甲板上跑去。
乌云沉沉,倾盆大雨袭来。
丁茉语狂奔出舱门,不顾倾盆的大雨,身子几乎如飞的朝外射去,“快跑!”
而一直与银月苦战的商卿却是被丁茉语的声音给惊扰,不可避免的双手被银月的长发缠绕,银月见状,眼中的血腥更疯狂,手中的剑带着无穷的力量直刺商卿的胸口。
还有两分钟时间,本来就要跳下船的丁茉语见状,银牙紧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身体好像不受控制的又倒了回去,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剑直接飞过去,打偏银月即将要刺入商卿胸口的剑。
再一个伸手拿过商卿的剑,横杠过去,直接把银月的发丝绕成了一个圈,小小白毛,这么放肆,看她不绞碎了它,丁茉语手不停的转动,像是搓绳子一样,瞬间就狡成一团,回头快速朝商卿道:“拔剑。”
商卿手瞬间动了,一把大力的抓住剑柄,气劲加注,猛地震碎了覆盖在上面的发丝。
“本尊杀了你们!”银月见头发被碎了一截,一头的发却在快速的缩短,瞬间恢复成了齐肩的断发,一掌就朝丁茉语胸口打去。
丁茉语本能的就朝商卿那方闪躲,却没有注意到银月另外一只手上的剑却在同一瞬间刺向了商卿,也正是这样阴差阳错,那本该刺入商卿胸口的剑瞬间就刺入了丁茉语的背。
呲的一声,入肉之音清晰可闻,丁茉语身子一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商卿猛的睁大眼睛,看着丁茉语为他挡了剑,一瞬间那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抱着丁茉语,趁着银月的晃神,一掌凌空劈去,那力道比任何时候都要强悍。
该死的,居然敢伤了她!
“撑住!”商卿猛地朝丁茉语大吼道,胸口的传来温热一片。
雨势惊人,几乎能迷住人眼,看不清楚眼前一片。
银月闪躲过商卿的一击,看着丁茉语被自己所伤,似乎不相信丁茉语会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