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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猜测而已。”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最大的嫌疑是我。因为是我提议比武的,而且是我点名让白五比刀的。”
“的确,这个局是你布下的。”
“那我就是幕后的黑手,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因为你没有证据。”
“会找到的。”
“看来我的处境很不利。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自然是要把水搞混,那且听听我的分析嫌疑最大的人。”
“第一个,自然是郑茜。因为按照理论来推测,谁的获益最大,谁就是当然的第一嫌疑人。吕侯爷被刺,第一获益人就是郑茜。他虽然是吕侯爷提拔于行伍,他只是侯爷的一枚棋子。
吕侯爷的心事很缜密,他不愿卢武军都是原来的世家子弟构成。他在当今皇上面前所得到的信任远远不如太祖,所以他要打消当今皇上的疑虑,将卢龙军保留下去,必须要添加新的血液。这就是能力不足于将众的郑茜上位的原因。
一个人做到了原本他不想企及的位置,自然而然的野心就出来了,因为他不想继续做傀儡做牵线木偶。这就是吕侯爷遇刺他是第一受益人的理由。”
“呵呵,你这第一脚下去可不怎样,水并没有变浑。因为你忘记了一个根本。吕侯爷并不是卢武军的人派人刺杀的。他只是不愿意同流合污才成为绊脚石,为了避免暴露动员他的人,他才被刺杀。”
“我倒没想到你的思维会如此狭隘。吕侯爷必须死的原因,自然有保护卢武军第二条线的意思,你以为复兴盟会把所有的宝压在吕侯爷复叛上?自然会在卢武军寻找另外的代理人作为双保险。”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吕侯爷之死是为了保护两个目标。一个是联络他的人,一个是他怀疑的卢武军中人。”
“所以,吕侯爷的信是给谁的,谁自然不是吕侯爷的怀疑目标。这点,我相信你会认可。”
“据我所知,信是给郑茜将军的。”
“呵呵。复兴盟如果要做两手准备,郑茜是第一候选人这点,我相信你是同意的。那么,我们来分析谁是第二候选人。”
“按照排列,自然是李大鹏。”
“李大鹏一直不服气郑茜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他一直自诩为侯爷理所当然的卢龙军接班人。父子二人为卢龙军做了三十多年的第一先锋这个理由已经足够,所有卢龙军的人都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吕侯爷出于避嫌的考虑,在郑茜和李大鹏之间选择了前者继位,李大鹏的失落感可想而知。
要说卢龙军中,谁是真正有实力的人,当然是李大鹏,他是世家子弟在卢龙军中的领袖人物。而世家子弟在军中所占的位置是三成之中的两成多。如果谁能在卢龙军中振臂一呼从者云集,那只能是李大鹏。”
“从对复兴盟的亲疏关系上,我想复兴盟的人选择李大鹏的可能性比郑茜还要大。”
“郑茜是因为野心,李大鹏是因为怨气。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对郑茜、李大鹏的分析并没有说服我,反而更坐实了你才是最大嫌疑人的可能。”
“愿闻其详。”
“因为你具备了他们两人的共同点:野心和怨气。说到野心,是因为你自视甚高,你既看不上郑茜的能力,又看不上李大鹏一勇之夫,你认为你才是能真正掌控卢龙军全局的人。
说起怨气,就更有理由了。你父亲跟吕侯爷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最后一个是四阶将军,一个仅仅是个参将参军。本来吕方已经有负于你父亲,你以为会在你身上有所补偿。
但是,你还是子承父业,继续做你的参议。而且一直是个小小的偏将参议,只是在吕方死前,你才晋升到参将。所以,你的怨气太大了。”
“这两点,足以说明,你更能接受复兴盟的招徕,因为你自己也说了一个理由,还有亲疏感的因素。”
“你说的道理都很对。但是你注意到一个问题了吗?几乎大多数卢龙军的老人都是以卢龙为家,或者退役回了原籍,为何我的父亲却在京城定居?除了吕侯爷之外的第二个人?”
“这跟对你的分析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因为很简单的一个原因,我父亲在京城的宅子是太祖赐予的。为什么太祖没赐予吕方当年的其他部下?因为我父亲当年是太祖派到吕方身边的卧底策反的。没有我父亲长期的工作,吕方会听进你爷爷萧威的一句劝,就这样归义?”
“真是难以让人置信。”
“回到刚才的问题,吕方被刺前让王顺送出的信到底是给谁的?你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给郑茜的,其实你想错了,或者是给你提供这个消息的人想错了。这封信是给我的,又是难以置信吧?”
许强五从内衣里拿出一封信来。
“我跟家里经常有联系,所以当我的亲随替我送信回家时,半道上遇到了王顺,两人于是交换信件,各自都少跑了一段路。不过,你也别想在信中找到答案,吕侯爷只是交代我秘密查访复兴盟的联系人,他也没有明确指认。”
许强五将信递给萧隽:“恭喜你,你终于能在卢龙军中找到了第一个同盟者。”
……
“走,我们到对面集市上去逛逛。”
“稍等,我先去布置一下。”
自从第一天发生了比武的事,菅一对萧隽的安全就更加谨慎了。护卫队员穿着便装,一批一批的出门,先抢占有利的位置。然后,菅一、石磊才簇拥着萧隽出门。
过了桥,便是居民区。居民区有些临街的店铺,卖着各种生活日用品。
萧隽一行东逛逛西转转,随手买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到了一个地摊面前。萧隽蹲下来随手拿起地上的药材闻了闻,将一个纸条塞了进去。然后,站起身来,又继续逛了下去。
看上去一脸风霜的云飞燕,将萧隽看过的药材扔进了药篓里。
来到一家面馆,几个人各自点上一碗浆水面,吃的稀里哗啦的。吃完,又继续逛了会,这才回家。
“下次这样传递情报的事,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随便让个人去不就行了。”
菅一见逛了大半个时辰就是为了给云飞燕送张条子,埋怨道。
萧隽苦笑着:“许强五一番话把我的思维全打乱了,出去换换脑子。”
“有效果吗?”
“想到一个法子,一个笨法子。要想钓大鱼,还是要舍得用饵,只能这样试试了。你去叫下隔壁的吕参议,说我要找郑茜将军有事。”
“你不会又想到以身涉险吧?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看看可行吗?”
“我想明天带人出嘉峪关外打猎去,借个几十把弓箭,打打黄羊、狍子、野兔啥的。运气好,还能遇见野马、野驴、狼啥的。”
“你把这消息传出去,是让有心人明天以你为目标,在野外伏击你?”
“这个办法虽然笨,可对那些有心人绝对是个饵,明知有危险还是会咬钩。因为他们可以化装成匈奴或者其他游牧民族的人,然后推说的一干二净,是钦差自己要去打猎的,我们拦不住。”
“不行,这太危险了。”
“你得相信我自保的能力,只要我睁着眼,能杀掉我的人恐怕还没有。”
“我发现我干的确实是个苦差事。”
菅一出门找吕参议去了。
不大一会,郑茜匆匆过来说道:
“萧参将,我劝你还是在附近山上转转吧,虽说,这年头很少见到匈奴人,但是有些小部落还是会偶尔路过,一般我们都不去招惹他,有可能是诱饵。冬天了,匈奴人外出抢劫还是比较频繁的。”
“这样吧,郑将军,我们就在附近转转,最多两天就回来,两三百里,至多五百里的路程。如果遇到匈奴人,我们立即回撤。”
本章完
第69章 身陷绝地()
本来萧隽只想带三十多人的护卫队出关的,可菅一不听他的,硬是带上了全部护卫队。
一起九十多人,带了一百二十匹马。马袋里都装上了两天的肉干、清水和酒。
萧隽笑道:“你这不是去打猎,你这是去宿营。”
齐家兄弟俩更是兴奋。
关外的草原、戈壁、大漠风光早就听父亲描述过,如今不仅能亲眼看见,还能打猎、露营,这让他俩几乎一夜没睡。
护卫队员大都来自京城,这样的风光也是没有看见过,而且听说还有可能与匈奴人作战,这让他们更加兴奋。
帝国边境曾被匈奴人袭扰的苦不堪言,边军里曾有过这样的惯例:只要有三个匈奴人的脑袋便可由兵士升级为伍长,而匈奴人女人、孩子、牛羊马匹谁抢到的就归谁。
在卢龙镇子上,许多退役的老兵家里有好几个女人,很多都是外族,匈奴、鞑靼、蒙人甚至西域人。生出的孩子往往也有外族的特征。
可是真正出关之后,大家的兴奋劲很快就过去了。跑了两个时辰,除了打了几只沙兔,一只黄羊,别说人,连戈壁滩上最常见的狼都没看到一只。
到了一块草地,菅一发出号令,让大家都下马休息,让马吃草饮水,而大家围坐在一起,将仅有的一点战利品烤着吃了。
一只沙兔在远处探头探脑,警觉的注视着大家。萧隽看了,不觉想起在山谷里的日子。对着三个徒弟说:“看为师给你们表演一个节目。”
说完,几起几纵便追起了兔子,那兔子见有人追来,倒也并不害怕,只是左边跑跑右边跑跑,却想不明白,自己离这群人越来越近。
萧隽驱赶着兔子往人群中来,喊着:“齐虎齐豹,该你们两个出手了。”
这兄弟俩跟着兔子追了会,总算抓住了出关以来的第一个猎物,大家在一边呐喊助威,气氛很是热烈。
忽然,警戒哨来报,西边黄沙滚滚,像是来了不少匹马。菅一吹响了警报号角,全体急速上马,列阵做好了战斗准备。
没想到过来的竟然是打着边军旗号的百人马队。那旗子上有个斗大的“李”字,为首一人虎背熊腰,横担着一根铁矛,老远就哈哈大笑道:
“钦差大人,带着一帮小的在这里抓兔子玩呢?”
“李参将,你们这是干嘛去?”
“我们也去抓兔子,抓两条腿的兔子。”
“钦差大人,一会有母兔子我们送你两个让你尝尝鲜。”
这帮边军狂笑着一溜烟的跑了,留下一路的风尘。
“继续前进。”菅一发出号令。
“菅偏将,咱们也跟上去瞧瞧?”一个什长大声建议道。
“对啊,咱们也跟上去瞧瞧,兴许也能捞着点啥。”
菅一看向萧隽,萧隽不置可否。
“那咱们就远远的跟着。”菅一虽说是偏将,在边军也没待过,对于同外族交战,只是听说过,他的好奇心也起来了。
这一跟,就到了下午,马鬃山已经在眼前了。
“晚上去山里扎营,休息一晚,明早回去,别管他们了。”
萧隽命令道,现在离嘉峪关口至少有六百里路了,自己以身为饵的计划看来是失败了。
找了个谷口,全部人马开进去,正在寻找避风的地方宿营,却听到外面一阵阵马蹄响,一个边军打扮的传令兵便纵马边喊,
“占领谷口,结成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