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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一扔下弓箭,几起几纵便上了塔顶,没等箭手放下弓箭抽出腰刀,手里的手弩已连续发出嗖嗖的机簧弹击声。
这时,大批的团丁正从黑暗中各个屋子里涌出来。
“下面怎么啦?”
“大门打开了,吊桥放不下来,不知道哪里卡住了。”一个姓徐的哨长气喘吁吁的回答着。
“结成防御队形,准备应敌。留下几个人继续放吊桥。”
护卫队员们排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圆弧形,手持投枪等待着,一个陈姓哨长居中指挥:
“右边,一百步。第一什人队准备。五十步,三十步、攻击!”
十支投枪一起飞向右边的密集人群中。
“右边,第二队,第三队齐发。”
又是二十支投枪飞了出去,潮水一般涌上来的人群又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一队,警戒左边。”
菅一依旧站在瞭望塔顶,将三把弓三壶箭都集中在一起,手持弓箭,箭无虚发,一时间,在投枪和弓箭的双重打击下,对方的攻势也减弱了。只是不断有冷箭飞来,对护卫队员不时有杀伤。
对方的人越涌越多,而且不再是乱作一团,不时的有人发出号令:“盾牌手,将盾牌都竖起来,走到前面去。”
“长枪手,跟在盾牌手后面。”
“刀手列队,准备靠近冲锋。”
还有人在喊:“堡主呢,堡主在哪里?”
下面的陈哨长很是冷静,“四队,拆下大门,构筑防御工事。徐哨长,吊桥好了吗?”
那姓徐的哨长没答话,过了会突然他叫了起来,“别管机关了,用投枪撬开铁链。陈哨长,你们再坚持一会。”
而外面的周芳见吊桥半天放不下来,也急的直跳脚,“赵大标,带着你的哨队,去把那边两棵树砍下来。”
……
萧隽和石磊跟着元飞燕摸进一排砖墙砌的院子时,很是耽误了会。云飞燕迷路了!
她无法确定到底哪一家院子才是她认为的堡主家。
于是,三人只能蹲在院墙上的阴影处,等待着云飞燕继续辨认。等到外面的锣声响成一片,云飞燕才基本确定了那家院子。
等他们冲进院子时,一间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石磊上前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房间里是个女人,正在慌里慌张的穿衣服,见有人提着刀冲进来,立即大叫大嚷起来。
云飞燕喊了声:“不是这间,在隔壁。”
三人又急忙退出来。
隔壁房间却鸦雀无声。
石磊性急,上前又是一脚,谁知那门是开着的。石磊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了进去。
刀光在黑暗中一闪,萧隽一把拉住石磊的衣服,生生的将他拖出一米开外。
尽管如此,那刀光还是削伤了石磊的右臂。
紧跟着,那团刀光包裹着一个人出来,直接扑向萧隽。萧隽侧身,戎氏重剑出鞘,直接向那团刀光中刺了进去。
一股大力从对方的刀上传过来,剑与刀只是轻轻的一碰,萧隽的剑竟然歪到了一边。
好深厚的内力!
萧隽暗暗吃惊,忙运起内力,随着那人的身形游走。那人依旧将身形包裹在刀光里,逐步靠近萧隽。
那人突然暴起,一片刀光直奔左边云飞燕而去,攻萧隽必救。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右肋下留出了一个破绽,萧隽意到剑到,剑尖击打在他的右肋,那人只感到身体一阵酸麻,人瘫软下去。
饶是这样,躲闪不及的云飞燕大腿上还是中了一刀,鲜血顺着大腿流了出来。
云飞燕倒也硬朗,伸手掏出金疮药一抹,又用汗巾一包扎便完事。
将那人翻过来一看,正是中午劳军的管家。
“将他绑起来,绑结实,带上跟我走。此人内功深厚,小心他挣脱。”萧隽嘱咐道。
“他不是管家吗?”石磊追问道。
“你见过内力如此之高,刀法如此犀利的管家?他就是堡主吴金刚。错不了。云飞燕,你留在这里盘问下他的女人,看看周天雷关在哪里?”
当萧隽和石磊将吴金刚带到堡门时,鏖战正急,五十人的护卫已经倒下了数十人,投枪已全部用完。护卫们正捡起团丁们丢下的武器,有的拿着手弩,依托门板和尸体组成的工事苦苦坚守着。
萧隽一手拿住吴金刚的大椎穴,一股内力透了进去,吴金刚疼的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大声的喊,让你的团丁们弃械投降。”
那吴金刚咬紧牙关,居然一声不吭。
萧隽用剑柄在他太阳穴上一拍,将他拍晕过去。
转身在尸首堆里砍下一人脑袋,将他高高提起,运足真气吼道:“吴金刚已死,立即缴械投降,投降者不杀!”
连喊了三遍,团丁们一起看过来,斗志全消。
正在这时,摇摇晃晃的吊桥终于随着哗啦啦的一阵铁链响,重重的坠落在壕沟上。
“冲啊,杀啊”的声音沸腾起来。
本章完
第60章 吴金刚的抉择()
“征税权是朝廷的公器,对谁征,如何征,这都是有律条的。你手上不过拿着一个小小的县令给你设税卡的批文,就想怎么征就怎么征。你还敢说你无罪?”
萧隽又翻了翻手里的账本,“这五年间,你累计收税三十五万七千余两,上交县里的只有五万两,姑且我们不说这五万两是否到了国库。你私人占用了三十万七千余两,你不觉得一小小税卡是天下最能挣钱的买卖的吗?”
吴金刚低着头不言不语。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你要交代堡子里这些制式武器从哪来的?交代你和潞州萧家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和黎城县令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交易?根据你交代的情况,我可以酌情处理。二,你如果负隅顽抗到底,我一个堂堂的钦差还砍不了你吴金刚的脑袋吗?”
一旁做记录的菅一暗暗心惊,他猜不透萧隽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自称是潞州萧家的人,是潞州萧家老族长嫡亲的孙子,却在诱使吴金刚攀扯潞州萧家,把一个简简单单的私设关卡乱征乱罚的案子,攀附为谋反的逆天大案。
萧隽现在也是进退两难,他甚至有些怪自己好端端的宣慰使不做,偏偏要多管闲事,跑来攻打什么狼牙堡。
因为从团丁的武器看,绝大多数上面都有“靖卫军藏”这个钢印。菅一可能不知道靖卫军的意思,可萧隽太熟悉了,这正是他爷爷当年驻守晋阳的部队。
如果这批武器是从潞州萧家出去的,甚至,吴金刚就是爷爷手下的人,他占据狼牙堡就是爷爷布的局,为了东山再起也好,为了周家复辟积蓄力量也好。
反正,一个谋逆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这个案子落到别人手里,不如攥在自己手里,才有可能最大限度的保存潞州萧家。
萧隽有种刀尖上行走的感觉,稍有不慎,自己就会粉身碎骨。
吴金刚额头上的汗也下来了,他一直以为,这批羽林卫攻打他的堡子是觊觎他的钱财。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钦差居然想贪天之功,将一桩谋反案子栽在潞州萧家身上。
尽管这钦差说自己如果如实交代,他会酌情处理。可无论是谁,一旦涉及了谋反大案,满门抄斩是最基本的,株连九族也是难免。
可是不说也不行,钦差的意思很明确,黎城县令是他下一个目标,自己不说,那县令贪财又软弱,他是肯定抗不过去的。
思考良久,“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批武器是潞城府军团练教头萧志那里出来的,是原来靖卫军封存的武器,一开始我找到他,说是护院家丁用的,他就按照市价卖了几把。再后来我又找他买过几次,我才知道,他是从府军库房里偷出来的。
然后他又介绍我认识了黎城县令县尉,他们主动提出让我设税卡,又让我扩充团丁,加强训练。最后,他们向我摊牌,说是他们同属于一个叫复兴盟的组织,要恢复前朝。他们向我许诺,一旦复辟成功,授我将军衔,让我拥有一支真正的军队。”
“还有谁是这个组织的人?”
“横跨西北三省最大的马帮组织,大掌柜的叫马英。我在潞城采购的武器粮食都是他送来的。后来黎城县令普云告诉我,都是自己人,以后他的马帮过境就免了税收。”
“哦,对了。黎城悦来客栈的老板孙三也肯定是,几次我去黎城与普云、杨县尉见面,都是在孙三那里喝酒吃饭,孙三也在座,说话都不避他。”
“潞城萧家呢,有没有人参与其中?”
“就知道萧志,他属于潞城萧家的旁支。至于他和萧家是否有联系,我就不知道了。”
“这事牵扯大了,将口供誊写三份,让他签字画押,然后,抽调一个哨的人马连夜将他一家解送京城。”
萧隽对菅一说。
萧隽又叫来李芳,让他封锁堡子,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所有的团丁都集中看管。
萧隽正盘算着后续动作。
云飞燕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说:
“这是我从他家密室里抄出来的,合计银两十一万三千,我给你放这儿了。”
萧隽没去动盒子,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你家周天雷还好吧,没受罪吧?”
“没有。他这个笨人这次倒精明,跟吴金刚胡诌什么我们夫妻俩是西北道上的雌雄大盗,这次失手……哎,算了。我还是把这给你吧,你看人怪渗人的。其实,并不是我想要,我是怕你都交上去,哪个当官的不趁机捞一笔。”
云飞燕解开胸前的衣服,从内衣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红木盒子上。
“这是五万两,真的再没有偷藏一两银子了。”
云飞燕浑身上下拍打着。
“算你反应的快,你平时也挺精明。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账本啊,你不知道还有种东西叫口供啊?竟敢瞒下那么大一笔银子。”
萧隽冷冷的说。
“一开始我动过这念头,这么大一笔银子,摆在谁面前谁不动心啊。但,后来一想,从来没有谁像你这样信任我们夫妻,我要私藏这笔钱就会一辈子愧对你,良心不安,我咋能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呢?我真是想等这事完结以后再交给你的。”
云飞燕有些急了,就差要对天发誓了。
“好了,我相信你说的。不过,以后再敢瞒着我替我做主当家,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萧先生。”
云飞燕这次是真正的被慑服了。
“你们夫妻俩连夜去潞城吧,到那里住马帮最大的客栈,替我盯着那里的老板马英,密切注意他跟谁交往。这个你拿着,算你们的花销。”
随手从盒子里抽出两千两银票递给云飞燕。
萧隽连夜写了密报,连同吴金刚的口供、证物让人连夜以八百里急报送回京城情报司,另外又派出一个哨的人马押解吴金刚一家进京,随行的还有此次阵亡的八名护卫人员的灵柩以及七名重伤人员。
萧隽在给杨宁儿的私信中,建议在情报司的培训学校择地为他们立碑,记载他们的英雄事迹,以激励后来者以此为楷模。
后来,情报学校形成了惯例,每一名新进学员第一课就是在他们墓碑前宣誓。
第二天