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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正式审结白草山之争的第二天,房彦谦就辞别儿子房乔,带领随从赶往建康来向达奚长儒汇报再审白草山之争一案的情况来了。
达奚长儒在建康总管府单独接见了房彦谦,神情专注地听他详细汇报罢再审白草山之争一案的前后经过,沉声问道:“房副使以为,建康‘升字号商行’突然从张家退伙,并向张家索取三百万贯退伙金一事,是否与咱们奉旨要查访的事存在直接关联呢?”
“禀正使,下官了解到,白草山之争一案最初的起因即是唐介休受张伯和之托指告顾沁儿拒不向张伯和交付白草山,而在顾沁儿尚未到案接受问讯,白草山之争一案还没有最终审结之时,唐介休却突然从张家退伙,并掠取了多达三百万贯的一笔退伙金,他的这一举动本就很令人费解。而就在唐介休从张家退伙后不久,长安传来旨意,命你我二人查访广陵总管府长史张衡是否存在贪渎行为,达奚正使,您不觉得这两件事过于巧合了吗?”房彦谦直视着达奚长儒,冷冷地反问道。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必绕来绕去的,听起来费劲。”达奚长儒显示了他的行伍做派,不客气地向与他并不十分相熟的房彦谦说道。
“下官认为,自然应当如实将唐介休从张家退伙一事上奏朝廷。”房彦谦正色答道。
“那好,我与你联名上奏就是。不过,草拟奏章的事须得房副使多担待些了。”达奚长儒没有半点迟疑地答道。
达奚长儒如此爽快的态度大大出乎房彦谦的意料,他向前探了探身子,追问了一句:“唐介休从张家索得三百万贯退伙金也要写进奏章去吗?”
“当然。”达奚长儒脱口答道,随即似笑非笑地盯着房彦谦说道,“瞧不出,你这老子做起事来倒比儿子胆子大得多了啊!”
房彦谦忽然听到从达奚长儒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心中一动,遂试探着问道:“请问达奚正使,您识得犬子吗?”
“唔,人倒没见过,不过,他初审白草山一案所做的那份裁定倒是拜读过,端的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啊,嘿嘿。”达奚长儒竟然俏皮地冲房彦谦眨了眨眼,嘿嘿笑着说道。
房彦谦心中一凛,出于父亲的本能不免为房乔的前程担上了心,正在思忖着如何替儿子向达奚长儒辩说几句,就听达奚长儒已转移了话题,收敛笑容,十分郑重地说道:“现在我来向你通报一下我这边审理‘雁巢’残部的情形吧。”
第212章 晋王就要回江南了()
房彦谦在接到敕命,自山东前来向达奚长儒报到时,曾看到过朝廷转给达奚长儒的那道弹劾张衡的奏章,还记得吏部侍郎萧子宝在奏章中罗列出了张衡的三大错失:剿匪不力、逼反交州俚帅李佛子以及侵吞张氏家产。
达奚长儒曾以他身为建康总管,而萧子宝弹劾张衡剿匪不力举出的事例正是发生在他管辖地界的江宁县牢事件为由,不顾房彦谦主动向他提出的回避请求,指派他前往平陵再审的白草山之争一案,所以,房彦谦在向达奚长儒汇报再审白草山之争一案情形的同时,也想听听他在建康查访得的结果。
“在房副使赶往平陵查访之后,本使亲自提审了在江宁县牢被抓获的二十一名‘雁巢’残部,经逐一讯问,确认了其中大多数确为‘雁巢’成员,但令人感到费解的是,这些人似乎对江宁县牢被朝廷摧毁一事并不知情,甚至其中有两三个人还当面向本使询问:朝廷将他们转移地点关押,是否要处死他们了?”达奚长儒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房彦谦对此的反应。
房彦谦为官多年,从来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既不妄加猜测,也不轻易发表意见,只冲达奚长儒点点头,静候他继续说下去。
“房副使有所不知,当初是建康总管府夏侯司马来向本使禀称,江宁县牢是‘雁巢’残部设在建康附近的一处秘密窝点,请命立即派人将其拔除的,因清剿匪患、维持治安本就是司马的职责,本使也就答应了。
可据此次本使亲自提审嫌犯的情形来看,江宁县牢倒更像是朝廷秘密关押嫌犯的场所,而非如夏侯司马所称系雁巢的秘密窝点。这样一来,本使立即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情,遂亲赴江宁县牢查勘,并命人暗中查证在夏侯司马派人摧毁江宁县牢过程中被杀的十几名狱卒、狱吏的身份,没有想到的是,这十几名狱卒、狱吏的姓名还真的都登记在册,确是江宁县的差人,这其中唯独不见有一位名叫高俊恒的牢头的尸体。
本使虽久在行伍,并不擅长查案审案之事,但也对十几名登记在册的狱卒、狱吏无一例外地皆是雁巢残部这一点产生了怀疑,经再三思索后,还是派人过江前往广陵,向广陵总管府征询江宁县牢是否是他们设在建康的一处秘密据点,专门用来关押被抓获的雁巢残部的。
可是,就在昨日,广陵总管府回信声称,他们从未在建康地界上设立过任何秘密据点。
如此一来,江宁县牢究竟是朝廷用来关押雁巢的秘密场所,还是雁巢残部的一处窝点,一时之间就无从查证了。
目下,我已派出得力之人全力追查高俊恒的下落,希望从他嘴里得到期望的答案。”达奚长儒十分详细地向房彦谦通报道。
房彦谦在平陵再审白草山一案的过程中,已对萧子宝弹劾张衡的背后实质上是太子杨勇和晋王杨广的兄弟之争有所了解,在他心目中,原以为皇帝此次敕任由太子杨勇举荐来建康任总管的达奚长儒来查证弹劾奏章所列内容是否属实,而同时启用自己这个既没有东宫背景,也和晋王杨广扯不上关系的“百官模范”来充任达奚长儒的副使,其中不无试探太子处事是否公正以及监督达奚长儒之意,而从方才达奚长儒如同下级向上级汇报差使似的十分详细地向自己通报查证江宁县牢一事的情形来看,房彦谦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达奚长儒毫无保留地向自己通报查证江宁县牢事件的经过,是为了有意显示他办差公正,没有半点偏向东宫的意思呢,还是真的对夏侯福派人摧毁江宁县牢一事产生了怀疑,在同自己会商差使?
“达奚正使是想要下官将查证江宁县牢事件的详细经过也写进你我二人的奏章之中,呈报给圣上吗?”房彦谦在尚未确定达奚长儒的真实意思前,决定不对江宁县牢一事发表自己的意见,试探性地向达奚长儒问道。
“圣上在敕命你我二人江南寻访正副使之时,曾传达口谕:命你我二人须随时呈奏寻访的进展,不必等到将弹劾奏章所列事项一一查证清楚后再汇总呈奏。所以,我想,是不是有劳房副使返回长安,将目前查证到的情况先向圣上进行一次奏报,视圣意如何再作进一步的查访?”
房彦谦立即推辞道:“返回长安向圣上面奏查访进展情形乃是大事,下官身为副使,独自一人回朝面圣不太妥当吧?能否请达奚正使偕下官一同返回长安,当面向圣上面奏详情?”
达奚长儒却摆手答道:“关于交州俚帅李佛子叛乱之事,我还需在此等候所派之人前往岭南的查访结果,同时,也欲尽快查清前段时间江南民间盛行的迎佛子一事与李佛子发起叛乱之间有无联系,诸多公务缠身,的确抽不出空来返回长安,向圣上面奏一事还是请房副使一人代劳了。”
“从建康返回长安,来回统共不过需要十几天的时间,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的吧?”房彦谦因对达奚长儒不愿和自己一道回长安向皇帝面奏查访进展情况心中起疑,遂笑着劝道。
达奚长儒略一迟疑,这才将自己不便离开建康的真实原因告诉了房彦谦:“房副使有所不知,晋王就要返回江南了。有些事我还须当面向他禀报才是。”
皇帝接到弹劾晋王杨广麾下头号幕僚张衡的奏章后,先是委任了受太子举荐来建康担任总管的达奚长儒来查访弹劾是否属实,后又将在北境统军准备远征辽东的晋王杨广召回江南,他怀里揣着的倒底是怎样的想法呢?
房彦谦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再不便推脱,遂抓紧时间在建康草拟了一份向皇帝奏报的有关查访最新进展的奏章,在其中尽量客观地叙述了达奚长儒查证江宁县牢事件以及自己前往平陵主持审结了白草山之争一案的详细情况,报经达奚长儒过目联名签署后,遂匆匆离开了建康,赶往帝都长安面圣去了。
第213章 这种剧情是不是太雷人()
杨凌在极力劝说得顾沁儿答应随他返回建康暂住,以便等待杨凌帮她洗脱反叛的嫌疑后再做长远打算之后,因心中记挂着自家汤饼馆纵火一案还未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便想在离开平陵前借向房乔辞行的机会来催问一下查案的进展情况,于是,遂在离开平陵的头一天独自前往县衙求见房乔。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值守县衙的衙役不很乐意地答应替他去向县令老爷通传一声,再次返回时,却换了一副嘴脸,脸上堆满了笑意,十分热情地将他径直带引到了县衙后堂来见房乔。
杨凌被衙役前倨后恭的转变闹得一头雾水,随着衙役才走到后堂门外,就听房乔在堂内叫道:“是杨凌到了吗,快请进来吧。你今天不来,我也正要派人去请你来呢。”
杨凌莫名其妙地冲那带他来的衙役拱了拱手,道声别,尔后才迈步走进了后堂。
后堂之中,房乔正独自一人端坐于居中放置着的一张几案后,提笔在手,似乎正在拟写公文,抬头看见杨凌走了进来,也没停下手中的笔,只请杨凌在他对面坐下来,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据实告诉我,是怎么想到诉讼时效这一说法的?”
杨凌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为急于替顾沁儿脱罪,情急之下在公堂上说出的穿越时空的“诉讼时效”这一现代法律概念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禁心怀忐忑地答道:“小的也说不清楚,那日在公堂上不知怎地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么个词”
“哦,你这脑袋生得倒也奇怪啊!居然还能时不时地冒出个新奇的词汇?”房乔显然没想到杨凌会如此答复自己,微笑着抬起头打量着杨凌,打趣他道。
“房老爷方才说要派人传小的来,是有什么事吗?”杨凌避实就虚地岔开话茬,向房乔问道。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仔细琢磨了琢磨,认为你那日在公堂上提出的诉讼时效于朝廷拟制律令或有裨益,打算与你当面深入探讨探讨,将来在审理何种案件时方适用诉讼时效,乐后向朝廷呈报一道修律奏章,建议朝廷将诉讼时效写进律令之中。”房乔用手中的笔指了指自己正在拟写的那份奏章,说道。
杨凌想都没想,连连冲房乔摇头摆手道:“您可千万别这么做,小的那日在公堂上只是随口胡说而已,老爷可当真不得。”
“你说什么?在公堂上随口胡说?好大的胆子啊!”房乔面色陡地一沉,放下笔,厉声喝问杨凌道。
“不,不是随口胡说哎,老爷您就为难小的了行不行?”杨凌张皇失措地央求房乔道。
房乔瞪视着杨凌,“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