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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等地豪强作出呼应之后,再视情形决定进退的可能性居大。
针对这两点,刘方提出,目前最紧要的事便是阻断叛军和钦州宁氏、安州陈氏等外援之间的联系,迫使其处于孤军作战的境地,尔后再出动兵马,将其聚歼之。
李靖留在广州,本是专门协助刘方清剿像圆满师太那样流窜于岭南各地,暗中挑拨俚人反隋的“雁巢”残部的,对平定李佛子叛乱并不负有直接责任,于是,也不便对刘方所说提出异议,只是提醒刘方道:“据目前从钦州、安州等地传回的信息,宁、陈两家还没有任何出兵响应李佛子叛军的实际行动,对这两股李佛子和商氏兄弟期盼已久的外援,能否借重冼夫人在岭南诸俚部落享有祟高威望加以安抚之,彻底消除岭南官军围歼叛军的后顾之忧?”
他话音方落,只见一名校尉进来向刘方禀报道:“现有朝散大夫裴矩携新任石龙郡太守冯盎在衙外求见。”
刘方闻报,冲李靖哈哈大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冯盎一定是奉冼夫人之命前来助官军平叛的,走,咱们出衙迎迎去。”
当下两人出得衙署,亲自将裴矩、冯盎二人迎进议事厅分宾主落了座,裴矩遂向刘方、李靖说明来意道:“圣上命下官前往石龙郡城探望冼夫人的病情,并传诏册封盎公子为石龙郡太守。冼夫人有感于圣上对她的眷顾情谊,不顾下官竭力阻拦,已于日前抱病离开石龙郡城,由喧公子陪同前往钦州,安州等地巡视,并命盎公子率领一万兵马随同下官前来广州,协助官军平叛。”
冯盎也起身冲刘方抱拳表态道:“祖母有令,冯盎及所带一万兵马尽归刘刺史节制、调遣,所带兵马现驻扎在广州城外,随时听从刘刺史的军令行事。”
刘方听说年过八旬且身染重病的冼夫人竟然抱病前往钦州、安州等地劝说、安抚宁、陈两家不要与朝廷作对,起兵响应叛军,不由得大为感动,立马起身向前,紧紧握住了冯盎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冼夫人真乃岭南圣母也!为了对洗夫人表达由衷的敬意,我刘方今日立誓,如十日之内不能率军收复雷州,一月之内不能平定李佛子叛乱,甘愿领受军法处治!”
李靖,裴矩二人见刘方情绪过于激动,不约而同地提醒他道:“既然盎公子奉命已率军来到,于今之计,咱们还是赶紧会商如何才能收复雷州,尽快平定叛乱的策略来吧。”
刘方这才松开冯盎的手,吩咐人拿来舆图,与李靖等人围拢到舆图旁,详细谋划起如何平叛来了。
李靖提出,能否水陆并进,同时发兵攻打雷州和琼州,迫使商氏兄弟为图自保而各自为战,充分利用驻守广州的官军人数和冯盎所带一万兵马两方相加,在兵力上对叛军形成的压倒优势,以期达到单点突破,围而歼之的最终目的。
他的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裴矩、冯盎等人的赞同,作为此次平叛主帅的刘方却因虑及此前有过官军屡屡渡海平叛,所乘兵船还未拔锚启航,就已被俚人向叛军报告了消息,导致屡屡失败的教训,所以针对李靖提出的水陆并进,在发兵收复雷州的同时,派水军渡海攻打琼州李佛子叛军提出了部分质疑,认为如果自邻近广州的海边出动水军渡海攻打琼州,就一定要掌握好作战时机,倘若过早地被李佛子所部察觉出了官军的意图,就极有可能导致雷州的叛军退缩回琼州,从而无法达到通过一战彻底平定叛乱的目的。
这样一来,由谁来统率水军攻打琼州就成为了一个决定全局胜负的关键因素。
刘方作为此次平叛战役的最高指挥官,自应坐镇广州,随时依据水陆两线战事的变化作出临机决断,肯定是不适合亲率水军渡海作战的,而李靖论其个人能力,无疑是能够堪当起这一重任的,但他从没有过率领一枝水军渡海作战的实际经验,很难保证初次率军渡海作战就能准确把握战机,在官军收复雷州,并切断雷州叛军撤回琼州去的退路后再适时对琼州李佛子叛军发起进攻,从而达到既定的作战效果。
于是,年仅十八岁的冯盎就成了统领水军渡海征讨琼州叛军的最佳统帅人选。
当刘方把目光移向冯盎身上时,裴矩头一个开口说话了:“为确保盎公子的安全,以便战后对冼夫人能有个圆满的交待,刘刺史是不是考虑一下别的水军将领人选,毕竟盎公子太过年轻嘛。”
刘方却不以为然,呵呵笑着顶了裴矩一句:“当年我随晋王在北境与突厥人征战时,晋王比盎公子还小着几岁呢,不也照样率军战败了不可一世的沙钵略可汗,逼得他向我大隋称了臣。盎公子,你说呢。”
晋王杨广对小冯盎来说,简直就是他一心想要效仿的偶像,如今听刘方拿杨广少年时降服突厥沙钵略可汗的事迹来激励自己,不由得热血澎湃,慨然抱拳请战道:“冯盎愿率水军渡海平叛,生擒匪首李佛子来见。”
第325章 身陷窘境()
杨凌跟随商略回到雷州的当天,就察觉到,李佛子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信任自己,完全是出于真心地派自己来雷州叛军之中充任监军。
因为,就在他被商畴迎进雷州刺史府的同时,杨凌发现,李佛子派来保护自己的叛军斥候统领贡吉不见了人影。贡吉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从自己身边消失了,使得杨凌一踏进雷州刺史府,头脑之中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对杨凌这位监军的到来,商氏兄弟自然表面上欢迎,实际上对他极为冷淡和敌视,巴不得他在雷州只呆上两三天,就灰溜溜地离开呢。
如此一来,杨凌刚刚回到海的这一边,就无奈地陷入到了十分窘迫、尴尬的境地中。
一经意识到了自己身陷窘境之中,杨凌随即就开始转动脑筋,认真思索起了脱困的方法和途径。
倘若按照商氏兄弟希望的那样,自己只在雷州住上两三天,装模作样地犒劳,激奋一下叛军将士就回琼州去向李佛子复命,倒是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过,从此以后只怕就会失去李佛子的信任,再难有机会从叛军手中解救出顾沁儿和小萤来了。
所以,尽管留在雷州会令他和商氏兄弟皆十分不爽,杨凌还是首先排除了打退堂鼓,退回琼州去的这一选择。
如果留在雷州,悄悄与广州的官军取得联系,帮助官军尽快收复广州,会不会有助于解救自己务必要保护、营救的两名女子脱离危难呢?
杨凌此时尚不确定李靖、英荐两人是否还在岭南,对此并没有一丝的把握,并且,他在雷州只住了一天,就发现,要瞒过商氏兄弟,与广州的官军取得联系,仅凭他一个人,是决不可能办到的一件事。因为,自安排他在雷州刺史府住下后,商略就以保护他的安全为由,给他配备了四名贴身护从,昼夜不分地将他严密监视了起来,即使他在茅房里多蹲了一会儿,都会有人跑进来瞧瞧是怎么回事,更别提与远在广州的官军取得任何联系了。
官军那边也指望不上,杨凌接下来想到的是,要不要按照从琼州临行前李佛子叮嘱他的那样,索性就认认真真地做回监军,随时把雷州军中的情形向李佛子作出禀报,以换取他对自己的信任,日后好找个借口接顾沁儿和小萤来自己身边。
可是,杨凌随即意识到,这一条路根本也走不通。
且不说因为自己急于阻止李佛子向商略交出小萤,而游说得李佛子对小萤真的是“雁巢”前任大首领顾姿儿的女儿产生了几分相信,反倒大大增加了请求李佛子放小萤离开琼州的难度,单说这贡吉,从自己进入雷州城的头一天就离奇地消失了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李佛子对他这位结义兄弟还留着一手,或者说根本就不信任他。在明知对方不信任你的情况下,还要努力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这跟脑残又有什么区别呢?
左思右想,也没能思索出一条万全之策来,杨凌却在来到雷州的三天后又遇到了新麻烦:被人指告有重大的隋朝细作嫌疑。
向商氏兄弟指告杨凌有重大隋朝细作嫌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和顾沁儿两人在雷州城外渔场服苦役时的那位监守军士安仔。
安仔是岭南俚人,他原本就是在隋军进驻岭南后,为了求得一口饱饭吃才应招加入的隋军,在商氏兄弟率领叛军攻占雷州后,为求活命,头一批归降了叛军,并受到了商氏兄弟的看重,擢拔他做了叛军的一名小头目,因此也获得了出入雷州刺史府的机会。
当他无意中认出李佛子派来劳军的这位结义兄弟竟然就是曾在渔场他的监管下服苦役的流放犯人杨凌时,安仔遂揣摩商氏兄弟的心思,产生了通过指告杨凌是隋朝细作来赢得商氏兄弟给予他更大擢拔的愚蠢想法,并立即付诸了实施。
接受安仔指告的是商氏兄弟中的弟弟商略,当他听安仔指告杨凌竟然是隋朝派来叛军之中的细作时,惊讶地险些把手中的水碗给撂了,两眼紧盯着安仔,问道:“你有何凭据?”
安仔颇为自信地答道:“大护法请想,杨凌和顾沁儿两人犯的可都是谋逆重罪,理应与犯了同样重罪的流放犯人去诸如采石场这样的地方服苦役,却在来到雷州后被分派到了条件最好的渔场来服役,这里面难道没有蹊跷吗?”
商略听安仔洋洋自得地说罢指告杨凌的理由,真恨不得抬手给他两个大耳光,好让他热得发烫的脑袋清醒清醒,可转念一想,虽然安仔指告杨凌是隋朝细作纯系捕风捉影,胡乱臆测,但这却不失为一个打发走杨凌这根李佛子安插在自己兄弟身边钉子的机会,便装做是听信了安仔对杨凌的指告,笑着叫来军中书吏,将安仔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笔录了下来,命安仔在指告状上摁了手印、画了押,便吩咐他退下,等着日后领赏吧。
当晚,待兄长商畴巡城回到刺史府,商略便拿着安仔画了押的那份指告状跑来同他商量,要不要派人把指告状送到李佛子手里,好尽快打发杨凌走。
谁知,商畴看都没看商略交到他手里的指告状,三把两把就把指告状给撕了。
商略登时便急了眼,站起身来冲兄长叫道:“大哥,即便你不赞同小弟所说,可也用不着把这份指告状给撕了呀!”
商畴却风轻云淡地向商略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悠悠问道:“像这样的指告状,咱们什么时候想要,安仔都会随时再提供一份,可你要把杨凌打发走了,今后再想要李佛子另派一位如他这般稀松的监军到咱们身边来,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小弟没听明白,请大哥明示,杨凌他怎么就稀松平常了?”商略大惑不解地问商畴道。
第326章 本色出演()
商畴微微一笑,冲门外吩咐道:“你进来吧。”
一名派去监视杨凌的叛军军士应声走了进来。
“你来对二爷说说,这几天杨凌都做了些什么?”
那军士依命向商略说道:“禀二爷,杨凌每天早晨起来都要读两个时辰的书,午后一个时辰,掌灯后再一个时辰,昨日,他还主动为小的们煮制了汤饼,十分详细地询问小的们雷州人平时都吃哪些海货,各种海货的滋味有什么分别”
商略不耐烦地打断那军士,问道:“除了这些,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