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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没动脑子想想吗,那人夜闯圣母府,这是什么罪过?照理说当晚圣母就会下令要了他的命,怎会答应由盎公子与他比武以定他的生死?这不是太过反常了吗?”
“那老哥,你说说,圣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呀?”
“我一个凡夫俗子,哪能猜到圣母的心思呢?听,场子里的鼓声响起来了,咱们还是去瞧瞧今天是怎么个比法吧。”长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转头发现有不少如杨凌这样的年轻人也凑了过来,便不肯径直说出他心中真实想法,挥挥手,带着几名同伴向水泄不通的观战人群中走去了。
伴随着校场内“咚咚咚”三通鼓声响起,校场四周成千上万名前来观看比武的百姓登时安静了下来,比武就要开始了。
杨凌正想跟着几位老者走近观战人群,即便无法亲眼看到校场内比武的情形,至少也能从几位老者的闲谈之中获得些有用的信息,不料才一抬脚,突觉后脖颈处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到了自己的衣领之中,顺着后背滑了下去。
杨凌止住脚步,伸手向后背处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再想抬脚时,又觉后脖颈处一凉,忙抬手摸去,却摸到了一小团硬梆梆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杨凌肺都要气炸了:原来不知是哪个促狭鬼撮了身上的泥揉成团朝他后脖领内接二连三地投掷呢。
他抖手扔掉那团黑糊糊的脏泥,转身几步走到那棵大树下,仰面气呼呼地冲树上的人们叫道:“是谁做的好事,有种的滚下来,咱俩先较量较量!”
树上的十几个人闻声低头看看杨凌,并无一人接他的话茬,随之把注意力都转向了校场之内,对他不做理睬了。
杨凌扯着嗓子还要叫时,忽然见眼前从天而降垂落下一根同样是黑糊糊的绳索,禁不住顺着绳索垂落的方向一直向上望去,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在高高树稍上挂着的不是一件衣衫,而是一个人!
就见那人冲着他呲牙一笑,又向他招了招手。
杨凌仰脸看看那人,又瞧瞧他从七八丈高的树稍上扔落到自己眼前的绳索,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人像是生气了,用力挥动了一下绳索,绳稍“啪”地一声打在了杨凌脸上,激得杨凌抬头对他怒目而视,他却在半空中用手比划了个捆绑的动手,又向杨凌招了招手。
这回杨凌明白了:树稍上的这人是要他腰缠绳索,把他拉上树稍去。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且不论树稍能不能禁受得起两个人的重量,单说仅凭一人之力将自己拉扯上距离七八丈高的树稍之上,这就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件事啊!
杨凌带着强烈的困惑和好奇仰头注视着树稍上那人,因相距太远的缘故,只能看到他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难以看清他的长相。
见杨凌迟疑着不肯按自己的吩咐去做,那人心中一急,竟在树稍上站了起来,冲树下的杨凌拍了拍胸脯,又指了指校场内,像是催促杨凌快上树去和他一起观看场内的比武。
杨凌把心一横,伸手抓过面前的绳索,在自己腰间系了个死扣,闭起双眼,心里想着:我倒要瞧瞧,你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能不能把我拉上树稍?
他刚闭上眼睛,陡觉身子一轻,双脚已然离地,唬得他慌忙又睁开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四处划拉着想找个可以借力的地方,却不料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树稍上那人一把拉上了半空。
杨凌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心慌意乱,本能地手脚并用,拚命在空中弹蹬、划拉着,肠子都要悔青了。
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像是有人在后腰托了他一把,睁开双眼时,惊诧地发现自己已趴伏在了一枝仅有两根手指粗细的树稍上,并且在不停地来回摇摆着,随时都有一头栽倒下去的可能。
“别怕,像我这样,用脚尖勾住树稍,尽量随着风势晃动身躯,适应了就好了。”正当杨凌吓得不知所措时,耳边传来了那人沉稳有力的声音。
杨凌努力稳住心神,尝试着按照树稍上那人说的那样骈起脚尖死死勾住树稍,任凭身躯随着树稍来回在半空中摇摆着,虽勉强能保持住身体平衡,却不敢抬头正视前方,遑论有心思、有胆量观看校场里即将开始的比武了。
第52章 熟悉的一幕()
“今日与冯盎比武的对手,就是你此行要找的那个人,因此,你必须认清他的相貌。照我说的去做,匀住呼吸,气往下沉,抬起头来,目视校场内”拉杨凌上树稍来的那人继续向他发出指令道。
“你,你是谁呀?我到石龙郡就是为传递驿报来的,不是要找什么人。”杨凌乍着胆子一步步按照那人指示的去做,同时还没忘记向那人分辩道。
“是什么不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现在我向你介绍一下今天这场比武的规矩,以便你能看得明白些。”那人并不做过多地解释,开始热心地为杨凌解说起了校场内比武的规矩,“你看到环绕校场一圈站列着的两队军士了吧,他们围成的圈子就是今日这场比武较量的场地,比武双方谁要是先出了这个圈子,便算谁输”
杨凌尽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校场内而不去想自己还悬挂在半空之上,见校场内果然如那人所说,被分别身着黑、白两色衣甲的两队军士围成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场地,不禁开口打断那人,问道:“他们要骑马比试吗?我来时的路上怎么听别人说起,今天的比武是要打老虎呀?”
“你急什么,我话没说完呢。不错,这场比武有些特别,的确是要打老虎。按照提前公布的规矩,谁先杀了老虎便算获胜,反之,如果老虎从场地里破围而出,那么它从哪一队军士把守的地方跑掉的,哪一队军士对应的比武一方就算是输,听明白了吗?”
“为什么两个人不直接交手过招,分出输羸,而要用如此特殊的办法来分出胜负呢?”
“这你就要直接去问冯盎本人喽,是他定下的规矩。”
“你究竟是谁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杨凌边再次问及树稍上那人的身份、来历,边试探着转过头去,想看清身旁那人的相貌,不料才一分神,只觉身下的树枝接连晃了两晃,吓得他立马把头转了过来,继续向前方的校场内望去。
“你不必太过在意我是谁,只留意认清那人的长相,把他盯紧了,就不虚此行了。”那人被杨凌的狼狈相给逗乐了,悠悠说道。
“快看呐,老虎放出来了!”正在这时,下面观战的人群中哄然发出一阵惊叫,杨凌的注意力随之转移到了校场之内。
因相距较远,那头被放出牢笼,正虎视眈眈走向校场中央的斑斓猛虎在杨凌眼中并没显得那么庞大、凶猛,只是可从校场四周站立的两队军士紧张、充满戒备的反应之中推料到这的确是一只吃人的猛兽,决非圈养来供人观赏的大型猫科动物。
做为这场比试较量猎物的老虎被放出笼不久,比武双方也正式登场亮相了:走在前面的一人身着明光铠,手持铁胎弓,腰悬长剑,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围观百姓的纷纷喝彩,不动脑子也能猜想出他就是冼夫人的嫡孙冯盎;而杨凌的目光自冯盎身后的对手一出现在视野里就紧紧盯在了他的身上,此人中等身材,身穿粗布衣衫,光着头没戴帽子,长发披肩,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瞧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却不似冯盎那般全副武装,手中仅提着一柄长剑。
冯盎率先走到距老虎约百十步的地方停下脚步,回身冲对手做了个谦让的手势,似乎在请对手先动手猎杀老虎,而对方却向他摆了摆手,看样子是请冯盎先放箭射虎。
老虎像是已察觉出了自身处境不妙,但摄于前后左右被手持利刃的军士们包围着,迟疑着还不敢主动向对面的两人主动发起进攻,两只前爪死死抓着地面,后腰高高弓起,警惕地瞪视着冯盎和他的对手。
冯盎首先抽出了一支羽箭,弯弓搭箭,瞄准老虎前额上的那个“王”字,“嗖”地射出了一箭。几乎在第一支羽箭离弦的一刹那,他紧接着又抽出了第二支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老虎被冯盎的挑衅举动激怒了,缩头避过箭锋,发出一声长啸,猛然前冲,扑向冯盎。
冯盎不慌不忙,瞄准老虎面门又是一箭,这一箭老虎没能躲过,正盯在老虎的前额之上,疼得老虎惨叫一声,调转身形,直奔身穿黑衣的一队军士冲了过来。
按照事先已向全城百姓公布的比武规矩,只要被当作猎物的这头老虎冲出了军士的包围圈,那么比武前抽中这队军队的比武一方就算是落败。而冯盎今天抽中的却是身穿白衣的那队军士,也就是说,老虎一旦从黑衣军士把守的方向冲出包围,便算是对手输了。
黑衣军士们显然没有故意放水,使得冯盎轻而易举地获胜,一见受伤的老虎冲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当即有十几名军士手持长矛排成一列,挡在了老虎面前。
若是换在被箭射中之前,这头老虎看到有十几支锋利的矛头指向自己,多半会掉头选择从别处冲出包围,然而老虎一旦前额要害处中了箭,就全然不惧面前的这些威胁了,嘶吼一声猛扑向前,在十几柄长矛即将刺中自己之前,抬起两只前爪横向一扫,将十几柄长矛皆尽扫落在地,“噌”地从十几名军士头顶跃了过去,继续奔向场外。
在头列十几名黑衣军士身后,立马又聚集了更多的黑衣军士来阻挡老虎破围而出,受伤的老虎像发了疯一样在黑衣军士层层包围之下横冲直撞,眨眼间就有数名黑衣军士伤在了老虎爪下。
冯盎也没想到被自己一箭射中的老虎会直接逃跑,碍于老虎和阻挡它的军士们混杂在了一起,站在一旁张着弓搭上箭,却不敢轻易再发箭射杀老虎。
眼瞅着在老虎不要命的横冲直撞之下,黑衣军士渐渐支撑不住,无力阻挡老虎破围而出了,围观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嘘”声,认为这场比武冯盎是嬴定了。即连冯盎本人也认为以这样的方式获胜,未免有些胜之不恭,垂着头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然而,也正是在老虎即将破围而出的一瞬间,令远在百米之外树稍上观战的杨凌一见之下不禁失声惊叫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冯盎的对手身形三晃两晃,不知施展了什么样的轻功,眨眼间就窜入了黑衣军士的包围圈中,冲着老虎的后胯就是一剑,老虎后胯中剑,负痛转身直扑此人而来,但见此人陡地矮身猫腰,在老虎从他头顶跃过之时,将手中长剑斜着向上一撩,围观众人但见老虎庞大的身躯从此人头顶飞跃而过,竟一头向前扑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啊,原来是他!”与此同时,趴伏在树稍上观战的杨凌恍然大叫道。
第53章 南门外,岔道口()
亲眼目睹与冯盎比武的对手挥手一剑毙虎,杨凌脑海之中电光火石般闪现出了两个月前在关外草原上曾经发生的一幕:牧羊犬大黑也是死在几乎同样的一剑之下的。于是,他一惊之下,禁不住失声大叫道。
“不好,商略要逃!”拉杨凌上树稍的那人却未理会他的这一声大叫,眼盯着校场内提醒杨凌道。
杨凌回过神来,注目向校场内观瞧,这才发现被叫做商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