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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疑惑地望着娄氏,问道:“娘,我今天是来挽留蒙先生的,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已和蒙先生谈妥,他不再留下来了呢?”
“咳,今早在家里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蒙享却不过唐介休的面子,还要到他的店里掌厨”娄氏见瞒不下去了,只好跟杨凌说了实话。
“唐介休又开了一间酒楼?”杨凌略显得有些吃惊地问道。
“可不是嘛,就开在建康总管府对面的街上,店名仍叫‘升和汤饼馆’,据说,要和咱们的‘羊羊羊’汤饼馆同一天开张呢。”
“怪不得咱们接手这间汤饼馆如此顺利,原来唐介休早就打算另起炉灶,再开一间‘升和汤饼馆’了呀。如此一来,蒙先生要追随唐介休,咱们可就难挽留下他了。”杨凌听了这一消息,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娘俩正说着话,就见蒙享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回到了前厅,将汤饼放在杨凌面前的几案上,笑着请他品尝道:“快趁热尝尝,我煮制的这碗‘雪菜黄鱼汤饼’滋味如何?”
第268章 贵客临门()
杨凌提鼻一嗅,已觉香气诱人,定睛瞧去,但见面前的碗中碧绿金黄之中汪着一团切得细如发丝的汤饼,未尝其味先观其色,已是令人胃口大开,及至提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黄鱼片放进嘴里,但觉咸香酥软,其味道竟有几分与先前在顾沁儿家吃过的糟鱼有些类似,再低头就着碗边喝了一口汤,更觉比自己用来煮制煮制汤饼的羊汤多了一份清香爽口,禁不住抬头冲蒙享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蒙大厨独创的这‘雪菜黄鱼汤饼’果然美味可口,若细品其味道,与在下所制汤饼风格迥然不同,却各领擅场。”
蒙享见自己留给“羊羊羊”汤饼馆的这份礼物得到了杨凌的高度赞赏,一颗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向杨凌解释道:“杨师父吃得还算可口,蒙某也就略感欣慰了。至于杨师父方才所说的此汤饼为蒙某独创,在下实不敢当。这‘雪菜黄鱼汤饼’实为蒙某在以往向杨师父,娄大娘当面讨教的基础上,虑及江南人多食鱼的喜好,经过反复选料搭配而制成的一种汤饼,权且当是蒙某留给‘羊羊羊’汤饼馆的一份礼物吧。蒙某走后,‘羊羊羊’汤饼馆少了鱼肴,能够给客人们品尝的饭食未免有些单一,但愿这份‘雪菜黄鱼汤饼’能略补不足吧。”
杨凌听了蒙享这番真诚的话,不禁深受感动,正欲开口挽留他留在“羊羊羊”汤饼馆,却见蒙享脸上依然带着那副灿烂的笑容,冲他摇了摇头,说道:“杨师父不必再说了,蒙某既受唐先生之邀,才得以重操旧业,便不宜中途改换门庭,弃东主于不顾。有感于在这间‘升和汤饼馆’与杨师父共事的这段时间,令蒙某在厨技一道颇受启发,获益匪浅,才欲借此‘雪菜黄鱼汤饼’略表心意,希望‘羊羊羊’汤饼馆能够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蒙先生,杨凌得与先生共事,实乃平生一大幸事。先生高风亮节,不愿弃旧从新,杨凌也勉强不得先生,唯愿今后能时常向先生请教厨技,欢聚一堂。”杨凌挺身站起,肃然躬身向蒙享行了一礼,恳切地说道。
“杨师父不计较个人得失,肯放唐喜离开,足见杨师父胸襟之磊落、旷达,蒙某得与杨师父相识相交,也求之不得呀!”蒙享忙躬身还礼,同样诚挚地说道。
杨凌因替蒙享考虑,接下来便请他不必再留在自己这里,而是尽快到唐介休新开的“升和汤饼馆”去掌厨,对此蒙享也不多做推辞,只将“雪菜黄鱼汤饼”的用料配方交给了杨凌,便欲带着自己的几位徒弟离开了。
“蒙先生且留步。”杨凌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叫住蒙享,对他说道,“蒙先生在原‘升和汤饼馆’还占有一成的股份,依目下这座酒楼的规模和获利估算,大约应折合两千贯的现钱,目前在下手边尚拿不出这笔现钱退还给您,今日先写张欠条给您,留待以后还上吧。”说着,就吩咐小萤去找来笔墨纸砚,准备给蒙享写欠条。
蒙享望了一眼娄氏,忙拦住小萤,向杨凌解释道:“娄大娘已给过蒙某两千贯的退伙金了,不瞒杨师父,蒙某已用这两千贯出资,在唐先生新开的‘升和汤饼馆’中占了两成的股份。”
杨凌惊讶地转头望着娄氏,待蒙享走后,不禁向她问道:“娘,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娄氏本还想对杨凌隐瞒这两千贯的来源,眼见瞒不住了,才不很情愿地答道:“你不是说过要给顾沁儿一成的股份吗?这两千贯便是她托人交给我的那份本钱。怎么样,我没亏待蒙享那个杠头吧?”
“顾沁儿的钱!她是什么时候把这两千贯托人交给你的?”杨凌一听就急了,两眼直瞪着娄氏问道。
“你这么凶做什么?大不了等咱们的‘羊羊羊’汤饼馆赚了钱,再把她出的两千贯连本带利还给她就是了。”娄氏也听人说起过杨凌向顾沁儿表白,受到拒绝的事,遂耷拉着脸说道。
杨凌唯恐顾沁儿不辞而别,连个去向都不让自己知道,一经从娄氏嘴里探问出顾沁儿已将她承诺过的贺仪托人带给了娄氏,立马就要小萤扶着他出城去找顾沁儿。
恰在这时,忽听汤饼馆门外有人说道:“咦,这‘升和汤饼馆的匾额已经摘下了,为何新的匾额还没挂上?”
杨凌、娄氏等人闻声朝门外望去,赫然看到江南首富张伯和正在大管家张安的陪同下,站在门外,仰头望着门楣,不无惊讶地喃喃问道。
“崽子,财神爷来了,快随娘出门接接去。”娄氏认出门外来的是江南首富张伯和,登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不由分说,拉起杨凌就从店里迎了出来。
杨凌半推半就地被娄氏拉到了汤饼馆门外,轻轻挣脱开娄氏,拱手冲张伯和主仆二人施礼问道:“张先生两位今日光临小店,不知有何见教,请到店里说话吧。”
张伯和负手站在门外,两眼仍望着空荡荡的门楣,问杨凌道:“看来你是不愿再用‘升和汤饼馆’这一字号了,新的字号叫做什么?”
“承张先生垂询,在下母子仍欲沿用之前在平陵所开汤饼馆的字号。”
“羊羊羊?嗯,的确远胜过升和二字。小兄弟,大娘子,张某先向你们母子道贺来了。”张伯和伸手从张安手里要过一份礼单,边交到杨凌手中,边笑呵呵地说明来意道。
杨凌本欲推辞不收,但见张安走到自己近前,低声说道:“这也是我家公子为感谢你帮白申减刑补上的谢礼,你就收下吧。”
在张安向杨凌解说原由的当口,娄氏已热情地将张伯和迎进了汤饼馆,杨凌见此情形,也就收下了这份礼单,和张安两人相让着走进了汤饼馆。
第269章 “天使”投资()
杨凌病体初愈,加之心急着要出城去见顾沁儿,所以显得有些无精打彩的,对待张伯和主仆二人未免不太热情。
娄氏却恰与他相反,两只眼睛不停地盯向杨凌手中的那份礼单,十分热情地将张伯和、张安二人让到厅堂坐下,亲自为二人沏上水,一再对张伯和今日能够拔冗前来表示感谢。
张伯和似是有话要单独和杨凌说,坐下之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娄氏,一边用目光向张安示意。
张安会意,遂笑着对娄氏说道:“大娘子,我家公子今日一早便自广陵动身渡江来到建康,专程向你母子二人道贺来的,您看”
娄氏“哦”了一声,立马省悟道:“您二位还没吃饭吧?今天就留下来在这儿吃吧,我这就去后厨亲自动手为两位贵客做几样可口的小菜,崽子,你先陪着张先生和张管家在这里说话啊。”
待娄氏一离开,张伯和遂起身冲杨凌说道:“带我参观参观你这新接手的店面吧。”
杨凌直到此时还在想着如何尽快脱身,好出城去找顾沁儿,嘴里答应着随之起身真的带引着张伯和、张安两人参观起店面来了。
待三人走到柜台旁边原是供三郎休息的那间小屋门边时,张伯和冲张安使了个眼色,有意径直推开那间小屋的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杨凌做为主人,只好跟着进了小屋,向张伯和介绍道:“这原是供掌柜的工余略作休息的一间小屋,包间都在二楼,张先生要不要上楼去看看?”
张伯和吩咐杨凌把房门带上,冲他拱手致谢道:“多谢小兄弟不计前嫌,帮白申减轻了刑罚,张某在此谢过了。”
杨凌急忙躬身还礼,向张伯和解释道:“其实,白申免于被长流至三千里外戍边,是房县令依律做出的裁决,没有晚辈的干系,张先生不必来谢晚辈。”
“若非你与唐介休达成和解,官府岂会从轻发落白申?呵呵,小兄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今日前来,除向小兄弟当面道贺,略表心意之外,还有一事欲和小兄弟当面相商。”张伯和微笑着冲杨凌摆了摆手,说道。
“不知张先生有何事见教?”
“小兄弟,不知你接手这间汤饼馆后,在生意上有何长远打算呀?”张伯和不待杨凌相让,即走到案边坐下,摆出了一副要和杨凌长谈的架势,首先开口问道。
杨凌只得按捺着急迫的心情,据实答道:“不瞒张先生您,晚辈打算暂在此地把汤饼馆继续开下去,待一两年后再寻机将‘羊羊羊’汤饼馆迁到别处去开。”
“唔,孔子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小兄弟刚刚接手这间汤饼馆,就能醒悟到建康并非久留之地,已殊为难得。只是不知小兄弟想好没有,要将汤饼馆迁往何处去开,才可经营得长久?”张伯和笑容可掬地接着问道。
“莫非,张先生想邀我到江北的广陵去开店?”杨凌猜测着张伯和问他这话的言外之意,问道。
“不,小兄弟你别误会,张某在广陵现开有一座酒楼,如邀小兄弟你将‘羊羊羊’汤饼馆迁到广陵去开,岂不是给自己招来了一个竟争对手?”
“晚辈至今还记得,张先生初到平陵‘羊羊羊’汤饼小馆品尝罢汤饼后,曾经力邀晚辈母子到广陵开店的,如今为何?”杨凌不解地问道。
“那时你们母子所开,不过街边小店而已,如今的情势已大不相同了。我这么说,小兄弟你明白吗?”张伯和见杨凌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自己这话的意思,尔后继续问他道,“就酒楼饭肆这一行当而言,执牛耳者当属长安‘天阶楼’,小兄弟有没有志向胜过‘天阶楼’,有朝一日要天下人都知晓‘羊羊羊’汤饼馆?”
杨凌自穿越前虽然就有从警队辞职,专心帮妈妈将自家的“牛牛牛”面馆做大做强的心愿,却也从没敢想过,要把自家的饭馆做到天下第一的规模,此时一听张伯和这话,不由得连连摇头道:“张先生拿晚辈说笑了,晚辈入这行不过数月之久,尚未独立经营过一间稍具规模的酒楼,又岂敢奢望胜过‘天阶楼’?”
“非也非也。张某曾品尝过‘天阶楼’库狄仲奇亲手煮制的汤饼,虽不能说小兄弟煮制的汤饼就一定胜过他,但也在伯仲之间,难分上下,况且,凭小兄弟的天资、品性,当在库狄仲奇之上,只要经营有方,持之以恒,终有一日,‘羊羊羊’汤饼馆的名号会超过‘天阶楼’的。”张伯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